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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青程拿着身份证拍了张正反的照片，就还给余华南了。余华南不解地看着陆青程：“陆医生，不是说要复印么？怎么……”
陆青程用手捏了捏自己的后脖子，又转了转脖子，才说：“嗯，你说。”
王大发揉了揉鼻子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话糙理不糙，就自己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德行，除了自己的爷爷和余华南那个贱人谁会想自己，还是回去整点感冒药吃。
余华南开心过头，差点把正事忘记，还要预支工资把外面的麻烦解决掉，不然天天被人堵门，烦得很，堵自己的门无所谓，要是堵陆医生的门，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嗯，看你表现，表现得好年底会有奖金，不多，就五千。你的工资是两个部分组成，底薪三千加上绩效。”
“带了，身份证这都是随身带着。”毕竟要随时去住旅馆的人，这些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只是这些话没必要和他说。
天，医生的作息时间都是这么精确的么？三餐时间也太规律了吧，余华南还在感慨陆青程的作息时间，并没有仔细听他到底讲了什么，反正一个劲点头就行。
这就是境界。
余华南着实是被震惊到了，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天天为了几十块钱的生活费发愁，人家随随便便洗次衣服都几十块钱。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免得人以为自己少见多怪，“陆医生，你住这里都没洗过衣服么？家里连洗衣机都没有。”
“要不……”
“那行，我们先签一年的合同，在这一年里你如果提出不干了，我有权扣除你的奖金和绩效。”
“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他们？不过，我下不去这个手。”
“你是说那种？”
陆青程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笑道：“你再比下去，就剩两万了。你要预支十万块我这里倒是有，是我的生活费，只是要预支给你，我总得要有个担保，万一你拿着钱跑路了，我去哪里找你。”
双休是什么，不要，这样每周少赚两百，一个月就少赚八百，一年就少赚近一万，不划算，傻子才会去干。
十万好像确实有点多了，风险太大，难免他有顾虑。
“啥？陆医生，我不是很明白。”
“你确定？。”
“你听过裸贷么？就是你要借钱，必须要举着身份证录一个那啥视频，还有……哎，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不还钱就打砸，先砸东西，后面再恐吓，要不就是用你身边的人威胁你。”余华南脱口而出，毕竟他的店才被打砸，何况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因为那群心狠手辣的放贷人。
说起来两人在这一点上面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挣钱了就花的主，只是人家挣的钱更多，可支配度高，人家自然可以大大方方去提高自己的生活品质，让自己过得舒服开心。自己不也是一样么？有了钱就出去大吃大喝，本质上并没有不同。
看到陆青程满身疲惫的样子，余华南缩了缩脖子，绞着衣服的下摆，声音细若蚊蝇，“我想问问，我可以预支一年的工资么？”
一方面，余华南真的很需要这笔钱，他不想活在胆战心惊中，不知道那些人又会搞出什么幺蛾子，真的怕了。另一方面，他也没办法，让陆医生相信他不会拿钱就跑路，毕竟两人才刚刚认识，他帮了自己那么多次，现在还提供给自己工作，又愿意慷慨借钱给自己，
“没时间，太忙。”
收好文件袋，余华南纠结着到底该怎么开口，“那个，陆医生，我有个小问题……不情之请。”
陆青程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也行，那我这周去买个洗衣机。”
“行，没问题，陆医生。还有没有要吩咐的？”
“陆医生，我现在有的是干劲，不需要双休。”为了彰显自己的决心，余华南大手一挥，在文件上面写上了自己的大名，干净利落。
旋转着升到半空的余华南被他一句话重新拉回地面，“懂懂懂，陆医生，这下懂了。”
好吧，人家医生工作忙，赚的也是大钱，自然不在乎这些小钱，“你们医生工资就是高，太舍得花钱了。”
看着余华南欲言又止的样子，陆青程放下手里的杯子，问：“什么事？”
“啥？奖金和绩效？”余华南眼睛瞪得老大，他没想到，有一天奖金、绩效这两个词会用在自己身上。
“陆医生，那个还有一个工作内容是什么啊？除了做饭洗衣服，我还要干什么？”
“那没问题的话，把你的身份证给我，我拿去复印一份。”
听到陆青程前半句话，原本没抱希望的余华南眼睛一亮，在听到陆青程后面半句话的时候，他眼睛里面的光黯淡了一点，看来他还是有顾虑，万一自己拿钱跑路，上哪找人去。道理都懂，但余华南还是想试一试，现在陆青程就像是溺水的人他落在无边大海中飘来的浮木，这次不抓住，下次就没机会了。
余华南端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像第一天上小学的样子，期待又隐隐带着兴奋，“陆医生，你说。”
不是，陆医生打听这个干嘛。
“我怎么知道你这身份证是不是真的，现在□□的那么多，万一你用个假证来忽悠我，我不是亏了大发。”
“懂没懂？”
陆青程把文件整理好分别放到两个文件袋里面装好，“那行，明天你就来上班吧，后面的工作等明天再给你细说。”
陆青程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是惊讶，或许他也没想到有人刚签合同，就要跟老板预支一年的工资，不确定地又问：“预支一年的工资？”
余华南完全理解他的震惊，他自己也知道这很不合适，毕竟哪有还没有正式上班就问老板预支工资的，还是一年的工资，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但是他现在真的很需要这笔钱，用问询的眼神看着陆青程，他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
“我每天早上七点半起床，八点出门，所以你需要在八点之前把早饭买好送到这里，当然你要自己做也可以。中午你要在一点之前把午饭送到医院，晚饭在七点之前做好，我回来吃，另外，要满足我雇主的一些个人需求，当然，表现得好的话，也是会算在绩效里面的。”
陆医生肯定做不出来。
陆青程就笑着看他，不说话，余华南以为是自己要多了，他纠结一下，又弯了一个手指头下去，全程盯着陆青程的脸，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陆青程还是看着他笑，不说话，有点心慌，他又犹豫着收了一个指头，试探道：“三万？”
“几十块，看衣服，不确定。”
“其余的时间你自己安排，中午和晚上我们可以一起吃，你洗碗，每周做一次全屋清洁，贴身衣物你要用手洗，其他的送干洗店，你定期去取。”
另外一个染着红毛的胖子一笑脸上的肉挤到一堆，嘴里还咀嚼着满满的肉，立马笑道：“你就别做春梦了，就你这熊样这样子，谁会想你，怕是感冒了。”
此时，一个烧烤摊上吃着烤串的王大发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妈的，谁在想老子。www.yunmo.me”
“我把身份证抵押给你，我保证随叫随到。”
“啥？”余华南有点怀疑自己得耳朵，洗一次衣服就几十块，洗一次衣服的得钱都可以买件衣服了，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较，“那啥，陆医生。www.qinghuan.me”
天！这人过的是什么日子，单身汉就这么随意么，连洗衣机都没有。
可是，有什么办法让他相信自己呢？毕竟，在人们的印象中，借高利贷的人，不会是什么善茬。
“干洗店？洗一次衣服得多少钱？”
经过一番解释，余华南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自己只要干满时间，一个月都有固定的三千底薪，干得好会有额外的钱，那部分就是绩效，至于什么叫干得好，那得看陆青程月底打分。不过也能理解，人家请自己来干活，要是不能让雇主满意，凭什么花那么多钱在自己身上，何况年底还有过年奖金五千，老板人又那么好。
“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对了，明天正式开始上班。你需不需要双休，需要的话，每周就给你算五天的钱。”
余华南咬咬牙，“我确定。”陆医生这种高学历工作又好的人，能把他怎么样，难道真像外面的混混一样把他关起来揍一顿么？
“那陆医生，你说怎么办，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给你解释一下，你工资拿完，算下来差不多是日薪三百。具体怎么算，我给你说说……”
余华南打断了陆青程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可以给你拍视频，就那种……那种……”
“你知道的吧，你一年的工资满打满算得有小十万，你要预支这么多？”
“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只够买点眉笔，我也不喜欢做家务，再说了，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挣钱的意义，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轻松，所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他连忙举起右手，“陆医生，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没有身份证我哪里都去不了，我发誓，我一定每天三次报告，早上发一次定位、中午打电话报备、晚上再刷个脸！”
“你花了这么多钱请我做家务，是吧，这衣服就不要送干洗店了，我给你洗，你把给洗衣店的钱给我得了，我只收一半的钱，保证给你洗得干干净净，外面洗衣服多贵。”
“你说，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怎么预防借钱不还啊？”
“先存个照片，现在不着急，我先简单给你说一下工作时间和内容。”
“不不不，十万太多了。”余华南连连摆手，几番犹豫，对着陆青程比出五个手指头，他现在欠的五万块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万万没想到，陆青程居然说：“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嗯。”余华南点点头。
] 陆青程拿着身份证拍了张正反的照片，就还给余华南了。余华南不解地看着陆青程：“陆医生，不是说要复印么？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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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发揉了揉鼻子想了想，他说得有道理话糙理不糙，就自己这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德行，除了自己的爷爷和余华南那个贱人谁会想自己，还是回去整点感冒药吃。
余华南开心过头，差点把正事忘记，还要预支工资把外面的麻烦解决掉，不然天天被人堵门，烦得很，堵自己的门无所谓，要是堵陆医生的门，这不是恩将仇报么。
“嗯，看你表现，表现得好年底会有奖金，不多，就五千。你的工资是两个部分组成，底薪三千加上绩效。”
“带了，身份证这都是随身带着。”毕竟要随时去住旅馆的人，这些还是要提前做好准备，只是这些话没必要和他说。
天，医生的作息时间都是这么精确的么？三餐时间也太规律了吧，余华南还在感慨陆青程的作息时间，并没有仔细听他到底讲了什么，反正一个劲点头就行。
这就是境界。
余华南着实是被震惊到了，这人跟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天天为了几十块钱的生活费发愁，人家随随便便洗次衣服都几十块钱。他收敛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免得人以为自己少见多怪，“陆医生，你住这里都没洗过衣服么？家里连洗衣机都没有。”
“要不……”
“那行，我们先签一年的合同，在这一年里你如果提出不干了，我有权扣除你的奖金和绩效。”
“你的意思是让我学他们？不过，我下不去这个手。”
“你是说那种？”
陆青程握着他的手，阻止他继续下去，笑道：“你再比下去，就剩两万了。你要预支十万块我这里倒是有，是我的生活费，只是要预支给你，我总得要有个担保，万一你拿着钱跑路了，我去哪里找你。”
双休是什么，不要，这样每周少赚两百，一个月就少赚八百，一年就少赚近一万，不划算，傻子才会去干。
十万好像确实有点多了，风险太大，难免他有顾虑。
“啥？陆医生，我不是很明白。”
“你确定？。”
“你听过裸贷么？就是你要借钱，必须要举着身份证录一个那啥视频，还有……哎，那些人无所不用其极，不还钱就打砸，先砸东西，后面再恐吓，要不就是用你身边的人威胁你。”余华南脱口而出，毕竟他的店才被打砸，何况落到这步田地，也是因为那群心狠手辣的放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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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陆青程满身疲惫的样子，余华南缩了缩脖子，绞着衣服的下摆，声音细若蚊蝇，“我想问问，我可以预支一年的工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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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程思考了一下，答应了：“也行，那我这周去买个洗衣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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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着升到半空的余华南被他一句话重新拉回地面，“懂懂懂，陆医生，这下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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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程就笑着看他，不说话，余华南以为是自己要多了，他纠结一下，又弯了一个手指头下去，全程盯着陆青程的脸，观察着他细微的表情，陆青程还是看着他笑，不说话，有点心慌，他又犹豫着收了一个指头，试探道：“三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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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余华南有点怀疑自己得耳朵，洗一次衣服就几十块，洗一次衣服的得钱都可以买件衣服了，人和人还真是不能比较，“那啥，陆医生。www.qinghuan.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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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什么办法让他相信自己呢？毕竟，在人们的印象中，借高利贷的人，不会是什么善茬。
“干洗店？洗一次衣服得多少钱？”
经过一番解释，余华南终于搞清楚了，原来自己只要干满时间，一个月都有固定的三千底薪，干得好会有额外的钱，那部分就是绩效，至于什么叫干得好，那得看陆青程月底打分。不过也能理解，人家请自己来干活，要是不能让雇主满意，凭什么花那么多钱在自己身上，何况年底还有过年奖金五千，老板人又那么好。
“其他的事情明天再说，对了，明天正式开始上班。你需不需要双休，需要的话，每周就给你算五天的钱。”
余华南咬咬牙，“我确定。”陆医生这种高学历工作又好的人，能把他怎么样，难道真像外面的混混一样把他关起来揍一顿么？
“那陆医生，你说怎么办，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给你解释一下，你工资拿完，算下来差不多是日薪三百。具体怎么算，我给你说说……”
余华南打断了陆青程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我可以给你拍视频，就那种……那种……”
“你知道的吧，你一年的工资满打满算得有小十万，你要预支这么多？”
“我们的工资并不高，只够买点眉笔，我也不喜欢做家务，再说了，挣钱不就是用来花的么？挣钱的意义，就是为了让自己的生活更轻松，所以我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
他连忙举起右手，“陆医生，你要是不放心，我可以把身份证压在你这里，没有身份证我哪里都去不了，我发誓，我一定每天三次报告，早上发一次定位、中午打电话报备、晚上再刷个脸！”
“你花了这么多钱请我做家务，是吧，这衣服就不要送干洗店了，我给你洗，你把给洗衣店的钱给我得了，我只收一半的钱，保证给你洗得干干净净，外面洗衣服多贵。”
“你说，那些放高利贷的人，怎么预防借钱不还啊？”
“先存个照片，现在不着急，我先简单给你说一下工作时间和内容。”
“不不不，十万太多了。”余华南连连摆手，几番犹豫，对着陆青程比出五个手指头，他现在欠的五万块才是当务之急。
只是万万没想到，陆青程居然说：“这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嗯。”余华南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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