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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李林甫的走狗，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单单陛下诏书
秦州一带气候温和水源充足，确实素有种稻的传统。虽然比不得岭南地区一年两熟，但有之前的经验，想要叫一州稻谷产量翻倍是没有问题的。
高适早在侧墙跟下候着。
李白来陇右不过数日，能观察出这些已是不易。
“王节帅不愿见手下兵士死伤，奉诏后未尽全力。果不其然，石堡城久攻不克，董延光便推诿责任，陛下盛怒之下竟想取了王节帅的性命。”高适叹息，“还是他从前的属下哥舒翰跪在陛下面前声泪俱下求情，节帅才得以保住性命，只贬官做汉阳太守。”
阳春三月，陇右天气暖和起来。
高适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叹道：“这可是王忠嗣啊！是大唐武将之内响当当的头一号人物！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如今的河西、陇右两镇节度使王忠嗣开罪陛下，刚被贬为汉阳太守。
“陛下盛世武功，想要开疆扩土，特命王忠嗣去收复吐蕃控制下的要塞石堡城。王节帅⑤爱兵如子，知道这一战所得不过尔尔，但死伤绝不会低于万数，是下下之战，便上书请陛下等待时机。”
这也是当今陛下重新划分陇右地盘，却不动军镇的原因所在——
而陇右主产的是小麦、粟等粮谷，只有争取出充足的时间，才能慢慢研究增产增收的事情。
七娘坐在一边饮尽杯中凉了的茶，苦到皱起眉头。
只可惜，李隆基听不进去。
“至于另一点就是粮食产量的提升了。”七娘笑着看向高适，“方才高三十五只说起秦州的牧监，但却忘了，那地方可是陇右难得的水稻种植区。”
石堡一役的死伤，他已经可以预见。
李凝从第三年起，便因为这些改善后的盐碱地赚了不少，因此每次写信来，都在念叨着七娘真好，要给七娘分红云云。
这样一来，林地形成的沙障可以大幅防风固沙，阻挡绝大部分沙尘侵蚀农田，同时，也避免生出更多盐碱土壤。
念起这些，李十二白紧蹙的眉头才算是稍微放松下来。
七娘看高适也是一身外出行装，明白对方的意图，便翻身上马笑道：“怕什么，到时候不还有高三十五你帮我扛着。”
他沉吟片刻，说出了七娘所担忧的：“陇右土地虽少了，仓禀所需存量却未见减少。十二郎才到西都, 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诸位莫要忘了，秦州更靠近关内，还算安全一些。咱们鄯州和甘州、瓜州等地，可是常年受到吐蕃人的侵扰。鄯州是陇右道治所，尚有还击余力，如甘州、瓜州那等边陲之地若被攻陷，不等援军赶去，百姓们便遭了殃啊。”
高适也附和：“是啊。我还问过了，在物资消耗上，如粟、藁、绢等物同样不低。尤其是秦州（甘肃天水）作为西北一带重要的牧马区，牧监等级高、数量多，对牧草饲料的消耗也得做考量。”③
七娘蹙眉：“哥舒翰？他怎么会去到陛下面前。”
一帮愁眉苦脸的文士郎君们面面相觑，齐声叹了口气。
恰逢大将董延光主动请缨，陛下便命他主攻，由王忠嗣出兵配合。
此后四十余年，朝廷不断加强对西域诸地的军政防御，和亲、互市、赐金等诸多手段并施，才使得陇右道成为如今这个“小冲突，大僵持”的状态。
李白自然记得。
风炉上，一壶烧开的水滋滋作响。
余下三双眼睛顿时看过来。
七娘便不卖关子了。
无论是过往还是今朝, 陇右十八军都拧成一股绳，同进同退。
行至军镇附近的驿馆休憩时，高适忽然打听回一桩大事——
高宗（李治）时期，吐蕃开始强势抬头，曾一度攻破陇右西部的数个羁縻府州，安西四镇就是因此被迫废止的。
堂堂贺监早已练就一颗大心脏，乐呵呵地看向七娘：“你啊，有主意就别藏着了，免得叫他们一夜愁白了头。”
这趟甘州之行，她势必要去。
七娘问出口之后，高适顿下步子，神色复杂地坐在另一侧。
算上这一桩，天宝年间已经因这人发生三起大案了。
瞧见七娘一脸震惊，高适忍不住笑道：“怎么，就许你瞒天过海？等十二白归家又是好一番鸡飞狗跳。”
方才大伙各抒己见，贺知章就在观察七娘。发现她并不如众人那般忧心，小老头也就明白过来，这女郎怕是憋着什么招儿。
这事透着古怪，哥舒翰可是李林甫亲手扶上去的蕃将之一，此事怕是又有李林甫从中捣鬼。
“所以，这次首要的是要在沙地筑起一道防线，也可以叫它防风林。利用迅速枝繁叶茂的酸刺柳、梭梭和沙柳，在沙地路径上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阻止流沙南侵农田和草场。”
说完，还生气的“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道内在营田使李白的“符”令之下，开始一场风风火火的种树活动。大唐盛世之下，边疆却是民风淳朴，知道这防风林对农田有利，大伙儿都铆足了劲地挖坑浇水。不过半月之余，便完成了上头派发下来的额量。
到了开元二十一年，当今陛下分天下为十五道。其中, 陇右道因占据地广, 江山阔远, 节度使频频疏于管控, 这才分出山南做为山南东道与西道；又分黄河以西做为河西道。①
甘州已经到了边境前哨。它和凉州处境都算不得安稳，却因处在河西走廊中部，成为了七娘一人眼中的香饽饽。
七娘与高适一路快马，走甘凉古道，也需要三五日才能到甘州。
唯有贺知章依然坐得住。
“自女帝以来, 陇右道便设下十七处军队, 这些年即便皇位几经易主，也丝毫未曾影响到这里。盖因他们一向以赤水军为首，不乱本心。”
这位悍将原是烈士遗孤，自小养在宫中，与皇太子李亨一同长大，等于同时是皇帝和储君的亲信。在成为河西、陇右两道节度使之前，他还是河东与朔方的节度使。身兼四镇节度，大唐最为强劲的兵力尽数由他掌管，自本朝建朝以来都从未有过。
这话确实给众人提了醒。
甘州就是他们的机会。
七娘心中的猜测很快应验。高适开口答话：“哥舒翰被陛下命为新任陇右节度使。不日抵达，就要带兵出击石堡城了。”
太宗元年, 山川形便，始分天下为十道。
七娘似乎从这树上得了灵感, 一腔烦闷烟消云散, 她折身走两步，重新坐回几人之间。
能一日革去他四镇节度使的要务，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或者说，整个河西走廊地带，有许多地方都可以种植水稻。 高适一拍脑袋也想起来了。
她今日说的都是尽快见效的法子。
李白点头应声：“不错，陇右十八军以赤水军为首，大部分都在各州设下了军镇仓。他们对非战时期储粮的需求就不低，更不要提战前了。”②
这些树种生长迅猛，正好趁着今年春日就可以种下。
李白把人拦住，说他赚的那点银钱都不够七娘塞牙缝的。
……
话虽这么说，只是女郎终究长大了，有了自己难以撼动的意志。为了达成心中大愿，自然是无惧艰险的。
王忠嗣的大名她亦是听闻过的。
李白是知晓甘凉两地有多危险的。当即黑了脸，严令禁止七娘出去以身犯险。
她倾身半俯在桌前：“师父应当还记得，从前在剑南，大伯父买了些盐碱地烂在手里，后来是种了几年酸刺柳，这才改善了地力。”
趁着李白奔走在各州之间勘察，七娘背上包袱，牵马趁夜出了家门。
李白忽而笑着拍手：“七娘这一说我也想起来，昨日去司内翻看文卷，甘州（张掖）人也曾有种稻的，只是甘州常受吐蕃和北塞胡人侵扰，留存的文书不多，愿意留在那边开垦种田的农户也少。”
屋中被暖炉轰得干燥又暖和, 七娘微微开了扇侧窗透气, 正巧能望见外头的白杨笔直, 直冲蔚蓝天际。
七娘收回神思, 伸臂提壶泡了茶, 给在座几人一一递去。
他揉了揉睛明穴，道出疑惑：“酸刺柳虽然对盐碱地有效，却需要三年时间来扎根，那今明两年陇右仓禀不充的问题如何解决？而且，陇右的主要问题还是风沙过大，倒未见得都是盐碱地。”
女郎开口打破宁静。
见李白拂袖离去，七娘耸耸肩道：“不去就不去，糟老头子脾气还挺大。”
得知哥舒翰成为李白的顶头上司，七娘只觉得事情越发难搞了。
而那些常年陷于战火中的冲突地带，便是王昌龄口中的甘州、瓜州等地。④
七娘索性主动请缨：“不如我亲自去甘州瞧瞧。如果合适种稻，那问题就解决了大半。”
七娘无奈笑着，只好摊牌：“我是有些想法，原本打算叫阿寻他们实践成功之后，再告诉师父和诸位的。”
答道：“没错，酸刺柳三年扎根，利用根系在地下构成一张交错的大网，才能有效地防止土壤沙化。但是就像师父刚才说的，陇右的问题在于沙暴影响作物生长，土地被侵蚀盐碱化的事情暂时还可以缓缓。”
*
高适无奈点了点她，二人策马出城去。
西北边陲之地，这样的白杨树不在少数。
贺知章到底老道些，来陇右数日已经观破此事。
这也就意味着, 李白这个营田使所能屯垦的土地大幅减少了。
王昌龄听了半晌，见没有人提及他在意的事，跟着也坐不住了。
李白闻言自嘲一笑：“承蒙圣人看得起。”
] 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李林甫的走狗，会不会对他们不利。单单陛下诏书
秦州一带气候温和水源充足，确实素有种稻的传统。虽然比不得岭南地区一年两熟，但有之前的经验，想要叫一州稻谷产量翻倍是没有问题的。
高适早在侧墙跟下候着。
李白来陇右不过数日，能观察出这些已是不易。
“王节帅不愿见手下兵士死伤，奉诏后未尽全力。果不其然，石堡城久攻不克，董延光便推诿责任，陛下盛怒之下竟想取了王节帅的性命。”高适叹息，“还是他从前的属下哥舒翰跪在陛下面前声泪俱下求情，节帅才得以保住性命，只贬官做汉阳太守。”
阳春三月，陇右天气暖和起来。
高适负手在屋内来回走动，叹道：“这可是王忠嗣啊！是大唐武将之内响当当的头一号人物！陛下这是要做什么？”
如今的河西、陇右两镇节度使王忠嗣开罪陛下，刚被贬为汉阳太守。
“陛下盛世武功，想要开疆扩土，特命王忠嗣去收复吐蕃控制下的要塞石堡城。王节帅⑤爱兵如子，知道这一战所得不过尔尔，但死伤绝不会低于万数，是下下之战，便上书请陛下等待时机。”
这也是当今陛下重新划分陇右地盘，却不动军镇的原因所在——
而陇右主产的是小麦、粟等粮谷，只有争取出充足的时间，才能慢慢研究增产增收的事情。
七娘坐在一边饮尽杯中凉了的茶，苦到皱起眉头。
只可惜，李隆基听不进去。
“至于另一点就是粮食产量的提升了。”七娘笑着看向高适，“方才高三十五只说起秦州的牧监，但却忘了，那地方可是陇右难得的水稻种植区。”
石堡一役的死伤，他已经可以预见。
李凝从第三年起，便因为这些改善后的盐碱地赚了不少，因此每次写信来，都在念叨着七娘真好，要给七娘分红云云。
这样一来，林地形成的沙障可以大幅防风固沙，阻挡绝大部分沙尘侵蚀农田，同时，也避免生出更多盐碱土壤。
念起这些，李十二白紧蹙的眉头才算是稍微放松下来。
七娘看高适也是一身外出行装，明白对方的意图，便翻身上马笑道：“怕什么，到时候不还有高三十五你帮我扛着。”
他沉吟片刻，说出了七娘所担忧的：“陇右土地虽少了，仓禀所需存量却未见减少。十二郎才到西都, 身上的担子不轻啊。”
“诸位莫要忘了，秦州更靠近关内，还算安全一些。咱们鄯州和甘州、瓜州等地，可是常年受到吐蕃人的侵扰。鄯州是陇右道治所，尚有还击余力，如甘州、瓜州那等边陲之地若被攻陷，不等援军赶去，百姓们便遭了殃啊。”
高适也附和：“是啊。我还问过了，在物资消耗上，如粟、藁、绢等物同样不低。尤其是秦州（甘肃天水）作为西北一带重要的牧马区，牧监等级高、数量多，对牧草饲料的消耗也得做考量。”③
七娘蹙眉：“哥舒翰？他怎么会去到陛下面前。”
一帮愁眉苦脸的文士郎君们面面相觑，齐声叹了口气。
恰逢大将董延光主动请缨，陛下便命他主攻，由王忠嗣出兵配合。
此后四十余年，朝廷不断加强对西域诸地的军政防御，和亲、互市、赐金等诸多手段并施，才使得陇右道成为如今这个“小冲突，大僵持”的状态。
李白自然记得。
风炉上，一壶烧开的水滋滋作响。
余下三双眼睛顿时看过来。
七娘便不卖关子了。
无论是过往还是今朝, 陇右十八军都拧成一股绳，同进同退。
行至军镇附近的驿馆休憩时，高适忽然打听回一桩大事——
高宗（李治）时期，吐蕃开始强势抬头，曾一度攻破陇右西部的数个羁縻府州，安西四镇就是因此被迫废止的。
堂堂贺监早已练就一颗大心脏，乐呵呵地看向七娘：“你啊，有主意就别藏着了，免得叫他们一夜愁白了头。”
这趟甘州之行，她势必要去。
七娘问出口之后，高适顿下步子，神色复杂地坐在另一侧。
算上这一桩，天宝年间已经因这人发生三起大案了。
瞧见七娘一脸震惊，高适忍不住笑道：“怎么，就许你瞒天过海？等十二白归家又是好一番鸡飞狗跳。”
方才大伙各抒己见，贺知章就在观察七娘。发现她并不如众人那般忧心，小老头也就明白过来，这女郎怕是憋着什么招儿。
这事透着古怪，哥舒翰可是李林甫亲手扶上去的蕃将之一，此事怕是又有李林甫从中捣鬼。
“所以，这次首要的是要在沙地筑起一道防线，也可以叫它防风林。利用迅速枝繁叶茂的酸刺柳、梭梭和沙柳，在沙地路径上形成一道天然屏障，阻止流沙南侵农田和草场。”
说完，还生气的“哼”一声，甩着袖子走了。
道内在营田使李白的“符”令之下，开始一场风风火火的种树活动。大唐盛世之下，边疆却是民风淳朴，知道这防风林对农田有利，大伙儿都铆足了劲地挖坑浇水。不过半月之余，便完成了上头派发下来的额量。
到了开元二十一年，当今陛下分天下为十五道。其中, 陇右道因占据地广, 江山阔远, 节度使频频疏于管控, 这才分出山南做为山南东道与西道；又分黄河以西做为河西道。①
甘州已经到了边境前哨。它和凉州处境都算不得安稳，却因处在河西走廊中部，成为了七娘一人眼中的香饽饽。
七娘与高适一路快马，走甘凉古道，也需要三五日才能到甘州。
唯有贺知章依然坐得住。
“自女帝以来, 陇右道便设下十七处军队, 这些年即便皇位几经易主，也丝毫未曾影响到这里。盖因他们一向以赤水军为首，不乱本心。”
这位悍将原是烈士遗孤，自小养在宫中，与皇太子李亨一同长大，等于同时是皇帝和储君的亲信。在成为河西、陇右两道节度使之前，他还是河东与朔方的节度使。身兼四镇节度，大唐最为强劲的兵力尽数由他掌管，自本朝建朝以来都从未有过。
这话确实给众人提了醒。
甘州就是他们的机会。
七娘心中的猜测很快应验。高适开口答话：“哥舒翰被陛下命为新任陇右节度使。不日抵达，就要带兵出击石堡城了。”
太宗元年, 山川形便，始分天下为十道。
七娘似乎从这树上得了灵感, 一腔烦闷烟消云散, 她折身走两步，重新坐回几人之间。
能一日革去他四镇节度使的要务，是犯了什么滔天大错？
或者说，整个河西走廊地带，有许多地方都可以种植水稻。 高适一拍脑袋也想起来了。
她今日说的都是尽快见效的法子。
李白点头应声：“不错，陇右十八军以赤水军为首，大部分都在各州设下了军镇仓。他们对非战时期储粮的需求就不低，更不要提战前了。”②
这些树种生长迅猛，正好趁着今年春日就可以种下。
李白把人拦住，说他赚的那点银钱都不够七娘塞牙缝的。
……
话虽这么说，只是女郎终究长大了，有了自己难以撼动的意志。为了达成心中大愿，自然是无惧艰险的。
王忠嗣的大名她亦是听闻过的。
李白是知晓甘凉两地有多危险的。当即黑了脸，严令禁止七娘出去以身犯险。
她倾身半俯在桌前：“师父应当还记得，从前在剑南，大伯父买了些盐碱地烂在手里，后来是种了几年酸刺柳，这才改善了地力。”
趁着李白奔走在各州之间勘察，七娘背上包袱，牵马趁夜出了家门。
李白忽而笑着拍手：“七娘这一说我也想起来，昨日去司内翻看文卷，甘州（张掖）人也曾有种稻的，只是甘州常受吐蕃和北塞胡人侵扰，留存的文书不多，愿意留在那边开垦种田的农户也少。”
屋中被暖炉轰得干燥又暖和, 七娘微微开了扇侧窗透气, 正巧能望见外头的白杨笔直, 直冲蔚蓝天际。
七娘收回神思, 伸臂提壶泡了茶, 给在座几人一一递去。
他揉了揉睛明穴，道出疑惑：“酸刺柳虽然对盐碱地有效，却需要三年时间来扎根，那今明两年陇右仓禀不充的问题如何解决？而且，陇右的主要问题还是风沙过大，倒未见得都是盐碱地。”
女郎开口打破宁静。
见李白拂袖离去，七娘耸耸肩道：“不去就不去，糟老头子脾气还挺大。”
得知哥舒翰成为李白的顶头上司，七娘只觉得事情越发难搞了。
而那些常年陷于战火中的冲突地带，便是王昌龄口中的甘州、瓜州等地。④
七娘索性主动请缨：“不如我亲自去甘州瞧瞧。如果合适种稻，那问题就解决了大半。”
七娘无奈笑着，只好摊牌：“我是有些想法，原本打算叫阿寻他们实践成功之后，再告诉师父和诸位的。”
答道：“没错，酸刺柳三年扎根，利用根系在地下构成一张交错的大网，才能有效地防止土壤沙化。但是就像师父刚才说的，陇右的问题在于沙暴影响作物生长，土地被侵蚀盐碱化的事情暂时还可以缓缓。”
*
高适无奈点了点她，二人策马出城去。
西北边陲之地，这样的白杨树不在少数。
贺知章到底老道些，来陇右数日已经观破此事。
这也就意味着, 李白这个营田使所能屯垦的土地大幅减少了。
王昌龄听了半晌，见没有人提及他在意的事，跟着也坐不住了。
李白闻言自嘲一笑：“承蒙圣人看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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