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发烧 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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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勇敢。

    “你问这个干什么？”

    她怎么样了。

    林暮看着乔心玉。

    想了想，她又给叶莛寒发了消息，说自己和朋友出去吃饭，会回去晚点，不用担心自己。

    “你知道她为什么没来学校吗？”林暮看着叶莛霜的位置，问后面的乔心玉。

    路过的人都好奇地看着这个站在那一动不动，踌躇不决的少年。

    从家里找了些退烧药，胡乱塞进嘴里，又继续沉沉睡去。

    …

    摸了摸头，还是很烫。

    “她昨天放学被那群人拉走了。看起来不太好。”

    还会对他笑。

    “都说了不知道！”乔心玉的同桌，一个男生，推了林暮一把，“再说管你什么事！”

    叶莛霜:“……”

    林暮支支吾吾:“脑子突然转不过来，不知道怎么解。”

    她决定去医院看看。

    “对。”

    “我听班主任说你生病了，你怎么样了？”他急忙问。

    -

    林暮正心不在焉的听着课，突然一个小纸团扔到他桌子上。

    医生说发的高烧，需要输液。

    对面说:“喂，你好。”

    拿着手机走到商店门口。

    也没心情去学，她便打电话和老师请了个假。

    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那个，我确实想让你帮我个忙……我很久没吃东西了，这会饿得慌，你能不能帮我买点吃的。”

    叶莛霜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一直睡了醒，醒了又睡。

    林暮心里一阵发紧。

    她是想和叶莛霜做朋友的。

    “你能下楼见见我吗？”林暮轻声问，很怕被拒绝。

    被拉走了。

    但他总是忍不住去看旁边的空位，心里隐隐不安。

    确实不关他的事。

    “不是。”不是叶莛霜家长，是本人。

    林暮放学后按着地址找到叶莛霜家里的楼下，他站在那里许久，并没有看到叶莛霜的身影。

    没想到还会主动问起叶莛霜的事。

    我打错电话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完，林暮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叶莛霜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叶莛霜问。

    班主任教的是数学。

    林暮连连道谢。

    他没有手机。

    “……”

    不知道叶莛霜怎么样了……

    班主任找出叶莛霜入学时填的资料。

    因为陈逸轩那些人，她和林暮几乎就没说过话，林暮也很少主动开口和别人说话。

    “……谁啊这是。”叶莛霜嘟囔着接起电话。

    再次醒来时竟然都已经到了下午四点半。

    “他们忙，不在家。”

    叶莛霜现在其实不是很想见林暮。

    他能感受到叶莛霜对他说话的语气变得冷

    他经历过那些人的欺负，知道那些人能有多疯狂。

    “你昨天……”林暮没再继续说下去。

    叶莛霜一觉睡醒，发现自己的额头很烫。www.cuimei.me

    可是现在，叶莛霜看着扎着针头的手。

    可她却因为自己遭受到了不好的待遇。

    “我在班主任那里看到的。你填的是你的号码啊。”

    “这题你应该会做呀。”

    乔心玉一愣。

    感受到叶莛霜的沉默，林暮不知道怎么再问下去了。

    礼貌又带点局促的语气，低低的嗓音。

    “当然可以，又不是什么大事。你等着啊，我去给你买。”

    她沉默了。

    她不想再经历一次被人拖到厕所，被扇巴掌、被泼冷水的遭遇。

    拿着书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林暮状似随意地问了一句:“老师，我同桌今天没来，你知道她怎么了吗？”

    乔心玉上课根本没法集中注意力，想着叶莛霜的事情。

    她是为数不多愿意接近他的人。

    这声音……

    “哎，这年头都不容易。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我这会挺清闲的，你有事我可以帮帮你。”

    “还好。”

    “嗯，是我。你怎么知道我电话号码的？”

    -

    他当时也顺便记了一下上面的联系电话。

    护士是一个挺面善的人。

    上课铃已经响了，叶莛霜的座位还空着。

    这个理由挺正当的。

    “发烧？”林暮语气不淡定了，随后反应过来，快速压下情绪，问，“那你知道她家在哪里吗？”

    想来也是，生病的人应该是在家里待着休息。

    不是吗？记错了？

    叶莛霜不语，脸色很差。

    还好碰到了一个好心的护士。

    林暮抿了抿唇，一言不发，把头扭了回去。

    乔心玉:“我不知道。”

    真是热情。

    他从小到大没什么朋友。

    “请问你是叶莛霜同学的家长吗？我是她同学，有点事情找她。”

    她以为自己和别人不一样，能够无所畏惧地接近林暮，不在乎他人的排挤针对。

    店家是一个慈祥的妇女，带着一个小女孩在看店。

    过了许久，林暮终于有所动静。

    拿出手机看了下。

    喘不过气。

    不想让母亲看到自己，叶莛霜没有去安秀雅工作的那个医院。

    林暮听到后一阵尴尬，连忙道歉:“这样啊，不好意思，我……”

    叶莛霜感慨。

    连着挂断两次后，电话又打了过来。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

    昨天被泼了冷水，可能是发烧了。

    “不用了，只是发烧而已，小事，输个液就好。我爸妈都在这边呢，有什么事去学校再说吧。”

    这道题他确实会。www.biyun.me

    斟酌着一会要说的话后，他拨打下那个已经被他记在心里的号码。

    她不是一个合格朋友。甚至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同学。

    -

    是因为……自己吗。

    但是她那天逃避了。

    叶莛霜一个人打点滴，没人聊天，也没心情玩手机，整个人迷迷糊糊的，虽然已经睡了一整天，但这会还是疲倦。

    会给他零食，给他上药，给他买奶茶。

    林暮拿着数学练习册，借着问问题的理由去找班主任。

    看出了她眼神的躲闪，林暮心里一紧，连忙问:“她怎么了？”

    林暮表面低着头认真的听老师讲解，其实早就神游到外太空了。

    响起的手机铃声让叶莛霜清醒了一下。

    “叶莛霜？”林暮不可置信。

    林暮盯着这些字。

    他看起来还挺担心的。

    不过，他犹豫着。不知道要不要打扰她的家人。

    林暮默默记下地址和上面的联系电话。

    一个人打车去了另一个医院。

    终于等老师讲完了最后一个步骤。

    昨天那段回忆又袭上脑海。

    还真是林暮。

    看了眼前面的林暮。

    “小姑娘，我看你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你没告诉家人啊。”护士边换药边问。

    不是嘲笑，是友好的笑容。

    “她发烧了，和我请了假。”

    应该是因为昨天的事情。

    挂完电话，叶莛霜就一个人坐在那发愣。一直到该换药水了，她才清了清思绪，喊护士过来换药。

    她没来上学，是出事了吗。

    是乔心玉扔来的。

    听到这，班主任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林暮。

    陌生号码。

    办公室里，班主任看到林暮一阵惊讶。

    叶莛霜直接挂断了。

    “是我们班新转来的那个学生吗？”

    “懂了。谢谢老师。”林暮点点头。

    林暮意识到自己问这个问题确实有点突兀:“我，我们在英语上是学习互助小组的搭档，英语老师让我把今天讲的重点内容记下来给她。”

    “懂了吗？”老师笑的很慈祥，对这个学习好又努力上进的学生很是喜欢。

    “下楼？你在我家楼下吗？”叶莛霜很意外，“我现在在医院，不在家。你先回去吧，等到学校再说。”

    很热情的把手机借给了林暮，不收钱。

    她怎么觉得这么像林暮的声音？

    “行，来，那我给你讲讲。”

    听到叶莛霜在医院，林暮很是着急。“你现在还在医院？很严重吗？我过去找你。”

    那些人对她做了什么？

    她不喜欢打电话，陌生号码更是不想接。

    叶莛霜一个人坐在那打着吊瓶。她整个身体都发着热，加上一整天没吃东西，整个人是又饿又难受，半死不活地靠在椅背上。

    脑袋发沉。

    林暮被挂了电话后，怔愣了一会，然后把手机还给了店家。

    去附近找了一家商店，林暮进去和店家商量能不能借个手机，他可以付钱。

    她的反应不像是不知道的样子。

    叶莛霜对这个好心的护士笑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