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乡村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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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肖骑着驴走了差不多一整天，到了离双门最近的村落，运气不错，正好赶上半年一度的大集市，要说世面他真的没见过多少，以前镇上只他一名差人，早晚要关门，白天要处理各种事务，可以说除了吃饭睡觉忙得不亦乐呼，这还是第一次出远门。

    最终的主意还得郑凡拿，他经过长时间的考试，决定采用宁静的方案：

    “交保护费，十个大钱。”

    “几位爷，我不是做买卖的，交什么钱？”

    做戏得做足，所以小肖临走时吴大哥故意去市场买了条毛驴，大张棋鼓地宣称将军要出去渡个假散散心，双门镇老少爷们喜欢嚼舌根，不出半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肖大人上山下乡体察民情去了。

    郑凡轻轻敲着桌面，他在布局将来：

    吴大哥点头应允，接着不无担心地说：

    也该得这些家伙倒霉，他们竟然打起小毛驴的主意。

    宁静却认为擒贼得擒王，敲山才能震虎，得太岁头上动土，只要成功形成的连锁威慑力不言不喻。

    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小肖决定教训他们一下，“蛇舔脚”闪电般连续点了几下，就听见杀猪般的嚎哭声，几个地痞抱着膝盖下的单面骨在地上打滚，这地方随便碰一下都非常痛，小肖虽然收了力，但也够他们受的。

    对于现在的小肖来说，十个铜板真不算回事，但这交得不明不白却不行，他笑着问：

    任何地方只要有买卖就会有欺行霸市的地痞流氓，几个长相凶神恶煞的家伙正四处收取保护费，如果你没开张那就以货物相抵，乡下人本就老实巴交，看到他们插在腰间的匕首，那是既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任人宰割花钱消灾。

    “大人咱们谈行动呢，你怎么扯到别的地方去了。”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唱戏得有红脸白脸，雷厉风行大肆打击过后得有人出来安抚民心，将军无疑是最佳人选，收拾残局非他莫属。”。

    欧阳楞了一下，不解地问：

    “那以物抵债，这畜生归我了。”

    那家伙居然伸手抓住毛驴的缰绳，歪着嘴嘻嘻一笑道：

    喧哗的集市沉静了片刻，双门镇肖大人？用盖世神功一已之力打跑匪帮的传奇人物，今天居然特意赶到这穷乡僻壤除暴安良，真是难能可贵，片刻，四周掌声如雷。

    郑凡不紧不忙地解释：

    欧阳认为稳妥起见，得先弱后强，这样可以边干边观察其余商家的反应。

    “大人，赌坊眷养了不少打手，万一发生冲突就得不偿失了。”

    在双门镇也有收保护费的黑恶势力，所以小肖见怪不怪，他的性格也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只要不闹出人命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三流九教的人也得吃饭，社会本就是多元化组成，一枝独秀不为春，百花齐放方称园。

    “占地费，一人一驴各五个大钱。”

    “摧毁别人的心理比摧毁身体震撼力更大，咱们不是有火铳吗，带上，人都怕死，没人愿当出头鸟如果真有冒失鬼，杀一儆百不失为良策，反正将军有官府特许的生杀大权，可以狐假虎威。”

    几个人拦住小肖，伸手要钱：

    郑凡笑了笑，答非所问：

    为头的地痞摇头晃脑地说：

    “捏软柿子会让人觉得衙门不够强硬，打一头大老虎的确能事半功倍，既然要啃骨头就得啃硬的，先从赌坊开刀。”

    “将军在这里欠了很多商家的人情，他为人又比较好面子，万一孙老板之流上门求情会让事情变得难办，毕竟将军才是双门最大的官。”

    欧阳仔细一想，对啊，咱有震威棒，双门所有人都十分敬畏它，点点头说：

    “总捕大人，你去裁缝店定制一批皂衣，再让铁匠打造些刑具，咱们让士兵全部扮作捕快，得在气势上压人一头。”

    欧阳吓了一跳，忙说：

    “不好意思，我荷包掉了，身无分文。”

    出来游玩，小肖当然不会穿官服，甚至连刀也没带，加上他虽身材魁梧但人长得白白净净，村民们脸朝黄土背朝天，常年的农耕生活让他们皮肤都比较黝黑粗糙，所以一看小肖就知道不是本地人，这更加得欺负。

    郑凡转脸对吴大哥说：

    转眼安民告示已贴出一个半月，估计大家都有了心理准备，该动真格的了，因为这些日子所有开支都是小肖垫付的，几十人的日常费用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而且也该发发薪酬啦，总不能让新兵第一个月就领不到薪俸，所以得收税了。www.sanguwu.com

    欧阳松了口气，笑着打趣道：

    真是太热闹了，周边的十几个村落的村民带着各种土特产聚集到这里，那真是人山人海，刚进入集市，居然有几个人询问小肖毛驴卖不卖，小肖童心大发，装模作样地跟他们讨价还价了一番，当然，这注定是不可能成功的生意，没有毛驴走回双门镇那可是个苦差事。

    “我姓肖，双门镇总捕头，早听说有人欺行霸市，特意下来了解情况，没想到性质居然恶劣到如此地步，刚被收了保护费的乡亲都过来拿回你们的财物，放心，我替大家作主。”

    “双门镇的人不知道火铳的实际作用，现在都把它当成神物，几乎家家户户全用木头照猫画虎挂在大门镇邪，都很敬畏它。”

    “那就依大人的计划行事。”

    郑凡笑眯眯地说：

    “其实我明里暗里给将军透露收税的必要性，将军是个聪明人，怎么不知道坐吃迟早山空这个理，所以他近期准备出去度个假散散心，估计今天把计划告诉他，明天双门就没有将军啦。”

    小肖掏出腰牌，这些年习惯了，所以一直没舍得交，随身携带着，问题解决，他得拽一拽，征服一下民心，毕竟这些村落以后自己会常来，乡下人纯朴，得到他们的认可，落脚吃饭便迎刃而解。

    小肖差点笑了出来，这家伙比双门镇的税制主薄欧阳还会巧立名目些，有心逗逗他们：

    大厅，气氛紧张而热烈，因为头炮必须得响，但对于先采用哪种行动方式有一定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