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学最后一张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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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晨：“老师不讲信用，你这样会没有学生爱戴的。”

    就是跑完全程下来后，顾鑫都没跟江晨说一句话，只有卫蒙这个好兄弟尽心尽力的陪着他。

    “他们说话太脏了。”江晨晃着脚说，“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她问我姐也是这样问。”

    顾鑫看着他就要进电梯，踢了一脚小沙堆，在电梯门差点关上的一刻他钻了进去：“晨晨。”

    临分开前，贾老师还不忘提醒他们周末写一千字检讨！

    江晨将手中的三明治包装纸和奶茶盒扔到垃圾桶，发出一声闷响，他看着顾鑫：“你是不是看不惯我打架，我初中在十九中就经常打架，习惯了，你要是看不惯就当没看见。”

    “卫蒙！你敢给我喝酒！”

    江爸温和地安慰江妈：“小孩子嘛，肯定会遇到一些不顺的事，小晨会自己调节的，咱们多关注一下就行。”

    蒋一柏玩上了瘾：“干就干。”

    他们去的是烤串店，卫蒙是个自来熟，倒是挺会搞气氛，还爱喝啤酒，使劲儿吹嘘他在十九中的战绩。

    江晨对他翻了个白眼，帮他按了十楼的电梯，等电梯一到，就把他推了出去。

    贾老师：“想得美啊你。”

    顾鑫也不怎么爱喝啤酒，因为喝多了会想上洗手间，整个过程就是给江晨递烤串，服务得相当到位。

    两人相视一眼，赶紧溜了。

    其实江晨只是站出来说了句：“你们几个嘴里吃的是米共吗？我隔这么远都闻到了臭味。”

    随后，他们隐约听到同款妈妈的怒吼声。

    “不可以吗？”

    顾鑫被他这么一比喻，心里压着一股气又更浓了一些：“打架容易受伤，下次你可以找其他办法解决。”

    卫蒙酒瘾大但酒量差，这会喝得晕头转向，还话多，江晨相当嫌弃地和顾鑫扶着他，他们走了点路送他到家门口。

    顾鑫：“还跟我计较起来了？”

    其实他当时可以当没看见的，但是那三个傻逼硬要逼着人家Oga跟他约会，还动手动脚，话脏的要命，满口污言秽语，什么你随便给别的Alpha标记为什么不给他们标记之类的，江晨自己就有个Oga弟弟，如果自己的弟弟在外面被这么欺负，他就不是忍那几分钟，而是直接就踹掉他们的大门牙，看他们还得瑟什么。

    江晨胡乱擦了下脸上的汗，往顾鑫身边挪了挪，用毛巾抵着下巴，盯着顾鑫的下颌线。

    那边的Alpha训练得满头汗水，这边的江晨喝着顾鑫的水，和贾老师吹着水，好不惬意。

    今晚的肉烤得太柴了，江晨嘴挑，吃的不多。

    江晨：“谁叫你计较，你酒量怎么样？”

    经过一轮的打架事件，刚组建起来不到一周的高一篮球队队员们变得热络了起来，今天正好周五，于是约上一块儿去吃烧烤。

    江晨敷衍道：“明天见，明天见。”用力将这个过分高大的家伙推进了屋，还顺便帮他把门关紧。

    江晨：“不是，你好好的干嘛教训我，你吃错药了吗？”

    路过他们家附近的便利店时，顾鑫问江晨：“喝东西吗？”

    他威胁江晨：“你可别落我手里了。”

    贾老师刚好站在前面，回头瞪他一眼：“江晨同学，你一个未成年能不能别在三十岁的老师面前说这句话。你要是在外边这么说话是会被揍的。”

    三明治不大，江晨几口就吃完了，他吸着酸奶点头：“可以，我上午睡觉，下午到你家练琴。”

    顾鑫反应过来江晨误会了，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您不早说，我可以把这个权利保留到下周体育课吗？”江晨脸上写着跃跃欲试。

    两人走到自行车停放点的时候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江妈无语叹气：“也只能这样了，这孩子，越长大越看不懂他，啥都闷在心里。

    顾鑫：“这是不是说明你经常跟他一块儿喝酒？”

    顾鑫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

    顾鑫下了车：“喝酸奶？”

    江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生气，但他不喜欢顾鑫这么对他说话。

    顾鑫看不过去才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条干净递了过去：“擦擦汗。”

    江晨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今天打架的事。

    晚上只吃肉还挺腻的，江晨也渴了：“喝。”

    江晨已经累瘫在旁边的休息椅上，那几个原本还想过来道谢的Oga一直没等到他们跑完圈就走了。

    江晨将毛巾叠成条状搭在额头上，把自己伪装成一个病人：“老师，我可不敢，现在已经被你折磨成这样了，再跑一圈我能进医院，真的。”他双手自然垂放在身侧。

    顾鑫张了张嘴，江晨立即先开口：“今天不想和你说话。”

    卫蒙立即就跳坑：“来啊，干了！”

    顾鑫：“不怎么样，我也不怎么喝酒。”顾鑫不太喜欢被酒精控制，他不喜欢被酒精掌控着理智和神经。

    顾鑫语气里莫名带了点烦躁：“我说你为什么要为了他们打架，不值得。”

    顾鑫憋了一个晚上，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你今天为什么要帮那几个Oga。”

    “嗷……”

    顾鑫：“江晨，你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不要随便跟人起冲突。”

    顾鑫和他对视一眼，吸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就被贾老师叫走。

    顾鑫看着他吃得很香：“明天到我家练琴？”

    顾鑫：“还是芒果味吗？”

    江晨也是打架的其中一员，贾老师并没有放过他，篮球队队员们跑多少他就跑多少，该跑的圈数一圈都没少。

    江晨忽地蹙眉：“你怎么突然教训起我来了，我又没做错。”

    江晨难得跟顾鑫多提两句卫蒙：“卫蒙肯定被揪着耳朵教训了，他每次喝酒他妈妈都这样。”

    顾鑫进店里买了酸奶后，出来时手里还多了个热好的三明治。

    跑十圈对他们来说差不多就是个热身，还要再进行半个小时的运球和投篮练习，江晨就坐在长凳上看着顾鑫绷紧着下巴在球场上挥洒汗水。

    江晨：“可以。”

    虽然顾鑫爸妈不是这种风格，但他也是江妈看着长大的，经常见她吼江昕和江筝，还挺怀念。

    顾鑫并不打算给他擦，直接把浅蓝色绣着他名字的毛巾怼到他脸上：“自己擦，谁让你去管别人闲事的。”

    顾鑫叹了口气：“算了，先回家吧。”

    “算了。”江晨薅了把自己的头发，没了长发，他少见的烦了，“先回去了。”

    “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哪有人自己诅自己的。”贾老师都快被他气乐了，“你刚要再装回Oga我没准就不让你跑了。”

    旁边几个女生噗哧笑了起来，对方感到颜面尽失，对着江晨破口骂了起来，然后直接上手拽揪江晨衣领，但他们没想到江晨一个柔弱的Beta打架经验相当丰富，踢到了铁板。

    江晨翘起二朗腿，一副社会闲散人士的懒样：“老师，我这不是在您面前说么，您当我放屁也行。”

    两人进了小区后并没有回家，而是在楼下的小区幼儿活动区坐了下来，顾鑫坐在一旁的长凳上，手里是一瓶水，而江晨则坐在秋千上，一手酸奶，一手三明治。

    贾老师：“如果都是你这样的还是算了，我还想保护好我的肝。”

    贾老师差点被他气着，江晨比他篮球队里点兵点将点来的Alpha崽仔们皮多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跟自己和解了，跟这个年纪的小崽仔们计较，能自己把自己气秃。

    江晨没有酒瘾，他就偶尔喝两口，他跟篮球队的也不熟，大多数时候都在听他们说话。

    他回了家，江妈问他吃没吃过饭，江晨随便应了句：“吃了。”

    他回房后，门一关上，江妈就小声跟江爸说：“他吃了火药了？口气这么冲。”

    蒋一柏激他：“我不信。”

    店是卫蒙推荐的，他家开餐饮店，对附近有什么好吃的门店了如指掌，他妈管控得严，他可不愿意将同学往自家的餐馆领，主要是他们这些叛逆期中的少年们就爱偷偷喝点酒。

    江晨：“你看我今天喝的多吗？就一两杯，我不爱喝，你不喝的比我多，没少跟蒋一柏他们喝。”

    卫蒙：“我们在十九中就没有比我能喝的，我可以以一敌十，他们都不是我的对手！”

    江晨顿了一下：“好。”

    篮球队结束训练后，一行人一同离开了学校。

    顾鑫其实很不赞同江晨以打架的方式处理问题：“反正你下次别再胡乱替人出头，如果我不在旁边，你怎么打得过几个Alpha，受伤了怎么办。”

    后面就是顾鑫及时看到他被高年级Alpha拽领子的一幕。

    他幽幽感叹：“年轻可真好啊。”

    江晨吸掉最后一口酸奶：“嗯？”

    其实顾鑫不仅会小提琴，钢琴也不在话下，江晨小时候之所以能坚持学会钢琴，并顺利弹奏出优美动听的曲子，还得多亏顾鑫上完小提琴课后又报了钢琴课，陪他一块儿练习，到最后，顾鑫练到家人都给他买上钢琴了。

    江晨双手撑在休息板凳边沿，微微昂头，说话都喘气：“累，不想动。”

    卫蒙站在门口，脸上顶着两坨大红色跟他俩挥了挥手：“晨儿，班长，明天见！”

    江晨扭开脸不理他，顾鑫又转了个方向，面对他：“别生气。”

    江晨：“我又不是没跟Alpha打过架，我还怕他们不成。”江晨不以为意，“更何况，是他们先动手的。”

    一群人吃吃喝喝差不多后就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