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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津木真弓有些恍然。

    津木真弓思考了一下,这个逻辑倒也不是说不通。

    ——原来不是被“场景”吓到了,而是被“自己这么邪恶”的事实吓到了?

    于是津木真弓也点头:“那就……额,加油?”

    津木真弓挑眉:“怎么说?”

    这是一个警察该有的心理素质吗??

    确实会对当事人产生一定心理创伤。

    但她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走回了房间,“困死了……回房补个觉。”

    为了表达自己的决心,他甚至还伸手握住了对方的手,坚定地向对方展示自己的真诚。

    ……虽然觉得好像他“明白”的内容和自己的仿佛有些出入……

    不,这都不是问题。

    诸伏景光疯狂给自己灌茶,将那离谱的记忆与“感知”再度压下。

    在那一瞬间, 诸伏景光想了很多。

    “一开始只是一些……模糊的场景,马上就……吓醒了。”

    但毕竟那个世界的事已经过去, 她又有眼下的事要做,便没有细究。

    AI顿了顿,“我还顺便调查了一下,上个世界宫野明美藏那十亿元的仓库,还没有被人发现,也还没有去取,就代表她暂时还是安……”

    “那你……”

    ——在“最遵从原剧情”的人设下, 正直的诸伏警官都这么说了!

    诸伏景光:?

    但无论如何,至少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

    她走回房间,刚在床上眯了没一会儿,AI终于再度出声。

    事到如今, 诸伏景光仍然不知道“梦”中的一切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 还是只是什么灵异现象……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她也“梦”到了。

    诸伏景光指尖颤了颤,随即艰难地点头。

    “对你负责。”

    “我会负责的,不,不只是负责……我会、会尽我所能弥补你,我是说……对于那些禽兽不如的……”

    “……我没有打扰什么吧?”

    在对方真诚的、堪称赌咒发誓一样的目光下,津木真弓不自在地动了动,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来。

    [当然没有。]津木真弓当即接口。

    “梦”里的他的所作所为,简直……

    其实这么说,倒也没错。

    “我会负责的。”他再度强调。

    宫野志保大概也看出了什么,笑笑,“没关系,以后一日餐,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直接给我们包了。”

    宫野志保将甜品放到桌上,“吃吗?”

    只有等到消灭了组织,他可以回归自己本身的警察身份、堂堂正正地站回阳光下后……才能对她“负责”。

    她最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并且佐证了部分她的猜测,这让她心情不错,笑着同对方打招呼。

    她走进门,看着两人间有些微妙的气氛,眯了眯眼。

    诸伏景光的目光又开始乱飘,看上过去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出于刚刚对对方“忏悔”和“负责”的承诺,他还是尽可能地克服了羞耻……和社死,艰难开口。

    “我、我也不、不赞同‘自己’的做法……”他磕磕绊绊地解释,“虽然我能……‘看’到,和‘感受’到……但、但我很清楚那是不对的!而、而且……因为能‘感受’到,所以……”

    “消灭组织。”

    津木真弓:……

    不管是要“负责”还是要“弥补”,以他如今苏格兰的卧底身份,他都无法做到。

    这对她而言不可谓不是一个好消息,津木真弓心情又好了几分。

    而这个隐约的猜测,今天倒是被诸伏景光的表现证明了。

    于是他们结账走人,出了门,诸伏景光似乎还想和津木真弓说些什么,但顾虑着旁边的宫野志保,便将所有话按下,只是简单地告了别。

    “我回来了……在补觉?”

    诸伏景光:……

    看着诸伏景光惊呆的神情,津木真弓也愣了,“你不是都想起来了吗?”

    最大的问题——她会怎么看他?

    ——当然了,欺骗感情肯定也算欺骗,但光光是欺骗……倒也不必……

    她呆了一下, 虽然潜意识里稍稍有些预感,对方的“认知”仿佛出了点问题, 但是……

    诸伏景光又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雪莉小姐可是组织里的……瑰宝,今天是我冒犯了。”

    作为重要药物项目的关键研究人员,宫野志保虽然没有被明令禁止与其他成员接触,但其他人如果时不时约她出门耽误了她的进程,又或是不小心连累了她,可就麻烦了。

    ……这么想来,确实情有可原。

    “大概是从……半个月前。”

    “去《茧》的系统里转了一圈。”

    诸伏景光郑重地点头,“我明白了。”

    津木真弓:……吓醒的??

    “我回来了。”

    “你、你是说上……咳,梦境里你……”

    “……梦境里你,嗯……不是好人吗?”

    虽然作为一个纯正的黑方,津木真弓相信上个世界的苏格兰确实干了很多……传统意义上的坏事,但……额……说白了,好像她也不是最大的受害者?

    那就是他现在脱不开身。

    “……你怀疑底层代码在《茧》的系统里?”

    于是他放下茶杯,几乎不假所思、斩钉截铁地开口。

    “看样子琴酒确实遇到了不小的麻烦。”

    既然已经达成初步的共识,那津木真弓便关心起了另一件事。

    这么多年来恪守正义的正直警官先生,发现“另一个自己”居然是无恶不作的存在……

    “倒也不必这样形容……”

    啊?

    ……

    那、那她会怎么看待“梦境”里的他?

    津木真弓:……可以理解。

    人于是在商场前分开,宫野志保和津木真弓回了家,宫野志保刷开门锁,随手查看了一下门锁上的指纹记录,突然笑了一声。

    “……饱了。”许多意义上。

    “怀疑过,但排除了。”

    刚刚出去吃饭前,AI说有一件事要查,便离开了。

    作为本身存在于“剧情”里的、同为“全息”的游戏系统,《茧》的设定倒是和整个游戏的设定大差不离,对方会怀疑上《茧》情有可原。

    津木真弓:?

    ……不管怎么说,刻在DNA里的警察身份告诉他——坦白从宽, 抗拒从严。

    “工藤新一。”她突然开口,再次唤起了“他”的名字。

    咳。

    “按照他的性格,昨晚的事发生后,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擅闯’我们家,只有一种可能。”

    组织还在,一切都无从谈起。

    工藤新一顿了一下,“……嗯?”

    是她的脑回路出了问题吗??

    烦躁、嫉妒、焦灼……甚至克制不住地催生出,想要永远将身下的人“摧毁”,永远据为己有的……

    所以他很清楚,“梦境”中的自己,处于十分极端的“心态”下。

    她不知道该怎么委婉地表达那个意思。

    看到津木真弓有些疑惑的眼神,诸伏景光赶忙给自己找补。

    ——或许这就是本该“遵从剧情”的、“正直”的卧底警察原本的样子吧。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你是什么时候……额,开始梦到这些事的?”

    她翻了个身,语调一如往常:“嗯,昨夜有点累,所以你去查什么了?”

    津木真弓犹豫了一下,“……弥补什么的,额……没那么要紧,当务之急是……”

    “那、那如果要‘弥补’什么的,难道不是,先、先想办法消灭组织吗?”

    津木真弓也正好趁此机会,才会和诸伏景光讨论起了“梦境”的事。

    她共享了他的“梦境”……甚至很可能连“感知”也……

    ……所以他之前纠结的“算不算白日宣|淫”其实根本不是什么问题, 最关键的问题是……

    这是他们在进入这个世界前就讨论过的问题,当时甚至是工藤新

    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着是请她吃饭,但真正想见的是谁,还需要言明吗?

    又比如,如果自己和对方在同一时间做了同一个梦境,而如果梦境内容又同步的话, 那岂不就是……

    他开始给自己补水,一边喝水一边含糊开口——仿佛这样让他更好受一些。

    津木真弓摇摇头,[我已经饱了,苏格兰先生呢?]

    既然诸伏景光上个世界是忠心耿耿给组织干活的真酒……

    “……对,还有就是……”

    “……我会负责的。”

    在当初AI明确表示, 会出现“身份翻转”的现象后,津木真弓就意识到了, 或许上个世界的剧情……没准就出现了这个情况。

    津木真弓:?

    ……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诸伏景光拿出了敲定“人生大事”的气势,郑重地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找到底层代码后,你想干什么?”

    他深吸一口气,“不用那么委婉,我是说——‘梦’里的一切,已经不仅仅是‘不是好人’这样的了……”

    津木真弓还想再问些诸伏景光“梦”中的细节,但宫野志保的脚步声在套间外响起,她拎着甜品盒,施施然拉开了拉门。

    比如,在梦中……算不算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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