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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对他施暴过了？”
“他不够干净明朗，我的鞭子只是在他破烂的身体上再添新伤，新伤覆盖旧伤，这……不够。”
“等等，你说这是真正的你？”
病人摇摇头，“以前有，现在没有，所以我来找你了。”
“没有人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你知道的，存在即合理。”
“听我倾诉，你知道，我的问题，无解，我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能看到他。”
“你的意思，现在我看到的你，都是假的，是你表现出来给我看或者说给所有人看的，一个假象？”
“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听你倾诉还是帮你解决问题？”
“嗯？你的意思是，你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人有这种控制不住的施暴欲/望？”
病人眼神平静，很坦然，“是的，真正的我。”
“嗯，会把他摧毁。我自我催眠，脱敏训练，你教我的方法，但……”
“有效果么？”
“我想保护他，但也想伤害他，控制不住，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奇怪？”
“比如……”男人在关键时候抛出话头，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舒服，太舒服了，很不真实，看着他对我笑，想把他撕碎，不能跟他待在一起。”
娃，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甚至连怎么开始的也忘记了，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在做，一点点靠近他，习惯他的存在，把他放在阳光下，靠近他、习惯他的体温和触碰，但是……越界后，这种小打小闹，完全无效。”
“具体一点，我有点没理解你的意思。”
“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可以给我说说么，我想更了解真实的你。”
“人，他说他愿意当我的暴力娃娃，但是我拒绝了。”“为什么拒绝？”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
“除了暴行，没什么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后面的交谈，完全是他单方面又混乱的输出，不过终于结束了，男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他的病人再次隐匿于夜色。
“没有，在我看来，你只是暂时没想清楚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会不舒服？”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病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轻微的噔噔声，继续说：“我想把太阳揉碎，想在新雪上踩上脏污的脚印，想把一个无辜的人揉烂。”
“对，很好。”
“摧毁自己？你把施暴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你有你的暴力娃娃，为什么还会痛苦呢？”
“嗯，越界了，控制不住……”
“你怕自己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会伤害他。”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他锁起来，折断他的翅膀，让他不再洁白，想把他变得跟我一样，陪我在黑暗不堪中行走，我很孤独。”
“你可以尝试一下，自我脱敏，越是害怕，就越要面对，一点点让自己习惯。”
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娃娃越拆越多，但是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似乎有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他为什么要拆解这些娃娃，多好的娃娃，在他手里一点点变得稀烂，多好。
“不能，有他的地方，连空气都能把我灼烧，身体里的血液快要沸腾得燃烧了，你懂那种感觉么？”
他继续说着，“慢慢地，娃娃满足不了我，我开始找其他的替代品。”
“不管是人还是事物，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没有什么对错，我想你一定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神经紧绷，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你可以尝试去找点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放松一下。”
“后来，那个人说他愿意配合我，不管什么都配合我，当第一鞭落在他皮肤上的时候，真舒服，心很平静，似乎这才是真正的我。”
“摧毁自己。”
“这世界那么肮脏，他那么干净，格格不入。”
“是，你看到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我。”
“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自我催眠的。”
“他……不够无暇，我不喜欢他。”
“继续说下去。”
顿了几秒，他又缓慢开口，“真正的我，丑陋又肮脏，恶心，像蚂蝗、像老鼠，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巨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越界？”
“嗯，我是个恶心的垃圾，就应该被销毁，我想靠近他想拥抱他，但是又控制不住想毁灭他，他不应该被其他人看到，控制不了自己，那就先让自己毁灭。”阴郁的男人撕扯自己的头发，“毁灭自己，也毁灭他，伤害他，会很愉悦，但是过后，会很痛苦，这感觉，像上瘾一般，无法割舍。”
“不，我是个错误。”
“那我不理解，他很好，你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想法，我以为……”中间停顿了几秒，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在认真思考，找合适的语句，“我以为，你会保护他，你说你喜欢他，那就应该会保护他。”
“他。”
“你真的能够假装这人不存在么？”
“嗯，冷落他，不和他说话，忽略他的存在，还有……”只是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听你这样说，他似乎很好？”
“后来呢？”
“我没办法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
“不喜欢他。”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尽是茫然，算控制住了么？没有吧。
] “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对他施暴过了？”
“他不够干净明朗，我的鞭子只是在他破烂的身体上再添新伤，新伤覆盖旧伤，这……不够。”
“等等，你说这是真正的你？”
病人摇摇头，“以前有，现在没有，所以我来找你了。”
“没有人的存在是一个错误，你知道的，存在即合理。”
“听我倾诉，你知道，我的问题，无解，我只是想找一个没有他的地方，转移下自己的注意力，不能看到他。”
“你的意思，现在我看到的你，都是假的，是你表现出来给我看或者说给所有人看的，一个假象？”
“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听你倾诉还是帮你解决问题？”
“嗯？你的意思是，你只对自己喜欢的东西或人有这种控制不住的施暴欲/望？”
病人眼神平静，很坦然，“是的，真正的我。”
“嗯，会把他摧毁。我自我催眠，脱敏训练，你教我的方法，但……”
“有效果么？”
“我想保护他，但也想伤害他，控制不住，你说，我这人是不是很奇怪？”
“比如……”男人在关键时候抛出话头，引导他继续说下去。
“舒服，太舒服了，很不真实，看着他对我笑，想把他撕碎，不能跟他待在一起。”
娃，他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他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甚至连怎么开始的也忘记了，一切都是无意识的行为。
“我在做，一点点靠近他，习惯他的存在，把他放在阳光下，靠近他、习惯他的体温和触碰，但是……越界后，这种小打小闹，完全无效。”
“具体一点，我有点没理解你的意思。”
“真正的你，是什么样的，可以给我说说么，我想更了解真实的你。”
“人，他说他愿意当我的暴力娃娃，但是我拒绝了。”“为什么拒绝？”
“你说的那个人是谁？”
……
“除了暴行，没什么能转移我的注意力。”
后面的交谈，完全是他单方面又混乱的输出，不过终于结束了，男人长长松了一口气，目送着他的病人再次隐匿于夜色。
“没有，在我看来，你只是暂时没想清楚内心真实的想法。”
“你今晚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会不舒服？”
似乎是鼓足了勇气，病人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打着椅子的扶手，发出轻微的噔噔声，继续说：“我想把太阳揉碎，想在新雪上踩上脏污的脚印，想把一个无辜的人揉烂。”
“对，很好。”
“摧毁自己？你把施暴的对象换成了……自己？”
“你有你的暴力娃娃，为什么还会痛苦呢？”
“嗯，越界了，控制不住……”
“你怕自己跟他处在同一个空间，会伤害他。”
“我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想把他锁起来，折断他的翅膀，让他不再洁白，想把他变得跟我一样，陪我在黑暗不堪中行走，我很孤独。”
“你可以尝试一下，自我脱敏，越是害怕，就越要面对，一点点让自己习惯。”
更让他感到恐慌的是，娃娃越拆越多，但是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似乎有个无底洞，永远填不满，他为什么要拆解这些娃娃，多好的娃娃，在他手里一点点变得稀烂，多好。
“不能，有他的地方，连空气都能把我灼烧，身体里的血液快要沸腾得燃烧了，你懂那种感觉么？”
他继续说着，“慢慢地，娃娃满足不了我，我开始找其他的替代品。”
“不管是人还是事物，存在就有存在的理由，没有什么对错，我想你一定是最近的工作压力太大了，神经紧绷，让你产生了一些不好的想法，你可以尝试去找点事情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让自己放松一下。”
“后来，那个人说他愿意配合我，不管什么都配合我，当第一鞭落在他皮肤上的时候，真舒服，心很平静，似乎这才是真正的我。”
“摧毁自己。”
“这世界那么肮脏，他那么干净，格格不入。”
“是，你看到的这个，不是真正的我。”
“给我说说，你是怎么自我催眠的。”
“他……不够无暇，我不喜欢他。”
“继续说下去。”
顿了几秒，他又缓慢开口，“真正的我，丑陋又肮脏，恶心，像蚂蝗、像老鼠，不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是一个巨大的、不可饶恕的错误。”
“越界？”
“嗯，我是个恶心的垃圾，就应该被销毁，我想靠近他想拥抱他，但是又控制不住想毁灭他，他不应该被其他人看到，控制不了自己，那就先让自己毁灭。”阴郁的男人撕扯自己的头发，“毁灭自己，也毁灭他，伤害他，会很愉悦，但是过后，会很痛苦，这感觉，像上瘾一般，无法割舍。”
“不，我是个错误。”
“那我不理解，他很好，你为什么还有这样的想法，我以为……”中间停顿了几秒，能够看得出来他是在认真思考，找合适的语句，“我以为，你会保护他，你说你喜欢他，那就应该会保护他。”
“他。”
“你真的能够假装这人不存在么？”
“嗯，冷落他，不和他说话，忽略他的存在，还有……”只是后面的话，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你控制住了自己的行为？”
“听你这样说，他似乎很好？”
“后来呢？”
“我没办法跟他待在同一个空间。”
“不喜欢他。”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眼中尽是茫然，算控制住了么？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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