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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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大约是洗过澡，发尾湿漉漉的。见他醒了，他的室友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昨天课上睡多了。”霍远回答。
就霍远这口才肯定做不到第一个，至于后一个......
霍远笑了一下：“路是人走出来的。”
贺钧在医院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狗血偶像剧男主那味儿了。他环顾四周，除了来去匆匆的医护人员就是冰冷的长凳。
他想，霍远一世风流，匿名论坛上全是迷弟迷妹，真到了这时候，还不是就他一个刚好被牵连进去的热心室友在外面等着，连个签病危通知书的都没有，怪凄惨的。
“哪条路？”霍远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困难。
可见医学奇迹同学果然是个矛盾体，贺钧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矛盾的人。
即使是新手世界，任务也不可能只是搞定几个杀手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普通人，在系统的帮助下也总能想办法解决，更不用说霍远这样的特殊情况。
【宿主，你想干什么？】系统问。
“什么？”霍远声音太小，贺钧实在听不清。
他一看地上鲜红的血，判定情况不太好，掏出手机决定打120，结果被人扯了扯袖子。
此时他合上双眼，纤长的鸦羽般的睫毛撒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贺钧以前养的黑猫午睡的样子，无害柔软到了极点。
没有。都没有。要不是先前抱着霍远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贺钧都要以为他没有痛觉了。
......我猜个屁。
系统当时就觉得哦豁完蛋。
结果这一晃没晃醒，贺微微皱眉，把人拽起来，对上一张死人脸。
霍远低声说：“火葬场......”
他好像并不想再多说，叫系统开了个重度胃疼就在桌上装死，贺钧给他倒的热水也并不喝，最后贺钧只好给他扔了个暖宝宝。
“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他挑挑眉问贺钧。
霍远被送进了病房。
昔日的黑帮少主好歹道上的常识也有一点，当时没想出来，事后也总能想通的。那个年轻的男生是杀手是真的，但是做杀手之余，平日里那个阳光活泼的大学生也是真的。
贺钧看着这张死人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死人自己先动了。他紧皱眉头，从贺钧手里挣脱出来，伏在课桌边缘吐出两口血来。
贺钧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另一个手术室前面，正好看见医生走出来，对着门外的家属摇了摇头。
我呸，我信你个鬼，你个混蛋杀手坏得很。系统并不管霍远的明知故问，它接着道：【因为本来就没有这条路。这个方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哦，想起来了。先前有一次衣服穿少了冻得有点低烧，容楠给他批发了一点暖宝宝，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神经病是病得治。好好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个有病的脑子呢？
为了防止霍远真的说出“别打120了直接打火葬场，号码是XXXXXXX”之类的奇怪的台词，系统赶紧给他调了个重度低血糖让他彻彻底底安份下来。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好像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病危通知书。
兼职杀手不容易啊。他感慨着伸出手
系统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胃出血有10%的致死率，霍远的情况看起来也的确很严重——都到了能进手术室的地步了当然严重——但他无比确认对方一定不会死，并且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
一个死局摆在任务对象和任务执行者面前：两个选择，无论选哪个都会死。
霍远是什么时候开始胃出血的呢？贺钧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有点出神地想。
现在，重头戏来了。
霍远笑了一下，“你猜？”
......
你会怎么做决断？
霍远啊霍远。贺钧想。
——
这个任务的生路无非两种：劝动贺钧交出那个信息，或者接着走原来的办法，一边保护贺钧不被杀手杀掉，一边看着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良心谴责而自杀，直到大三。
霍远顺从地贴上了暖宝宝，接着趴在桌上休息。
那副神情就差加一句：不如学姐找个朋友帮你把它割掉吧！——正好容楠有个学医的闺蜜。
他白皙修长的右手握着锋利的刀片，暗红的血迹在上面将干未干，笑容张扬又恣意。
然后他们开始了平常的一天。照常一起吃早饭，一起去上课，贺钧看着再次在课上睡着的霍远，照常给他披了件外套。
高数课下课，贺钧收拾东西正准备走人，一回头看到自己的舍友还趴在桌上。
昨天晚上那通电话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个很明显用了变声器的声音告诉贺钧，把他父亲遗留给他的那条消息交给他们，否则他将目睹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出事。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先前明明是吃了顿午饭都嫌难受要人负责的，现在又能一个人忍胃出血忍一节课——他甚至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抬起手按胃，不然他肯定能知道。
他此前一直不愿意怀疑霍远的身份，那样好看又鲜活的人是不该掺和进自己的世界的。直到昨天晚上看到对方空床的那一刻，他才确信自己的舍友的确藏着一些秘密。
他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从霍远吐血开始进行了一系列急救呼叫并且轻车熟路地安抚着昏迷的神经病舍友，另一个专心致志地保持着懵逼，一直持续到霍远被扔上120，这一半意识才勉勉强强捋清：霍远好像又作了个大死。
漂亮的人如果死法正确地死掉也会很漂亮。但他觉得那群野蛮的不长脑子的人并不会这样做。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贺钧必须承认。
的确。以霍远的情况，倘若他是兼职杀手的话，那么他的神秘档案，他的身手，都能得到很完美的解释。这将带来另一个问题：
这门课他和霍远都学的不错，所以贺钧并没有记笔记。霍远睡觉，他就盯着霍远看，反正他们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人看得见。
这个世界最凶险的地方来了。
贺钧不知道，只能自己随便猜个大概。
任务失败还是小事，看这位爷的意思，他莫不是要......
贺钧心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最后他想，霍远果然是个医学奇迹！
那条“父亲的信息”是什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以这个世界的层面，它也许根本没被详细构建出来也不一定。主系统只给了它一个设定：这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起这么早？”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它和霍远原本的脸有七八分相像。霍远原本的容貌曾经被评价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这张脸博取绝大多数喜欢男性的人的好感”。其美貌可见一斑。
贺钧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又想到赵过。
然而贺钧脑海里想的却是那天在西山做鸟类课题，霍远把赵过踢下山崖以后转过头来对着他笑的场景。
如果那边开始行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容楠下手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站在霍远床头看着昏迷中的舍友，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仍然拢在一起撒下沉沉阴影，贺钧忽然注意到他眼下有一层浅淡的青黑。
贺钧用老父亲看傻儿子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容学姐给的，你忘了？”
【如果是那条路......】系统迟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
霍远是他身边很亲近的朋友，那边一定会对他动手。但是以霍远的身手，对方未必奈何得了他。
漂亮的人不应该狼狈地死去。他最终得出结论。不能让他们对贺钧身边的人动手。
贺钧瞳孔地震，眼看这位仁兄就要栽倒，赶紧扶了一把。
“怎么了？”他一边拨号一边俯身问霍远。
容楠是个挺漂亮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和她谈恋爱。
他感慨人心不古，霍远居然真的连高数都不学了，上去晃了晃霍远。
他的问题并不是很大，输点血治一治养一养就没事了，贺钧估计他还能赶得上下节高数课。
疼痛与困倦之间，他漫无边际地想：
霍远昨夜没睡几个小时，这一早上虽然看着正常，但系统能看到他一直保持着中度胃疼的状态。这会儿趴在桌上也并没有入睡，正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
贺钧接住看起来就要死了的舍友，内心写满了懵逼。他轻轻握住霍远的右手，对方冰冷的指尖触及他的体温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安抚性地摸了两下霍远的后背，把他的右手拢在手里。
贺钧被闹钟吵醒以后一睁眼就看到霍远走向自己的床铺。
所以，面对这种局面，霍远是会坚持和他站在一线，还是审时度势被那边策反呢？
可是这一行一旦踏入就没有退路了。即使赵过平日里表现得再普通，当他以杀手的身份被霍远一刀划断动脉推下山崖以后，他也就再不可能作为一个普通人下葬了。
想到这里贺钧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霍远。昨天晚上他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想了很久，最后也没能想出自己的舍友在他即将迎来的事件中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然而看了霍远昨晚的操作，它忽然有了一点紧张感。
先前抱着霍远的时候他就探了一下对方的体温，是在发烧。这显然不可能立刻烧起来，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的？
现在想来，霍远身上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从没听说过他的家人，过往比他这个黑帮出身还难以追寻，神志不清时会启动靠近者死触发反应.......
] 对方大约是洗过澡，发尾湿漉漉的。见他醒了，他的室友礼貌地冲他点点头。
“昨天课上睡多了。”霍远回答。
就霍远这口才肯定做不到第一个，至于后一个......
霍远笑了一下：“路是人走出来的。”
贺钧在医院的长凳上坐了一会儿，觉得自己有狗血偶像剧男主那味儿了。他环顾四周，除了来去匆匆的医护人员就是冰冷的长凳。
他想，霍远一世风流，匿名论坛上全是迷弟迷妹，真到了这时候，还不是就他一个刚好被牵连进去的热心室友在外面等着，连个签病危通知书的都没有，怪凄惨的。
“哪条路？”霍远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怎么看怎么困难。
可见医学奇迹同学果然是个矛盾体，贺钧这辈子没见过比他更矛盾的人。
即使是新手世界，任务也不可能只是搞定几个杀手这么简单，因为就算是普通人，在系统的帮助下也总能想办法解决，更不用说霍远这样的特殊情况。
【宿主，你想干什么？】系统问。
“什么？”霍远声音太小，贺钧实在听不清。
他一看地上鲜红的血，判定情况不太好，掏出手机决定打120，结果被人扯了扯袖子。
此时他合上双眼，纤长的鸦羽般的睫毛撒下一小片阴影，像是贺钧以前养的黑猫午睡的样子，无害柔软到了极点。
没有。都没有。要不是先前抱着霍远的时候能感觉到他整个人都在发抖，贺钧都要以为他没有痛觉了。
......我猜个屁。
系统当时就觉得哦豁完蛋。
结果这一晃没晃醒，贺微微皱眉，把人拽起来，对上一张死人脸。
霍远低声说：“火葬场......”
他好像并不想再多说，叫系统开了个重度胃疼就在桌上装死，贺钧给他倒的热水也并不喝，最后贺钧只好给他扔了个暖宝宝。
“你怎么连这个都带？”他挑挑眉问贺钧。
霍远被送进了病房。
昔日的黑帮少主好歹道上的常识也有一点，当时没想出来，事后也总能想通的。那个年轻的男生是杀手是真的，但是做杀手之余，平日里那个阳光活泼的大学生也是真的。
贺钧看着这张死人脸不知道该说什么，死人自己先动了。他紧皱眉头，从贺钧手里挣脱出来，伏在课桌边缘吐出两口血来。
贺钧闲着也是闲着，就在医院里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走到另一个手术室前面，正好看见医生走出来，对着门外的家属摇了摇头。
我呸，我信你个鬼，你个混蛋杀手坏得很。系统并不管霍远的明知故问，它接着道：【因为本来就没有这条路。这个方法本身就是错误的。】
哦，想起来了。先前有一次衣服穿少了冻得有点低烧，容楠给他批发了一点暖宝宝，语重心长地告诉他：神经病是病得治。好好一个帅哥，怎么就长了个有病的脑子呢？
为了防止霍远真的说出“别打120了直接打火葬场，号码是XXXXXXX”之类的奇怪的台词，系统赶紧给他调了个重度低血糖让他彻彻底底安份下来。
想到这里他皱了皱眉，好像很困惑自己为什么会想到病危通知书。
兼职杀手不容易啊。他感慨着伸出手
系统心里当时就咯噔一下。
胃出血有10%的致死率，霍远的情况看起来也的确很严重——都到了能进手术室的地步了当然严重——但他无比确认对方一定不会死，并且很快就能活蹦乱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信心。
一个死局摆在任务对象和任务执行者面前：两个选择，无论选哪个都会死。
霍远是什么时候开始胃出血的呢？贺钧看着忙碌的医护人员有点出神地想。
现在，重头戏来了。
霍远笑了一下，“你猜？”
......
你会怎么做决断？
霍远啊霍远。贺钧想。
——
这个任务的生路无非两种：劝动贺钧交出那个信息，或者接着走原来的办法，一边保护贺钧不被杀手杀掉，一边看着他不能因为自己的良心谴责而自杀，直到大三。
霍远顺从地贴上了暖宝宝，接着趴在桌上休息。
那副神情就差加一句：不如学姐找个朋友帮你把它割掉吧！——正好容楠有个学医的闺蜜。
他白皙修长的右手握着锋利的刀片，暗红的血迹在上面将干未干，笑容张扬又恣意。
然后他们开始了平常的一天。照常一起吃早饭，一起去上课，贺钧看着再次在课上睡着的霍远，照常给他披了件外套。
高数课下课，贺钧收拾东西正准备走人，一回头看到自己的舍友还趴在桌上。
昨天晚上那通电话的内容其实很简单。一个很明显用了变声器的声音告诉贺钧，把他父亲遗留给他的那条消息交给他们，否则他将目睹他身边的人一个一个出事。
也真是奇了怪了，他先前明明是吃了顿午饭都嫌难受要人负责的，现在又能一个人忍胃出血忍一节课——他甚至完全没有看到对方抬起手按胃，不然他肯定能知道。
他此前一直不愿意怀疑霍远的身份，那样好看又鲜活的人是不该掺和进自己的世界的。直到昨天晚上看到对方空床的那一刻，他才确信自己的舍友的确藏着一些秘密。
他好像分成了两个人，一个从霍远吐血开始进行了一系列急救呼叫并且轻车熟路地安抚着昏迷的神经病舍友，另一个专心致志地保持着懵逼，一直持续到霍远被扔上120，这一半意识才勉勉强强捋清：霍远好像又作了个大死。
漂亮的人如果死法正确地死掉也会很漂亮。但他觉得那群野蛮的不长脑子的人并不会这样做。
这是一张很好看的脸，贺钧必须承认。
的确。以霍远的情况，倘若他是兼职杀手的话，那么他的神秘档案，他的身手，都能得到很完美的解释。这将带来另一个问题：
这门课他和霍远都学的不错，所以贺钧并没有记笔记。霍远睡觉，他就盯着霍远看，反正他们坐在教室的角落里没人看得见。
这个世界最凶险的地方来了。
贺钧不知道，只能自己随便猜个大概。
任务失败还是小事，看这位爷的意思，他莫不是要......
贺钧心里的问号一个比一个大，最后他想，霍远果然是个医学奇迹！
那条“父亲的信息”是什么其实根本无关紧要，以这个世界的层面，它也许根本没被详细构建出来也不一定。主系统只给了它一个设定：这关乎很多人的生死。
“起这么早？”他坐起来揉了揉眼睛。
它和霍远原本的脸有七八分相像。霍远原本的容貌曾经被评价为“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用这张脸博取绝大多数喜欢男性的人的好感”。其美貌可见一斑。
贺钧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又想到赵过。
然而贺钧脑海里想的却是那天在西山做鸟类课题，霍远把赵过踢下山崖以后转过头来对着他笑的场景。
如果那边开始行动，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对容楠下手呢？
你到底是什么人呢？
他站在霍远床头看着昏迷中的舍友，对方纤长浓密的睫毛仍然拢在一起撒下沉沉阴影，贺钧忽然注意到他眼下有一层浅淡的青黑。
贺钧用老父亲看傻儿子的眼神看着他：“这是容学姐给的，你忘了？”
【如果是那条路......】系统迟疑着说，【那是不可能的。】
霍远是他身边很亲近的朋友，那边一定会对他动手。但是以霍远的身手，对方未必奈何得了他。
漂亮的人不应该狼狈地死去。他最终得出结论。不能让他们对贺钧身边的人动手。
贺钧瞳孔地震，眼看这位仁兄就要栽倒，赶紧扶了一把。
“怎么了？”他一边拨号一边俯身问霍远。
容楠是个挺漂亮的人，要不然他不会和她谈恋爱。
他感慨人心不古，霍远居然真的连高数都不学了，上去晃了晃霍远。
他的问题并不是很大，输点血治一治养一养就没事了，贺钧估计他还能赶得上下节高数课。
疼痛与困倦之间，他漫无边际地想：
霍远昨夜没睡几个小时，这一早上虽然看着正常，但系统能看到他一直保持着中度胃疼的状态。这会儿趴在桌上也并没有入睡，正在脑海里和系统聊天。
贺钧接住看起来就要死了的舍友，内心写满了懵逼。他轻轻握住霍远的右手，对方冰冷的指尖触及他的体温微微蜷缩了一下。他安抚性地摸了两下霍远的后背，把他的右手拢在手里。
贺钧被闹钟吵醒以后一睁眼就看到霍远走向自己的床铺。
所以，面对这种局面，霍远是会坚持和他站在一线，还是审时度势被那边策反呢？
可是这一行一旦踏入就没有退路了。即使赵过平日里表现得再普通，当他以杀手的身份被霍远一刀划断动脉推下山崖以后，他也就再不可能作为一个普通人下葬了。
想到这里贺钧又不可避免地想到了霍远。昨天晚上他看着对面空荡荡的床铺想了很久，最后也没能想出自己的舍友在他即将迎来的事件中会扮演怎样的角色。
然而看了霍远昨晚的操作，它忽然有了一点紧张感。
先前抱着霍远的时候他就探了一下对方的体温，是在发烧。这显然不可能立刻烧起来，那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症状的？
现在想来，霍远身上的确有很多奇怪的地方。他从没听说过他的家人，过往比他这个黑帮出身还难以追寻，神志不清时会启动靠近者死触发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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