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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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下可惹恼了教授，他回到学生中间说：“戴维德女士也想到我跟前扭转我对F的印象啊。不可能！F一定、永远、必须是位女性，我不管你对F抱有什么样的幻想，她都是个女性。”
奥列弗看向露西亚的眼神变了，好奇中带着尊重，但依旧陌生，好像他们不曾对话。
露西亚慌乱起来，看着他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露西亚·戴维德，您不记得了吗？”
“您的观点的确新奇。”
“你们这群无所事事的人还是好好思考思考在当代能做出什么贡献吧！大学生一届比一届差，真不知道招生办和教授干什么吃的！”
伊格内修斯介绍道：“露西亚·戴维德小姐。”
正在同奥列弗教授交谈的学生看见他们前来便停下，教授本人也好奇地回过头。露西亚觉得，奥列弗教授看上去又苍老了些。
“您和坎贝尔先生上过床吗？”尖锐的噪音猛然打断愉悦的学术氛围，让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她好奇地问她：“他们好尊敬你，怎么做到的？”
露西亚对她竖起大拇指，“我也在学习防身的技巧。要是有天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个人肯定是奥列弗想的梦中情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伊格内修斯从容地说：“散文的魅力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发现。”
露西亚想要继续说下去，脑子里却空白一片，身体本能地退后。
露西亚只好摇摇头挺起胸脯，余光瞥到伊格内修斯的领结。她今天穿了他非常喜欢的那条粉白色裙子，而他也为她打上粉色领结，还在扣眼里别了一枝红色的玫瑰。露西亚想，大家之所以看她，一定是因为她走在伊格内修斯旁边，又看上去太过亲密了——尽管他们只是像之前一样手挽着手。
“不学无术又淌得最响的半桶水们是这样。”另一个声音穿插进来，“永远躁动，永远傲慢，永远自以为是，永远不会看场合说话。露西亚，别指望他们用上面的脑子思考了。”
再次跨入夸梅斯大学的宴会厅，露西亚紧张不已，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叹。www.nianping.me想当初她在时钟神殿时还为肄业头疼不已，如今只读了一年书，却成功拿到了看上去摸上去都十分逼真的毕业文凭，经历起颇为戏剧性的人生。
“奥列弗教授也是这么跟我们说，但他从不带我们去观察，还是一样只讲书上的内容。”
“不知道，听亚当斯说。”
“朱恩·贝尔？”教授转过身来，“她已经辍学嫁人了。我也对你没有印象。”
露西亚鼓起勇气，想要唤醒他的记忆，“奥列弗教授，我是和朱恩·贝尔小姐一届的学生。”
露西亚也抱着她开心地说：“我也没想到今天能看见你！”
奥列弗打断他问：“你的文学课老师是谁？伊芳·艾迪？”
男学生不满地说：“他总说自己以前带过的一个女学生多么多么优秀，问起是谁他连她名字都忘了。”
露西亚见大家都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迫不得已，只好说：“可是您说过F……”
露西亚摆出营业式的微笑说：“我们各有各的立场和看待方式。不过，无论F是男是女，是富是贫，大家都喜欢他的作品，这就足够了。”
“那我再补充几个。”奥列弗说，“F是个坚韧的女性，她充满力量，又不像没礼貌的女孩那样咄咄逼人。F的文章里没有对错，但她是守规矩的人……”
“F是个热衷于给自己制造困境的人。她总是画地为牢，凡事都要思考多面，在她的文章里，没有对错可言。”
“姐姐您……您别生气。”男孩子们真的被威慑到，像一群应激的动物呆站在那，面对她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敬意。
“露西亚，看前面。”伊格内修斯直视前方说。
“去和他打声招呼。”伊格内修斯说着带她走过去。
“别理他们这些人了，难得一见，我们去跳舞吧！”乔治娅语气就像撒娇，挽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
他先看向伊格内修斯，才把目光落在露西亚身上。
“舞步？当然是随便跳跳就好了。只要两个人节奏相同，即使跳错了也没人在意。老朋友，我相信我们有默契。”
真算起来，她今天也该在联谊的学生之列才对，根本不可能被伊格内修斯挽着手走进学生与教师间。
“我希望他记得我。”
是乔治娅·杨的声音。在面对这群无礼的学生时，她语气里的温和完全不存在了。
“能上他的课，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思维，判断该如何做。”
“名字我倒是熟悉，哼。”他说，“你们就是拿这位女士的文章反驳我的。”他推开聚在一起的学生，“去找她交流吧。”
“那你们更应该反思自己。”露西亚干脆嘲弄，“我不比你们大多少，已经能赚大贵族的钱了，你们却还无所事事。”
露西亚忐忑不安地垂眸看自己胸前的珠花。
露西亚见他们聊得酣畅淋漓，悄悄离开，没被伊格内修斯和奥列弗教授说服的学生都跑出来围着她。
“这是基于我的经验指出的判断，而我认为非常有效。”
“我默认是对我的赞美了。”露西亚压下厌恶，不悦地转移话题，“艾迪教授的课很无趣吗？”
“最好的方式就是实践，真正去到自然，看见它的奇迹，自然而然就会想要学习如何记录了。”
她们的目光投射到露西亚身上，又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让露西亚惴惴不安，体态也无法保持，心虚地低头看裙子。
她得从伊格内修斯身边跑开，免得被当成靶子。但愿这些学生老师讨论的话题能足够吸引他，别让他看见舞池。
“很简单，武力威慑。之前有个学生要和我决斗，说我输了就给他当发泄玩具，所以我把他杀了。”乔治娅满不在乎地说。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的情绪却低落下来，难过奥列弗教授也只记得F不记得露西亚，露西亚就像透明人，活在世上20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人惦记。她也为同窗好友嫁为人妇而感到不解，心里一半扼腕叹息，一半又替她有遮风避雨之处感到高兴，而后，对未来的担心又锁住她，她开始想象朱恩·贝尔的婚姻是否幸福，该如何面对七年之痒。
伊格内修斯说：“我也这么认为。F一定是位小姐，才能够对世界拥有敏锐的感知。www.qingcui.me”
露西亚比发出噪音的学生更尖锐，“你实在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如果觉得害臊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方便我帮你转达。”
露西亚屈膝行礼，“奥列弗教授，好久没有见到您了。”
奥列弗又推推眼镜，“但你们的观点大相径庭。”
她推推镜片，收起恫吓的语气，冲上来抱住露西亚说：“我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这里。”
感慨归感慨，再次看见熟悉的老师，露西亚还是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踮着脚对伊格内修斯说悄悄话：“你看被那群学生围着的老师，是我的文学史导师佩格·奥利弗教授。”
“对对对，而且您太年轻了，看上去不比我们大。”
“F是个敏感的人，敏感通常被认为是女性和艺术家的特质。”
“F是个矜持的人，她的文字总是很谨慎又中性。看得出，她一直想模仿异性写作，但更喜欢聚焦于男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伊格内修斯开玩笑道：“戴维德小姐一向秉持求同存异的原则，在关于F的见解上，我们是有不同意见，所以平时尽量避免谈论。”
“他们说得太玄了，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比臆测还臆测。我们都知道，女性是不可能写出受欢迎的作品的。相比而言，还是您的观点更让人信服。”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阁下居然会了解文学？”奥列弗讥讽道。
有人意识到这种话会让淑女不适，站出来说：“您别介意，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当上老师的都是像伊芳·艾迪那种无趣的老女人，对比起来您太幽默了，不像老师。”
“杀……杀了？”露西亚震惊道。
伊格内修斯对越发好奇的学生们说：“首先声明，我对F的感受和奥列弗教授一样，我从未见过这位作家，只是直觉告诉我F是她不是他。”
“是么，那阁下有何高见？”
“那我们就试试骗他们我们会跳吧。”露西亚轻松地说。不知怎的，她对舞蹈的理解，比伊格内修斯那套要好接受得多。
奥列弗推推鼻子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茫然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我认识你吗？”
露西亚小声说：“我还没记牢舞步，会闹笑话的。”
“随身带武器是个好习惯。你不觉得我们的大裙子用来藏武器恰到好处吗？”乔治娅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无人的阴影下，掀开裙子，露出里面的鱼骨撑，一左一右两柄剑和鱼
“特别是奥列弗教授，他说得好像他见过F一样。”
“对了，您是怎么说服坎贝尔少爷的呢？”他们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但露西亚眼睛泛光，她知道也许奥列弗教授记得自己。
乔治娅再也绷不住严肃的神情，扑哧一笑，“开玩笑的，现在可不能像十几年前那样随便杀人了。他大肆宣扬赌约内容，我在两位教授的见证下用一把钝剑把他打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露西亚注意到，学生间女性依旧不多，但相比而言已有所增加，占大多数的女孩子还是被邀请而来的社会名流和校外人员。
见露西亚发懵，他们有人又补充到：“他跟坎贝尔少爷一起学过。坎贝尔少爷总欺负他。他说坎贝尔少爷常逃课出入花街柳巷，就认为您也是那里的女人了。”
] 这下可惹恼了教授，他回到学生中间说：“戴维德女士也想到我跟前扭转我对F的印象啊。不可能！F一定、永远、必须是位女性，我不管你对F抱有什么样的幻想，她都是个女性。”
奥列弗看向露西亚的眼神变了，好奇中带着尊重，但依旧陌生，好像他们不曾对话。
露西亚慌乱起来，看着他的表情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是露西亚·戴维德，您不记得了吗？”
“您的观点的确新奇。”
“你们这群无所事事的人还是好好思考思考在当代能做出什么贡献吧！大学生一届比一届差，真不知道招生办和教授干什么吃的！”
伊格内修斯介绍道：“露西亚·戴维德小姐。”
正在同奥列弗教授交谈的学生看见他们前来便停下，教授本人也好奇地回过头。露西亚觉得，奥列弗教授看上去又苍老了些。
“您和坎贝尔先生上过床吗？”尖锐的噪音猛然打断愉悦的学术氛围，让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她好奇地问她：“他们好尊敬你，怎么做到的？”
露西亚对她竖起大拇指，“我也在学习防身的技巧。要是有天我能像你一样就好了。”
“那个人肯定是奥列弗想的梦中情人！这么大岁数了还想老牛吃嫩草……”
伊格内修斯从容地说：“散文的魅力需要在适当的时候才能发现。”
露西亚想要继续说下去，脑子里却空白一片，身体本能地退后。
露西亚只好摇摇头挺起胸脯，余光瞥到伊格内修斯的领结。她今天穿了他非常喜欢的那条粉白色裙子，而他也为她打上粉色领结，还在扣眼里别了一枝红色的玫瑰。露西亚想，大家之所以看她，一定是因为她走在伊格内修斯旁边，又看上去太过亲密了——尽管他们只是像之前一样手挽着手。
“不学无术又淌得最响的半桶水们是这样。”另一个声音穿插进来，“永远躁动，永远傲慢，永远自以为是，永远不会看场合说话。露西亚，别指望他们用上面的脑子思考了。”
再次跨入夸梅斯大学的宴会厅，露西亚紧张不已，竟有种物是人非的感叹。www.nianping.me想当初她在时钟神殿时还为肄业头疼不已，如今只读了一年书，却成功拿到了看上去摸上去都十分逼真的毕业文凭，经历起颇为戏剧性的人生。
“奥列弗教授也是这么跟我们说，但他从不带我们去观察，还是一样只讲书上的内容。”
“不知道，听亚当斯说。”
“朱恩·贝尔？”教授转过身来，“她已经辍学嫁人了。我也对你没有印象。”
露西亚鼓起勇气，想要唤醒他的记忆，“奥列弗教授，我是和朱恩·贝尔小姐一届的学生。”
露西亚也抱着她开心地说：“我也没想到今天能看见你！”
奥列弗打断他问：“你的文学课老师是谁？伊芳·艾迪？”
男学生不满地说：“他总说自己以前带过的一个女学生多么多么优秀，问起是谁他连她名字都忘了。”
露西亚见大家都不怀好意地看向自己，迫不得已，只好说：“可是您说过F……”
露西亚摆出营业式的微笑说：“我们各有各的立场和看待方式。不过，无论F是男是女，是富是贫，大家都喜欢他的作品，这就足够了。”
“那我再补充几个。”奥列弗说，“F是个坚韧的女性，她充满力量，又不像没礼貌的女孩那样咄咄逼人。F的文章里没有对错，但她是守规矩的人……”
“F是个热衷于给自己制造困境的人。她总是画地为牢，凡事都要思考多面，在她的文章里，没有对错可言。”
“姐姐您……您别生气。”男孩子们真的被威慑到，像一群应激的动物呆站在那，面对她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敬意。
“露西亚，看前面。”伊格内修斯直视前方说。
“去和他打声招呼。”伊格内修斯说着带她走过去。
“别理他们这些人了，难得一见，我们去跳舞吧！”乔治娅语气就像撒娇，挽着她的手臂不肯放开。
他先看向伊格内修斯，才把目光落在露西亚身上。
“舞步？当然是随便跳跳就好了。只要两个人节奏相同，即使跳错了也没人在意。老朋友，我相信我们有默契。”
真算起来，她今天也该在联谊的学生之列才对，根本不可能被伊格内修斯挽着手走进学生与教师间。
“我希望他记得我。”
是乔治娅·杨的声音。在面对这群无礼的学生时，她语气里的温和完全不存在了。
“能上他的课，你们应该有自己的思维，判断该如何做。”
“名字我倒是熟悉，哼。”他说，“你们就是拿这位女士的文章反驳我的。”他推开聚在一起的学生，“去找她交流吧。”
“那你们更应该反思自己。”露西亚干脆嘲弄，“我不比你们大多少，已经能赚大贵族的钱了，你们却还无所事事。”
露西亚忐忑不安地垂眸看自己胸前的珠花。
露西亚见他们聊得酣畅淋漓，悄悄离开，没被伊格内修斯和奥列弗教授说服的学生都跑出来围着她。
“这是基于我的经验指出的判断，而我认为非常有效。”
“我默认是对我的赞美了。”露西亚压下厌恶，不悦地转移话题，“艾迪教授的课很无趣吗？”
“最好的方式就是实践，真正去到自然，看见它的奇迹，自然而然就会想要学习如何记录了。”
她们的目光投射到露西亚身上，又聚在一起交头接耳，让露西亚惴惴不安，体态也无法保持，心虚地低头看裙子。
她得从伊格内修斯身边跑开，免得被当成靶子。但愿这些学生老师讨论的话题能足够吸引他，别让他看见舞池。
“很简单，武力威慑。之前有个学生要和我决斗，说我输了就给他当发泄玩具，所以我把他杀了。”乔治娅满不在乎地说。
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她的情绪却低落下来，难过奥列弗教授也只记得F不记得露西亚，露西亚就像透明人，活在世上20年，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没有任何人惦记。她也为同窗好友嫁为人妇而感到不解，心里一半扼腕叹息，一半又替她有遮风避雨之处感到高兴，而后，对未来的担心又锁住她，她开始想象朱恩·贝尔的婚姻是否幸福，该如何面对七年之痒。
伊格内修斯说：“我也这么认为。F一定是位小姐，才能够对世界拥有敏锐的感知。www.qingcui.me”
露西亚比发出噪音的学生更尖锐，“你实在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问他，如果觉得害臊也可以告诉我你的姓名，方便我帮你转达。”
露西亚屈膝行礼，“奥列弗教授，好久没有见到您了。”
奥列弗又推推眼镜，“但你们的观点大相径庭。”
她推推镜片，收起恫吓的语气，冲上来抱住露西亚说：“我没想到你也会出现在这里。”
感慨归感慨，再次看见熟悉的老师，露西亚还是压抑不住激动的心情，踮着脚对伊格内修斯说悄悄话：“你看被那群学生围着的老师，是我的文学史导师佩格·奥利弗教授。”
“对对对，而且您太年轻了，看上去不比我们大。”
“F是个敏感的人，敏感通常被认为是女性和艺术家的特质。”
“F是个矜持的人，她的文字总是很谨慎又中性。看得出，她一直想模仿异性写作，但更喜欢聚焦于男人发现不了的东西。”
伊格内修斯开玩笑道：“戴维德小姐一向秉持求同存异的原则，在关于F的见解上，我们是有不同意见，所以平时尽量避免谈论。”
“他们说得太玄了，根本没有道理可言，比臆测还臆测。我们都知道，女性是不可能写出受欢迎的作品的。相比而言，还是您的观点更让人信服。”
“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阁下居然会了解文学？”奥列弗讥讽道。
有人意识到这种话会让淑女不适，站出来说：“您别介意，我们只是好奇而已，毕竟当上老师的都是像伊芳·艾迪那种无趣的老女人，对比起来您太幽默了，不像老师。”
“杀……杀了？”露西亚震惊道。
伊格内修斯对越发好奇的学生们说：“首先声明，我对F的感受和奥列弗教授一样，我从未见过这位作家，只是直觉告诉我F是她不是他。”
“是么，那阁下有何高见？”
“那我们就试试骗他们我们会跳吧。”露西亚轻松地说。不知怎的，她对舞蹈的理解，比伊格内修斯那套要好接受得多。
奥列弗推推鼻子上架着的金丝眼镜，茫然地说：“不好意思，小姐，我认识你吗？”
露西亚小声说：“我还没记牢舞步，会闹笑话的。”
“随身带武器是个好习惯。你不觉得我们的大裙子用来藏武器恰到好处吗？”乔治娅神秘兮兮地把她拉到无人的阴影下，掀开裙子，露出里面的鱼骨撑，一左一右两柄剑和鱼
“特别是奥列弗教授，他说得好像他见过F一样。”
“对了，您是怎么说服坎贝尔少爷的呢？”他们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
但露西亚眼睛泛光，她知道也许奥列弗教授记得自己。
乔治娅再也绷不住严肃的神情，扑哧一笑，“开玩笑的，现在可不能像十几年前那样随便杀人了。他大肆宣扬赌约内容，我在两位教授的见证下用一把钝剑把他打到在床上躺了一个月。”
露西亚注意到，学生间女性依旧不多，但相比而言已有所增加，占大多数的女孩子还是被邀请而来的社会名流和校外人员。
见露西亚发懵，他们有人又补充到：“他跟坎贝尔少爷一起学过。坎贝尔少爷总欺负他。他说坎贝尔少爷常逃课出入花街柳巷，就认为您也是那里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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