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晋江文学城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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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身后，自始至终，都有一串泡泡跟着。

    人鱼星不在银河帝国境内。

    池执安小声问：“海洛斯先生，您现在方便吗？”

    衣服底下，没有任何尸骨，连土壤都没有腐烂的痕迹。

    他和这位救赎目标才认识没几天，就要离开对方。

    那么，人鱼没有留下尸体痕迹也解释得通了，他们都变成了泡泡。

    他感叹。

    池执安：“……？？！！”

    他目前，没有在海底看见任何生物。

    池执安的视线，被泡泡遮得看不清。

    海洛斯：“和谁？”

    连最顽强的水生植物、浮游生物都没有。

    【我把人鱼星的坐标发给你。】

    池执安支支吾吾：“随便去旅游啦。”

    池执安：“？？？”

    ——他肯定不能和海洛斯说他要去人鱼星。

    立于深海的钟塔，足足有万米高，伸向落满阳光的海穹。

    咕噜噜——

    池执安轻轻问道：“你们知道人鱼们的泡泡在哪吗？我想见见他们。”

    他接着道：“海洛斯先生，我走了，你得自己做饭吃，不会做有自动炒菜机，但味道没有人工做好吃，实在不行，点外卖也行，楼下沙星小吃的馄饨不错……”

    池执安在海底往前走，……看见人鱼文明的遗址。

    池执安莫名觉得，这群泡泡，有自我意识？

    □□消失了，衣服还在。

    他该怎么和海洛斯说他要离开家。

    池执安屏住呼吸，小心翼翼问道：“你们是人鱼吗？是的话，滚几圈，不是的话，就不动。”

    他想起《海的女儿》这篇故事。

    池执安：“我自己一个人……”

    池执安顺利租到一架无证小飞船。

    他踩到了一件长袍。

    整颗人鱼星，如同一座华丽的坟墓。

    他控制不住地睁大眼睛！

    人鱼族的服饰布料，用的可能是帝国未知的材质。

    不过一会儿，他收到人鱼星的宇宙坐标。

    小人类，丢下了他。

    海洛斯打开光脑。

    李辛只是想问问池执安有没有好的想法。

    人鱼星在银河系的隔壁。

    更何况，人鱼的体型比人类大得多。

    *

    池执安抬手，将泡泡挥散。

    池执安忍不住想。

    助理被人鱼强大的威慑力，吓得快哭。

    他没有注意到。

    【但比起在这里拿不定主意，不如去真正的人鱼星看看。】

    池执安坐在海洛斯旁边，“我明天可能得出躺远门，两三天后才回来。”

    池执安想来想去，决定先试探一下海洛斯。

    池执安租一架飞船，行驶一天就到了。

    人鱼文明毁灭前，是一个很强大的文明。

    “先，先生，早上好。”

    池执安根本不知道，自己引起海洛斯多大的情绪波动。

    怎么那么多泡泡？

    飞船穿越大气层，潜入人鱼星的海洋，在海底着落。

    人鱼星与古地球独有的生物。

    他整个人浸泡在海水中，黑发掀起，被海水充盈的衣摆鼓起，露出一截软腰。

    点满整座城市的人鱼烛火，长明不熄，像星旬洒落。

    “我们找不到池执安先生。”

的选址，不需要池执安来完成，有专门的团队完成。

    这件长袍经过千年的海水侵蚀，竟没有半分损坏。

    泡泡们又迅速凝聚成新的泡泡，继续往少年的怀里凑。

    他担心的是这个问题吗？

    他的床是垃圾堆捡的单人铁架床，海洛斯睡上去怕是会塌。

    池执安觉得系统说的有道理。

    但灭绝的人鱼们，像死亡后尸体就突然蒸发了，除了衣服，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

    海洛斯无意将豆浆掀倒，玻璃杯破碎，声音刺耳，豆黄色豆浆翻洒。

    遗址城市的路面，全是密密麻麻的衣服。

    池执安让自己冷静下来，拿出小型照相机，想将人鱼遗址拍下来，好作为电影场景的参考。

    能偷偷飞出银河帝国的飞船，只有在黑市租得到。

    太诡异了。

    小平房。

    海水迎面而来。

    不过……

    泡泡越来越多，将池执安围拢。

    星际时代就是方便。

    池执安蹲下身，小心翼翼掀起一件衣服。

    海洛斯冷声道：“帮我追踪一名人类，池执安。”

    海洛斯涌起奇怪的憋闷情绪。

    殿堂宏伟壮观，彩绘玻璃与海水交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池执安服用能够在海底呼吸的药物，推开舱门。

    他注意到了泡泡们。

    ……是谁打嗝了？

    就算时间过去几千年，□□的腐烂起码会留下一点点痕迹。

    李辛：“好。”

    海洛斯来到他家这么久，一直睡客厅沙发orz

    池执安早早起床，收拾行李出门。

    哗啷——

    人鱼死后，尸体会变成海里的泡泡。

    池执安抬头，瞳孔骤缩。

    否则，他想借拍电影宣传人鱼文明这事，会露馅，就不能给海洛斯一个盛大的惊喜了。

    海底的每一个角落，都能看见它们的痕迹。

    他把飞船目的地设置为人鱼星的坐标，接下来，只需要等待飞船抵达目的地就好。

    突然间，他觉得自己踩到了什么。

    池执安住的地方，治安很乱，鱼龙混杂，黑市到处都是。

    但衣服这么多，明显是人鱼们死亡的时候，所穿的衣服。

    系统久违地说起话：

    次日。

    他没有阻止池执安的行程，沉默许久，淡声：“好，我在家等你。”

    海洛斯变成人鱼，算上鱼尾巴有四五米长。

    泡泡们从他的怀里挣脱，拼凑出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哎呀呀！挤挤！

    小鲸鱼泡

    海洛斯在人类社会里的工作身份，忙得很，有专门的助理团队。

    这座城市，如同沉没于深海的仙境。

    海水清澈，阳光明媚，空气温暖。

    池执安：“你们是什么……？”

    海洛斯一顿，眉峰微蹙，蓝眸在夜晚呈诡异的幽蓝。

    **

    池执安面对李辛的话，声音温和：“嗯……我好像没什么想法。我有时间会去看看附近有没有好的海域。”

    他之所以放心让小人类独自去旅游，是因为他相信自己能掌握对方的行迹。

    “真正的人鱼星？”池执安愣住：“人鱼星不是已经成为一颗荒星了吗？”

    他看得出，这个轮廓，是一条鲸鱼。

    海洛斯掀眸：“嗯”

    海洛斯：“……”

    助理听见这个熟悉的名字，不敢懈怠。

    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在环境险恶的深海，创造如此壮丽的城市，银河帝国最顶尖的科技都无法做到。

    ……池执安不寒而栗。

    池执安将自己的想法改了改：人鱼星的所有生物，死后，尸体会海里的变成泡泡。

    人鱼遗址很漂亮，——但池执安却莫名感到一股死气。

    与海洛斯冷冰冰的面庞，形成对比。

    泡泡们没有动。

    【人鱼星遭遇辐射后，的确成为一颗荒星。】

    【关于电影背景这个事，你可以用真正的人鱼星，作为拍摄场地。】

    早餐是小米粥、太阳煎蛋、豆浆。带有饭菜香气的白雾，与窗外阳光交融，氛围温馨。

    他把背包里的牛奶、小饼干炫得干干净净，又迷迷糊糊睡一天。

    没错。

    “目前帝国最顶尖的追踪技术，追踪不到飞出帝国的飞船。

    海洛斯独自一人，坐在饭桌前，面对池执安留下的早餐。

    如果他只看见两三件，可能是某个人鱼遗落的衣服。

    他离开卧室，来到客厅。

    【但你过去看看，可能会有惊喜。】

    泡泡有巴掌大，圆滚滚，呈半透明。

    随机拨通一名倒霉助理的电话。

    他睡醒后，飞船便抵达人鱼星。

    其他人鱼肯定差不多大，每一头人鱼相当于小型鲸鱼，每头人鱼的死亡都是一场鲸落。

    泡泡非常脆弱，每飘一会，就会被海流冲散，然后又得颤颤巍巍凝聚成新的泡泡，跌跌撞撞跟上池执安。

    尽管他才和小人类认识没几天。

    人鱼星是一颗99.99%都是海洋的星球。

    助理接通电话，声音胆怯。

    半分钟后，他回应：“池执安先生，他在2134号黑市，租到一架无证小型飞船，……飞出了银河帝国。”

    池执安放下电话后。

    他死马当活马医，试探道：“你们有自我意识吗？有的话，就滚几圈。”

    泡泡们争先恐后地滚了几圈。

    “去哪？”

    池执安控制不住走入人鱼遗址。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