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代月斋是我的！

[    【作者紫流金提示：如果章节内容错乱的话，关掉阅读模式,关闭广告拦截即可正常】

]    “她这辈子都不会属于其他人，只会属于我。”

    可是没两步，他又停下，侧眸道：“终有一天，代月斋也会怕了你。她会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会不断地远离你，用尽心机从你身边逃开。萧怀璟，你难道想要看见那一天么？”

    “她对我畏若猛虎也好，对我避如蛇蝎也好，只要我能把她留在我身边一辈子就够了。即便她机关算计想从我身边逃开又怎样？只要我不肯放手，她就永远逃不开我。”

    莫北慕茫然了，却又好似了悟了：“所以这些年即便我用尽了手段也没办法打听到代月斋任何消息，是你在暗中阻拦？”

    “是。”

    但是代月斋的行踪早就被他派去的人抹的一干二净，没有谁会知道扬州通判那个循规蹈矩的次女，会是他们找了那么久的心上人。

    可皇宫毕竟不是杀人的好地方，于是萧怀璟被送往了卫庄。

    萧怀璟在卫庄待够了半个月，每一天都会有他曾经的朋友、奴仆、侍女被捆着扔进来，再由他提着刀一个个捅进他们的胸口。

    好东西不捏在自己手里，就会受其他的饿狼觊觎。

    萧怀璟站在原地不动，就这么目送莫北慕离开。

    最后他住在一所空空荡荡，无时无刻不弥漫着血腥气的房子的时候，居然不再感到害怕和哭泣，而是开始静静地接受这种孤独和死寂，就好像接受着他冰冷残酷的命运。

    “萧怀璟，在普救寺外的时候你曾经问过我，问我会不会怕了你。”

    他就这么看着莫北慕和闻时晏没日没夜地派人去卫庄寻找踪迹，一日日，一年年，看着他们从一开始的希望到绝望，到最后几乎是天涯海角的追寻。

    甚至他知道这些年在追查代月斋踪迹不止莫北慕一个，还有闻时晏。

    “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能在天涯海角处划出一方天地。”

    小院回廊的灯笼被春风吹的摇曳了起来，暗红的光芒打在萧怀璟的衣料上、手上和脸上，将一切都显得晦暗不明，只有他唇角疯狂偏执的笑是如此的清晰。

    莫北慕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离开了。

    只可惜，他本想等到对于朝堂的把控再稳定一点的时候，再撕破这场骗局，但是莫北慕、闻时晏二人跟代月斋走的太近了，甚至越来越近。

    他感受着温热的鲜血迸溅在脸上的触觉，看着这些人从惊恐害怕到最终死去的全过程，真的有感到他的心在一点点硬下来，冷下来。

    说着，他缓缓将萧怀璟搭在他肩上的手推开，转头往院外走。

捅在了他最温和、待他最良善的长兄——崇明太子的胸口，也不能眨一下眼，掉一颗眼泪。

    “我在东宫时便将她圈禁在东宫，有朝一日我继位为帝，整个大宋就是她的囚笼。”

    萧怀璟承认得毫不犹豫。

    可是萧怀璟忽然就低低地笑了起来：“我不在乎。”

    半晌，莫北慕才开口说话，嗓音沙哑：“我当时说不会。但是我错了，萧怀璟，我开始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