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争风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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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车队到了一处小镇,暂且进镇休整。
莫北慕答,脚下却一动不动,只盯着代月斋,道:“我记得代小姐身体弱,一路上车马劳顿,可还受得住?”
莫北慕深吸了口气,敛下眉眼,遮去眸中所有的不甘,调转马头就要走到萧怀璟的马车队伍里去。
“那就好。”莫北慕神色柔和了一些,“但若代小姐有何不适的地方可以告知我。”
他是世子,又是萧怀璟的堂兄弟,当今皇后的侄儿,即使他没有打招呼,黑甲卫也不敢驱赶他,更何况萧怀璟也没有发话,于是都默默退开了两步,预备给他让个位置出来。
在看见代月斋时,莫北慕双眼微微一亮,眼底涌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千里之远,病人怎么等得起?”
代月斋还没来得及回话,萧怀璟却道:“我竟不知世子何时也会医术了?若代小姐不适,自有随行医师可以诊治,就不劳烦世子费心了。”
“忘了告知代小姐一声了,世子临时改了主意,决定跟随我等一同返京,以便保车队平安。”
莫北慕面无表情:“为护卫殿下一路北上无虞而来。”
但二人之间除了兄弟关系,更重要的是君臣关系。侯府早就站队东宫,与其他王爷结下了死仇,如此时改换门庭,整个侯府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先时你说不与我们一同回京,怎么如今又来了?”萧怀璟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点渗着寒气的笑意。
萧怀璟静静地看她:“我以为以我们如今的关系,你在我面前应该自在些。”
萧怀璟就这么看着莫北慕的动作,不曾阻拦,只是他眸子幽深,搭在膝头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又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倒是宋巍澜瞥了一眼代月斋面前的碗筷。
二人目光于空中打了一个激烈交锋。
干干净净,几乎没什么动过。
萧怀璟、莫北慕、宋巍澜和代月斋四人围坐。
但由于二人身份贵重,他们不肯进客栈,其他人都不敢动。
萧怀璟的神色也渐渐冷硬了下来。
萧怀璟撑着伞慢慢地朝二人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两人中间。
“你可以不必道谢。”
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
宋巍澜叹了口气,给自己猛灌了几口酒,装作微醺,要出门醒酒,也从席面上退了下来。
不等代月斋作答,萧怀璟便开口。
她低声道:“回殿下、世子,其实臣女今日一路奔波,现下身体有些不适,这顿晚膳怕是不能陪用了,还请二位恕罪。”
“自当奔袭千里,拜请名医。”
看着眼前满身尘土的少年,萧怀璟微微眯眼。
他说着,任凭阿甲替他脱下半边衣袖,为肩头上的箭伤上药。
“我也私下里问过代大人,代大人也曾说代小姐爱用些清爽可口的东西。”
萧怀璟轻勾了一下唇瓣,从唇齿中溢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冷笑。
莫北慕本是不打算再见萧怀璟,可是他听说萧怀璟要带代月斋回京之后便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决意跟着萧怀璟一同入京,但又恐萧怀璟会暗中阻挠,干脆连夜赶路二十里,守在萧怀璟车队必经之路上等候。
那夜哪怕他恨不得一拳狠狠砸在萧怀璟脸上,但又不得不承认萧怀璟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身无军功,离开了侯府就什么都不是,他给不了代月斋未来。
萧怀璟面向代月斋说。
“世子看不上随车医师也罢,只是若代小姐当真得了急疾,世子又不肯用随车医师,那当如何?”萧怀璟斜睨。
“很好。”宋巍澜笑了笑,拍了拍阿甲的肩膀,“好兄弟,今天代小姐吃不吃得上这碗热汤圆可就靠你了。”
“回殿下的话,我是探子出身,手上功夫欠佳,但腿上功夫利索。”
代月斋左右看看,眉心蹙起。
虽然他声音微低,语气依旧平淡,可亲呢的姿态足以让人看出他对代月斋的不平常。
“我急什么?”
因此,即便莫北慕心中对萧怀璟的种种算计感到齿冷,却又不能不继续臣服于他。
莫北慕伸出手,当着众人的面移开了那碟葡萄,俊美耀眼的眉眼带着一点笑,凤眼灼灼看向代月斋:“方才赶路时,我瞧见这小镇街面上开着一家三必斋,做酱菜是最好的,代小姐要尝尝么?”
莫北慕不能与萧怀璟撕破脸,同样的,萧怀璟其实也动不了莫北慕。
他伸出手按住被莫北慕移开的碗碟,又将之慢慢地推到了代月斋面前,头也不抬:“青石,去三必斋买点酱菜回来,免得麻烦世子跑这一趟,又看见些什么新奇古怪的玩意儿拿出来说话。”
“这马乃是千里马,只要没有人暗中动手脚,何愁等不起?”
代月斋低眉回答:“多谢世子关心,虽然路途奔波,但臣女还受得住。”
宋巍澜看中了一家卖汤圆的,付了银子,便带着食盒回到了车队暂时落脚的客栈。
客栈掌柜的见几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小二摆上晚膳。
“世子……?”代月斋迟疑。
“我私下里找人问过你父亲,他说你似乎很喜欢吃紫葡萄。”
眼前的少年满身疲倦,脚上的锦靴沾了泥污还没洗净,衣襟略有凌乱,往日里干净的下巴生出了些青色的胡茬,眼眶之下挂着两团乌青,明亮的乌色眸子仿佛失去了光泽。
莫北慕将“暗中动手脚”几个字咬的颇重。
彩云搀着代月斋的胳膊,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冷汗都快下来了:“姑娘,太子和世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啊?他们是吵起来了吗?”
萧怀璟开口,嗓音醇厚低沉,但很和缓:“这些葡萄都是从别的州府快马送过来的,你若吃着还觉得爽口,我下次叫他们再多送些。”
“萧怀璟和莫北慕两个不安分,吃不下去。”宋巍澜嘴上说着,眼神在街面上四处逡巡。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但生意还算繁华,一路上卖小食的不少。
“可惜……”萧怀璟轻笑,“有心无眼也是枉然。”
代月斋预备拿葡萄的手僵了僵。
言罢,她又谢绝了萧怀璟与莫北慕二人不约而同的关切,站起身便走,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怀璟不急不慢地取过一粒葡萄,放在手中静静剥完,放进代月斋面前的瓷盘,眼眸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浓郁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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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不出能让萧怀璟和莫北慕闹翻脸理由。
“三必斋的酱菜确实爽口。”
经过萧怀璟那夜的坦白,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代月斋抿了抿唇,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萧怀璟一行人的马车驶出了扬州城二十几里时,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www.chunyin.me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侯府离不开东宫,东宫却也离不开侯府。
莫北慕神情立即暗了一层。
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片刻后一行人还是进了客栈。
同行的宋巍澜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远远地望了一眼二人的场面,轻笑了一声,又重新懒洋洋地靠了回来。
宋巍澜笑吟吟地说:“有莫北慕在旁边插手也好,两虎相争,萧怀璟被绊住了手脚,也没有机会再寻代月斋的事儿了。”
“……自然要进的。”
但此前萧怀璟和莫北慕之间互相排斥的气氛还是带到了饭桌上。
“不算新奇,有心者自会留意。”莫北慕冷冷掀起眼皮。
说着,宋巍澜朝阿甲轻快地眨眨眼:“这能让代月斋松快不少。”
“阿甲,你的功夫怎么样?”宋巍澜看了眼客栈四周潜伏的黑甲卫。
整个人好似几天几夜未曾入眠过一样。
阿甲跟在宋巍澜身后,问:“殿下用膳怎么那么快?”
二人一来一回,刀枪剑影,代月斋只觉得头皮发麻。
莫北慕紧了紧牙根。
“随行医师也不见得就医术高明。”莫北慕用余光瞥了一眼萧怀璟。
萧怀璟等人的车马后一步进镇。
没了代月斋在座,萧怀璟和莫北慕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了一点,却依旧冷淡。
黑甲卫为了不惊动大众,早一步化妆打扮融入百姓,暗中围在预定好的客栈外蹲守。
代月斋扶着彩云的手下了车,正要进客栈,却忽然察觉有道视线紧紧跟随着她。
代月斋沉默了一瞬,答谢:“多谢殿下。”
“虽说已是春日,但太阳已经渐渐盛起来了。www.hailan.me撑把伞吧,别晕了日头。”
阿甲一边用竹片剜了药膏涂抹上伤口,在一边不解道:“殿下看戏倒看的松快,萧怀璟和莫北慕两个能对上都是为了代小姐。您不急?”
萧怀璟余光将莫北慕的表现尽收眼底,眼眸幽光一闪,面上却积聚出一点笑意,深不达眼底:“世子怎么还在此处站着?客栈已经定好,世子不进去么?”
顺过去一看,代月斋微愣。
“都是两个不好对付的,但倒是又互相杠上了。”
明明东宫和侯府是利益一体的,现在萧怀璟和莫北慕二人的话却句句带着机锋。
代月斋拘谨地后退一步,却被萧怀璟把住臂膀,将手中的油纸伞递了过去。
莫北慕神情刹那间冷硬下来,垂在身侧的手掌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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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北慕答,脚下却一动不动,只盯着代月斋,道:“我记得代小姐身体弱,一路上车马劳顿,可还受得住?”
莫北慕深吸了口气,敛下眉眼,遮去眸中所有的不甘,调转马头就要走到萧怀璟的马车队伍里去。
“那就好。”莫北慕神色柔和了一些,“但若代小姐有何不适的地方可以告知我。”
他是世子,又是萧怀璟的堂兄弟,当今皇后的侄儿,即使他没有打招呼,黑甲卫也不敢驱赶他,更何况萧怀璟也没有发话,于是都默默退开了两步,预备给他让个位置出来。
在看见代月斋时,莫北慕双眼微微一亮,眼底涌现出一抹复杂的情绪。
“千里之远,病人怎么等得起?”
代月斋还没来得及回话,萧怀璟却道:“我竟不知世子何时也会医术了?若代小姐不适,自有随行医师可以诊治,就不劳烦世子费心了。”
“忘了告知代小姐一声了,世子临时改了主意,决定跟随我等一同返京,以便保车队平安。”
莫北慕面无表情:“为护卫殿下一路北上无虞而来。”
但二人之间除了兄弟关系,更重要的是君臣关系。侯府早就站队东宫,与其他王爷结下了死仇,如此时改换门庭,整个侯府都将死无葬身之地。
“先时你说不与我们一同回京,怎么如今又来了?”萧怀璟明知故问,语气里带着点渗着寒气的笑意。
萧怀璟静静地看她:“我以为以我们如今的关系,你在我面前应该自在些。”
萧怀璟就这么看着莫北慕的动作,不曾阻拦,只是他眸子幽深,搭在膝头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又不知在计算些什么。
倒是宋巍澜瞥了一眼代月斋面前的碗筷。
二人目光于空中打了一个激烈交锋。
干干净净,几乎没什么动过。
萧怀璟、莫北慕、宋巍澜和代月斋四人围坐。
但由于二人身份贵重,他们不肯进客栈,其他人都不敢动。
萧怀璟的神色也渐渐冷硬了下来。
萧怀璟撑着伞慢慢地朝二人走过来,不动声色地站在了两人中间。
“你可以不必道谢。”
气氛一下子僵持下来。
宋巍澜叹了口气,给自己猛灌了几口酒,装作微醺,要出门醒酒,也从席面上退了下来。
不等代月斋作答,萧怀璟便开口。
她低声道:“回殿下、世子,其实臣女今日一路奔波,现下身体有些不适,这顿晚膳怕是不能陪用了,还请二位恕罪。”
“自当奔袭千里,拜请名医。”
看着眼前满身尘土的少年,萧怀璟微微眯眼。
他说着,任凭阿甲替他脱下半边衣袖,为肩头上的箭伤上药。
“我也私下里问过代大人,代大人也曾说代小姐爱用些清爽可口的东西。”
萧怀璟轻勾了一下唇瓣,从唇齿中溢出一声微不可察的冷笑。
莫北慕本是不打算再见萧怀璟,可是他听说萧怀璟要带代月斋回京之后便立即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决意跟着萧怀璟一同入京,但又恐萧怀璟会暗中阻挠,干脆连夜赶路二十里,守在萧怀璟车队必经之路上等候。
那夜哪怕他恨不得一拳狠狠砸在萧怀璟脸上,但又不得不承认萧怀璟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他身无军功,离开了侯府就什么都不是,他给不了代月斋未来。
萧怀璟面向代月斋说。
“世子看不上随车医师也罢,只是若代小姐当真得了急疾,世子又不肯用随车医师,那当如何?”萧怀璟斜睨。
“很好。”宋巍澜笑了笑,拍了拍阿甲的肩膀,“好兄弟,今天代小姐吃不吃得上这碗热汤圆可就靠你了。”
“回殿下的话,我是探子出身,手上功夫欠佳,但腿上功夫利索。”
代月斋左右看看,眉心蹙起。
虽然他声音微低,语气依旧平淡,可亲呢的姿态足以让人看出他对代月斋的不平常。
“我急什么?”
因此,即便莫北慕心中对萧怀璟的种种算计感到齿冷,却又不能不继续臣服于他。
莫北慕伸出手,当着众人的面移开了那碟葡萄,俊美耀眼的眉眼带着一点笑,凤眼灼灼看向代月斋:“方才赶路时,我瞧见这小镇街面上开着一家三必斋,做酱菜是最好的,代小姐要尝尝么?”
莫北慕不能与萧怀璟撕破脸,同样的,萧怀璟其实也动不了莫北慕。
他伸出手按住被莫北慕移开的碗碟,又将之慢慢地推到了代月斋面前,头也不抬:“青石,去三必斋买点酱菜回来,免得麻烦世子跑这一趟,又看见些什么新奇古怪的玩意儿拿出来说话。”
“这马乃是千里马,只要没有人暗中动手脚,何愁等不起?”
代月斋低眉回答:“多谢世子关心,虽然路途奔波,但臣女还受得住。”
宋巍澜看中了一家卖汤圆的,付了银子,便带着食盒回到了车队暂时落脚的客栈。
客栈掌柜的见几人气度不凡,不敢怠慢,连忙招呼小二摆上晚膳。
“世子……?”代月斋迟疑。
“我私下里找人问过你父亲,他说你似乎很喜欢吃紫葡萄。”
眼前的少年满身疲倦,脚上的锦靴沾了泥污还没洗净,衣襟略有凌乱,往日里干净的下巴生出了些青色的胡茬,眼眶之下挂着两团乌青,明亮的乌色眸子仿佛失去了光泽。
莫北慕将“暗中动手脚”几个字咬的颇重。
彩云搀着代月斋的胳膊,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冷汗都快下来了:“姑娘,太子和世子怎么有点不对劲啊?他们是吵起来了吗?”
萧怀璟开口,嗓音醇厚低沉,但很和缓:“这些葡萄都是从别的州府快马送过来的,你若吃着还觉得爽口,我下次叫他们再多送些。”
“萧怀璟和莫北慕两个不安分,吃不下去。”宋巍澜嘴上说着,眼神在街面上四处逡巡。
这里虽然是一个小镇,但生意还算繁华,一路上卖小食的不少。
“可惜……”萧怀璟轻笑,“有心无眼也是枉然。”
代月斋预备拿葡萄的手僵了僵。
言罢,她又谢绝了萧怀璟与莫北慕二人不约而同的关切,站起身便走,匆匆回了自己的房间。
萧怀璟不急不慢地取过一粒葡萄,放在手中静静剥完,放进代月斋面前的瓷盘,眼眸在日光的照耀下呈现浓郁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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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必斋的酱菜确实爽口。”
经过萧怀璟那夜的坦白,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已经出现了一道无法修补的裂痕。
代月斋抿了抿唇,还是选择闭口不言。
萧怀璟一行人的马车驶出了扬州城二十几里时,碰上了一个不速之客。www.chunyin.me
他张了张唇,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一道冷淡的声音忽然插了进来:
侯府离不开东宫,东宫却也离不开侯府。
莫北慕神情立即暗了一层。
僵持不下也不是办法,片刻后一行人还是进了客栈。
同行的宋巍澜从马车里探出头来,远远地望了一眼二人的场面,轻笑了一声,又重新懒洋洋地靠了回来。
宋巍澜笑吟吟地说:“有莫北慕在旁边插手也好,两虎相争,萧怀璟被绊住了手脚,也没有机会再寻代月斋的事儿了。”
“……自然要进的。”
但此前萧怀璟和莫北慕之间互相排斥的气氛还是带到了饭桌上。
“不算新奇,有心者自会留意。”莫北慕冷冷掀起眼皮。
说着,宋巍澜朝阿甲轻快地眨眨眼:“这能让代月斋松快不少。”
“阿甲,你的功夫怎么样?”宋巍澜看了眼客栈四周潜伏的黑甲卫。
整个人好似几天几夜未曾入眠过一样。
阿甲跟在宋巍澜身后,问:“殿下用膳怎么那么快?”
二人一来一回,刀枪剑影,代月斋只觉得头皮发麻。
莫北慕紧了紧牙根。
“随行医师也不见得就医术高明。”莫北慕用余光瞥了一眼萧怀璟。
萧怀璟等人的车马后一步进镇。
没了代月斋在座,萧怀璟和莫北慕二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缓解了一点,却依旧冷淡。
黑甲卫为了不惊动大众,早一步化妆打扮融入百姓,暗中围在预定好的客栈外蹲守。
代月斋扶着彩云的手下了车,正要进客栈,却忽然察觉有道视线紧紧跟随着她。
代月斋沉默了一瞬,答谢:“多谢殿下。”
“虽说已是春日,但太阳已经渐渐盛起来了。www.hailan.me撑把伞吧,别晕了日头。”
阿甲一边用竹片剜了药膏涂抹上伤口,在一边不解道:“殿下看戏倒看的松快,萧怀璟和莫北慕两个能对上都是为了代小姐。您不急?”
萧怀璟余光将莫北慕的表现尽收眼底,眼眸幽光一闪,面上却积聚出一点笑意,深不达眼底:“世子怎么还在此处站着?客栈已经定好,世子不进去么?”
顺过去一看,代月斋微愣。
“都是两个不好对付的,但倒是又互相杠上了。”
明明东宫和侯府是利益一体的,现在萧怀璟和莫北慕二人的话却句句带着机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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