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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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后他便没再说话。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茫茫细雨却始终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走在我身侧的多托雷撑着伞，伞面略向我倾斜半分，与此同时，他右肩的喙形装饰完全暴露在绵绵雨幕中，被雨水淋得幽黑发亮。
我耐着性子，用礼貌且疏离的语气问一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
面前就是大贤者办公室的大门。
大贤者继续道：“我最近时常在想，随着大慈树王的离世和世界树的枯萎，近百年来，教令院学者们已然深陷囹圄而不自知。不论我们再如何试图从已知或未知的事物中寻求突破之法，最终都会被封闭在无形的界限之中。“
我不否认，故而不做声。
正当他们其中的一人打算从包里抽出论文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女声：“请问安妮塔教授在吗？”
贸然应允无异于半只脚踏上贼船，而我也注定无法自欺欺人成为一名快乐的海盗。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将宽大的伞面倾斜向我的头顶。他似乎总喜欢将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站成一把闪着锋利剑光的剑刃，显出几分傲慢和冰冷。
我皮笑肉不笑：“是吗，抱歉，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句话多少因她目不斜视的姿态显得有些生硬, 同时也让我意识到多问无益。直到升降梯即将到达目的地的临界点, 她才漫不经心似的说了句：“对了，你们因论派的德利亚贤者已经向院内提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愚人众并非善类，须弥的诸多异相与教令院同样脱不了干系。
“德利亚吗？”大贤者沉吟片刻，缓缓说，“我常常想，老年人未必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更适合做教师，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眼前的损失往往要大于他们的收益。”
跟随塞塔蕾乘上前往教令院顶楼的升降梯, 我问：“大贤者找我有什么事？”
原本打算放堂的我被学生们接二连三的提问困在板书前, 只得放下收拾整齐的课件，跟他们继续探讨起鲍德里亚来。
多托雷锋利如匕首的目光竟令我一时间有些仓惶地避开了眼。
所以在犹豫许久之后，我态度保守地说了一句：“我需要知道工程的内容和最终目的再做决定。”
比起当下的预感，更为不详的是驻足在我眼前的那道身影。
“看来你并不信任我们。”
我心想难道那个所谓的推荐人就是多托雷？
他说：“若不是有人向我再三推荐，安妮塔学者，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刚刚的谈话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大贤者定定地注视我半晌，像是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摇头：“你所说的安定若是真正的解决之策，为何根植于这片大陆的诸多症结还能持续整整数百年？”
他顿了顿，用沉甸甸的目光注视着我：“说到底，教令院只不过是一扇通向境界之外的门，而不是为须弥子民们真正需要的彼岸本身。”
扶着单片眼镜的大贤者正在书桌后翻阅一卷璃月古籍, 看到我时, 他将书卷放下。
我沉默了两秒。
“我手头有一项正在与教令院合作进行的工程，其最终成果不仅能造福须弥子民，甚至与全提瓦特大陆的未来都息息相关。”多托雷定定地注视着我，略微一顿，继续道，“我听说，你们因论派的德利亚贤者已经决定下个月初退休离职，对你而言，这亦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我一愣：“替大贤者？”
犹豫再三的我刚坐下去，便又听他说：“听闻你任教之后带的第一个小组就拿了当季度的课题金奖，我本以为你年纪轻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教师这个职业。”
雨林的降水总是滂沱而急促，眼下好似被筛子筛过的漫天雨丝令我感到陌生。
按照六大分院管事贤者的平均在职年份来看，这份机遇用机不可失来形容都不为过。过了这个村若想再遇上下个店，很可能已经是我白发苍苍垂暮之年了。
透过面具的缝隙，我看见他的眼睛竟像是凝着鲜血一般，呈现出奇诡的血红色。眼神锐利，让我联想起沙漠里那些啖食人肉的隼形鸟类。
我：“……”
那我又要熬多少个十年。
说完，塞塔蕾并不打算给我反应的时间, 似乎也压根不在乎我的回应。只随着升降机的停滞向门外伸出胳膊，给予我“请”的示意。
停顿片刻之后，男人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就在十五分钟前，阿扎尔大贤者传信告知我，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大贤者办公室的升降机连通着智慧宫南门和西门的方向，你若是从教令院返回家，接下来会有四处必经之地，我只不过是赌对了其中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而已。”
多托雷：“如果我没记错，上次道别时，你似乎答应了要请我吃饭。”
四十分钟过去，学生们依旧没有想放我走的意思。
麦色的肌肤和上挑的凤眼都是沙漠子民的标志, 也是令我尤其佩服她的原因。
-
目不斜视凝视前路的多托雷缓缓答：“她是我的
与大贤者的谈话行至后半段，已然有了几分不欢而散的兆头，所以被他以一刻钟之后还有会议为逐客令匆匆赶出来，我并不意外。
我并没有忘记今晚回家吃饭的约定, 随着被迫拖堂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愈发担心早在家里做好饭菜的艾尔海森会因我的失约而黑脸生气。
从智慧宫南门走出教令院，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像是觉察到了我的心事重重，多托雷礼貌地开口：“刚刚走得匆忙，忽略了现在正是饭点时间。你若是介意，用完晚餐之后再来也无妨。”
“是安定。”我深吸口气，笃定地道出自己认定的答案。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次再见面时，他对我的态度比上次亲和了不少，甚至还向对面提前放置的一把椅子抬了抬手：“坐吧。”
我用虚空终端给艾尔海森传了信, 告诉他今天我不回去吃饭了，尔后便礼貌地敲敲门, 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
大贤者突然问：“在你这个年轻人看来，如今的须弥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目的之二呢？”
“我在等你。”多托雷说。
“……加尔布雷思强调的是生产的先行性。www.rumowenxue.com与此相对的, 他的批判对象是主张消费主权论的传统经济学家，即生产是为了满足消费欲求而诞生的这一观点。”
多托雷随即领我离开须弥城外，来到了临近离渡谷的一处山涧内。
心事重重的我没有交谈的兴致，更遑论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多亏德利亚贤者一向很照顾我，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好教授，我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
这次见面，他又提到了我的母亲。想起达莉娅这个名字，我脑海里最先出现的便是那间诡异的魔麟病院。
“彼岸是什么？”我问。
“目的之二是。”说到此处，多托雷些微顿了顿，终于将他笔直的脊背弯下些许，俯身平视于我。
于是我问：“你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即将入夜的天空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似的，迷蒙晦暗，湿云四集。
“大贤者有要事找你。”
那个男人不去身后的花亭里避雨，反要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袭白大衣被水汽洇上浅浅的羽色，包裹住他挺拔高大的身形。
“我是。”
……
“又见面了。”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微扬起半分，“幸好你没有忘记我的名字，替我省去了再三自我介绍的麻烦。”
可是听大贤者最后那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已经打消了邀我上道的念头吗？
……
-
大贤者漠然地审视我良久，却并没有给出直接明了的答案。
多托雷重新站直身子，身高差终于令我不必再承受与他如隼的目光对视之苦。随着他彬彬有礼的低沉嗓音响起，此刻的男人又回归了以往傲慢的绅士形象。
咄咄逼人的质问令我怔在当场，我一时竟摸不清面前这位华发苍颜之人的真实立场。
室内的陈设与我上次来时别无二致。
说实话，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我深吸口气，抬起眼皮看向多托雷：“还真是让你费心了。你特地来教令院找我，不会是为了通知我贷款申请被拒了吧？”
“安妮塔教授，请问所谓的‘系统’究竟是什么？目前市面上的枫丹语翻译本都显得过于生硬，您认为须弥语中的‘系统’一词真的能够贴切鲍德里亚先生的本意吗？”
虽然早已对教令院和愚人众之间的频繁往来有所察觉，但我万万没料到，两者的关系之密竟然已经到了私联大贤者的地步。
我没有忘记他的名字：“多托雷。”
此刻正站在门边的女人我认得，叫塞塔蕾, 是个一直跟随在大贤者左右的明论派女学者。
联想到塞蕾塔方才说过的话，我不由在困惑之余感到有些不安。
我硬梆梆地答一声：“不必。”
“这是目的之一，只不过，北国银行批下来的是一份审核通过的文件。”
“你会答应的。”男人笑了笑，说，“就凭你是达莉娅的女儿。”
多托雷接着说：“目的之二，是想替大贤者向你发起一个类似于赌博的提议，你要听听吗？”
“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无数次强调的‘系统’一词至关重要, 在他看来, 生产和欲求应落在系统的层面上理解。”
] 尔后他便没再说话。
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下来，茫茫细雨却始终没有要停歇的意思。走在我身侧的多托雷撑着伞，伞面略向我倾斜半分，与此同时，他右肩的喙形装饰完全暴露在绵绵雨幕中，被雨水淋得幽黑发亮。
我耐着性子，用礼貌且疏离的语气问一句：“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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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就是大贤者办公室的大门。
大贤者继续道：“我最近时常在想，随着大慈树王的离世和世界树的枯萎，近百年来，教令院学者们已然深陷囹圄而不自知。不论我们再如何试图从已知或未知的事物中寻求突破之法，最终都会被封闭在无形的界限之中。“
我不否认，故而不做声。
正当他们其中的一人打算从包里抽出论文的时候，门口响起一道女声：“请问安妮塔教授在吗？”
贸然应允无异于半只脚踏上贼船，而我也注定无法自欺欺人成为一名快乐的海盗。
他一手负在身后，一手将宽大的伞面倾斜向我的头顶。他似乎总喜欢将脊背挺得笔直，整个人站成一把闪着锋利剑光的剑刃，显出几分傲慢和冰冷。
我皮笑肉不笑：“是吗，抱歉，我的记忆力一向不太好。”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这句话多少因她目不斜视的姿态显得有些生硬, 同时也让我意识到多问无益。直到升降梯即将到达目的地的临界点, 她才漫不经心似的说了句：“对了，你们因论派的德利亚贤者已经向院内提交了提前退休的申请，这件事你听说了吗？”
但我也清楚地知道，愚人众并非善类，须弥的诸多异相与教令院同样脱不了干系。
“德利亚吗？”大贤者沉吟片刻，缓缓说，“我常常想，老年人未必比你们这些年轻人更适合做教师，因为对于他们而言，眼前的损失往往要大于他们的收益。”
跟随塞塔蕾乘上前往教令院顶楼的升降梯, 我问：“大贤者找我有什么事？”
原本打算放堂的我被学生们接二连三的提问困在板书前, 只得放下收拾整齐的课件，跟他们继续探讨起鲍德里亚来。
多托雷锋利如匕首的目光竟令我一时间有些仓惶地避开了眼。
所以在犹豫许久之后，我态度保守地说了一句：“我需要知道工程的内容和最终目的再做决定。”
比起当下的预感，更为不详的是驻足在我眼前的那道身影。
“看来你并不信任我们。”
我心想难道那个所谓的推荐人就是多托雷？
他说：“若不是有人向我再三推荐，安妮塔学者，我不认为你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刚刚的谈话让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
大贤者定定地注视我半晌，像是不屑地笑了一声。他摇头：“你所说的安定若是真正的解决之策，为何根植于这片大陆的诸多症结还能持续整整数百年？”
他顿了顿，用沉甸甸的目光注视着我：“说到底，教令院只不过是一扇通向境界之外的门，而不是为须弥子民们真正需要的彼岸本身。”
扶着单片眼镜的大贤者正在书桌后翻阅一卷璃月古籍, 看到我时, 他将书卷放下。
我沉默了两秒。
“我手头有一项正在与教令院合作进行的工程，其最终成果不仅能造福须弥子民，甚至与全提瓦特大陆的未来都息息相关。”多托雷定定地注视着我，略微一顿，继续道，“我听说，你们因论派的德利亚贤者已经决定下个月初退休离职，对你而言，这亦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我一愣：“替大贤者？”
犹豫再三的我刚坐下去，便又听他说：“听闻你任教之后带的第一个小组就拿了当季度的课题金奖，我本以为你年纪轻轻，还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适应教师这个职业。”
雨林的降水总是滂沱而急促，眼下好似被筛子筛过的漫天雨丝令我感到陌生。
按照六大分院管事贤者的平均在职年份来看，这份机遇用机不可失来形容都不为过。过了这个村若想再遇上下个店，很可能已经是我白发苍苍垂暮之年了。
透过面具的缝隙，我看见他的眼睛竟像是凝着鲜血一般，呈现出奇诡的血红色。眼神锐利，让我联想起沙漠里那些啖食人肉的隼形鸟类。
我：“……”
那我又要熬多少个十年。
说完，塞塔蕾并不打算给我反应的时间, 似乎也压根不在乎我的回应。只随着升降机的停滞向门外伸出胳膊，给予我“请”的示意。
停顿片刻之后，男人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就在十五分钟前，阿扎尔大贤者传信告知我，你离开了他的办公室。大贤者办公室的升降机连通着智慧宫南门和西门的方向，你若是从教令院返回家，接下来会有四处必经之地，我只不过是赌对了其中百分之二十五的概率而已。”
多托雷：“如果我没记错，上次道别时，你似乎答应了要请我吃饭。”
四十分钟过去，学生们依旧没有想放我走的意思。
麦色的肌肤和上挑的凤眼都是沙漠子民的标志, 也是令我尤其佩服她的原因。
-
目不斜视凝视前路的多托雷缓缓答：“她是我的
与大贤者的谈话行至后半段，已然有了几分不欢而散的兆头，所以被他以一刻钟之后还有会议为逐客令匆匆赶出来，我并不意外。
我并没有忘记今晚回家吃饭的约定, 随着被迫拖堂的时间越来越长, 我愈发担心早在家里做好饭菜的艾尔海森会因我的失约而黑脸生气。
从智慧宫南门走出教令院，天空飘起了绵绵细雨。
像是觉察到了我的心事重重，多托雷礼貌地开口：“刚刚走得匆忙，忽略了现在正是饭点时间。你若是介意，用完晚餐之后再来也无妨。”
“是安定。”我深吸口气，笃定地道出自己认定的答案。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这次再见面时，他对我的态度比上次亲和了不少，甚至还向对面提前放置的一把椅子抬了抬手：“坐吧。”
我用虚空终端给艾尔海森传了信, 告诉他今天我不回去吃饭了，尔后便礼貌地敲敲门, 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
大贤者突然问：“在你这个年轻人看来，如今的须弥真正需要的究竟是什么？”
“那目的之二呢？”
“我在等你。”多托雷说。
“……加尔布雷思强调的是生产的先行性。www.rumowenxue.com与此相对的, 他的批判对象是主张消费主权论的传统经济学家，即生产是为了满足消费欲求而诞生的这一观点。”
多托雷随即领我离开须弥城外，来到了临近离渡谷的一处山涧内。
心事重重的我没有交谈的兴致，更遑论这个男人从头到脚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多亏德利亚贤者一向很照顾我，他才是当之无愧的好教授，我的不足之处还有很多。”
这次见面，他又提到了我的母亲。想起达莉娅这个名字，我脑海里最先出现的便是那间诡异的魔麟病院。
“彼岸是什么？”我问。
“目的之二是。”说到此处，多托雷些微顿了顿，终于将他笔直的脊背弯下些许，俯身平视于我。
于是我问：“你和我母亲是怎么认识的？”
即将入夜的天空仿佛正在酝酿着什么似的，迷蒙晦暗，湿云四集。
“大贤者有要事找你。”
那个男人不去身后的花亭里避雨，反要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在淅淅沥沥的雨幕中。一袭白大衣被水汽洇上浅浅的羽色，包裹住他挺拔高大的身形。
“我是。”
……
“又见面了。”男人面具下的唇角微扬起半分，“幸好你没有忘记我的名字，替我省去了再三自我介绍的麻烦。”
可是听大贤者最后那话的意思，难道不是已经打消了邀我上道的念头吗？
……
-
大贤者漠然地审视我良久，却并没有给出直接明了的答案。
多托雷重新站直身子，身高差终于令我不必再承受与他如隼的目光对视之苦。随着他彬彬有礼的低沉嗓音响起，此刻的男人又回归了以往傲慢的绅士形象。
咄咄逼人的质问令我怔在当场，我一时竟摸不清面前这位华发苍颜之人的真实立场。
室内的陈设与我上次来时别无二致。
说实话，不心动是不可能的。
我深吸口气，抬起眼皮看向多托雷：“还真是让你费心了。你特地来教令院找我，不会是为了通知我贷款申请被拒了吧？”
“安妮塔教授，请问所谓的‘系统’究竟是什么？目前市面上的枫丹语翻译本都显得过于生硬，您认为须弥语中的‘系统’一词真的能够贴切鲍德里亚先生的本意吗？”
虽然早已对教令院和愚人众之间的频繁往来有所察觉，但我万万没料到，两者的关系之密竟然已经到了私联大贤者的地步。
我没有忘记他的名字：“多托雷。”
此刻正站在门边的女人我认得，叫塞塔蕾, 是个一直跟随在大贤者左右的明论派女学者。
联想到塞蕾塔方才说过的话，我不由在困惑之余感到有些不安。
我硬梆梆地答一声：“不必。”
“这是目的之一，只不过，北国银行批下来的是一份审核通过的文件。”
“你会答应的。”男人笑了笑，说，“就凭你是达莉娅的女儿。”
多托雷接着说：“目的之二，是想替大贤者向你发起一个类似于赌博的提议，你要听听吗？”
“鲍德里亚在《消费社会》中无数次强调的‘系统’一词至关重要, 在他看来, 生产和欲求应落在系统的层面上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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