10. 木沙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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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都来了。”
尸体，也会发出臭味......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姜芝目光直直地落到最里面的大木柜上。
程晴兰不解，“他没走的话，那他在现在哪里？”
她随即想到方成那口无遮拦的性格，经常得罪人，他不会是又得罪了谁，然后被......程晴兰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不敢继续往下想。
姜芝简明扼要地将刚才听到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不等他说话，姜芝紧接着又道：“我觉得那个老黄很有嫌疑，你觉得呢？”
“而且，老黄是猎人，力气大，工具齐全，就算家里有血也不会惹人怀疑。”姜芝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方成昨天去了老黄那里，他或许做了什么把老黄得罪了也说不定。”
是老黄。
“假如老黄不在家，我就偷偷溜进屋子，到时候你在外面给我把风。”
刚才她真的很怕，打开柜子会看见，被大卸八块的方成，血淋淋地堆放在里面。
“我们是来找方成哥的。”晓勇脑子
姜芝和晓勇顶着炎炎烈日蹲在灌木丛里。
“走了？他一个人？”姜芝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程晴兰很肯定地摇头，接着嘴里喃喃自语般细数昨天他们做过的事，“我们在山上呆了一个上午，期间没遇到一个人，接着到午饭时间就分开了，下午我和他说过你妈做的兔肉很好吃，他听完后嘴馋得不行，然后他也去老黄那里买了两只兔子，让村长他们晚上做了一起吃。”
姜芝：“你们再仔细想想，方成他有没有得罪人？”
晓勇呢，怎么没通知她？
姜芝急出一头薄汗，心里慌得不行。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找他，这里地方偏僻，我怕他又上当受骗。”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晓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姐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程晴兰：“没有，我们都莫名其妙，他无缘无故就走了。”
程晴兰抬头看过来，手上动作不停，勉强笑了下，“是啊，方成他一个人先走了，我不放心他。”
方成失踪了。www.qingqiu.me
“早就打了，他手机关机。”程晴兰气愤道，“当初吵着要来这个地方的是他，结果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听她口气，好像是觉得方成在乡下住不惯，所以一个人跑了。
进来有一会儿了，得走了，等下要是老黄回来就完蛋。
怎么这么臭？
“我只是怀疑他，现在还没证据，不敢贸然告诉程晴兰他们。”她怕程晴兰他们不管不顾地去找老黄麻烦，假如老黄是清白的，到时候她就里外不是人了。
“呕——”姜芝没忍住干呕一声。
他阴晴不定地盯着她，整个身体被阴影笼罩，仿佛一头藏匿于草丛中的猛兽，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对面的猎物，用尖利的牙齿将猎物撕碎。
“那现在怎么办？”程晴兰心乱如麻，怎么也坐不住了，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屋里踱来踱去。
程晴兰和李新刚商量一番后，决定去村里面再找找看。等两人走了，姜芝马上去了晓勇房间。
老黄向她走进一步，“你很喜欢偷偷溜进别人家吗？”
晓勇道：“好吧，那你怎么没和他们说你怀疑老黄呢？”
姜芝想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们昨天都做了什么？”
“姐，幸好我现在不是在换衣服。”晓勇嘟囔一句。
姜芝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跑，慌乱中却崴了脚，摔到地上。
“什么？”晓勇愕然，随即用力摇头，“你这烂点子不靠谱。”
杂物乱七八糟地堆放在地上，不知道几年没擦过桌子了，上面一层厚厚的烟灰将桌面层层覆盖，睡房里就只摆了一张床，被子凌乱地摊放在上面，枕头中间被染成了黄色，一股脑油味。
既然这里没问题，姜芝便继续往里走。
糟了......
听到这话，程晴兰忽然气从中来，“没有，他一声不吭就走了，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我们住的又不远，好歹也要和我们说一声吧？”
“无风不起浪。”姜芝无视他的嘲笑，“可能真的有小朋友看见过老黄行凶，也正因为他是小朋友，所以大家也都像你一样觉得是他在乱编故事，没当一回事呢？”
“不会吧......”
无人回应。
她返身准备离开。
怎么办？怎么办？！
脑子里浮现出老黄那张凶神恶煞的脸，以及那个又脏又臭满是血污的院子。
姜芝语塞，一时竟想不到别的借口。
姜芝顿了下，总不能说他长得就像坏人吧，“你不是说过，村里小孩都说他会吃人吗？”
失踪很可能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就是和前几天一样啊，到处拍拍照片。”程晴兰皱着眉，努力回忆，“没什么特别的。”
晓勇“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那是都是小孩乱编的，姐，你也是小孩吗？”
“你在这里做什么？”
里面的脏乱情况比外面更甚，吃完没洗的脏碗堆在盆里，难闻的饭菜味在高温下变质发出馊味，几只苍蝇嗡嗡地围在上面，飞来飞去。
难道是他从村长家出来，在他来找李新刚拿回身份证的路上，发生了意外？
“你先别着急，他都一个成年人了。”姜芝道，“对了，你们给方成打了电话没，他怎么说的？”
老黄的形象真的很符合电影里嗜血杀人魔的标准。
“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姜芝道，“方成失踪了！”
他们已经猫在这足足半个小时了，连老黄的影子都没见过。
姜芝放轻脚步，一路小跑来到窗外，摒心静气偷听了会儿，确定里面没人，偷偷从厨房溜了进去。
...
“他没和你们打声招呼吗？”
“方成没有走。”李新刚突然开口，从行李袋中拿出个皮夹，脸色沉重，“他的身份证还在我手里。”
姜芝一下抓到了重点，方成也去了老黄那里？
程晴兰心里一个咯噔，声音不自觉地带上颤抖，“......你，你别吓我。”
姜芝试着朝里喊了一声，“黄伯伯。”
“你真的要进去吗？”晓勇口气迟疑，想打退堂鼓，“我看......还是算了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钻进姜芝的脑子里。
“呼。”姜芝吁了口气，一颗心又落回原处，虚惊一场。
她越说越气，干脆手里的衣服往床上一甩，“真不想管他了！”
程晴兰连招呼都忘了和她打，径直回了房，姜芝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便跟了过去。
在看到老黄时，话音戛然而止。
姜芝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方成一个人走了？”
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便把身份证全都交给李新刚保管，方便拿出来给别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像那天下午给姜芝看一样，事后忘了各自收回去，就一直放在李新成包里。
她进去看见程晴兰手脚不停地把衣服往包里塞，是在收拾行李，她好奇道：“你们要走了吗？”
强忍着害怕，姜芝走到木柜前，屏住呼吸，猛地拉开柜门。一张张动物皮毛，出现在视野里。
老黄扬了扬眉，“跑什么？不是说专门进来找我吗？”
老黄的院子外。
姜芝有些意外，这两人这会儿不是应该去找方成，然后结伴去周边采风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姜芝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回过头。
姜芝在屋子里搜寻一圈，除了发现老黄这人邋遢不堪之外，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半，程晴兰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回来，一路走得太快，衣服后背都汗湿了，李新刚紧随其后，神色凝重。
“你为什么会怀疑老黄？”晓勇不解。
“啊？”晓勇一时没反应过来，“失踪？”
李新刚沉声道：“他应该还在村子里，只是失踪了。www.huanxue.me”
就在这时，晓勇急吼吼地从外面冲进来，“姐，快跑......他回来了，快跑......”
这当然是借口，所有疑点可能都和晓梅最后的意外紧紧相关，她必须查清楚。
“然后呢？”
姜芝看着李新刚手里的三张身份证，陷入沉思。没身份证代表买不了火车票，那他为什么会和村长说要离开......
“应该不在家。”姜芝站起来，再次嘱咐晓勇，“等下要是他回来了，你就学布谷鸟叫，千万别忘了。”
这几天下来，姜芝也发现程晴兰和方成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会儿看见程晴兰这么担心方成，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手机关机似乎有点可疑......
蓦地，她灵光一闪，编出个借口：“我来买兔子的，没在院子里看到你，我......我就以为你在里面，所以我就自己进来找你......”
老黄？
晓勇伏在桌上写暑假作业，突然看见他姐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动机不纯的姜芝眨了眨眼睛，“我们去老黄那看看。”
程晴兰捏了捏眉心，叹口气道：“是村长告诉我们的，我和新刚早上去找他，村长见到我们也是一脸意外，问方成没告诉我们吗，他天一亮就走了，说他突然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
] “来都来了。”
尸体，也会发出臭味......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声音。
姜芝目光直直地落到最里面的大木柜上。
程晴兰不解，“他没走的话，那他在现在哪里？”
她随即想到方成那口无遮拦的性格，经常得罪人，他不会是又得罪了谁，然后被......程晴兰背后冒出一层冷汗，不敢继续往下想。
姜芝简明扼要地将刚才听到的事跟他讲了一遍，不等他说话，姜芝紧接着又道：“我觉得那个老黄很有嫌疑，你觉得呢？”
“而且，老黄是猎人，力气大，工具齐全，就算家里有血也不会惹人怀疑。”姜芝越说越觉得自己的思路没错，正色道，“最重要的是，方成昨天去了老黄那里，他或许做了什么把老黄得罪了也说不定。”
是老黄。
“假如老黄不在家，我就偷偷溜进屋子，到时候你在外面给我把风。”
刚才她真的很怕，打开柜子会看见，被大卸八块的方成，血淋淋地堆放在里面。
“我们是来找方成哥的。”晓勇脑子
姜芝和晓勇顶着炎炎烈日蹲在灌木丛里。
“走了？他一个人？”姜芝道，“你们吵架了？”
“没有。”程晴兰很肯定地摇头，接着嘴里喃喃自语般细数昨天他们做过的事，“我们在山上呆了一个上午，期间没遇到一个人，接着到午饭时间就分开了，下午我和他说过你妈做的兔肉很好吃，他听完后嘴馋得不行，然后他也去老黄那里买了两只兔子，让村长他们晚上做了一起吃。”
姜芝：“你们再仔细想想，方成他有没有得罪人？”
晓勇呢，怎么没通知她？
姜芝急出一头薄汗，心里慌得不行。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我要去找他，这里地方偏僻，我怕他又上当受骗。”
“那你为什么告诉我呢？”晓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姐肯定是有什么目的。
程晴兰：“没有，我们都莫名其妙，他无缘无故就走了。”
程晴兰抬头看过来，手上动作不停，勉强笑了下，“是啊，方成他一个人先走了，我不放心他。”
方成失踪了。www.qingqiu.me
“早就打了，他手机关机。”程晴兰气愤道，“当初吵着要来这个地方的是他，结果跑得最快的也是他。”听她口气，好像是觉得方成在乡下住不惯，所以一个人跑了。
进来有一会儿了，得走了，等下要是老黄回来就完蛋。
怎么这么臭？
“我只是怀疑他，现在还没证据，不敢贸然告诉程晴兰他们。”她怕程晴兰他们不管不顾地去找老黄麻烦，假如老黄是清白的，到时候她就里外不是人了。
“呕——”姜芝没忍住干呕一声。
他阴晴不定地盯着她，整个身体被阴影笼罩，仿佛一头藏匿于草丛中的猛兽，蓄势待发，随时准备扑向对面的猎物，用尖利的牙齿将猎物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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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勇“噗嗤”一声笑出来，“哈哈哈，那是都是小孩乱编的，姐，你也是小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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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着急，他都一个成年人了。”姜芝道，“对了，你们给方成打了电话没，他怎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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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芝放轻脚步，一路小跑来到窗外，摒心静气偷听了会儿，确定里面没人，偷偷从厨房溜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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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成没有走。”李新刚突然开口，从行李袋中拿出个皮夹，脸色沉重，“他的身份证还在我手里。”
姜芝一下抓到了重点，方成也去了老黄那里？
程晴兰心里一个咯噔，声音不自觉地带上颤抖，“......你，你别吓我。”
姜芝试着朝里喊了一声，“黄伯伯。”
“你真的要进去吗？”晓勇口气迟疑，想打退堂鼓，“我看......还是算了吧。”
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钻进姜芝的脑子里。
“呼。”姜芝吁了口气，一颗心又落回原处，虚惊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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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晴兰连招呼都忘了和她打，径直回了房，姜芝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便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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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芝道：“那你们是怎么知道方成一个人走了？”
他们第一天来的时候，便把身份证全都交给李新刚保管，方便拿出来给别人证明自己的身份，就像那天下午给姜芝看一样，事后忘了各自收回去，就一直放在李新成包里。
她进去看见程晴兰手脚不停地把衣服往包里塞，是在收拾行李，她好奇道：“你们要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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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扬了扬眉，“跑什么？不是说专门进来找我吗？”
老黄的院子外。
姜芝有些意外，这两人这会儿不是应该去找方成，然后结伴去周边采风吗，怎么现在就回来了。
姜芝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他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回过头。
姜芝在屋子里搜寻一圈，除了发现老黄这人邋遢不堪之外，一无所获。
上午九点半，程晴兰急急忙忙地从外面回来，一路走得太快，衣服后背都汗湿了，李新刚紧随其后，神色凝重。
“你为什么会怀疑老黄？”晓勇不解。
“啊？”晓勇一时没反应过来，“失踪？”
李新刚沉声道：“他应该还在村子里，只是失踪了。www.huanxue.me”
就在这时，晓勇急吼吼地从外面冲进来，“姐，快跑......他回来了，快跑......”
这当然是借口，所有疑点可能都和晓梅最后的意外紧紧相关，她必须查清楚。
“然后呢？”
姜芝看着李新刚手里的三张身份证，陷入沉思。没身份证代表买不了火车票，那他为什么会和村长说要离开......
“应该不在家。”姜芝站起来，再次嘱咐晓勇，“等下要是他回来了，你就学布谷鸟叫，千万别忘了。”
这几天下来，姜芝也发现程晴兰和方成不像是普通朋友的关系，这会儿看见程晴兰这么担心方成，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不过，手机关机似乎有点可疑......
蓦地，她灵光一闪，编出个借口：“我来买兔子的，没在院子里看到你，我......我就以为你在里面，所以我就自己进来找你......”
老黄？
晓勇伏在桌上写暑假作业，突然看见他姐风风火火地推开门，冲了进来。
动机不纯的姜芝眨了眨眼睛，“我们去老黄那看看。”
程晴兰捏了捏眉心，叹口气道：“是村长告诉我们的，我和新刚早上去找他，村长见到我们也是一脸意外，问方成没告诉我们吗，他天一亮就走了，说他突然有急事需要马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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