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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丰强忍着情绪没说话，接过他的手机拿给女人看。
等他坐下之后，前桌的人才告诉他老师还没提问呢。
陆钦在他旁边坐下，从桌子里拿出湿纸巾开始擦桌子，照这擦法不把桌子擦个窟窿简直对不起这纸。
江续坐回位置上拿出一本英语书开始背单词，顺便扯了窗外的一片叶子叼进嘴里。旁边的桌子里已经放好了书，码的整整齐齐，应该是昨晚第一节下课后陆钦搬过来的。
这时候张瑞站到陆钦旁边低声道:“哥们儿，想不到你藏的挺深啊，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提前想到录像？”
“你说这些干什么，”李爸爸似乎不愿意提起这段，歉意看着陆丰，“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爸…别说了。”李玉打断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和最初一样。
江续低头看了一眼校服，这是因为手上昨晚李琦的妈妈抓的指甲印还在，要真被徐阳看见保准比他妈还啰嗦。
陆钦笑了笑，有些嘲讽地用手指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然后微微转头对江续的方向说，“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最好不要做见义勇为的事，否则这种行为是真的很…愚蠢。”
陆钦看着他们交谈，用余光瞥了一眼江续的伤口，伤口处的血印已经凝固了，只是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还是很显眼。
“那能一样吗？”徐阳开始涮牙刷杯，“这事儿就发生在我们宿舍楼下，我他妈现在都不敢往那边儿而走，去教室…估计都得绕个道。”
“操。”江续骂了句，出来的时候用力地甩上了门。
女人一听这话就急了，拽住陆丰的胳膊:“不是，警官…我儿子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楚，你怎么能放他们回去呢？”
“这不上次在你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徐阳坐在他床上玩游戏，抬眼看了一眼他，“你们这儿怎么跟小两口吵架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一会儿一个样。”
江续诧异地看了看陆钦，没说话。他记得在车上的时候这家伙还说自己全程戴着耳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江续看见陆钦接过递回来的手机后，从兜里摸出纸来回擦了几遍才继续插上耳机，但他也只是把耳机挂在脖子上。
陆丰和另外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才对老吴说:“后续如果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警方会和你联系，这件事估计也会给学校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现在天已经亮的比较晚了，早晨六点的校园还亮着灯，等他们赶到二班门口的时候，老吴正站门口逮迟到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哪天破个例，提前十分钟到。”老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两一眼，“一日之计在于晨…”
在确定里面听不见的地方，李玉开口说:“其实大约半年前我就发现我弟弟不太正常了，过年过节他也不出门就把自己锁在屋里，问他什么也不说，后来有一次我去给他收拾屋子才发现落在角落里的一封信。”
“你儿子的死因我们已经很清楚了，他是自己坠楼身亡的，”陆丰说到这儿，看向陆钦，“录像调出来，把手机给我。”
果然李琦给沈以诚写过很多信，并且内容非常露骨，最后他姐骗他去了心理咨询事务所，确诊了重度抑郁症，但是这件事没有告诉他的父母。
江续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他现在不在学校了，你知道吗？”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江续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我儿子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女人突然喃喃自语。
江续自觉自己是个什么事儿都不会憋到第二天的人，但李玉的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整整一个晚上。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李爸爸看了一眼一直像个透明人般存在的李玉，“我们还有个女儿，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你就不能多看看她吗？”
女人突然笑了出来，简直比哭更难看，在脸上形成扭曲的状态。
江续有些惊讶看着他:“他是我同桌，怎么了？”
“听见了签证之类的。”
见徐阳都出来了，陆钦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从江续的旁边挤进了厕所，站在马桶边作势往下拉了拉校服裤腰，“你要想看我尿，我也不介意。”
“自然不会，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陆丰往老吴的位置看去，“他们回去之后也会为自己所犯的错买单，这件事我已经跟他们老师说了。”
相比较李妈妈的急躁，李爸爸显得十分从容，这让陆丰欣慰了不少。
“滚。”江续把徐阳的手机直接抢了过来，往门外跑去，“再乱说话，我就把游戏给你丫的卸载了。”
以前江续没少迟到，但每次迟到都被老吴罚五十个俯卧撑才能进教室，今天这老吴却给陆钦开了后门，有点儿不可思议。
“干啥啥不行，顶嘴第一名。”老吴气笑了，不过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江续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身后的徐阳大声吼道:“要我的命可以，卸载我的游戏绝对不—可—以！”
“是因为我弟弟吗？”李玉看着他皱着眉问了句，然后又自己摇了摇头，“不…，应该不是，我记得几个月前，我无意间听见他和他姐姐争吵，我只听见了什么签证之类的，他姐姐好像极力反对这件事。”
到最后江续离开路过李玉身边的时候，她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你下辈子别做男人了。”江续说完对着水龙头迅速冲了一下脑袋用干毛巾擦干，寸头的好处就是可以省了吹风机这个步骤。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余光里看见了陆钦站在教室门口，老吴拦下了他，但好像没说两句就放进来了。
江续转过头往窗户边儿靠，昨晚的事儿，他还是挺耿耿于怀的，毕竟还没有人敢那么对他说话。
过了大概十分钟，女人声嘶力竭地看完整个视频，然后仿佛像被抽空了精魂般瘫在了李爸爸的怀里。
江续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说你应该是见过沈以诚的对吗？”
“或许吧。”陆钦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你是真不怕冷，”徐阳看着都打了一个寒战，“不过你今天怎么舍得穿校服外套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打死不穿吗？”
女人被陆丰扶着回了椅子上，沉吟了半晌，似乎在思考，过了很久才摇了摇头。www.kaiyiwenxue.com
“你他妈刷牙就…别说话行吗？”江续看着徐阳嘴里喷出来的牙膏沫，又气又笑，“让你平时都少看点恐怖片偏不听，非要找刺激。”
“她要是多关心关心她弟弟，”女人又哭了起来，“小琦怎么会想不开，怎么会！”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江续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下，上次窗玻璃划伤留下的疤已经掉了，留下了浅浅的淡红印子。
英语老师见他有些走神，点了他的名字，让他回答问题。
江续已经大概猜出了什么，但是还是耐心的听完了李玉的话。
她说:“我为了生下这个儿子，连续吃了七年的药，后来老天终于开了眼，怀上了小琦，没想到…他还没到活到十七岁就这么离开我们了。”
李玉犹豫了一下:“外边儿说吧！”
“就是说您儿子有交过女朋友吗？”陆丰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或者是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i don''t know”江续理直气壮地答完，也不听老师说什么就直接坐了下去，主要感觉身体有点绵软无力。
后来李琦说要搬出去，李玉考虑到不刺激到她弟弟的情绪也就没有管，但还是会经常去住处帮他收拾屋子。
沈以诚办签证做什么？以他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是去留学，打工似乎也说不过去。
“现在谈女朋友还是太早了，”李爸爸突然开口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解释，“周一到周五他住校，周末也不回家，好像…是说自己租了房子，所以我们也不太清楚。”
江续瞬间有些气恼，啧了一声，瞪向陆钦:“你他妈什么意思啊，我发觉你这人是不是自我满足感太强了？”
“如果不是他们长期打我儿子，他怎么会自杀，”女人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就算他们没有亲手把小琦推下去，但也是他们间接造成的，你们就这样胡乱结案吗？”
早上醒来在厕所洗脸的时候，徐阳在他身后打了一个哈欠说:“国宝，洗完了赶紧出去吧，后边儿还排着队呢。”
上到早上最后一节课时，江续隐隐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大对劲儿，是感冒的预征，通常他感冒不会吃药，晚上睡觉蒙住被子出出汗就行了。
老吴最后出来，也看到了江续手臂上的指甲印，心里叹了口气，对陆丰说:“警官，他们已经做完了笔录，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先带他们回去了？”
“什么— —”徐阳站他旁边有点懵地问了一句，然后开始刷牙，“昨晚你们没回来，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差点儿吓尿裤子，到十一点的时候吧…老李还不让开灯，真太他妈不近人情了。”
李玉如实回答:“见过几次吧，很帅的男孩，但…好像过得不怎么好。”
而且陆钦身上有种带着刺的傲，让人感到不得劲儿，并且一开口说话就有让人想呼他两巴掌的冲动，真的太欠了。
“可惜现在不是春。”江续立马补了一句就往教室里溜，结果屁\股还是挨了一教鞭。
“总共就三人，”江续在镜子里又看见了身后陆钦那张欠抽的脸，“先来后到的道理，小学生都明白，有些人不会不明白。”
“你确定要给她看自己的儿子的死亡过程？”陆钦很犹豫地掏出手机，划了两下调出之前的录像递给陆丰，“直接快进到最后吧，我困了，还要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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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坐下之后，前桌的人才告诉他老师还没提问呢。
陆钦在他旁边坐下，从桌子里拿出湿纸巾开始擦桌子，照这擦法不把桌子擦个窟窿简直对不起这纸。
江续坐回位置上拿出一本英语书开始背单词，顺便扯了窗外的一片叶子叼进嘴里。旁边的桌子里已经放好了书，码的整整齐齐，应该是昨晚第一节下课后陆钦搬过来的。
这时候张瑞站到陆钦旁边低声道:“哥们儿，想不到你藏的挺深啊，不过…你怎么会想到提前想到录像？”
“你说这些干什么，”李爸爸似乎不愿意提起这段，歉意看着陆丰，“白发人送黑发人呐。”
“爸…别说了。”李玉打断他，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和最初一样。
江续低头看了一眼校服，这是因为手上昨晚李琦的妈妈抓的指甲印还在，要真被徐阳看见保准比他妈还啰嗦。
陆钦笑了笑，有些嘲讽地用手指地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然后微微转头对江续的方向说，“没有收拾残局的能力，就最好不要做见义勇为的事，否则这种行为是真的很…愚蠢。”
陆钦看着他们交谈，用余光瞥了一眼江续的伤口，伤口处的血印已经凝固了，只是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还是很显眼。
“那能一样吗？”徐阳开始涮牙刷杯，“这事儿就发生在我们宿舍楼下，我他妈现在都不敢往那边儿而走，去教室…估计都得绕个道。”
“操。”江续骂了句，出来的时候用力地甩上了门。
女人一听这话就急了，拽住陆丰的胳膊:“不是，警官…我儿子的死因还没有查清楚，你怎么能放他们回去呢？”
“这不上次在你家的时候还好好的吗？”徐阳坐在他床上玩游戏，抬眼看了一眼他，“你们这儿怎么跟小两口吵架似的，一会儿一个样一会儿一个样。”
江续诧异地看了看陆钦，没说话。他记得在车上的时候这家伙还说自己全程戴着耳机，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江续看见陆钦接过递回来的手机后，从兜里摸出纸来回擦了几遍才继续插上耳机，但他也只是把耳机挂在脖子上。
陆丰和另外几个警察对视一眼，才对老吴说:“后续如果有需要你们配合的地方，警方会和你联系，这件事估计也会给学校带来很多负面影响。”
现在天已经亮的比较晚了，早晨六点的校园还亮着灯，等他们赶到二班门口的时候，老吴正站门口逮迟到的。
“你们两个能不能哪天破个例，提前十分钟到。”老吴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两一眼，“一日之计在于晨…”
在确定里面听不见的地方，李玉开口说:“其实大约半年前我就发现我弟弟不太正常了，过年过节他也不出门就把自己锁在屋里，问他什么也不说，后来有一次我去给他收拾屋子才发现落在角落里的一封信。”
“你儿子的死因我们已经很清楚了，他是自己坠楼身亡的，”陆丰说到这儿，看向陆钦，“录像调出来，把手机给我。”
果然李琦给沈以诚写过很多信，并且内容非常露骨，最后他姐骗他去了心理咨询事务所，确诊了重度抑郁症，但是这件事没有告诉他的父母。
江续点了点头，又问了一句:“他现在不在学校了，你知道吗？”
这简单的三个字让江续的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堵在心里不上不下，就像是一拳砸在了棉花上。
“我儿子都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女人突然喃喃自语。
江续自觉自己是个什么事儿都不会憋到第二天的人，但李玉的这句话一直在他脑海中盘旋整整一个晚上。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李爸爸看了一眼一直像个透明人般存在的李玉，“我们还有个女儿，这是个活生生的人啊！你就不能多看看她吗？”
女人突然笑了出来，简直比哭更难看，在脸上形成扭曲的状态。
江续有些惊讶看着他:“他是我同桌，怎么了？”
“听见了签证之类的。”
见徐阳都出来了，陆钦终于忍无可忍，直接从江续的旁边挤进了厕所，站在马桶边作势往下拉了拉校服裤腰，“你要想看我尿，我也不介意。”
“自然不会，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陆丰往老吴的位置看去，“他们回去之后也会为自己所犯的错买单，这件事我已经跟他们老师说了。”
相比较李妈妈的急躁，李爸爸显得十分从容，这让陆丰欣慰了不少。
“滚。”江续把徐阳的手机直接抢了过来，往门外跑去，“再乱说话，我就把游戏给你丫的卸载了。”
以前江续没少迟到，但每次迟到都被老吴罚五十个俯卧撑才能进教室，今天这老吴却给陆钦开了后门，有点儿不可思议。
“干啥啥不行，顶嘴第一名。”老吴气笑了，不过下一刻，他笑不出来了，因为江续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身后的徐阳大声吼道:“要我的命可以，卸载我的游戏绝对不—可—以！”
“是因为我弟弟吗？”李玉看着他皱着眉问了句，然后又自己摇了摇头，“不…，应该不是，我记得几个月前，我无意间听见他和他姐姐争吵，我只听见了什么签证之类的，他姐姐好像极力反对这件事。”
到最后江续离开路过李玉身边的时候，她依旧是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好像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
“你下辈子别做男人了。”江续说完对着水龙头迅速冲了一下脑袋用干毛巾擦干，寸头的好处就是可以省了吹风机这个步骤。
就在他出神的时候，余光里看见了陆钦站在教室门口，老吴拦下了他，但好像没说两句就放进来了。
江续转过头往窗户边儿靠，昨晚的事儿，他还是挺耿耿于怀的，毕竟还没有人敢那么对他说话。
过了大概十分钟，女人声嘶力竭地看完整个视频，然后仿佛像被抽空了精魂般瘫在了李爸爸的怀里。
江续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一句:“所以说你应该是见过沈以诚的对吗？”
“或许吧。”陆钦似是而非的答了一句。
“你是真不怕冷，”徐阳看着都打了一个寒战，“不过你今天怎么舍得穿校服外套了？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打死不穿吗？”
女人被陆丰扶着回了椅子上，沉吟了半晌，似乎在思考，过了很久才摇了摇头。www.kaiyiwenxue.com
“你他妈刷牙就…别说话行吗？”江续看着徐阳嘴里喷出来的牙膏沫，又气又笑，“让你平时都少看点恐怖片偏不听，非要找刺激。”
“她要是多关心关心她弟弟，”女人又哭了起来，“小琦怎么会想不开，怎么会！”
“你都说了，那是以前。”江续对着镜子又端详了一下，上次窗玻璃划伤留下的疤已经掉了，留下了浅浅的淡红印子。
英语老师见他有些走神，点了他的名字，让他回答问题。
江续已经大概猜出了什么，但是还是耐心的听完了李玉的话。
她说:“我为了生下这个儿子，连续吃了七年的药，后来老天终于开了眼，怀上了小琦，没想到…他还没到活到十七岁就这么离开我们了。”
李玉犹豫了一下:“外边儿说吧！”
“就是说您儿子有交过女朋友吗？”陆丰尽量让自己说的委婉，“或者是有过喜欢的女孩子吗？”
“i don''t know”江续理直气壮地答完，也不听老师说什么就直接坐了下去，主要感觉身体有点绵软无力。
后来李琦说要搬出去，李玉考虑到不刺激到她弟弟的情绪也就没有管，但还是会经常去住处帮他收拾屋子。
沈以诚办签证做什么？以他的经济条件不可能是去留学，打工似乎也说不过去。
“现在谈女朋友还是太早了，”李爸爸突然开口说，然后又想起什么似的解释，“周一到周五他住校，周末也不回家，好像…是说自己租了房子，所以我们也不太清楚。”
江续瞬间有些气恼，啧了一声，瞪向陆钦:“你他妈什么意思啊，我发觉你这人是不是自我满足感太强了？”
“如果不是他们长期打我儿子，他怎么会自杀，”女人双眼通红，声音嘶哑，“就算他们没有亲手把小琦推下去，但也是他们间接造成的，你们就这样胡乱结案吗？”
早上醒来在厕所洗脸的时候，徐阳在他身后打了一个哈欠说:“国宝，洗完了赶紧出去吧，后边儿还排着队呢。”
上到早上最后一节课时，江续隐隐感觉到自己有点不大对劲儿，是感冒的预征，通常他感冒不会吃药，晚上睡觉蒙住被子出出汗就行了。
老吴最后出来，也看到了江续手臂上的指甲印，心里叹了口气，对陆丰说:“警官，他们已经做完了笔录，您看…我是不是可以先带他们回去了？”
“什么— —”徐阳站他旁边有点懵地问了一句，然后开始刷牙，“昨晚你们没回来，是不知道我一个人差点儿吓尿裤子，到十一点的时候吧…老李还不让开灯，真太他妈不近人情了。”
李玉如实回答:“见过几次吧，很帅的男孩，但…好像过得不怎么好。”
而且陆钦身上有种带着刺的傲，让人感到不得劲儿，并且一开口说话就有让人想呼他两巴掌的冲动，真的太欠了。
“可惜现在不是春。”江续立马补了一句就往教室里溜，结果屁\股还是挨了一教鞭。
“总共就三人，”江续在镜子里又看见了身后陆钦那张欠抽的脸，“先来后到的道理，小学生都明白，有些人不会不明白。”
“你确定要给她看自己的儿子的死亡过程？”陆钦很犹豫地掏出手机，划了两下调出之前的录像递给陆丰，“直接快进到最后吧，我困了，还要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