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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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被按入水中，冰凉又平静。水中似乎是另一个空间，混沌的，安静的。

    每天只有这一顿吃的。一旁的狗狗看见这一幕急着直转圈圈，但害怕的情绪还是占了上分，见男人在这不走，它也只能呜咽着愁眉苦脸。

    “哐当”大门被粗暴的打开，男人一进门就砍断了绳索，一只手拎着她像小鸡似的把人提到了旁边的行刑椅上。

    男人突然泄了气，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了两个刑具举在了芽生的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是我无能，是我制造的痛苦不够多。”

    男人脸色阴沉的像丢垃圾一般，把她甩在了地上。身体撞翻铁盆，一片狼藉。

    压抑的□□像是从嗓子里挤出来的，痛苦的声音源源不断，猎狗不安的吠叫了两声，在房间里焦躁的来回踱步。

    芽生像是一只困兽随着他的手左右摇摆，面皮紧绷也拉出了一个冷笑，“我都等不及了。”

    芽生颤抖着身子，把头埋得很低。听到问话她开始不受控制的抖动，幅度越来越大，嘴里也发出奇怪的声音。

    他手中的是拶子，夹手指的刑具。

    “妈妈很想你。芽生。”

    瞬间用查克拉挣开右手的锁链，手上传来剧痛，芽生顾不上检查，抬头用眼神威慑着那群人，双目模糊，颤抖的举起手凝聚查克拉，三个尖刺凭空形成，杀气四溢。

    右边有人接近。“芽生！”

    “我和妈妈在一起的时候还没有你，那时她就生病了。我踏遍了世界上所有的门，都没找到一个治愈方法。”

    “生日快乐，芽生。今天我们就不抢食了。”

    男人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芽生的动作只停顿了一下，接着又是不住的往自己的胃里塞着食物。

    男人跨过她，解开了墙上的锁链。他扯着链子往门外走，旁边的猎狗见芽生被拉到了自己的这半房间，激动的就冲过去想要撕咬她的腿。

    七个人，都很强。思考间又挣脱了左手，痛苦让她的脸狰狞扭曲。

    男人抓住芽生的头发，一上一下的机械进行着这种无意义的操作。他的心里都是病床上虚弱的妻子，她的一颦一笑已经变成了一剂甜蜜的毒药，让他变成了一只怪物。

    8岁的身体营养不良，站在木桶边刚好能看到自己的倒影。芽生的双手被废，不能抓住木桶的边缘，她用手腕撑住边缘，腹部撑在下方，将头置于正中间。水面清澈的映出她的脸，平静的看不出情绪。

    头上的动作突然变得凶猛，起伏中芽生的挣扎更剧烈了，双手的疼痛还是影响到了她，肺里也灌了不少的水。

    两人对视，芽生盯着男人的眼睛，木讷的开口：“你其实有点疯对吧。”

    四肢被牢牢固定，跟外面一摸一样。

    右边角落里有一条正在酣睡的猎犬，留着口水打着呼噜，脖子上拴着和她手上一样的铁链。

    转身离开房间，他从浴室搬下来一个浴桶，拿起水管边往里灌水边说：“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已经没有后路了，事到如今不是你就是她。”

    男人目不斜视的往外走，两只小动物的斗争是他喜闻乐见的。锁链带着芽生的左手把她往外拖，铁链拖在地上摩擦发出沉重的声音。

    男人高高在上的抽着烟，低头看她狼吞虎咽。

    人被长久的吊在空中，不仅是对手腕的摧残，身体也会不由自主的蠕动。但此时的芽生就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的被绳索带着左右摇晃。

    直到感受到那一点，感受到了.....

    男人卸下笑容，冷着脸单手抓住了她的头发，扯着她的头皮拉高了她的位置，“你知道的吧，等她死了，你也活不了。www.yushu.me”

    男人单膝跪地双眼平视她，一字一句的说：“爱情会克服一切不可能。而我的对她的爱不会在这里就止步。”

    不知过了多久，芽生的声音终于变的微弱。男人撤掉刑具，她意识不清的闷哼了两声，汗水从额头上留下来打湿了睫毛，费力的抬头看向自己的手，手指肿胀变形，严重的地方还能看到白色的骨头露出。

    放大，放大，再放大，再一点就好。

    芽生的脸被扇的偏向了一旁，但转过头的脸还是笑着的，她说话刺激着本就失控的男人，“她快死了对吧。”

    从头到尾芽生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直到午饭时间，男人才放下了手中发红的铁棒，该给妻子做饭了。

    “妈妈快死了。芽生。”男人灭了烟蹲在了她的面前。

    三小时后，男人的脚步声再次传到芽生的耳朵里，她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冷笑，他急了。

    “今天来让我们尝试一下双手的感受好吗。”

    男人一反常态的温柔起来，他解开了芽生的束缚，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的手。抓着她的肩膀，把人带到了浴桶跟前，水还没灌满。

    潮湿的棉被，暗无天日的房间，手腕上甩不开的枷锁。www.cuizhou.me

    随着一段熟悉的脚步声渐近，猎犬顿时清醒，它站起身抖了抖皮毛，精神抖擞的冲向了芽生，爆发力让铁链瞬间展开两米长，跨过了大半个房间。

    二人走到旁边的房间，芽生乖巧的站立在房间的正中央。散发不开的血腥味和墙上的各式各样的刑具，不言而喻的表明了这个空荡的房间是用来做什么的。

    男人很是满意，他一把扯下芽生嘴里的布团。她的口水顺着嘴角流出，嘴也一时闭不到一起。

    小小的芽生面无表情的坐在地上，身上只穿了简陋的单衣。狭小的房间里没有一扇窗户，她靠在墙面，左边一床单薄的棉被是她睡觉的地方，铺盖的下方有一个蹲坑供她如厕。

    手指被一根一根夹住，嘴里塞了一个布团。男人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一个滚轮，只要他转动一下，绳子就会被拉直。

    是吧，只能是这样，才能解释你眼里的恐惧。即将痛失所爱的恐惧。

    男人解开她左手的锁链，自由的感觉还没享受一秒，就换上了粗麻绳。双手拉高，被吊在空中。

    直到昏沉中，男人按下她的头，没有再让她起身。空气一点点消失，呼吸里全是水，进入肺部大脑又发出提醒，两方拉扯下，芽生的身体扭曲的挣扎，直到没了力气。

    芽生这才停止了手中的动作，她抬起头冷冷的看向眼前的男人，嘴里还塞满了没有咽下去的食物。眼前的男人不过30岁就已经两鬓苍苍，他面容带笑，眼里却全是悲凉。

    “后来有了你，我真的很开心，不是因为你是我的女儿，而是因为你是黑暗中的希望之光。”

    很快房门打开，一个黑发男人端着一个铁盆走进了房间。猎狗见状也不叫了，讨好的摇着尾巴回到角落不敢上前。

    “痛苦激发出的能量可以治愈一切。祖上的一个传说，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男人脸色变的难看，入耳的笑声愉悦的嘲笑着他的无能。

    男人抓住她的头发，声音从高处流下，“生日快乐，芽生。”

    他又拿出一个水管对准了芽生，打开阀门，冰冷的水流顺着管道冲刷着芽生的身体。冲击力让她左右摇晃，芽生屏住呼吸闭上了眼睛。

    铁盆落地的一瞬间，芽生就用手迅速的把它拉到了自己的跟前，她的左手连着铁链撑着地，勾着身子用右手往嘴里扒拉着食物。

    死亡的时间里，她一无所知。而这也正是长大后的芽生想要看的地方，放大自己的感受，放大自己的痛苦，放大一切。

    啊，是鹿久啊。

    芽生死了。

    是鹿久，芽生。

    手上的痛刺入心脏，又颤动的散发出这具躯壳。她控制不住的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慢慢的她直起身子，直视着男人笑的疯狂肆意。

    芽生面色不变，只是单纯的盯着她对角的铁门，一个目光都没分给那只狗。狗吠声和牙齿咬合的声音就在她耳边一厘米的地方，距离近的只要她一转头，就能通过它的嗓子眼看到它胃里的食物。

    “准备好了吗。”男人拿着鞭子叼着烟。

    男人抓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看芽生脸上带笑，他怒不可遏的扇了她一巴掌，恶狠狠的说：“你为什么这么废物。”

    黑暗湮灭了一切，意识也不复存在。

    “本来打算让你再休息一天，但现在看来你不需要。”

    男人说着就把手中的铁盆丢在了芽生面前，盆体落到地面激起了一些汤汤水水，里面装着吃剩了的残羹冷炙。

    浴桶的水溢出，两人同时转头。男人一把抽出水管，站起身给芽生留出位置，“趴好。”

    猛地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昏沉。芽生费力的咳出肺里的水，手上有枷锁，周围有人。

    “如何，感觉到痛苦了吗？”

    芽生麻木的看它冲过来，抬起脚就踹向了它的鼻子。小小的身体没有太多的力量，击退了狗，她也狼狈的被冲力撞倒。

    男人转动滚轮，木板咔咔作响，尖叫和哭泣声透过布团传到了旁边屋的猎狗耳朵里。

    “那不是挺好，我都等不及了。”芽生扯出一个笑，人不像人，兽不像兽。

    安静的房间，只有鞭子的破空声在空中飞舞，持续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