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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木真弓:!?

    津木真弓嗤笑一声,“好了,我知道答案了。”

    琴酒眉目恢复冷淡,离开了后座,“到了,出来。”

    津木真弓想了想,“我明白了你的意思,但是具体要求怎么实行?”

    已知对方是剧情关键人物,那只要杀了他,不就算破坏了吗?防火墙肯定也会现身。

    津木真弓和Ai工藤新一对话间,一直躺在后座上,身体的失血和她有意的放纵,竟让自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看过。”

    杀人,一件听上去和“工藤新一”这个名字完全无法联系在一起的事。

    “等你退出游戏后,我才能看到。”

    直到察觉到车辆停止,后座门被拉开,她才陡然惊醒,一下子坐起身来。

    津木真弓听着有些惊讶,“你连剧情回放都看不到?”

    工藤新一沉默片刻,“……谁干的?”

    “现在就说吧,路上无聊。”

    “……怎么了?”他一下子没明白她的情绪来源。

    刚问完,她就察觉到了自己问题的多余——如果现身了,她现在已经退出游戏了。

    “你早说啊,刚刚那个凶案现场地上都是刀和枪……早知道我该直接对琴酒还手的。”

    她压抑着自己的咳嗽声,刚想继续和Ai工藤新一沟通,突然一件衣服被从前座甩了过来。

    工藤新一的下一句话让她一惊。

    “这正是我要和你说的事,”工藤新一顿了顿,“等你伤好了以后。”

    津木真弓看着琴酒,他身上没有穿外套。

    津木真弓诧异道:“……你对谁试过了?”

    他又一天没出现,看上去又去做了其他事。

    工藤新一:……行吧,你开心就好。

    “没有伤到骨骼经脉,不是致命伤,没有子弹残留,就血流得有些恐怖。”她的声音有些恹恹的。

    “他躲开了……简单来说,你看过影视作品《死神来了》吗?”

    从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的视角来看,听上去简直就是“感谢上天的馈赠”。

    津木真弓顺势干脆在后座上躺了一会儿,血迹顺着伤口流到琴酒车的后座上,她勉强翻了个身,刚想坐起来,一卷绷带被扔到了她身上。

    “简单来说,它在收束这个世界的剧情——由于这个世界每个角色都是更符合‘真实’的行为逻辑,所以理论上来说,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是最接近‘真实’的剧情。”

    工藤新一沉默良久,缓缓开口:“……你不该为他感到伤心,事实上,‘琴酒’就该是你这个世界看到的样子,上个世界的他只是特例……”

    津木真弓:“?你什么时候有谜语人属性了?”

    “打个比方,大多数实验统计中,p=0.05的偏差都是被允许的,但是如果出现了10%的差值,整个实验假设都会被推翻。”

    ……这么狠的吗?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

    “试探到了吗?”

    津木真弓伸手打开药箱,正犹豫着要不要暴露自己“尚可”的医疗包扎技术,还是干脆装作新手小白随便包两下,反正到时候可以让工藤新一给自己治疗。

    顺应真实的剧情需要被破坏,而这个世界的所有剧情都是顺应真实的,那也就是说,所有剧情都需要被“破坏”?

    津木真弓咂舌:“……这听上去已经不是‘运气’能解释的事了啊?”

    “死神设计了各种巧合试图杀害他,但都被他以极佳的运气躲开了——在这个故事里我是死神。

    工藤新一不知道做了什么,津木真弓明显察觉到肩膀上的伤口不再疼痛,她瞥了一眼。

    她将绷带扔到一旁,靠着窗闭眼眯了一会儿,突然一个突兀的声音从她脑内响起。

    “没错,但如果偏差在p值以内,或许就能看见成效——就算微小的偏差是被允许的,但如果出现偏差的事物过多,呈指数倍积累起的蝴蝶效应也是很可观的。”

    ——穷凶极恶的犯人自动上门送人头的那种。

    津木真弓:……

    “你受伤了!?”

    “我的答案是……随机应变。”

    她也确实需要一些“正事”来转移一些注意力。

    津木真弓笑了一声,“哦不,这怎么能算报仇呢,我这是在帮你啊?”

    “作为‘防火墙’,在‘规则’被破坏时,他才会显形。”

    她被这人的话惊得倒吸一口凉气,结果把自己呛到。

    工藤新一知道她在想什么,心平气和地纠正她,“他不是我。”

    “我试过了。”

    工藤新一干脆开口:“试探底层代码的所载形式。”

    津木真弓咂摸了一下:“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尽可能地,额……‘搞事’?”

    她没有被带回自己的“房间”,而是被带到了早晨那间医疗室。

    衣服上带着血腥气与烟味混杂的难闻气味,津木真弓闭着眼睛,假装昏迷中翻了个身,把身上的外套甩了下去。

    “我暂时想到的方法……是通过更温和的手段去‘破坏’剧情。”

    津木真弓想了想,认同了他的想法,“很合理,但是这和底层代码有什么关系?”

    工藤新一开口:“……我说了,杀人没法解决任何问题。”

    “……不是谜语人,因为整个世界都没有‘固定剧情’,我们没有办法拥有一个参考系——所以,只能随机应变了。但好在这是最接近‘真实’的世界,我们可以假设在这里发生的任何事,都是顺应‘剧情’的。”

    津木真弓像是不愿再继续聊这个话题,干脆话锋一转,“你今天干嘛去了?”

    “甚至在最后,我‘附身’了一个强盗杀人犯,想要直接对他动手……”

    ……但Ai说得对,他早就不是“工藤新一”了。

    津木真弓有些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你想通过破坏‘真实’剧情的方式,找寻底层代码?”

    工藤新一很享受和思维回路时刻对接的人的交流。

    “……比如?”

    津木真弓倒不意外,只是她在想另一件事。

    “……不管是不是你吧,但你居然下得去手……杀人?”

    ……又或者说,昏了过去。

    津木真弓听到这句话,叹了口气。

    “地震、爆|炸、车祸、天降广告牌……所有可能以‘意外’概括的事,他都以匪夷所思的运气避开了。”

    “可以这么理解。”

    工藤新一沉默了一会儿,“理解你想要给自己报仇的心情,但我觉得你需要冷静。”

    工藤新一顿了顿,“……这就是你现在除了身体数值以外,情绪数值也低落到警戒线的原因?”

    听上去和她作为“玩家”的权限几乎差不了多少。

    津木真弓摊手,“那你想怎么样嘛?”

    离开了一天的工藤新一突然冒了出来,声音中有些急迫。

    她的目光穿过他看向身后的基地,[到了?]

    “……这是怎么了?

    工藤新一不和她耍嘴皮子,“杀人是无效的。”

    就在她犹豫时,医疗室的门被打开,诸伏景光像是匆匆赶来。

    琴酒从柜子里翻出正规药箱,放到她面前,“自己包。”

    “……”

    “可以这么说,但这需要我们的合作。”

    津木真弓用完好的那条手臂撑起身体,走进了基地。

    她沉吟了一会儿,“所以你要我怎么帮你?……你动用了系统权限,制造了各种天灾人祸都杀不了的人,总不能指望我去杀吧?”

    他推门进来,短暂地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看向津木真弓染血的肩膀,尽量用客观的语气开口。

    “……咳咳咳……”

    “别治疗得太狠,引起人怀疑。”

    她想了想,“那在你动手的时候,‘底层代码’现身了吗?”

    工藤新一开口:“暂时屏蔽了你局部的痛觉神经,等回去让人包扎后,我帮你治好它。”

    她不再去管车里的事,继续追问Ai工藤新一:“你今天就是去干这事了??”

    她懒得去分辨是前座的伏特加还是琴酒扔的,她拿过绷带,潦草地帮自己止了个血,随便包扎了一下。

    津木真弓打个哈欠,点了点头。

    津木真弓打断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伤心了?”

    哪怕每件小事都偏差0.01,积累起十件、二十件,也足以撼动整个剧情。

    “听上去确实很符合一个软件中‘防火墙’的用处,详细说说?”

    津木真弓惊讶:“他反杀了你?”

    “但至少有了些收获——我是说,至少我确定了它在这个世界的作用,它在‘维护’这个世界的‘规则’。”

    “……不,他把杀人犯送进了局子。”

    “你的意思是,‘杀了工藤新一’是约等于10%的巨大偏差,所以不需要底层代码出手,就会自动‘修复’?”

    津木真弓懒懒地动了动,“我被人挟持做人质了,琴酒一颗子弹穿过了我的肩膀和背后那人的心脏。”

    “不试试怎么知道?”

    工藤新一:……

    正探身进来的琴酒楞了一下。

    “……如果只要‘破坏规则’就能引得防火墙现身,你现在给我把枪,我直接把前座的琴酒狙了呗?”

    津木真弓沉默一会儿,“所以,结果是什么?你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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