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恶人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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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能呼吸，会思考。

    她知道，在她观察林仙儿的时候，这个女人也在注视着她，分析她的思维模式。

    ‘那个男人就是为上官金虹而活的。’

    在这世上，林仙儿大概是最了解她的人了。

    无论她用尽手段，费劲力气，这链子都好端端连在那里，始终没法从荆无命脖子中扯断，也没法从上官金虹手中松开。

    但林仙儿却不得不赌，就像一股奇异的力量裹挟着她前进。她知道，如果就此输掉或者退缩，某些东西将再也变不回原本的模样。

    ‘我赌，这个人能为我所用。’

    一看林娴这副百毒不侵的模样，林仙儿顿时失去大半兴致，她淡淡评价：‘这个人是上官金虹的剑，上官金虹死了，他也没有存在意义了。’

    她气恼，她痛骂，她死心，最后只有无能狂怒。

：‘其实荆无命和吕凤先不同，他倒和你有几分相似。’

    林仙儿沉默了。

    林娴勾了勾唇角，她终于起身，语气轻松，甚至带了丝兴致勃勃：‘那我们就打个赌吧。’

    林仙儿嗤笑，对她这种说法不以为然。

    林娴反驳，‘人的求生本能可是很强的。’

    会思考就会有情绪波动，就会本能去渴望什么，会不由自主追寻让自己愉悦的东西。

    林娴微微一笑：‘人可不是剑。’

    ‘你小看人了。’

    林娴停顿片刻，轻笑。

    她本能地察觉到这赌约的与众不同。

    女人声音嘶哑地开口：‘赌什么？’

    林仙儿毫不迟疑的盖章定论，仿佛这结论如太阳东升西落，潮涨潮消般是世间真理。

    虽然找不到生存的意义，但全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努力发挥功能，在帮助机体正常运作。

    林娴笑眯眯回应，‘噢，其实我也这么想的。’

    林娴其实说对了，她对荆无命这份无理由的厌恶和对李寻欢的厌恶并没有什么不同。她憎恨所有不受她支配的男人，而荆无命脖子的链子偏偏拴在一个叫上官金虹的男人手中。

    荆无命虽然想死，但他身上亿万个细胞都希望他活着。只要他没有立即死掉，活着活着他就会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