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1 章 170. 丑陋的棕土色的弦（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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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违法，你没有任何根据，波特夫人。当你跟我争辩说善意胜过法律和秩序这样的小事时，你就不会这么想了。”

    “我可以移除记忆，或者消除与之相关的情感。”这是斯内普的回答。

    终于轮到哈利的桌子了。桌上的宝石是空的，也是满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但对另一个课题至关重要。赫敏花了几个小时的练习，把剩下的宝石填补满魔力，然后送到双胞胎那里，预约第二天早餐时的见面。

    信，一封给罗巴德，询问情况，另一封给在对角巷的马尔福，让他再帮一次忙。

    一只手伸出了出来，把羊皮纸拿走，扔进了火里。赫敏不解地看着这一切，这个动作是如此突兀而出乎意料。

    “摄神取念是什么样的？”赫敏抓住了话题，只要能平息她的记忆，平息她数着日子、数着小时、数着分钟的躁动不安的风暴。

    斯内普把手指放在膝盖上，脸色一如既往地严肃。有那么一会儿，她以为他不会回答。

    早上从镜子里看着自己的眼睛，看到她不再是曾经自我的物证时，赫敏感到的不安少了，欣慰多了。

    沃恩微微一笑。

    剩下的时候，她完成了所有没有完成或搁置一旁的计划，但避开了哈利的桌子，直到突然有一次，她意识到自己正坐在哈利的椅子上，看着他完成了一半的东西，纳闷他在哪儿。

    赫敏知道斯内普说的是真的。巫师可以消除一个人的记忆，但这个魔法并不容易成功，很多时候不能移除正确的记忆，或者消除的记忆无法长时间持续。魔法部的见证者都是头脑的大师，这就是为什么他们这么少，也是为什么这份工作报酬这么高。

    读心术者，然后在对方观看记忆的时候，把魔杖放在他的心脏上。这就是为什么对于那些希望学习摄神取念的人来说，这两门学科是一致的，但对于那些只想保护自己思想的人来说，大脑封闭术才是必要的。在两者之间的战斗中，大脑封闭术更好的人获胜。”

    关于这个她有话可说，很好，合理的反驳。但这次她没有心情。

    但他开口了，就像他经常对她讲魔药的特性一样。

    双胞胎兄弟来了又离开，然后法伦也来了，但没有走，仍用担心的低声和她说话，询问她的健康，询问她的家人，询问很多事情，但除了她的死亡。在沃恩猛地摇了摇头让法伦别再问之后，她又回卧室睡觉了。

    然后，她明白了。

    他可以做到，但他没说他会来做。不管怎样都不重要。

    短暂的停顿，似乎在邀请提问。赫敏没有说话，斯内普继续说，乌黑的眼睛紧盯着她。

    “我死过了。”赫敏说，这不是她想说的。她想问问大脑封闭术怎么开始，如果他能教她的话。在平常的日子里，她通常会问一些有趣的话题。

    “未经允许的入侵大脑是违法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并无区别，但语气太平静，太理智，不像她内心的风暴。

    斯内普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这里是他的私人图书馆，似乎是除了他的实验室之外，这是这个年长的巫师唯一适合待的地方了。

    她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她故意忽略的那一叠怀孕相关的书，那是她和哈利在结束前买的，她让克利切把书捐出去，声音里没有一丝颤抖。然后她交给他两封

    “早安。”赫敏回答道，这是第四天的开始。

    赫敏说出了这个词，这是六天九小时零几分钟内她第二次说出这个词。为什么她现在要对这个人说这些话，她也不太清楚。但感觉是对的时间，是对的人，也许这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知道他把哪一种情感当作了钥匙，又在她的心里透过哪扇门看过去。她不知道他会怎么看死神。也许他真的想帮她，也许他只是好奇。不管怎样，他现在在听她说话，她相信他会保守她的秘密，就像他保守自己的秘密一样。

    她没有标记那些日子，甚至没有告诉自己，那些日子是为了什么。康复还是沉湎，悲伤抑或忧郁。她先觉得生气，接着开始担心，然后又感到凄凉寂寞。

    阅读清单，记住它，阅读更多关于其中每一项的内容。她可能仍然会觉得自己有点陌生，因为她体内有某种东西在成长，但那不是她自己，但那是一种很好的陌生，一种光明的陌生，一种对未知的奇妙恐惧，这种恐惧与它的纯粹混合在一起。

    那天晚上，她吃着晚饭，喝着热可可，告诉克利切他的花园已经非常棒了，尽管花儿还没有盛开，许多花坛还空着。

    然后，赫敏发现自己来到了蜘蛛尾巷，准备开始她的学徒生涯，就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实际上她周围的一切都没有改变。直到魔药老师在她面前放了一张纸，列出了可能妨碍胎儿发育的成分，她才意识到自己是个骗子。

    “我不能做胆小鬼，不好的事情时常发生。”赫敏说，她垂下眼睛望着桌面，看着放羊皮纸的地方，心里想着如果她没有经历死亡，此刻她会做些什么。

    哈利不会来这里征求意见，这个可恶的……

    “我的身体被杀死了，甚至完全毁灭。哈利已经没有东西可以重新组装我的身体，所以他从头开始再造了我，但他不像我们那样用眼睛去看东西，所以有些东西没能恢复回来，比如说我眼睛的颜色，比如说我们的……孩子。”

    她妈妈不想她离开，但赫敏没能留在自幼生活的家里。死后第一个晚上让人感到安慰的事情，到第二天早上却会让人窒息。她想一直一个人呆着，直到她心情恢复，但她不愿向关心她的护卫和家人们重新开放保护咒的限制。

    “我很抱歉。”她从来没有料到会从这个冷酷的男人嘴里听到这些话，而这些话有可能扯断束缚着她的平静的最后几根丝线。

    “我今天没心情跟你讨论哲学。”

    她在上床的途中重新打开了飞路网，然后像被魔法吸干了血的人一样疲惫地睡着了。筆趣庫

    “首先是情感。情感的一层，没有触感，但仍然或热或冷，或湿或干。对于这方面的大师来说，这种情绪是开启心灵的钥匙，拿起并打开心灵之门。在那扇门的后面，有许多话语，在懒惰、无组织的头脑中，在微风中不断地飘荡，一个接一个，许多没有什么意义，但会把所有的秘密都暴露出来，让人听到。学术性更强的思维就像飘过的云一样，很容易被捕捉、被抓住和倾听，但如果你想要哪片确切的云，这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任务。大脑思考很多，大部分不是语言表达出来的，而是出于本能。”

    她让自己忙个不停。她的母亲总是说，懒惰的手会干坏事，但也许忙碌的手也会被说服。

    六天。六天九小时零几分钟。她还在数呢。

    她一时赌气弄坏了他的椅子，但又立刻修好，所以就连克利切也不会知道。

    现在她感觉到的是另类的陌生。她绿色的眼睛和她正常的身体，里面住着正常的灵魂，可以接触到的身体，可以感觉到的身体，但少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她不能用语言定义的、作为一个不安分的身体之下的感觉。

    “但在文字的背后，隐藏着回忆。”魔药教授换了换手，把它们放回膝盖上，“对于未受过训练的人来说，这是一个危险的地方，因为在那些记忆里，你不仅仅是旁观者，还是参与者。你看他们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和状态。大脑封闭术大师可能会用记忆引诱

    “我甚至可以修改记忆，尽管大脑会反抗那些与分支记忆无关的东西。”斯内普接着说。

    这些日子里，她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克利切的花园，躺在软绵绵的长沙发上，那张长沙发似乎是专门放在那里的，她躺在平静的池塘边的柳树下晒太阳，几条小鱼冒出水面，闪烁着阳光。

    赫敏意识到她那天早上忘记给眼睛施魔法了。她的头发很容易就恢复到了原来的棕色，但她的眼睛却顽强地抵抗着她施在眼睛上的魔法。她本可以像沃恩那样更努力地让它们变回来，但她发现自己在逃避。

    “早上好，今天阳光明媚。”

    回去的路上，赫敏看到家养小精灵为她的猫打开的木门，她笑了。

    魔药教授沉默了好一会儿。赫敏抬起下巴，继续开口。

    她醒来时，沃恩就在那里，躺在客厅的沙发上。他睁开眼睛，淡褐色的眼睛和她一样疲惫。

    她让自己停止数日子，这并没有让等待变得更容易。她回到教室，背了一大堆同学和教授给她的笔记，她说家里有人去世了，所以缺席了这几天。一个讽刺又幽默的理由。

    她很高兴自己现在是坐着的，因为她的喉咙里有个疙瘩，四肢也发软。

    “我可以帮你定义它。”斯内普说。他又引起了她的注意，因为他还在听着，因为她没有叫他停下来，这在某种程度上是对他这样一个人的默许，就像马尔福这样的人，他没有受到道德的过度约束。这就是斯莱特林的定义。

    赫敏给了自己三天时间。m.gudengge.com

    她把不用的书收进图书馆，又从书架上拿了另一些书，堆在窗边，那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但她没有读，她坐在那里，试图通过这种自我强迫的停滞来达到什么目的。

    那天她第一次露出微笑。

    第一天，在沙发出现后不久，沙发旁边放了一个火炉，是一个镶着金边的大玩意，两侧刻着猫狸子，里面的火散发出足够的热量，在这个已经有温度控制的地方，让人觉得格外舒服。不久，克鲁克山就在她的大腿上找到了新的舒适之处。

    “请说吧。”赫敏礼貌地说，在事情发生之前，她会有时间去想它会是什么感觉，会是什么样子，但现在没有时间去想了。

    它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