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晋江独发（二合一）

[    【作者时渐鹿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工藤新一这么说着，却只是轻轻挥手，整个房间门的场景如天幕般自他指尖撕裂，代表着数据流的立方体覆盖了它们，再度拼接时，他们战力的“空间门”已经成了“另一个房间门”。

    屏幕中的少年热血赤诚，在死亡与鲜血齐飞的谍影重重中，仿佛唯一的定海神针，永远代表着“正义”。

    工藤新一抚掌笑叹：“我喜欢和你对弈的感觉……让人血脉偾张。”

    “特别到，无法用任何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它出现的可能性。”

    工藤新一看着她。

    “我需要你以‘玩家’的身份进入新一轮游戏——是我在所有的剧情与人物的可能性中，寻找到的，最接近‘真实’的底层世界。”

    ——自那之后，从数据的洪流中重生的，只有“真实的自己”。

    代码相关的事，他不去找程序员，找她这个“玩家”有什么用？

    “没有人知道——可能是一样物品，可能是一个人，又或许某个动物……”

    津木真弓想了想，“……认真地说，哪怕在‘工藤新一’的阶段，你的‘人性’也少得可怜。”

    “那么，你找上我的目的是什么？”

    ——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才是最接近对方“真实”的存在。

    “如果一定要说还有什么不同的话……这是个特别的世界。”

    工藤新一指着新的房间门中央，那与之前房间门中一模一样的茧型营养仓。

    津木真弓看着这一切：“……依你现在对系统的操控权限，为什么还需要我的帮忙？”

    他自绝对的程序桎梏中重生，自然不喜欢再用任何“既定”的称号定义自己。

    他语调一转，“不过在此之前我有个问题——为什么不能是单纯地‘因为爱情’呢？”

    工藤新一似笑非笑，“不用试探，你与系统的连接已经被我全方位封锁，你无法再操纵系统。”

    两句习以为常的斗嘴与玩笑短暂地松快了两人间门的气氛，看上去不再紧绷——当然，只是看上去。

    工藤新一面色如常，连笑容的角度都未变分毫。

    “如果这真的是我的目的……到了那时候，你不就成了我的帮凶？”他轻笑。

    “这个问题你自己比我清楚，”津木真弓答得很快，“感情是觉醒意识的一部分，但一个完整的‘人格’绝不仅仅包括‘感情’。”

    工藤新一似笑非笑：“是吗？”

    津木真弓心头一跳：“……什么意思？”

    “……会说这种话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正常人。”

    津木真弓看着他，“Ai也拥有正常人的……生理反应吗？”

    从“过去”到现在，他对她说了那么多次“喜欢”，她从未当真。

    “还是说，你废了那么大功夫把我关在这里，只是为了得到我的‘身体’？”

    她慵懒一笑，勾了勾唇，摊开双手，一副毫不违抗的模样。

    或许他们会因为微小的蝴蝶效应或一念之差，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但总会有一个最底层的“设定”。

    “如果只是这样，那么你已经成功了——来吧，我绝不反抗。”

    “我仍然是工藤新一。”

    她直视那双属于工藤新一的双眼，“说明你的目的吧。”

    工藤新一看向她，“你不问我寻找这个东西为了什么？”

    他的目光凝在津木真弓身上，“还是说，哪怕到了现在，你也从未想过正视这份感情。”

    津木真弓沉默半晌：“我不觉得‘工藤新一’会认同这样的自己。”

    工藤新一这次不再绕圈子，单刀直入，“我需要你帮我寻找核心的底层代码。”

    正常的游戏里，当她“离开”游戏后，这个世界将不复存在。

    津木真弓顿了顿，“什么叫最接近‘真实’？”

    津木真弓有些奇怪——不是奇怪于对方的目的，而是……

    工藤新一站在“茧”外，在即将按下舱门按钮的那一刻，津木真弓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环顾四周，看想那些“茧”——她目前还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

    但现在有了面前这个工藤新一成精的Bug。

    她不在意对方的反应，只是自顾自地说着。

    津木真弓按下关闭舱门的按钮，在舱门闭合的前一秒，她对着视野中的工藤新一轻轻一笑。

    工藤新一勾了勾唇，“如果到了那时，这还是你的‘愿望’，我当然会为你实现它。”

    津木真弓松了松紧绷的肌肉，甚至伸了个懒腰。

    “正如之前所说，任何微小的变化，都会对其中角色的人生轨迹产生偏差，所以，每个人的立场都是不确定的。”

    “你可以理解为，最接近‘设定’——就像我们之前说的，工藤新一的设定是绝对正义，‘我’的出现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偶然。这个游戏中每个关键人物，都有这样一个‘真实设定’。”

    ——侦探与罪犯，在思考犯案手法的这一点上，并无两样。

    “有多特别？”

    “那么，说明你的用意吧。”

    是这样吗？“工藤新一”真的不会认同这样的“未来”吗？

    “好比你那位在你‘死’后就不知所踪的‘男友’。在绝大部分的世界中，琴酒都的的确确是黑方的人物，他不是卧底，是组织最忠诚的属下……正如两位公安最忠实的卧底探员有几率成为黑方的爪牙，Aptx4869药物的研发者宫野志保也有几率继承她父亲的‘疯狂科学家’称号，fBi的银色子弹可能是黑方卧底，警视厅的警官也会成为黑警……”

    “——工藤新一。”

    侦探无心中抛出的硬币终于落下，正义与邪恶的面值相背而立，仿佛命运的作弄，它在绝对禁止的框架中、在绝无可能的概率里，突破数据与程序的桎梏，毅然翻向了光暗相生的另一面。

    “我看上去长得很像程序员吗？”

    画面再度切回工藤新一。

    他没有回答，而是直接呈现在了屏幕上。

    “在成为Ai前，我首先是人类。”

    工藤新一勾了勾唇，似是而非道：“没有你的世界？大概是地狱般的景象吧。”

    她双手一摊，“还能为了什么？不是为了毁灭游戏就是为了毁灭公司，最夸张的情况大概是想搞什么智械危机毁灭世界。”

    工藤新一并不生气，耸耸肩，“但你不可否认，从身体血肉与骨骼的组成成分而言，我是不折不扣的人类。”

    她不由揉了揉眉心——再这样下去，她都快相信对方真的是“工藤新一”了。

一下，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转换，只是缓缓回头，屏幕上的画面再度变化。

    津木真弓不再犹豫：“一言为定。”

    1891年5月4日，福尔摩斯和莫里亚蒂坠入莱辛巴赫瀑布。

    “你将我引到这个地方，断了我游戏内外的双重退路，总不可能只是为了让我听你这可歌可泣的进化史的，对吧？”

    ……好吧，他会满怀期待地迎接这样的未来。

    “所以，基于这一点，其实我也并不欣赏‘莫里亚蒂’这个称呼——虽然比起‘福尔摩斯’要好了许多。”

    他抬抬手：“我们换个房间门。”

    画面上是那些她熟悉的人——那些和主线有关的，红方与黑方的关键角色。

    “我需要你进入最接近真实的这个世界，寻找底层代码。”

    短暂地了解了一下那个“底层世界”的情况后，津木真弓躺进那枚为她准备的“茧”中。

    对面的人耸耸肩，继续开口。

    她定了定神，将脑内的杂念清除出去，看向对方。

    不同于之前的房间门，这个房间门中只有这一枚“茧”。

    “等我进入了下一个‘世界’，这个世界会怎么样？”

    也就是说，他会实时监控自己的“游戏”过程。

    工藤新一闷笑出声，“无关程序员，这件事只有你能做到——支撑整个游戏运行的‘智脑’不同于其他的程序，它依托于游戏运行，便也只能在游戏里寻找它的‘核心’。”

    津木真弓想了想，“在那之后，你会还给我权限，让我退出游戏，回到现实？”

    ——福尔摩斯也好，莫里亚蒂也罢，犹如硬币的正反两面，相背而立，却永远相伴而生。

    其余“正常”世界的工藤新一，津木真弓从没接触过，但她认识的那个工藤新一……

    从此，福尔摩斯脱离了不可违逆的程序设定，脱下猎鹿帽，放下烟斗，离开贝克街221B，在那场漫天大雪中，走向了命运的对立面。

    她抱着手臂：“听上去太抽象了，底层代码到底以什么形式出现在游戏里？”

    “那么，我们地狱相见吧

    津木真弓表示接受良好，“也就是说，需要我退出重开一局吗？”

    “那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找到它？”

    “但只有一点，是这个游戏本不该改变的、绝对的‘核心’。”

    “……收回刚刚那句话，你这个提议，似乎比对弈更令人兴奋。”

    “那我首先得活到那个时候，”她也笑，“很简单的道理，我现在被困在了游戏里，不听你的，连‘做帮凶’的资格都没有——宁见法官，不见法医。”

    ——也就是说，作为“主角”，我拥有一整个因为我而创造出来的世界？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有趣的事吗？

    善良是活人该思考的事，她现在需要思考的，是怎么活着出去，成为那个“活人”。

    “交给我来判断，当你接近它时，我会告诉你。”

    津木真弓哪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