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梣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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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族长飞快的补充道：“这一切全部都是我的独断，高塔的那一位对此一无所知。”

    “——现在把它们种下去吧，古恩希尔德的族长，走到你们能走到的最远的地方去，梣木会迎风生长，将风中的元素吸收到人类可以承受的程度，梣木生长的位置就将是你的部族新生的家园。”

    “……一直如此，大人。”

对。”

    古恩希尔德族长慢声回答。

    伊莱恩沉默了一会，然后她说：“那就是梣木的错。”

    她只是现在想做的事情和过去的自己正好不太一样，并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

    族长呆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小声辩解着：“可是毕竟是我们带回了梣木的树枝并种下……”

    于是伊莱恩拿起那根梣木，族长手中的粗糙原木在落入她手中的那一刻就已经被元素力切割打磨成了一根精巧的手杖，那些切下来带着翠叶的细枝被她重新放入了族长的手中，连带着那枚重新亮起来的石头一起。

    “如果您需要一根更好的手杖，下一次我会为您带来的。”

    “所以种下树的是人类自己，从风暴里走出去的是人类自己，决定自己要在哪里定居也是人类自己，记住了吗？”

    古恩希尔德心思一动，他的第一反应是这是否有些其他的意思，比如说这是否是曾经乖僻的暴君为了指引她的子民拐弯抹角许下的暗示，可对上伊莱恩的眼睛，他又反射性低下了头。

    古恩希尔德完全没有反驳，很温驯的回答。

    但是，女王并不讨厌。

    “不，”伊莱恩斩钉截铁的否认道：“就是梣木的错！”

    这实在是非常粗糙的遮掩话术，又是过于明显的野心和宣告。

    “但是那并不是我们现在应该探索的领域，如果贸然进入，可能不仅仅是我们已经找到的东西，就连回来的路也看不到了。”

    很显然，伊莱恩小姐对这个回答非常满意。

    “当然了，大人。”

    常年不散的烈风是王权的象征，如此一来，算不算是损害了王的威严？

    “现在这根就很好，至少目前来讲我很满意。”

    但是古恩希尔德还比较在意另外一个问题：“可若是梣木吸收了风暴的力量，那么王城的风暴，是不是就会弱下来了……？”

    他抬起头，露出一双温和却足够坚定的眼睛。

    “……是的，在风暴之壁的另一头，我们能看到另外一片更加广袤的土地。”

    她微笑着说道。

    古恩希尔德继续回答道，他没有问那个巨大的还在运行的炼金术法阵的问题——提供动力的核心是那颗元素蛋，他已经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了。

    “停下你的想法，古恩希尔德，烈风之王是永远也不会错的，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