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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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舒杳起身收拾桌上的笔记本，抬眼看了眼时间：“我还有十分钟，你想说什么？”
还真是陈总的好大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舒杳没有多想，收回眼神，趁屏幕还没消失，迅速地拍了一张照片留底。
震撼，非常震撼。
“还有吗？”
这太诡异了。
总部最后商量的处理结果是——
*
直到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嗤笑，舒杳随之看去，沉野架着腿，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右手抵着太阳穴，姿态懒散，目光轻蔑。
她正式升职为分部主编。
也许是这声笑彻底激怒了林瑞阳。
“那是面上的，听说后面还有个技术大佬，一直在国外呢。”张艳秋还在感慨：“总部那边眼巴巴着和骤雨的合作，林瑞阳要是能帮上这忙，以前犯多大的错，估计都能一笔勾销了。”
但舒杳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尤其在在得知古桥失火，居然是因为游客乱扔的一个烟头后，更觉得烦闷不堪，就像外面的天气，黑压压地透不过气。
“那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投影仪上也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舒杳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周悦，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如果硬要说的话，你或许该和曾经的自己说对不起。”
“没有吗？不是叫周景淮吗？”之前开会提过之后，舒杳就去查了一些资料。
外头传来细微声响，舒杳往外看了眼，透过玻璃门，依稀看到周悦正在收拾物品，而旁边的同事们，交头接耳着。
“杳杳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悦欲言又止，目光躲闪：“对不起。”
好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清醒了。”她一遍遍重复着，“我真的清醒了。”
全渠道修改文章，纠正署名问题。
“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说过，你家庭条件不好，父母都希望你去考编、当老师，但因为喜欢，你不想放弃，所以我无法理解，父母都没能让你放弃，为什么一个男人却轻易就做到了。”
张艳秋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其实周悦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做事也认真，怎么能想到居然是个恋爱脑。”
舒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拿着手机起身：“走吧。”
周悦：【我不是这意思，我犯这么大错误，公司应该不会再留我了吧？我本来差不多可以实习转正的。】
舒杳顺嘴一问：“所以林瑞阳没被开除，是陈总留的？”
“一方面是陈总求情，另一方面，好像还有个原因，我那天听隔壁部门的小张说，林瑞阳不知哪来的渠道，说是和骤雨科技的人搭上了关系，就是那个《宝物记》的制作公司，你也知道对方多神秘了？从来没公开露过面——”
周悦猛然抬头，不确定，却又带着点如梦初醒的震惊：
他好像向来如此，自我随性，不会忌惮于任何人，也向来不会给谁面子。
舒杳和周悦也因此看清了旁边的最新联系人备注，以及最后一条聊天内容
是hr张艳秋。
林瑞阳：【不过是一份工作，等我当了分部主编，把你招回来分分钟的事情，听我的，k？】
周悦攥着手，迟迟不语。
……
张艳秋抿起嘴，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用嘴型说：“我先出去啦。”
“我……”
而被开除的周悦，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心心：到底要不要结婚？】
周悦陷入呆滞，林瑞阳也是脸色铁青，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把电脑关闭，可是那电脑跟突然中邪了一样，完全失控。
看陈总的样子，好像事前确实不知道林瑞阳是主谋，舒杳猜测，林瑞阳在陈总面前，大概也把所有罪甩给了周悦，而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得点便宜罢了。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或许已经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全程默不作声，像一头忠诚护卫的狼。
舒杳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那天的事，估计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兰兰：那就到时候见咯，还是老地方。】
陈总的脸在投影仪上消失，但林瑞阳的电脑投屏并没有，反而放大N倍，霸占了整个屏幕。
虽然知道陈总对林瑞阳照顾有加，但舒杳并不清楚俩人的具体关系。想起上次在商场，林瑞阳居然能造谣到自己叔叔身上，舒杳不禁觉得有点讽刺。
“大概我进公司一个月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公司加班整理资料，正好他回来拿东西，就顺路送我回去……然后开始联系的。”
林瑞阳：【她对你好，老公对你不好？】
虽然周景淮也颇为神秘，但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
“怎么？还不开心啊？”张艳秋算是公司里的“老人”，人脉通天，各种八卦尽在掌握。
张艳秋把几份简历放到她面前，食指点了点：“呐，看着比较不错的几个，你看看，行的话，我安排第二轮面试。”
话音刚落，周悦突然敲了门。
林瑞阳：【你不是说她最心软么，你求求情让她不要往上报就行了，你要拦不住，还有陈总帮我拦。】
【娇娇：老公晚安！】
完全无法控制局面的他突然拿起电脑，朝着对面的墙壁砸了过去，“嘭”的一声，墙壁上被砸出斑斑痕迹，电脑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林瑞阳，我没瞎。”陈总打断了他，缓了缓心气神后，摆手说：“我会和总部再讨论一下，先散了吧。”
舒杳把简历放到一旁，左手撑着下巴，有点丧：“我等下看。”
舒杳本能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沉野，他正姿态惬意地低头看着手机，看上去事不关己的样子。
……
周悦：【好吧。】
林瑞阳，由于这几年对公司贡献颇多，暂且留任，但取消今年所有的提成及年终奖。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周悦紧抿着双唇，眼眶里再度涌上泪光，她的手绞在身前，轻微颤抖。
“其实要我说，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然你和林瑞阳谁当分部主编，还真难说。”张艳秋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和谁都没说过，你是第一个，我听说啊，林瑞阳是陈总的侄子，各方各面都打点着呢。你一个毫无背景、资历还没他老的，怎么打得过？”
舒杳想起来，周悦走了，记者助理一职就又空缺了。
“还有就是我经常问你下周选题，其实也是他要我问的，但是幸好你每次都说还没想好……”
周悦本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抬头却看到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右手抚着后颈，懒洋洋跟在舒杳身后出去了。
林瑞阳结结巴巴地朝陈总解释：“陈总，不是这样的，我……”
办公室里冷白灯光刺目，舒杳盯着电脑发呆的时候，有人敲了门。
一个刚出去，一个就进来了。
] 舒杳起身收拾桌上的笔记本，抬眼看了眼时间：“我还有十分钟，你想说什么？”
还真是陈总的好大侄。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
舒杳没有多想，收回眼神，趁屏幕还没消失，迅速地拍了一张照片留底。
震撼，非常震撼。
“还有吗？”
这太诡异了。
总部最后商量的处理结果是——
*
直到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嗤笑，舒杳随之看去，沉野架着腿，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右手抵着太阳穴，姿态懒散，目光轻蔑。
她正式升职为分部主编。
也许是这声笑彻底激怒了林瑞阳。
“那是面上的，听说后面还有个技术大佬，一直在国外呢。”张艳秋还在感慨：“总部那边眼巴巴着和骤雨的合作，林瑞阳要是能帮上这忙，以前犯多大的错，估计都能一笔勾销了。”
但舒杳的心情并没有好转，尤其在在得知古桥失火，居然是因为游客乱扔的一个烟头后，更觉得烦闷不堪，就像外面的天气，黑压压地透不过气。
“那我问你，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投影仪上也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舒杳停下手里的动作，目光沉静地看着她：“周悦，你不必和我说对不起，如果硬要说的话，你或许该和曾经的自己说对不起。”
“没有吗？不是叫周景淮吗？”之前开会提过之后，舒杳就去查了一些资料。
外头传来细微声响，舒杳往外看了眼，透过玻璃门，依稀看到周悦正在收拾物品，而旁边的同事们，交头接耳着。
“杳杳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周悦欲言又止，目光躲闪：“对不起。”
好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现在清醒了。”她一遍遍重复着，“我真的清醒了。”
全渠道修改文章，纠正署名问题。
“我记得你刚进公司的时候说过，你家庭条件不好，父母都希望你去考编、当老师，但因为喜欢，你不想放弃，所以我无法理解，父母都没能让你放弃，为什么一个男人却轻易就做到了。”
张艳秋叹了口气，有些遗憾：“其实周悦这小姑娘人挺好的，做事也认真，怎么能想到居然是个恋爱脑。”
舒杳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拿着手机起身：“走吧。”
周悦：【我不是这意思，我犯这么大错误，公司应该不会再留我了吧？我本来差不多可以实习转正的。】
舒杳顺嘴一问：“所以林瑞阳没被开除，是陈总留的？”
“一方面是陈总求情，另一方面，好像还有个原因，我那天听隔壁部门的小张说，林瑞阳不知哪来的渠道，说是和骤雨科技的人搭上了关系，就是那个《宝物记》的制作公司，你也知道对方多神秘了？从来没公开露过面——”
周悦猛然抬头，不确定，却又带着点如梦初醒的震惊：
他好像向来如此，自我随性，不会忌惮于任何人，也向来不会给谁面子。
舒杳和周悦也因此看清了旁边的最新联系人备注，以及最后一条聊天内容
是hr张艳秋。
林瑞阳：【不过是一份工作，等我当了分部主编，把你招回来分分钟的事情，听我的，k？】
周悦攥着手，迟迟不语。
……
张艳秋抿起嘴，心虚地缩了缩脖子，用嘴型说：“我先出去啦。”
“我……”
而被开除的周悦，成了最大的牺牲品。
【心心：到底要不要结婚？】
周悦陷入呆滞，林瑞阳也是脸色铁青，他手忙脚乱地想要把电脑关闭，可是那电脑跟突然中邪了一样，完全失控。
看陈总的样子，好像事前确实不知道林瑞阳是主谋，舒杳猜测，林瑞阳在陈总面前，大概也把所有罪甩给了周悦，而自己不过是“顺水推舟”地得点便宜罢了。
在绝大多数人眼里，这或许已经是一个最好的结果。
全程默不作声，像一头忠诚护卫的狼。
舒杳一听她这语气，就知道那天的事，估计已经在公司传开了。
【兰兰：那就到时候见咯，还是老地方。】
陈总的脸在投影仪上消失，但林瑞阳的电脑投屏并没有，反而放大N倍，霸占了整个屏幕。
虽然知道陈总对林瑞阳照顾有加，但舒杳并不清楚俩人的具体关系。想起上次在商场，林瑞阳居然能造谣到自己叔叔身上，舒杳不禁觉得有点讽刺。
“大概我进公司一个月的时候，有一次我在公司加班整理资料，正好他回来拿东西，就顺路送我回去……然后开始联系的。”
林瑞阳：【她对你好，老公对你不好？】
虽然周景淮也颇为神秘，但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
“怎么？还不开心啊？”张艳秋算是公司里的“老人”，人脉通天，各种八卦尽在掌握。
张艳秋把几份简历放到她面前，食指点了点：“呐，看着比较不错的几个，你看看，行的话，我安排第二轮面试。”
话音刚落，周悦突然敲了门。
林瑞阳：【你不是说她最心软么，你求求情让她不要往上报就行了，你要拦不住，还有陈总帮我拦。】
【娇娇：老公晚安！】
完全无法控制局面的他突然拿起电脑，朝着对面的墙壁砸了过去，“嘭”的一声，墙壁上被砸出斑斑痕迹，电脑七零八落，一片狼藉。
“林瑞阳，我没瞎。”陈总打断了他，缓了缓心气神后，摆手说：“我会和总部再讨论一下，先散了吧。”
舒杳把简历放到一旁，左手撑着下巴，有点丧：“我等下看。”
舒杳本能地看向了不远处的沉野，他正姿态惬意地低头看着手机，看上去事不关己的样子。
……
周悦：【好吧。】
林瑞阳，由于这几年对公司贡献颇多，暂且留任，但取消今年所有的提成及年终奖。
整个会议室陷入死寂。
周悦紧抿着双唇，眼眶里再度涌上泪光，她的手绞在身前，轻微颤抖。
“其实要我说，你这也算是因祸得福吧？不然你和林瑞阳谁当分部主编，还真难说。”张艳秋回头看了眼紧闭的门，这才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告诉她，“我和谁都没说过，你是第一个，我听说啊，林瑞阳是陈总的侄子，各方各面都打点着呢。你一个毫无背景、资历还没他老的，怎么打得过？”
舒杳想起来，周悦走了，记者助理一职就又空缺了。
“还有就是我经常问你下周选题，其实也是他要我问的，但是幸好你每次都说还没想好……”
周悦本以为她是在和自己说，抬头却看到一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右手抚着后颈，懒洋洋跟在舒杳身后出去了。
林瑞阳结结巴巴地朝陈总解释：“陈总，不是这样的，我……”
办公室里冷白灯光刺目，舒杳盯着电脑发呆的时候，有人敲了门。
一个刚出去，一个就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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