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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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钧不知道解读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一边继续顺毛，一边低声安抚：“没事了……别怕。”
霍远一看看了三个小时。当设置时间过去，系统看着面色如常的霍远，一时间感到无比失落，仿佛自己白捯饬这么多东西，甚至有一种再开一小时重度胃疼的冲动。
你装什么装什么，白天疼的时候不是一言不发还勤奋学习吗？
那只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它纤长白皙，曾经让很多手控姑娘心动，而刚才它抵着他的脖子时冰冷而有力，不像人的手，更像是匕首一类的铁器。
太难形容了。像是有人在拿钉子往里敲，也像是里面有人拿着斧头往外劈。
霍远兴致缺缺地在脑子里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他这个神经病宿主一直很gay，它也知道他是gay……但是这一次gay过头了吧！同床共枕了啊！
他正要说点什么，太阳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贺钧想起之前这位仁兄创造的两个小时什么解痉措施都没用的医学奇迹，感到有点担忧。
虽然之前他打电话的时候霍远好像没什么事，但是理论上来讲，半天时间足够让霍同学把自己折腾死了。
时间已经将近八点，贺钧看着半死不活伏在他身上的舍友，合计着把他扔床上吧，结果刚把人抱起来，就感觉怀里的大爷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角，然后整个人颤抖起来，隐隐又开始呜咽。
系统感到一股子杀气。
霍远慢悠悠地说：“虽然是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啊。”
坦白来讲系统觉得主系统真是干得漂亮，早该给霍远来这么一下了，看看他把任务对象欺负成怎么样了。
可是就在那只手将要收紧夺取他的呼吸的时候，霍远突然皱了一下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这才像是有了焦距，退去一点杀意和冰冷。他像是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太低，贺钧没听清，只感觉好像含着一点无奈和叹息。
系统觉得不OK。
几秒前他被霍远撂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毫不质疑自己快死了：贺钧只是多年不涉黑，但是他以前经历过很多相关事件，而那一刻他心里升起的危险预警前所未有地强烈。
霍远懒懒地嗯了一声：“是啊。”
那霍远大概是真的很疼。
——所以你瞧，这个人有多矛盾。他有时候像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有时候又像是强大得坚不可摧。
这个状态是……
什么玩意，你胃痉挛又发作了吗？
动不动假哭一场，能有效骗取责任心旺盛的任务对象的同情，但是——这他妈责任心强过头了吧！你醒醒你舍友在图谋不轨啊！
顺毛停止让霍远有点不满，他唔了一声，又往贺钧怀里拱了拱。
这个人实在很奇怪。
于是第二天，系统鼓起勇气问霍远：【您不是……不是喜欢司钧吗？】
虽然说着这话，但是贺钧心里也没底。手下器官冰冷翻搅，硬成一块，按揉对解决痉挛有没有作用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反正霍远是按一次就呜咽一声，像是疼得厉害又不敢反抗，听着委屈得不得了。
胃痉挛倒是没有发作。只是死揪着他不放手。贺钧胆敢离开他就开始哭，贺钧要是不安抚他他能哭到脱水或者晕过去。
系统又不是什么人工智/障，不可能相信什么脆弱设定——缺安全感？就霍远？谁信啊！
胃痉挛的解决方法，无外乎揉开或药物解痉。
下一秒天旋地转，有人猛地钳住他的手臂把他撂倒在地上。
他只是把自己微微蜷起，脖颈弯下一个脆弱的弧度，纤长的睫羽轻轻颤抖。
霍远语气轻缓温柔地说道：“让一个温柔有责任心的人对人性心灰意冷……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在呢，没事。”
他非常安静，安静得近乎诡异。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要不是时不时还翻一页书，系统简直要以为他定住了。
……等一下，霍远的身体参数好像不对。
【那个……】系统先出声了。【刚才是主系统惩罚措施，因为检测到您刚才对任务对象有杀意，所以……所以……】
贺钧靠近了一点，一只手轻轻搭在霍远肩上：“霍远？”
胃痉挛。
他蹭了蹭贺钧的肩膀，贺钧顿住手上动作：“醒了？”
贺钧略有点无措地接住了上一秒还相当凶的舍友。
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贺钧，保持着那种危险又平淡的语气道：“既然都找到了又和他像又足够温柔的替身……也没人规定我必须得为他守身如玉嘛。”
在被饿了一天，又被奇怪的系统力量影响了三小时以后，霍远的胃做出了抗议：又一个医学奇迹。
贺钧：……
至于霍远嘛……哈哈。
任务对象快醒醒这是个戏精啊不要惯着他！揍他！
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眼底含着笑意凝视贺钧。
“……霍远？”他心里升起一点预感。
系统心里咯噔一下：哦豁完球。
于是当贺钧打开宿舍的门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舍友背对着自己趴在桌上。
总而言之，一种能让人完全丧失思考能力，让人想把头砍掉的疼。
他刚才的想法是，这种程度的头疼还挺新鲜，以后没事多刺杀贺钧几次体验体验。
系统怀疑自己的宿主失去痛觉神经了。
很显然，贺钧听不见系统的痛心疾首。他尽职尽责地把霍远扔到了床上。霍远蜷成一团，经常安抚，耐心地道：“我帮你揉开就行了……快了。”
好在这次的胃痉挛是霍远的身体自己作出来的，贺钧花了一阵好歹揉开了。
贺钧坐起身来半揽过舍友。
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霍远安抚下来的贺钧也终于屈服了：得了，大家一起睡吧。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霍远很快意识回笼，恢复了思考能力，只是脑子里还有点发懵，加上胃里的疼，一时半会提不起精神，靠在贺钧怀里发呆。
霍远的身体是近乎冰冷的，在初秋的天气下显得很不正常。贺钧试探着把手放在对方上腹，果然一片冰冷，凭感觉约莫是痉挛了。
系统本着人道精神祈祷了一下：主系统保佑，贺钧能在霍远疼死之前回来收尸。
霍远眉头紧皱，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衣服，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而且贺钧发现霍远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神经病，在他第一次花了几分钟安抚完霍远试图再次把霍远放回他的床上以后，霍远第二次神经病发作来得剧烈多了，一向好用的顺毛都差点没安抚住。贺钧恍恍惚惚间听着对方的呜咽自问：我干什么了？我对他始乱终弃了吗？我是什么人渣居然要被这样对待？
霍远平静地拿着书看了一下午。
【那您……】它迟疑着问，【那您昨晚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惩罚模块让您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大概想选第三种，疼个一两个小时自动缓解。
贺钧不打架很多年，突然被人这样擒住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他只来得及在倒地的时候抬一下头以防被砸出个脑震荡。
“别怕。”他轻声对疑似疼得失去意识的室友说。
然而系统并没有看到它预料中的场景。
……我怕个屁。霍远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大快人心归大快人心，解释还是要解释的，不然系统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霍远找到方法格式化。
要不是胃里实在痉挛得厉害，他又已经疼了四五个小时提不起力气，他刚才就想再尝试一遍。
它困惑地看了看身体设置：没问题，确实是中度胃疼……那霍远为什么看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对方顺毛又实在顺得他很舒服，霍同学权衡片刻，决定先放弃炸毛，满足自己继续被顺毛的欲望，于是毫无包袱地把自己往贺钧怀里一塞，呜呜咽咽地喊疼。
系统：……
于是霍远总算止住眼泪收住戏精。单人床塞下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拥挤，他往贺钧怀里挤了挤，换来贺钧安抚性的几下顺毛，满足地闭上了眼。
霍远没有应声。
系统心中警铃大作，然而霍远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它短时间内吓懵了两秒。
他像是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发抖。贺钧问他怎么回事，但霍远并没有回应。
霍远很认真地想杀死他，而且他肯定能杀死他。
贺钧试着去拿手机打120，但是霍远揪着他的动作太过用力，贺钧根本掰不开——他毫不质疑，如果霍远刚才没有清醒过来，他刚才也会在这样的力度下被扼死过去。
霍远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罪魁祸首霍远一只手落到他的脖子上，正要用力，忽然微微皱眉，低声道：“……是你啊……”
最后贺钧放弃挣扎，他坐回原地揽住霍远，让他能在他身上借力靠着，轻轻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摸。
哦倒是也有，手是一直压着胃的，但是看起来并不怎么用力。
然后他闷哼一声，支撑不住般倒在了他身上。
系统只觉得它的情感数据库里的恐惧值多得几乎要炸开。
] 贺钧不知道解读到了什么奇怪的方向，一边继续顺毛，一边低声安抚：“没事了……别怕。”
霍远一看看了三个小时。当设置时间过去，系统看着面色如常的霍远，一时间感到无比失落，仿佛自己白捯饬这么多东西，甚至有一种再开一小时重度胃疼的冲动。
你装什么装什么，白天疼的时候不是一言不发还勤奋学习吗？
那只手已经掐在了他的脖子上，它纤长白皙，曾经让很多手控姑娘心动，而刚才它抵着他的脖子时冰冷而有力，不像人的手，更像是匕首一类的铁器。
太难形容了。像是有人在拿钉子往里敲，也像是里面有人拿着斧头往外劈。
霍远兴致缺缺地在脑子里嗯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他这个神经病宿主一直很gay，它也知道他是gay……但是这一次gay过头了吧！同床共枕了啊！
他正要说点什么，太阳穴突然一阵尖锐的疼痛。
贺钧想起之前这位仁兄创造的两个小时什么解痉措施都没用的医学奇迹，感到有点担忧。
虽然之前他打电话的时候霍远好像没什么事，但是理论上来讲，半天时间足够让霍同学把自己折腾死了。
时间已经将近八点，贺钧看着半死不活伏在他身上的舍友，合计着把他扔床上吧，结果刚把人抱起来，就感觉怀里的大爷猛地揪住了他的衣角，然后整个人颤抖起来，隐隐又开始呜咽。
系统感到一股子杀气。
霍远慢悠悠地说：“虽然是喜欢他……但是他不喜欢我啊。”
坦白来讲系统觉得主系统真是干得漂亮，早该给霍远来这么一下了，看看他把任务对象欺负成怎么样了。
可是就在那只手将要收紧夺取他的呼吸的时候，霍远突然皱了一下眉，他那双漂亮的眼睛这才像是有了焦距，退去一点杀意和冰冷。他像是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太低，贺钧没听清，只感觉好像含着一点无奈和叹息。
系统觉得不OK。
几秒前他被霍远撂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毫不质疑自己快死了：贺钧只是多年不涉黑，但是他以前经历过很多相关事件，而那一刻他心里升起的危险预警前所未有地强烈。
霍远懒懒地嗯了一声：“是啊。”
那霍远大概是真的很疼。
——所以你瞧，这个人有多矛盾。他有时候像是脆弱得不堪一击，有时候又像是强大得坚不可摧。
这个状态是……
什么玩意，你胃痉挛又发作了吗？
动不动假哭一场，能有效骗取责任心旺盛的任务对象的同情，但是——这他妈责任心强过头了吧！你醒醒你舍友在图谋不轨啊！
顺毛停止让霍远有点不满，他唔了一声，又往贺钧怀里拱了拱。
这个人实在很奇怪。
于是第二天，系统鼓起勇气问霍远：【您不是……不是喜欢司钧吗？】
虽然说着这话，但是贺钧心里也没底。手下器官冰冷翻搅，硬成一块，按揉对解决痉挛有没有作用一时半会还看不出来，反正霍远是按一次就呜咽一声，像是疼得厉害又不敢反抗，听着委屈得不得了。
胃痉挛倒是没有发作。只是死揪着他不放手。贺钧胆敢离开他就开始哭，贺钧要是不安抚他他能哭到脱水或者晕过去。
系统又不是什么人工智/障，不可能相信什么脆弱设定——缺安全感？就霍远？谁信啊！
胃痉挛的解决方法，无外乎揉开或药物解痉。
下一秒天旋地转，有人猛地钳住他的手臂把他撂倒在地上。
他只是把自己微微蜷起，脖颈弯下一个脆弱的弧度，纤长的睫羽轻轻颤抖。
霍远语气轻缓温柔地说道：“让一个温柔有责任心的人对人性心灰意冷……不是很有意思吗。”
“我在呢，没事。”
他非常安静，安静得近乎诡异。没有表情，也没有声音，要不是时不时还翻一页书，系统简直要以为他定住了。
……等一下，霍远的身体参数好像不对。
【那个……】系统先出声了。【刚才是主系统惩罚措施，因为检测到您刚才对任务对象有杀意，所以……所以……】
贺钧靠近了一点，一只手轻轻搭在霍远肩上：“霍远？”
胃痉挛。
他蹭了蹭贺钧的肩膀，贺钧顿住手上动作：“醒了？”
贺钧略有点无措地接住了上一秒还相当凶的舍友。
他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贺钧，保持着那种危险又平淡的语气道：“既然都找到了又和他像又足够温柔的替身……也没人规定我必须得为他守身如玉嘛。”
在被饿了一天，又被奇怪的系统力量影响了三小时以后，霍远的胃做出了抗议：又一个医学奇迹。
贺钧：……
至于霍远嘛……哈哈。
任务对象快醒醒这是个戏精啊不要惯着他！揍他！
他轻轻舔了一下上唇，眼底含着笑意凝视贺钧。
“……霍远？”他心里升起一点预感。
系统心里咯噔一下：哦豁完球。
于是当贺钧打开宿舍的门时，他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舍友背对着自己趴在桌上。
总而言之，一种能让人完全丧失思考能力，让人想把头砍掉的疼。
他刚才的想法是，这种程度的头疼还挺新鲜，以后没事多刺杀贺钧几次体验体验。
系统怀疑自己的宿主失去痛觉神经了。
很显然，贺钧听不见系统的痛心疾首。他尽职尽责地把霍远扔到了床上。霍远蜷成一团，经常安抚，耐心地道：“我帮你揉开就行了……快了。”
好在这次的胃痉挛是霍远的身体自己作出来的，贺钧花了一阵好歹揉开了。
贺钧坐起身来半揽过舍友。
最后历尽千辛万苦终于把霍远安抚下来的贺钧也终于屈服了：得了，大家一起睡吧。
疼痛来得快去得也快。霍远很快意识回笼，恢复了思考能力，只是脑子里还有点发懵，加上胃里的疼，一时半会提不起精神，靠在贺钧怀里发呆。
霍远的身体是近乎冰冷的，在初秋的天气下显得很不正常。贺钧试探着把手放在对方上腹，果然一片冰冷，凭感觉约莫是痉挛了。
系统本着人道精神祈祷了一下：主系统保佑，贺钧能在霍远疼死之前回来收尸。
霍远眉头紧皱，手死死地掐着他的衣服，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而且贺钧发现霍远真的是个很麻烦的神经病，在他第一次花了几分钟安抚完霍远试图再次把霍远放回他的床上以后，霍远第二次神经病发作来得剧烈多了，一向好用的顺毛都差点没安抚住。贺钧恍恍惚惚间听着对方的呜咽自问：我干什么了？我对他始乱终弃了吗？我是什么人渣居然要被这样对待？
霍远平静地拿着书看了一下午。
【那您……】它迟疑着问，【那您昨晚为什么……为什么……】
所以惩罚模块让您短暂失去了行动能力。
他大概想选第三种，疼个一两个小时自动缓解。
贺钧不打架很多年，突然被人这样擒住有点反应不过来，于是他只来得及在倒地的时候抬一下头以防被砸出个脑震荡。
“别怕。”他轻声对疑似疼得失去意识的室友说。
然而系统并没有看到它预料中的场景。
……我怕个屁。霍远面无表情地想。
但是大快人心归大快人心，解释还是要解释的，不然系统觉得自己迟早会被霍远找到方法格式化。
要不是胃里实在痉挛得厉害，他又已经疼了四五个小时提不起力气，他刚才就想再尝试一遍。
它困惑地看了看身体设置：没问题，确实是中度胃疼……那霍远为什么看起来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是对方顺毛又实在顺得他很舒服，霍同学权衡片刻，决定先放弃炸毛，满足自己继续被顺毛的欲望，于是毫无包袱地把自己往贺钧怀里一塞，呜呜咽咽地喊疼。
系统：……
于是霍远总算止住眼泪收住戏精。单人床塞下两个成年男性还是有点拥挤，他往贺钧怀里挤了挤，换来贺钧安抚性的几下顺毛，满足地闭上了眼。
霍远没有应声。
系统心中警铃大作，然而霍远的下一句话更是让它短时间内吓懵了两秒。
他像是疼得厉害，整个人都在发抖。贺钧问他怎么回事，但霍远并没有回应。
霍远很认真地想杀死他，而且他肯定能杀死他。
贺钧试着去拿手机打120，但是霍远揪着他的动作太过用力，贺钧根本掰不开——他毫不质疑，如果霍远刚才没有清醒过来，他刚才也会在这样的力度下被扼死过去。
霍远眯了眯眼，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
罪魁祸首霍远一只手落到他的脖子上，正要用力，忽然微微皱眉，低声道：“……是你啊……”
最后贺钧放弃挣扎，他坐回原地揽住霍远，让他能在他身上借力靠着，轻轻顺着他的脊柱往下摸。
哦倒是也有，手是一直压着胃的，但是看起来并不怎么用力。
然后他闷哼一声，支撑不住般倒在了他身上。
系统只觉得它的情感数据库里的恐惧值多得几乎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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