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萧怀璟逼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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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的侍女一惊,下意识要上来收拾,还未近身,却看见洒落在地的汤汁已然咕噜噜地冒起了气泡。
萧怀璟笑了笑,轻声说:“我曾说过,这世界上最浓烈的感情是恨。你知道吗,你恨我是好事,因为这代表你开始将你的情绪分给我了。”
代月斋才如梦初醒般:“是,是该去见见他了。”
代月斋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道:“容貌都是自己的父母给的,无所谓好坏,我看你肤若凝脂,必是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我在说什么?”代月雁冷笑,“父亲被你派来的强盗打瘸了一条腿,朝廷以仪容不佳为由撸了父亲的官职。母亲被当胸一剑刺死,我本来也是要死的,是长姐冒认是我,那些杀手才放过了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代月斋将一支金钗插进了他的胸前,这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代月斋实在厌烦侍女总是在她耳边孜孜不倦地提起萧怀璟,她偏过头,冷淡道:“我说了不必,他回来就回来了,不用总说给我知道。”
“为什么?”
“难道不应该吗?”
可代月雁却对着她恶狠狠呸了一声,咬牙切齿:“代月斋你装什么好人?!不就是你让人去截杀我们的吗?”
但下一刻她开口说话,声音十分殷勤:“奴婢知晓小姐爱喝莲藕排骨汤,特意取了新鲜的莲藕与排骨,文火炖了半个时辰,此时离锅不足一炷香,正是味道鲜美的时候,还请小姐品尝。”
言罢,他不顾代月斋的表情,伸出手握住金簪,啪一声将簪子拔了出来。
萧怀璟微顿,视线落在代月斋身上,直到代月斋站在他身前不足一寸,然后抬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代月斋心中的疑惑却加重了些。
代月斋将小汤匙在盅身内搅了搅,正要喝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汤匙放下。
然而一场风波还未平,戴面纱的侍女猛然从地面上窜起,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朝代月斋的胸口刺去!
代月华无疑是好的,可心也是偏的。她偏向代月雁,从不偏向代月斋,可代月斋还是艳羡代月雁曾有这样一个坚定护着她的长姐。
侍女接到消息后,就很高兴地来告知代月斋:“太子爷在午后就回咱们六必居了,代小姐可要洗漱之后去接见?”
“这几日我不在你身边,但差人送了很多奇珍异宝过来,你看着可还喜欢么?”萧怀璟说,语气很温柔。
戴面纱的侍女一顿,立即朝代月斋跪拜下来,嗓音低低道:“回小姐的话,奴婢长相丑陋,貌若无盐,所以戴着面纱遮丑,以免冲撞了贵人。”
萧怀璟就负手站在水盆旁边。
直到那侍女又提醒了一声:“小姐?”
“她还不许我恨你,不许我到京城来。”
“她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哭出声,自己却换了我的衣服跑了出去。等我再找到她的时候,她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却躺在肮脏的泥地里,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那些血我怎么都止不住,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我,只能眼睁睁看长姐在我的怀里断了气。”
“我不需要。”代月斋望着萧怀璟的眼眸,似乎要深深地望进他心里,“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要让你下黄泉去陪她!”
六必居的水榭建立在一片碧绿的湖水之上,许是冬天的缘故,水榭内四处挂着竹帘挡风。初步此之外,里面还摆着一只火盆,银霜碳在里面燃着,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好一会儿,代月斋才道:“所以你向我下毒?”
得太子的宠幸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恩典,结果代月斋反倒厌烦起来了。
“那代小姐今儿的晚膳用什么?还是莲藕排骨汤么?”侍女笑着问。
代月斋没有应,像是没听见。
但她确实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
一个好字尚未说完,萧怀璟脸色骤然一变!
她抱着自己的臂膀蹲下来,像是努力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却依旧觉得空虚。
戴面纱的侍女见代月斋居然放下了汤匙,瞳孔一缩,连忙劝道:“小姐,这汤得是热的才好喝。”
萧怀璟回京的时辰定在了第二日的午后。www.nianhua.me
戴面纱的侍女扯了扯唇角,眼眸中闪烁着不知是讥讽还是冷冽的笑。
代月雁脸上的面纱被侍卫扯掉,露出一张代月斋十分熟悉的面孔,只是在这张面孔之上,一道疤痕从眉眼处穿过,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你的脸——”代月斋诧异。
倒是这时一个侍从垂着头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代月斋道:“小姐,太子爷回来了,让您去水榭那边见他。”
侍女撇撇嘴。
她到京城数月都不见代中益联系她,原以为是李氏害怕她回来报复代家,因此才断了联系,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离开了我
侍女刺了个空,还想再刺时,院外已经有几个侍卫冲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
代月斋心里跳出来一个名字,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一阵阵困难。
好在代月斋已经有所防范,在那侍女刺来之前已经朝后一退。
代月斋注意到了她的脸,眉心微蹙:“她怎么带着面纱?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其中一碗排骨莲藕汤,是一个面上带着面纱的侍女奉上的。
侍卫问道:“小姐,这刺客要作何处置?”
“滚开。”
果然,代月斋在她的目光里拿起了小汤匙,身边的侍女为她捧上汤盅。
一声声如泣血般的控诉回荡在堂中,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却看代月斋面色怔忪,都不敢多说。
金乌西移,很快到了晚膳时分。
*
代月斋面色还是冷淡的,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正巧,咱们府里新来了个小丫鬟,烹的一手好汤,今日就让她来试试,兴许比以往更好喝呢。”
血液慢慢地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冬衣。
代月斋平静道:“你不经我同意杀了我全家,还要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代月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只是我看桌面上还有一碗藕粉桂花糖糕未上来,想问一问。”
代月斋咬着牙看他,眼里蓄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泪水:“你真的让我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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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面纱的侍女讪笑两声,又俯身下去了。
他弯弯眼眸:“你今日为何对我这样——”
她一番话说完,就殷切地看着代月斋。
萧怀璟的眼睫颤了颤,他抬手按住代月斋的肩膀,一字一句:“我手上沾的血,全是为了你。”
代月斋将头靠在椅背,垂下眸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也许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刺杀的机会了,那侍女直接放弃了伪装,跪在地面哈哈大笑起来。
淡淡的香气从眼前人乌云般的鬓发传来,让萧怀璟的眼底多了抹真心实意的笑。
这声音代月斋再熟悉不过了,她愣了片刻,才喊出对方的名字:“代、代月雁?”
代月斋说,声音沙哑而脆弱。
可是代月华忽然就这么死了,好像从她的记忆里面褪色了一样,有些陌生感和恍惚感。
代月雁似乎明白了自己必死的处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我恨你代月斋!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与你成了姊妹!”
一步步,越来越近。
代月斋出神,语气轻轻:“先——先带下吧。”
代月雁依旧狰狞地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就渗出了眼泪:“长姐、长姐她那样好。你却杀了她——”
萧怀璟随着她蹲下,漆黑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代月斋哭泣的模样:“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只是你一直想着跑,我才会做出些手段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一瞬间她念极了宋巍澜。
代月斋怔怔的听着,面上做不出任何表情。
代月斋不做声,只是静静地靠近他。
代月斋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脑子嗡的一声,思绪尽数混乱。
一群身着粉蓝衣裙的侍女捧着碗碟鱼贯而入,小心地在代月斋面前布下所有菜色。
“什么劫杀?”代月斋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眼神盯着戴面纱的侍女,手上重新捧起汤盅,随即,她就看见那戴面纱的侍女看似很谨小慎微,可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似乎在窥视她有没有喝下盅内的汤。www.cuiye.me
萧怀璟扯了扯唇角,他似是感觉不到痛,可又仿佛疼极了,望着近在咫尺的代月斋,像是在面对一个棘手的难题。
侍女花容失色:“有毒!这汤里有毒!”
代月斋心里一沉,她想了想,在汤匙入口之前,假装手上一滑,将整个汤盅啪一声摔碎在地,汤汁四溅,排骨与鲜嫩的莲藕砸了一片。
金簪的尾部都是血,染红了萧怀璟的指尖,可萧怀璟并不在乎,他将这簪子重新插入代月斋的鬓发,声音温和:“金簪是杀不死人的,你若要杀我,得用刀。下次我送你一把,好吗?”
代月斋闭紧了眼。
“代月斋,你的命可真大,这居然都毒不死你!”
但是再怎么说,代月斋也是她的主子,她还是得用心侍奉。
他的手指抚上代月斋的脸,手上的鲜血触及她白皙的皮肤,像一朵绚烂至极的海棠花跌落在雪地里,糜烂堕落。
] 四周的侍女一惊,下意识要上来收拾,还未近身,却看见洒落在地的汤汁已然咕噜噜地冒起了气泡。
萧怀璟笑了笑,轻声说:“我曾说过,这世界上最浓烈的感情是恨。你知道吗,你恨我是好事,因为这代表你开始将你的情绪分给我了。”
代月斋才如梦初醒般:“是,是该去见见他了。”
代月斋将自己的视线收回来,道:“容貌都是自己的父母给的,无所谓好坏,我看你肤若凝脂,必是不会难看到哪儿去。”
“我在说什么?”代月雁冷笑,“父亲被你派来的强盗打瘸了一条腿,朝廷以仪容不佳为由撸了父亲的官职。母亲被当胸一剑刺死,我本来也是要死的,是长姐冒认是我,那些杀手才放过了我。这一切不是你做的又是谁?”
代月斋将一支金钗插进了他的胸前,这是离心脏最近的地方。
代月斋实在厌烦侍女总是在她耳边孜孜不倦地提起萧怀璟,她偏过头,冷淡道:“我说了不必,他回来就回来了,不用总说给我知道。”
“为什么?”
“难道不应该吗?”
可代月雁却对着她恶狠狠呸了一声,咬牙切齿:“代月斋你装什么好人?!不就是你让人去截杀我们的吗?”
但下一刻她开口说话,声音十分殷勤:“奴婢知晓小姐爱喝莲藕排骨汤,特意取了新鲜的莲藕与排骨,文火炖了半个时辰,此时离锅不足一炷香,正是味道鲜美的时候,还请小姐品尝。”
言罢,他不顾代月斋的表情,伸出手握住金簪,啪一声将簪子拔了出来。
萧怀璟微顿,视线落在代月斋身上,直到代月斋站在他身前不足一寸,然后抬手环住了他的肩膀。
代月斋心中的疑惑却加重了些。
代月斋将小汤匙在盅身内搅了搅,正要喝下,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将汤匙放下。
然而一场风波还未平,戴面纱的侍女猛然从地面上窜起,手中寒光一闪,一把匕首已经朝代月斋的胸口刺去!
代月华无疑是好的,可心也是偏的。她偏向代月雁,从不偏向代月斋,可代月斋还是艳羡代月雁曾有这样一个坚定护着她的长姐。
侍女接到消息后,就很高兴地来告知代月斋:“太子爷在午后就回咱们六必居了,代小姐可要洗漱之后去接见?”
“这几日我不在你身边,但差人送了很多奇珍异宝过来,你看着可还喜欢么?”萧怀璟说,语气很温柔。
戴面纱的侍女一顿,立即朝代月斋跪拜下来,嗓音低低道:“回小姐的话,奴婢长相丑陋,貌若无盐,所以戴着面纱遮丑,以免冲撞了贵人。”
萧怀璟就负手站在水盆旁边。
直到那侍女又提醒了一声:“小姐?”
“她还不许我恨你,不许我到京城来。”
“她捂着我的嘴不让我哭出声,自己却换了我的衣服跑了出去。等我再找到她的时候,她那么干净的一个人,却躺在肮脏的泥地里,胸口破了一个大洞。那些血我怎么都止不住,叫破了喉咙也没人理我,只能眼睁睁看长姐在我的怀里断了气。”
“我不需要。”代月斋望着萧怀璟的眼眸,似乎要深深地望进他心里,“你这样做只会让我越来越恨你。”
“可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我就是要让你下黄泉去陪她!”
六必居的水榭建立在一片碧绿的湖水之上,许是冬天的缘故,水榭内四处挂着竹帘挡风。初步此之外,里面还摆着一只火盆,银霜碳在里面燃着,散发着淡淡的暖意。
好一会儿,代月斋才道:“所以你向我下毒?”
得太子的宠幸是多少人想都想不到的恩典,结果代月斋反倒厌烦起来了。
“那代小姐今儿的晚膳用什么?还是莲藕排骨汤么?”侍女笑着问。
代月斋没有应,像是没听见。
但她确实没做过这样的事情,难不成是——
一个好字尚未说完,萧怀璟脸色骤然一变!
她抱着自己的臂膀蹲下来,像是努力给自己一点安全感,可是无论她如何用力,却依旧觉得空虚。
戴面纱的侍女见代月斋居然放下了汤匙,瞳孔一缩,连忙劝道:“小姐,这汤得是热的才好喝。”
萧怀璟回京的时辰定在了第二日的午后。www.nianhu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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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月雁脸上的面纱被侍卫扯掉,露出一张代月斋十分熟悉的面孔,只是在这张面孔之上,一道疤痕从眉眼处穿过,硬生生破坏了美感。
“你的脸——”代月斋诧异。
倒是这时一个侍从垂着头匆匆从外面走进来,对代月斋道:“小姐,太子爷回来了,让您去水榭那边见他。”
侍女撇撇嘴。
她到京城数月都不见代中益联系她,原以为是李氏害怕她回来报复代家,因此才断了联系,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结局。
“离开了我
侍女刺了个空,还想再刺时,院外已经有几个侍卫冲了上来将她按倒在地。
代月斋心里跳出来一个名字,顿时觉得自己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呼吸一阵阵困难。
好在代月斋已经有所防范,在那侍女刺来之前已经朝后一退。
代月斋注意到了她的脸,眉心微蹙:“她怎么带着面纱?是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其中一碗排骨莲藕汤,是一个面上带着面纱的侍女奉上的。
侍卫问道:“小姐,这刺客要作何处置?”
“滚开。”
果然,代月斋在她的目光里拿起了小汤匙,身边的侍女为她捧上汤盅。
一声声如泣血般的控诉回荡在堂中,几个侍女面面相觑,却看代月斋面色怔忪,都不敢多说。
金乌西移,很快到了晚膳时分。
*
代月斋面色还是冷淡的,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没听进去。
“正巧,咱们府里新来了个小丫鬟,烹的一手好汤,今日就让她来试试,兴许比以往更好喝呢。”
血液慢慢地渗出来,染红了雪白的冬衣。
代月斋平静道:“你不经我同意杀了我全家,还要什么其他的理由吗?”
代月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只是我看桌面上还有一碗藕粉桂花糖糕未上来,想问一问。”
代月斋咬着牙看他,眼里蓄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泪水:“你真的让我快崩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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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面纱的侍女讪笑两声,又俯身下去了。
他弯弯眼眸:“你今日为何对我这样——”
她一番话说完,就殷切地看着代月斋。
萧怀璟的眼睫颤了颤,他抬手按住代月斋的肩膀,一字一句:“我手上沾的血,全是为了你。”
代月斋将头靠在椅背,垂下眸子,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也许是知道自己再也不可能有下一次刺杀的机会了,那侍女直接放弃了伪装,跪在地面哈哈大笑起来。
淡淡的香气从眼前人乌云般的鬓发传来,让萧怀璟的眼底多了抹真心实意的笑。
这声音代月斋再熟悉不过了,她愣了片刻,才喊出对方的名字:“代、代月雁?”
代月斋说,声音沙哑而脆弱。
可是代月华忽然就这么死了,好像从她的记忆里面褪色了一样,有些陌生感和恍惚感。
代月雁似乎明白了自己必死的处境,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吼道:“我恨你代月斋!我恨你!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与你成了姊妹!”
一步步,越来越近。
代月斋出神,语气轻轻:“先——先带下吧。”
代月雁依旧狰狞地笑,可笑着笑着,她的眼角就渗出了眼泪:“长姐、长姐她那样好。你却杀了她——”
萧怀璟随着她蹲下,漆黑的眼眸清晰地倒映出代月斋哭泣的模样:“我很爱你,真的很爱你,只是你一直想着跑,我才会做出些手段将你留在我身边。”
这一瞬间她念极了宋巍澜。
代月斋怔怔的听着,面上做不出任何表情。
代月斋不做声,只是静静地靠近他。
代月斋仿佛被人当头打了一闷棍,脑子嗡的一声,思绪尽数混乱。
一群身着粉蓝衣裙的侍女捧着碗碟鱼贯而入,小心地在代月斋面前布下所有菜色。
“什么劫杀?”代月斋瞪大了眼睛,“你到底在说什么?”
她眼神盯着戴面纱的侍女,手上重新捧起汤盅,随即,她就看见那戴面纱的侍女看似很谨小慎微,可眼神一直飘忽不定,似乎在窥视她有没有喝下盅内的汤。www.cuiye.me
萧怀璟扯了扯唇角,他似是感觉不到痛,可又仿佛疼极了,望着近在咫尺的代月斋,像是在面对一个棘手的难题。
侍女花容失色:“有毒!这汤里有毒!”
代月斋心里一沉,她想了想,在汤匙入口之前,假装手上一滑,将整个汤盅啪一声摔碎在地,汤汁四溅,排骨与鲜嫩的莲藕砸了一片。
金簪的尾部都是血,染红了萧怀璟的指尖,可萧怀璟并不在乎,他将这簪子重新插入代月斋的鬓发,声音温和:“金簪是杀不死人的,你若要杀我,得用刀。下次我送你一把,好吗?”
代月斋闭紧了眼。
“代月斋,你的命可真大,这居然都毒不死你!”
但是再怎么说,代月斋也是她的主子,她还是得用心侍奉。
他的手指抚上代月斋的脸,手上的鲜血触及她白皙的皮肤,像一朵绚烂至极的海棠花跌落在雪地里,糜烂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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