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不是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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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刺客很快就意识到腰包被凯莎摸走了，发出愤怒的喊叫。凯莎听到一两个破碎、片段的单字，可她还没参透那是什么意思。

    这不是活人的灵魂，凯莎能肯定。

    与此同时，凯莎也为着自己碰到的灵魂和读到的思想大感畏缩。

    去他的蝙蝠侠和‘哥谭没有魔法’。

    她要用魔法了，她就正在用魔法。谁管布鲁斯知道后会有多生气，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做。

    “塔……塔隆。”刺客说，“利爪为法庭效命。”

    “只要我成功了，那就谈不上鲁莽。”凯莎说，冲出掩体，再次开始和刺客的缠斗。

    刚才那一瞬间，她所感受到的，就只有阴暗、灰烬、死亡、痛苦和最寒冷的寒冷。

    凯莎垫起左脚，轻轻敲击鞋后跟，让隐藏在鞋跟内的刀片滑出来。

    达米安没有任何迟疑。“你的目的为何？你的主人在哪？”

    而凯莎想要的，不过是多一点物证。可以让她带回蝙蝠洞、更好更快地追查出刺客的身份。最好是更多ＤＮＡ。

    “三分钟内。”达米安开口。

    好的方面想，尽管她的天赋──经由触碰使对方陷入最深沉的平静状态，俗称睡眠──在对方身上似乎起不了作用，可至少，这个刺客还不打算太快杀了她。

    紧接着凯莎侧身翻过，以一记踢击，成功重创刺客的下颔、脸颊处。她甚至成功将刺客的面具击出一道裂痕，从下颚处延伸至左眼，固定在面具上的护目镜因而松动。

    那绝对不是血，但也绝对是血。地球上没什么活的碳基生物流着灰黑色、带金属光泽的血，这太恶心了。

    “反正我也不期待你回答我。”凯莎嘲讽道，同时拿出针剂，给自己打了一发肾上腺，“我感觉你就是在和我玩，对吧？否则你不会任由我打这些有的没的，而没半点动作。”

    未知刺客只是歪过头，用令人不安的方式盯着凯莎，不发一语。

    “实际上，你说的是鲁莽。”凯莎忍不住更正。

    “继续问。”凯莎靠在达米安后颈处，低声提示：“我听到一些古怪的东西。”

    （仔细一想，这也许就是她和杰森最合得来的地方。这恰恰是他们最相似之处，区别在于杰森是炸东西，而她是用魔法）

    “坚持住夜莺。影蝠在路上。”提姆说。

    就连小丑的灵魂都比这更色彩丰富得多。

    “我们该走了。”

    同理。蝙蝠们将凯莎从小巷里抱走，却不能从凯莎身上拿走她在那段生活中学会的技能。想都想不到，她的偷窃技巧依然这么好。赛琳娜要是知道，肯定会为她感到骄傲。

    凯莎快乐地笑了，尽管这扯动她脸颊上受伤的地方、特别疼。她亮出手里的黑皮包，得意洋洋地说：“我应该转行做猫女的门徒才对。”

    因为感觉实在太恶心，凯莎差点吐出来。趁着对方也躲在阴影中舔伤口，凯莎尽可能在这座仓库中找了个相对牢固的废弃木箱作掩护。

    “所以说我们的后援呢？！”杰森的抱怨在这时插入，“孤军奋战这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我们讲好了会来点空降的亚马逊！”

    达米安回头，瞥了她一眼。“你拿到了什么？”他反问。

    奇怪的是，她又一次听到刺客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达米安将车停在对他们有利的位置，正视这位拥有高超暗杀技巧且来路不明的刺客。

    “好哦，我想我能成功活到那时候。”凯莎随意地评论到，已经准备好再次和刺客战斗了。往

    “……你做了什么？”提姆问。

    “活着。”她说，从碎裂的木箱残骸中起身，甩了甩受创的手臂，面对倒挂在仓库钢筋横梁上的未知刺客，瞇起双眼。

    这个刺客不怕电击。哪怕凯莎已经将电击强度调整到最高，对方也像丝毫不受影响。她甚至尝试过朝对方脸上喷一发从克莱恩那儿摸来的恐惧毒气，同样，对方不痛不痒。

    刺客抓着凯莎的脚踝，再次将她甩出去。这就像她们在玩抛高高的游戏，会要人命的那种。凯莎这次有所准备了，她没有被摔在钢筋上，相反地，她成功着陆、且借力使力，重新往刺客方向扑去，在连续攻击中，顺利摸走刺客腰上的黑皮包。

    毕竟，就连超人都会受恐惧毒气影响。

    “别做任何鲁莽的事，夜莺。”达米安冰冷的命令语气中，隐含着几不可闻的忧虑。

    作者有话要说：＊凯莎自己不受恐惧毒气影响，她是希腊医疗神帕那克亚后裔

    猜猜怎么着？你能将一个男孩从马戏团带走，可你不能从一个男孩身上带走马戏团。

    这几乎证实了凯莎对刺客非人类的猜测。

    “没什么，就一点点的天赋和一点点的近距离接触。”凯莎说，瞥了眼鞋跟，意外发现鞋跟的刀片沾了点刺客的──呃。

    刺客发出野兽般的咆哮，一个空翻、后退至阴影中。

    未知刺客动了动，头从往左歪，缓缓变成往右歪。

    神奇的是，刺客真的上当了。

    达米安扬眉，叹了口气。同时，码头上开始有警车的声音。

    “我是不是交代过别做任何蠢事？”达米安恼怒地道。

    “夜莺，我刚刚侦测到心律异常。一切都还好吗？”提姆担忧的声音从通讯中传出来。

    达米安将车身倾斜，压着车轮滑过凯莎身旁。他伸出手，凯莎抓住。这让达米安能成功将凯莎抛到后座上。

    但那样，问题就来了：亡者没有灵魂，除非这里存在某种黑魔法，可凯莎没感觉到黑魔法，所以这究竟是个啥？

    “你是猫吗？”凯莎抬高音量，问刺客：“捕猎还得先玩一玩？”

    这回，凯莎不再留有余地；非致命武力是给有呼吸的人类保留的，非人类不在此限。她每一次出拳都往刺客头颈致命处招呼，两招后，凯莎成功以掌根重击对方咽喉，这让刺客的动作有了短暂停滞。www.sixuan.me

    凯莎想提醒达米安：这个刺客不会说话。

    凯莎不敢相信这能如此成功。她的意思是，既然前面她已经在同一个地方摔倒过，这个刺客怎么会相信她又一次在相同的地方出错呢？

    随着仓库一侧遭到爆破，全黑的、经过特殊改装、前轮比半个人还要高的重型摩托疾驶而入；是达米安，和他的宝贝坐驾，但凯莎绝对不会将其称之为蝙蝠摩托因为那听起来有点傻。

    运气好的话，她也许能再从对方身上抠点什么下来？当作战利品，带回蝙蝠洞化验？

    在发现刺客换上新面具时，凯莎知道，机会近在眼前。

    凯莎推开脸上的碎木片，吹了口气。

    彷佛听到凯莎脑袋里的想法，达米安发话了。

    ＊我呃，不知道他们的摩托都叫什么名字。蝙蝠摩托吗？是这样？我只知道提宝的是红鸟，其他人我真的不知道

    自称利爪的刺客以不自然的方式转动脖子，姿态从备战转为防守，接着，往后一跃、蹦上钢筋，以能媲美卡斯的速度消失在黑夜里。

    “不追吗？”凯莎问达米安。依照达米安的个性，他应该会想追上去。

    “我们会有，她们马上就到。”提姆先回答了杰森，同时，凯莎听见码头方向传来两声浮夸的超级英雄式落地必然伴随的巨大噪音。

    在凯莎一次失败的踢击、导致自己最终被砸进堆在仓库角落的大批木造集货箱中之后，凯莎决定：

    “都好。”凯莎喘着气，边观察刺客动态，边回答：“只是意外发现我们的未知刺客朋友可能不是活人。”

    决定出手的那一刻，坦白讲，凯莎并没预料到自己能成功。她要的不多，当然，活捉这只刺客是个美好的前景，可她们之间实力悬殊肉眼可见，凯莎之所以能在战斗中站立至今，靠的一方面是她各种各样不入流又非典型的手段，另一方面是对方并不真的想要她的命，不知何故。

    就在轻易上当的同时，刺客有着超群卓越的刺杀技巧。这个刺客能让卡斯受伤，凯莎完全确信。

    这次凯莎能听得更清楚，这些声音不是从刺客嘴巴或声带发出来的，这是……这是刺客的想法。只有她能听到，因为她刚才攻击中和对方的意识意外建立联系。

    “夜莺？”提姆在通讯里连声呼唤。尽管神谕的声音经过电子调制，又因为是通讯、变得不够真实，仍然能从中听出焦急和忧虑。“夜莺，回答。”

    他们在同一刻发起攻击。

    她谋划了一次破绽百出的踢击，假设这会诱使刺客再次抓住她的脚踝。

    打斗过程中，他们撞破仓库顶的老旧玻璃，双双摔入仓库。www.suruo.me这造成的巨大声响可能已经引起码头上群聚的暴徒们的注意，但凯莎却陷入了苦战，无暇顾及更多。

    “不是联盟。”达米安一秒就做出判断，一手已准备拔刀，“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