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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要带的。”陆钦苦笑了一下，想回一句能不能他妈的遗像带过来，想想还是算了，要说这话也应该跟陆丰说。
“你欠我一条红内裤。”但他还是咬牙说了出来，说完喉结滚动了一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扯平？”陆钦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好像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吧，或者说…欠过你什么！”
“不用了，你们也不用过来。”陆钦想了想，又回了几个字，“好好养胎吧。”
视线在往上移的时候，陆钦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看见江续正皱着眉对他说着什么，但只能看见嘴在动，完全听不见声音。
“陆钦，陆钦…”爷爷在岸边大声呼叫他的名字。
陆钦已经不见了踪影，徐阳坐在他的位置上对江续说:“续哥，你昨晚干嘛去了啊，上老吴的课也瞌睡。”
程晴的消息回的很快:你都知道了啊。
“我不记得有这事儿，想要和好也不用找个这么牵强的借口吧！”陆钦脱下外套塞进书包里，准备晚上拿去附近的干洗店。
江续坐回位置上把校服塞进桌子里后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转头看着陆钦，但想想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能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江续笑了笑站起来，把校服外套甩到肩上对徐阳说:“走吧，今天不吃米粉了，请你吃冒菜去！”
陆钦深吸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掉下来的眼泪，这才转身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放你娘的屁，就他那瘦不拉几的模样，跟电线杆似的有什么好，”江续说实话没太注意陆钦脱了校服后的模样，“还不用十级台风，八级就能把他送上天。”
“成，既然你也承认了，”江续把自己刚才塞进去的校服拿了出来，递给陆钦，“穿上吧，证明咱们一笔勾销了。”
“随便你吧，爱穿不穿。”江续耐心告罄，把校服又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就爬桌上睡大觉了。
意思是和陆丰打算过来看看他，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陆钦回想了一下第一天的情景，那时候他全部关注点都在宿舍大楼斑驳的墙上，的确没注意过脚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事儿。
溺水的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溺水的人是什么感觉，他却深有体会。
发完消息后，他就直接把手机流量关了，不想再接收到任何一个消息，任何一个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消息。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估计是因为彝族年的关系，一早上也没个老师叫过他，这一觉睡得还挺香。
“减个屁的肥，我他妈标准身材好吗！”江续习惯性地给碗里倒了点辣椒，突然想起来陆钦上次跟他换碗的事儿，有点儿不是滋味。
自己选的路，咬牙也得走完，矫情个什么劲。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跟你比起来绰绰有余。”江续喝了一酸奶，这酸奶的味道真挺带劲儿。
转了钱后徐阳还是加了他微信，徐阳坐在江续的位置上一拍大腿:“你这头像是你啊，你这旁边的警犬也太他妈帅了吧！”
陆钦没动，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续:“我只是承认那件事儿，但好像没有说过咱们之间两清吧。”
船里只要开始进水了，那水就跟收不住似的往里涌，他死死攥住船舷边，但八九岁的小孩子手臂的力量又能有多大。
陆钦输入了半天，最后发过去一个嗯字。
而且估计还没来及的回家，陆钦身上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衫，不是说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后门吗？
“你要想说什么你就说，别把气撒别人身上，”陆钦忍不住说了句，瞥见徐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没人天生就该做你的出气筒。”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前有条大河，每年暑假他都会去玩儿，大河的岸边有一艘旧船，听外婆说如果村里有人不小心掉水里了，爷爷就会用这艘船去捞人。
“支付宝吧。”陆钦说着调出了支付宝二维码，他微信里不习惯放钱。
江续回来后看见徐阳坐他位置上跟人聊得还挺嗨，顿时不大舒服，他语气有点冲地吼了徐阳一句:“滚你自己座位上去，还坐上瘾了是吧！”
“成成成，走还不行吗？”徐阳有点摸不着头脑，回自己位置的时候还抱怨道，“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没成想那个男孩也没有什么经验，那天的水流十分湍急，船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最后船里慢慢进了水。
“你身材好不好也没人知道，就你自己说的。”徐阳说完又跟老板娘要了两瓶酸奶，因为江续爱喝这玩意儿。
早上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就像是闹钟一样把江续从梦中拉回现实，教室里的人正往外边鱼贯而出。
江续早上扔粥那个动作就像是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遍遍的播放，每播放一次都让陆钦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续哥，我怀疑你是不是到了生理期了，这气性大的！”徐阳挪开椅子站了起来，心想刚在楼下还挺正常的一人，怎么现在吃了三斤炸药似的。
徐阳小跑跟上他，叹了口气说:“你终于舍得换个地儿吃饭了，我天天跟你吃米粉，都想用根米粉上吊了。”
“就是因为他的课才睡，”江续打了一个哈，“我还以为你准备吃饭的时候不搭理我了！”
江续有些得意地说:“你知道个屁，你敢说还有那家店比米粉更好吃。”
“我觉得钦哥的身材应该就比你好，你是不没看见今早上他脱了校服后，”徐阳一脸艳羡的模样，“咱们班那群女生眼睛都快黏他身上了。”
江续啧了一声没了下文，突然觉得有点为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有点儿难为情，会说不出口。
难道是耳鸣了，陆钦一巴掌拍开江续的手，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倒，沙发的柔软性的确不错，将他又弹了起来。
“我…我他妈真没骗你，你要不信就问徐阳！”江续觉得心里憋着真挺难受，说完冲徐阳的位置喊了一声。
江续顺着徐阳的目光看去，陆钦应该是刚从对面药店刚买了药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口袋药。
果然陆丰那条朋友圈是对他一个人可见，因为程晴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甚至可以说挺一根筋的。
徐阳回到教室后把一瓶水放在陆钦桌上，然后调出微信二维码说:“钦哥，我上周借的钱转给你，加我一下。www.tiaodengk.com”
“续哥你减肥呢，怎么光吃素啊！”徐阳夹了一筷子鸡柳放进嘴里，吧唧着嘴说了一句。
陆钦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想去争辩什么，只穿一件白色长袖体恤打底还怪冷的。
冒菜店比米粉店要远一些，到的时候里面人没有往常那么多，所以烫菜的速度也很快。
所以最终他两都被不幸的卷进了河水中，那种无助的感觉现在只要回想起来还是会害怕，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一张口河水就疯狂地往喉咙里灌。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个即将诞生的宝宝身上吧，自己那时候就会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陆钦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是程晴发过来的消息。
江续就像是没听到他这句话似的，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江续冷了他一眼，咬牙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废了你。”
“这他妈是打算把药当饭吃吗？”江续心里嘀咕了一句，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跟自己好像也有点儿关系。
“行了，我没说你骗我。”陆钦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想把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而且他知道江续没撒谎，因为江续就是一个根本不太会撒谎的人。
这天，他合着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一起偷偷划走了那艘船，原本就只是想过过隐，觉得撑船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你怎么在这儿，”陆钦瞥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但似乎感觉没睡多久，又抬眼看着江续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钦笑了笑没说话，头像里的警犬是陆丰他们局子里的，而且这张照片是他妈还在的前几年给他拍的，用了就一直没换过。
许是见他半晌不说话，江续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扯平了。”
陆钦皱了皱眉，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又听见江续解释道:“就第一天你转学的时候，我内裤不小心掉楼下了，被你踩了一脚我就没要了。”
徐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江续是在说早上的事儿:“我他妈要跟你生气的话，早他妈八百年就被你气死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忽然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耳鸣了，原来门是被江续踹开的，锁芯都被踹掉了。
“哎哎哎，”徐阳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他，对着窗外努嘴道，“说曹操曹操到，你看那是不是咱钦哥。”
突然的一声巨响将陆钦拉回了现实，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衣领被人拽住了。
说实话，下午的课已经不想去了，不仅仅是不想去上课，还有或多或少也不想去面对江续。
“不说话是吧！”陆钦从兜里摸出手机按下了110三个数字，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江续给抢走了。
“我他妈有必要找这么个破理由，还是为…为跟你和好！”江续胡乱抽出数学课本放桌上，记得好像下节课是老吴的课，“你他妈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徐阳说:“好吃是好吃，就是再好的东西天天吃，胃也该抱怨了吧！”
租的房子在五楼，而且没有电梯，所以到屋里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他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也没急着去找衣服穿上。
是要死了吗，濒临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夹杂着爷爷的嘶吼声。
] “想要带的。”陆钦苦笑了一下，想回一句能不能他妈的遗像带过来，想想还是算了，要说这话也应该跟陆丰说。
“你欠我一条红内裤。”但他还是咬牙说了出来，说完喉结滚动了一下，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扯平？”陆钦怀疑自己听错了，“我好像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过你吧，或者说…欠过你什么！”
“不用了，你们也不用过来。”陆钦想了想，又回了几个字，“好好养胎吧。”
视线在往上移的时候，陆钦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看见江续正皱着眉对他说着什么，但只能看见嘴在动，完全听不见声音。
“陆钦，陆钦…”爷爷在岸边大声呼叫他的名字。
陆钦已经不见了踪影，徐阳坐在他的位置上对江续说:“续哥，你昨晚干嘛去了啊，上老吴的课也瞌睡。”
程晴的消息回的很快:你都知道了啊。
“我不记得有这事儿，想要和好也不用找个这么牵强的借口吧！”陆钦脱下外套塞进书包里，准备晚上拿去附近的干洗店。
江续坐回位置上把校服塞进桌子里后深呼吸了好几下，才转头看着陆钦，但想想又不知道说什么，所以只能移开目光摇了摇头。
江续笑了笑站起来，把校服外套甩到肩上对徐阳说:“走吧，今天不吃米粉了，请你吃冒菜去！”
陆钦深吸了口气，抬手抹了一把掉下来的眼泪，这才转身往出租屋的方向走去。
“放你娘的屁，就他那瘦不拉几的模样，跟电线杆似的有什么好，”江续说实话没太注意陆钦脱了校服后的模样，“还不用十级台风，八级就能把他送上天。”
“成，既然你也承认了，”江续把自己刚才塞进去的校服拿了出来，递给陆钦，“穿上吧，证明咱们一笔勾销了。”
“随便你吧，爱穿不穿。”江续耐心告罄，把校服又重新塞了回去，然后就爬桌上睡大觉了。
意思是和陆丰打算过来看看他，问他有没有什么需要带的。
陆钦回想了一下第一天的情景，那时候他全部关注点都在宿舍大楼斑驳的墙上，的确没注意过脚下，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事儿。
溺水的鸟是什么感觉，他不知道，但溺水的人是什么感觉，他却深有体会。
发完消息后，他就直接把手机流量关了，不想再接收到任何一个消息，任何一个关于他们一家三口的消息。
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估计是因为彝族年的关系，一早上也没个老师叫过他，这一觉睡得还挺香。
“减个屁的肥，我他妈标准身材好吗！”江续习惯性地给碗里倒了点辣椒，突然想起来陆钦上次跟他换碗的事儿，有点儿不是滋味。
自己选的路，咬牙也得走完，矫情个什么劲。
“别的我不知道，反正跟你比起来绰绰有余。”江续喝了一酸奶，这酸奶的味道真挺带劲儿。
转了钱后徐阳还是加了他微信，徐阳坐在江续的位置上一拍大腿:“你这头像是你啊，你这旁边的警犬也太他妈帅了吧！”
陆钦没动，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江续:“我只是承认那件事儿，但好像没有说过咱们之间两清吧。”
船里只要开始进水了，那水就跟收不住似的往里涌，他死死攥住船舷边，但八九岁的小孩子手臂的力量又能有多大。
陆钦输入了半天，最后发过去一个嗯字。
而且估计还没来及的回家，陆钦身上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衫，不是说租的房子就在学校后门吗？
“你要想说什么你就说，别把气撒别人身上，”陆钦忍不住说了句，瞥见徐阳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模样，又补了一句，“没人天生就该做你的出气筒。”
记得小时候外婆家门前有条大河，每年暑假他都会去玩儿，大河的岸边有一艘旧船，听外婆说如果村里有人不小心掉水里了，爷爷就会用这艘船去捞人。
“支付宝吧。”陆钦说着调出了支付宝二维码，他微信里不习惯放钱。
江续回来后看见徐阳坐他位置上跟人聊得还挺嗨，顿时不大舒服，他语气有点冲地吼了徐阳一句:“滚你自己座位上去，还坐上瘾了是吧！”
“成成成，走还不行吗？”徐阳有点摸不着头脑，回自己位置的时候还抱怨道，“我他妈招谁惹谁了。”
没成想那个男孩也没有什么经验，那天的水流十分湍急，船被水流冲的东倒西歪，最后船里慢慢进了水。
“你身材好不好也没人知道，就你自己说的。”徐阳说完又跟老板娘要了两瓶酸奶，因为江续爱喝这玩意儿。
早上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就像是闹钟一样把江续从梦中拉回现实，教室里的人正往外边鱼贯而出。
江续早上扔粥那个动作就像是电影一样，在脑子里一遍遍的播放，每播放一次都让陆钦有一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续哥，我怀疑你是不是到了生理期了，这气性大的！”徐阳挪开椅子站了起来，心想刚在楼下还挺正常的一人，怎么现在吃了三斤炸药似的。
徐阳小跑跟上他，叹了口气说:“你终于舍得换个地儿吃饭了，我天天跟你吃米粉，都想用根米粉上吊了。”
“就是因为他的课才睡，”江续打了一个哈，“我还以为你准备吃饭的时候不搭理我了！”
江续有些得意地说:“你知道个屁，你敢说还有那家店比米粉更好吃。”
“我觉得钦哥的身材应该就比你好，你是不没看见今早上他脱了校服后，”徐阳一脸艳羡的模样，“咱们班那群女生眼睛都快黏他身上了。”
江续啧了一声没了下文，突然觉得有点为难，不知道为什么觉得接下来要说的话竟然有点儿难为情，会说不出口。
难道是耳鸣了，陆钦一巴掌拍开江续的手，重重的往沙发上一倒，沙发的柔软性的确不错，将他又弹了起来。
“我…我他妈真没骗你，你要不信就问徐阳！”江续觉得心里憋着真挺难受，说完冲徐阳的位置喊了一声。
江续顺着徐阳的目光看去，陆钦应该是刚从对面药店刚买了药出来，手里还提着一口袋药。
果然陆丰那条朋友圈是对他一个人可见，因为程晴并不是一个虚伪的人，甚至可以说挺一根筋的。
徐阳回到教室后把一瓶水放在陆钦桌上，然后调出微信二维码说:“钦哥，我上周借的钱转给你，加我一下。www.tiaodengk.com”
“续哥你减肥呢，怎么光吃素啊！”徐阳夹了一筷子鸡柳放进嘴里，吧唧着嘴说了一句。
陆钦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他现在没有任何心情想去争辩什么，只穿一件白色长袖体恤打底还怪冷的。
冒菜店比米粉店要远一些，到的时候里面人没有往常那么多，所以烫菜的速度也很快。
所以最终他两都被不幸的卷进了河水中，那种无助的感觉现在只要回想起来还是会害怕，连一声救命都喊不出来，一张口河水就疯狂地往喉咙里灌。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在这个即将诞生的宝宝身上吧，自己那时候就会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
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陆钦掏出手机看了看，又是程晴发过来的消息。
江续就像是没听到他这句话似的，而是突然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现在…我们算是扯平了。”
江续冷了他一眼，咬牙道:“再废话一句…我就废了你。”
“这他妈是打算把药当饭吃吗？”江续心里嘀咕了一句，突然心里很不是滋味，毕竟这跟自己好像也有点儿关系。
“行了，我没说你骗我。”陆钦一把拽住他的手臂，不想把这事儿搞得人尽皆知，而且他知道江续没撒谎，因为江续就是一个根本不太会撒谎的人。
这天，他合着村里跟自己差不多大的男孩一起偷偷划走了那艘船，原本就只是想过过隐，觉得撑船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儿。
“你怎么在这儿，”陆钦瞥见窗外的天已经黑了，但似乎感觉没睡多久，又抬眼看着江续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会在这儿？”
陆钦笑了笑没说话，头像里的警犬是陆丰他们局子里的，而且这张照片是他妈还在的前几年给他拍的，用了就一直没换过。
许是见他半晌不说话，江续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我们扯平了。”
陆钦皱了皱眉，正想问什么的时候，又听见江续解释道:“就第一天你转学的时候，我内裤不小心掉楼下了，被你踩了一脚我就没要了。”
徐阳反应了一下，才明白江续是在说早上的事儿:“我他妈要跟你生气的话，早他妈八百年就被你气死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门的方向，忽然明白刚才自己为什么会耳鸣了，原来门是被江续踹开的，锁芯都被踹掉了。
“哎哎哎，”徐阳用胳膊肘抵了一下他，对着窗外努嘴道，“说曹操曹操到，你看那是不是咱钦哥。”
突然的一声巨响将陆钦拉回了现实，等他睁开眼的时候，衣领被人拽住了。
说实话，下午的课已经不想去了，不仅仅是不想去上课，还有或多或少也不想去面对江续。
“不说话是吧！”陆钦从兜里摸出手机按下了110三个数字，还没拨出去，手机就被江续给抢走了。
“我他妈有必要找这么个破理由，还是为…为跟你和好！”江续胡乱抽出数学课本放桌上，记得好像下节课是老吴的课，“你他妈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徐阳说:“好吃是好吃，就是再好的东西天天吃，胃也该抱怨了吧！”
租的房子在五楼，而且没有电梯，所以到屋里的时候已经累得不行，他直接往沙发上一倒也没急着去找衣服穿上。
是要死了吗，濒临死亡原来是这种感觉，耳边是湍急的水流声夹杂着爷爷的嘶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