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松林少女（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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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出结束后，演员谢幕，观众们将钱币和鲜花直接扔到舞台上。

    克劳迪娅是胡安的私生子, 她的婚约玛丽娅公主也无权过问, 只能由教皇祖父来决定。而教皇又十分信任女儿的决定，于是初步同意了波吉亚家族与美第奇家族的再一次联姻。美第奇家族很快派了律师去罗马, 谈判婚约细则。

    “好啦，让她好好睡觉，别吵醒她。”露克蕾莎对他一笑, 走出育儿室。

    这是技术原因造成的局限。现在，由杰出的大师解决了传音的问题，大剧院经过两年的紧密施工，终于赶在露克蕾莎生日庆典之前建造完工。

    嗯，效果不错，露克蕾莎和切萨雷都很满意。至于是不是真实历史，实际已经不重要了。

    切萨雷4月又来了博洛尼亚，带来教皇爸爸赠送给尊贵的女儿的生日礼物。

    民众对强有力的领袖才会充满崇拜之情，没人想见到一个懦弱的领袖，这是人性中的“慕强”心理，波吉亚家族必须强盛、强大，如此才不会被其他家族轻易取代。

    最后一幕是“切萨雷”举着仇人的“脑袋”，与“妹妹”一起接受士兵们的欢呼。

    胡安没有留下什么财产给两个私生女，她们几乎得不到父亲的遗产，这也是正常的。祖母分别给两个可怜的无父无母的孙女一人1万罗慕路斯的嫁妆，祖父给了一人2万——如今的教皇不是当年露克蕾莎第一次订婚时候的副秘书长了, 但他孙子辈还有很多，不可能给的太多——伯父切萨雷给了一人2万, 姑姑也给了一人2万。

    大剧院由设计师列奥纳多·达·芬奇设计，大师采用了特别的建筑构造，使得舞台上演员的说话声能传到最后一排。之所以之前的剧院都很小，最大的原因是剧院增加座位扩大了之后，后排的观众就听不到舞台上演员念的台词了，谁想花钱来看哑剧呢？

    *

    等远在法兰西的路易十二看到这组宣传剧，已经晚了，至少意大利全境都会愤慨万分，波吉亚家族想要出兵法兰西也就不是个事了。

    美第奇家族根基深厚，两代奥尔西尼当家主母也将她们在奥尔西尼家接受的教育方式移植到美第奇家族来，对于小洛伦佐的教育问题，露克蕾莎倒不担忧，至于两个孩子长大后能不能相爱，那就是孩子们的事情了。

    叔叔戈弗雷也派人送了2万达克特的汇票给母亲, 指定给两个侄女一人1万。

    时间过得真快呀！

    *

    剧团是博洛尼亚最大的剧团“三月之花”，罗马涅大公国文化事业蓬勃发展，所有剧团都可以申请一笔经费，当然要有担保人，用以发展剧团；这笔经费可以每年申请，当然也要每年都排演新话剧，各个城市都增加了剧院的数量，以保证不同阶层的民众都可以有足够的娱乐。

    “我出征之前会调回路易莎，她很能干，将成为我的首相，另外……”露克蕾莎略一思忖，“我会留下弗朗索瓦，我很信任他，他会为我守好我的国家。”

    美第奇家族答应在婚礼前给新娘嫁妆两倍的彩礼, 另外会赠送不低于4万罗慕路斯的首饰给克劳迪娅；如果将来小洛伦佐不幸早夭，这笔首饰赠礼不必退回；如果克劳迪娅不幸早夭，婚约将延续到她的妹妹克拉丽丝·波吉亚身上。

    “不，我需要您，您要照顾好我的女儿，她是我唯一的弱点。”

    剧团排演了《女大公征服米兰》的表演，在新建成的“博洛尼亚大剧院”进行开幕演出，剧院十分宽敞，大厅和包厢能够同时容纳2千名观众。

    台下的观众此时情绪激昂，纷纷鼓掌，大喊着“干得好！”、“不愧是副秘书长阁下！”以及“殿下是智慧女神”、“殿下是女战神”。

    这个时代作为地球上最有权力的男人，教皇不允许暴露弱点也就是“人性”，他必须是具有“神性”的，不然怎么能是“上帝的代言人”呢？为此就需要巧妙的引入“神”的形象，教皇受到上帝的指引，说将有人半夜谋害他，但教皇认为，要宽恕罪人，如此才不负神对世人的宽宏和爱；但如果刺客执迷不悟，那么就要拿出神的雷霆之怒，将其灭亡。

    “啊？是吗？原来那个整天担心我把钱给了切萨雷和胡安的人是谁呀？”说着说着，凡娜莎忍不住泪流满面。

    他来为露克蕾莎庆祝20岁生日，顺便接母亲凡娜莎返回罗马。凡娜莎颇为不舍，但她以为自己出身不好，不好长期留在博洛尼亚，让人们总想起来女大公其实是个私生子。

    “母亲，您的钱您想给谁都行。”

    女大公专属的包厢建造在大厅上方，正对着舞台，包厢很宽敞，在大剧院的中轴线上摆放着女大公的华丽靠背椅，左手原本是女大公丈夫的座椅，现在摆放到右边；左边摆放了一张同样华丽的靠背椅，是副秘书长阁下的座位。

    孔塔里尼家族也从威尼斯送来整整十辆马车的礼物，庆祝女大公的20周岁生日。

    朱利奥面露难色，但一看露克蕾莎冷冷的看着他, 他马上答应:“好, 我支持。”

    这是造势的第一步。明天的新剧目是另一个剧团演出的悲剧《甘迪亚公爵之死》，矛头直指幕后黑手——法兰西；后天是这组宣传剧的第三部《梵蒂冈今夜无人入睡》，说的是教皇的故事，第一幕是教皇痛失爱子，第二幕是胡安的葬礼，第三幕也是最后一幕是教皇深夜遇刺，女大公和副秘书长英勇的保护老父亲。

    *

    尤其乔凡尼·美第奇的母亲是奥尔西尼家的女儿, 就更为那些“罗马贵族”们所不喜。

    为露克蕾莎和切萨雷塑造形象、创作台词也要如此规范，作为教皇的子女，波吉亚兄妹也是超凡的，高高在上，既睿智又勇猛，就像古希腊神祇一样。

    凡娜莎立即说:“好，我的宝贝，我知道了。我要回去跟你的父亲商量一些事情，就按照你说的，把旅馆和我的葡萄园留给玛丽娅。我还有一些钱，我想……都留给你和切萨雷的孩子，你觉得呢？”

    露克蕾莎很想留下母亲，“您可以回去将旅馆结束掉，或者留给玛丽娅，您就搬到博洛尼亚来陪伴我，母亲，我即将出征，我希望您能留在博洛尼亚。”

    露克蕾莎为此决定将博洛尼亚大剧院命名为“列奥纳多大剧院”，设计师非常高兴且得意。

    朱利奥相貌英俊, 比小胖子乔凡尼好看多了。如果他的父亲在世，一定会为了他感到骄傲。在梵蒂冈他是仅次于切萨雷和乔凡尼·兰索尔的第三号英俊主教, 得益于美第奇家族是波吉亚家族的“走狗”，两位美第奇主教在梵蒂冈都不怎么讨人喜欢。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他们想让人民知道什么“历史”就能让人民只知道这部分“历史”。

    切萨雷和露克蕾莎都不知道母亲心里是这么想的。

    前两部剧还好，第三部《梵蒂冈今夜无人入睡》光是剧本就打磨了很久，因为第三幕是女大公从罗马回来之后才要求添加的，时间紧任务重，还要求不能损害教皇陛下的光辉形象。

    皮耶罗也娶了奥尔西尼家的女孩，如今有了两个孩子，8岁的小洛伦佐和7岁的小克拉丽丝，小克拉丽丝跟祖母同名，就像波吉亚家族的伊莎贝拉一样，奥尔西尼家也有很多克拉丽丝。

    朱利奥很不爱回到梵蒂冈, 想方设法拖着不肯回去。他借口谈婚约回了一趟佛罗伦萨，皮耶罗同意了小洛伦佐与克劳迪娅的婚约，派人去梵蒂冈向教皇求婚。

    博洛尼亚城为女领主举行了为期三天的生日庆典。

    “你不需要我。”

    “让皮耶罗好好教育洛伦佐, 如果克劳迪娅长大以后不喜欢洛伦佐，我会取消婚约。www.liulanwu.com”

    露克蕾莎也命人扔到台上一个绣着金线的钱袋。

    戏剧非常的正经，一点三俗都没有，简直堪称正剧典范，不过还是尽量照顾到平民观众的喜好，把卢多维科·斯福尔扎塑造成了一个阴险丑陋的大反派、荒唐的小丑；英明神武的女大公带领女兵们打进了米兰城，小丑卢多维科仓皇逃走，之后趁着女大公度假的机会，暗杀女大公，女大公身受重伤，副秘书长为妹妹报仇，一路追杀，终于将卢多维科杀死。

    切萨雷信奉“强权即是公理”，谁不服，一拳打去便好。不过妹妹既然要搞宣传攻势，他倒也不反对。

    剧情紧凑、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并且最后女大公并没有受伤，其实是设计引诱卢多维科，卢多维科这个怂货、小丑自投罗网、自取灭亡，最后被英勇的副秘书长砍了脑袋！实乃现实主义爽文。

    孩子们长得很快，最大的克劳迪娅已经快到7岁，胡安的长子小胡安和切萨雷的长子埃斯佩兰萨都是5岁半，5岁半的男孩已经懂的很多，都开始学习语言了。

    生日庆典之后，经过精心挑选出来的4家剧团将奔赴意大利各地演出这组“波吉亚戏剧”。同时在意大利全境发售博洛尼亚出版社印刷的讲述这三部戏剧的诗集《波吉亚组诗》。

    如此克劳迪娅将得到8万金币的嫁妆。

    朱利奥坐在波吉亚兄妹之后，弗朗索瓦·纳瓦尔坐在露克蕾莎与米迦勒身后。

    “可我并不懂这些。”凡娜莎犯愁的回答。她倒不是留恋罗马，只是罗马是她住了大半辈子的地方，一下子要她决定离开，她难以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