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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池慕吗？”文羽的咖啡一口没动，“可是裴嘉之在节目里说，他们是相亲结婚。相亲的话，没什么感情吧。”
“你不要自怨自艾了，都是陈年旧事，裴嘉之早忘了。”于星文往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你还是单身吗？没遇到过新的人？”
江远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池慕像只小鸟似的奔向裴嘉之。他停在离裴嘉之一两步的地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我不小心踩了黎元思一脚，对不起。”
“帮我拿一下蛋糕。”池慕停好车，往后指了指。江远拉开车门，取出了装得严严实实的包装盒。
“希望你说到做到。”于星文压下心底的隐忧，“但愿裴嘉之能度过一个没有风波的生日。”
“踩一脚而已，能有什么事。老黎，你越发小气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不象话。”
“咳咳咳咳咳。”于星文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但已经拉不回深陷其中的文羽了。
“星文，嘉之，我回来了。”
黎元思不顾形象地单脚跳了起来，疼得面容扭曲。和他同来的人见状，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圣诞节？”池慕捕捉到了关键词, “见到了吗？”
裴嘉之还没开口，于星文就替他把话说了。
寒风肆虐，裴嘉之穿了件深色大衣，显得沉稳可靠。尽管他有意低调，但还是凭借骨子里的气势压过了同等身高的于星文一头。
池慕懒得纠正他，纠正偏见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他没理会黎元思, 继续看向照片中的裴嘉之。
他始终没把裴嘉之暗恋的人和池慕等同起来, 在黎元思的潜意识里, 池慕是裴嘉之结婚的对象, 不是喜欢的人。
“够裴嘉之的，没别人的份。”池慕下了车，敲了敲江远的脑袋。“黎元思订的，能和我的比吗？我亲手做的。”
“池慕！你——”
“我没看见你在后面，不好意思。”他主动认了错，“你还好吧？”
“你在讽刺我？”
他推了推眼镜，对池慕伸出一只手。
所以，裴嘉之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变过。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一走了之了。”文羽扶了扶细边眼镜，“我不该在毕业前向他告白的，搞的朋友都没得做。当时脑子发热，一想到努力了四年，什么都没得到，就冲动了。”
“你觉得裴嘉之会和没感情的人结婚吗？”于星文直言不讳，“裴嘉之还没离婚，你要是有了不合时宜的念头，我劝你趁早放弃。黎元思他们对你曾经告白的事情一无所知，你藏好点，别再节外生枝、惹起事端了。”
文羽思绪万千，像是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一遍遍冲刷着海滩。他想起在学校图书馆见到的裴嘉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赶作业；想起在林荫道上偶遇的裴嘉之，抱着书本步履匆匆；想起他鼓起勇气，对裴嘉之说出的那句喜欢，时隔多年依然记忆犹新。
“对，都是朋友，不用介绍了。”黎元思脑子难得清醒，没让池慕为难。“文羽，你只用记住，这位是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被踩一脚自认倒霉。”
“文羽？”裴嘉之认出了他，微微一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了，朋友一场，别伤了和气。”文羽抬起眼，透过单薄的镜片看向裴嘉之。
江远举起拳头，象征性地在池慕眼前挥了挥。池慕一点不怵，反手一掌拍在了江远的背上。
原来他就是文羽。池慕心中惊诧，面上不显半分。他伸出手，和文羽回握。
“我不好，很不好。”黎元思缓了缓，气得直打哆嗦。“你为什么不能看路？”
他们面对面站着，这画面乍一眼望去极为和谐，谁也没有抢走谁的风头。
直到这时，池慕才把目光放到了和黎元思同来的人身上。这人身材修长，戴了一副细边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身后响起了于星文的声音。池慕循声望去，看见了裴嘉之的身影。
文羽压下多余的念头，快步走了上去。
“没离成。”于星文眉头一皱，“网上流言蜚语，不能全信。裴嘉之的婚姻状况是他的隐私，你有点分寸。”
“我见裴嘉之一面就走，不会做出格的事。”文羽喝了口咖啡，苦涩到难以下咽。“来自朋友的生日祝福，不算过界吧？”
怎么介绍呢？池慕犯了难。同学、朋友、恋人、前任这些称谓，听起来都不大对劲。
——
“你也有份。”池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冰箱里剩了几个次品，改天来拿。”
于星文拉开凳子坐下, 点了杯咖啡。
“我后脑勺没长眼睛。”池慕觉得他强人所难，“没看到你过来。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骨头断没断。”
池慕抢先认错，打了黎元思一个措手不及。
江远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算是发现了，无论是谁站在裴嘉之身边，都是沦为陪衬的下场。
“你怎么会这么想？”文羽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我回来看看同学，裴嘉之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好久不见了，文羽。”
“你又闯什么祸了？”裴嘉之显然深有同感。他周身的气势在池慕靠近的顷刻间烟消云散，从凛冽的寒风转变为柔和的微风。
这不是他六年间唯一一次见裴嘉之。六年内，裴嘉之出席的会谈、主持的会议、佑嘉每年更新的网页照片，文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用同样的做法，做出了几个相似的蛋糕，挑出最完美的一个装进包装盒里，绑上精致的丝带。
“文羽，你执念太深了。裴嘉之就算离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后来和他结婚的那位。我和你强调了好多遍，为什么你一点听不进去？”
他想给裴嘉之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蛋糕。
“什么踩一脚？”
他一见到裴嘉之，就把于星文的劝告抛之脑后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对面，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怎么也无法压抑的。
这让江远极为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不得不承认，池慕和裴嘉之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配。
裴嘉之直视着镜头，面上多了几分少年意气。池慕屏住呼吸，仿佛隔着时光与裴嘉之对视。
然后，
又在装乖了。江远笑了笑，没有戳穿池慕。
裴嘉之没有拒绝。文羽握住了他的手，像回到了多年前告白失败后仓促离开的那一天，他拉着行李箱去找裴嘉之，想着裴嘉之会不会挽留他，但裴嘉之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说：
“上个月，我想先安顿下来，就没有急着告诉同学们。”文羽声音都在发抖，“生日快乐，嘉之。”
“黎元思订了蛋糕，你怎么又买了？”江远拎着蛋糕，疑惑不解。“还是这么小的，够吃吗？”
奶油的抹面要光滑，装饰的水果要新鲜。最难的一步实属裱花，池慕试了几次都不尽如人意，只好捧着蛋糕去了店里，请专业蛋糕师操作。
池慕一回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黎元思，心知大事不妙。
“你真贴心。”江远眼馋了，“怎么不给我做一个？”
黎元思不依不饶，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他身边的人赶紧上前了一步，挡在池慕和黎元思之间。
“谈过几段，都没成。”文羽盯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我看网上说，裴嘉之离婚了？”
“一路顺风。”
“朋友。”江远出来解了围，“我们都是裴嘉之的朋友。”
“不是，于星文，你也站池慕那一边。”黎元思愤愤不平，想上前理论，被文羽拉住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黎元思和池慕每次碰上，都会搅得局面天翻地覆。于星文生怕这两位在裴嘉之的生日会上惹出不小的乱子，所以随时做好了调停的准备。
“见到了还有你的事吗？”黎元思没好气地说。
文羽低头不语，于星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谢谢。”裴嘉之礼貌地道了谢。文羽伸出手，想和裴嘉之握一下手。
但池慕本人并没有这种自觉。他无事一身轻，快快乐乐地投入了做蛋糕的工程。
“我怕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于星文中肯地说：“当年没有劝住你，一直是我的遗憾。裴嘉之很好，但你们没缘分。他上大学前，就心有所属了。你死心吧，裴嘉之这样的人，不是能被随意打动的。”
江远比他先到，手里照例拿着一瓶红酒。
裴嘉之不喜欢过分甜的味道，池慕在做的过程中特意控制了糖量，确保蛋糕甜度适中，在裴嘉之能接受的范围内。
“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干嘛咄咄逼人？”
“毕业后就没见过，有六年了。”文羽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同学们过得还好吗？”
两人像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池慕被江远推了一下，没站稳，一脚踩在了路过的黎元思皮鞋上。
这样着重的仪式感，是池慕不曾有过的。他把蛋糕端端正正地摆在车后座，开车去了生日会。
于星文的担忧不无道理，在这场小型生日会上，聚集了许多的焦点，尤其是池慕的到来，将会掀起一场狂风巨浪。
有喜欢的人和没谈恋爱不冲突。我听于星文说，他有个暗恋了很久的人。有一年圣诞节，雪下得很大，裴嘉之冒雪出去，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差不到哪去。”于星文拿小勺搅拌着咖啡，“恕我直言，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裴嘉之吧。”
“我是池慕，是裴嘉之的——”
“你好，我是文羽，是裴嘉之的大学同学，很高兴见到你。”
除了池慕。
] “是池慕吗？”文羽的咖啡一口没动，“可是裴嘉之在节目里说，他们是相亲结婚。相亲的话，没什么感情吧。”
“你不要自怨自艾了，都是陈年旧事，裴嘉之早忘了。”于星文往杯子里加了两块方糖，“你还是单身吗？没遇到过新的人？”
江远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地看着池慕像只小鸟似的奔向裴嘉之。他停在离裴嘉之一两步的地方，露出一个乖巧的笑。
“我不小心踩了黎元思一脚，对不起。”
“帮我拿一下蛋糕。”池慕停好车，往后指了指。江远拉开车门，取出了装得严严实实的包装盒。
“希望你说到做到。”于星文压下心底的隐忧，“但愿裴嘉之能度过一个没有风波的生日。”
“踩一脚而已，能有什么事。老黎，你越发小气了，一点小事斤斤计较，不象话。”
“咳咳咳咳咳。”于星文猛烈地咳嗽了起来，但已经拉不回深陷其中的文羽了。
“星文，嘉之，我回来了。”
黎元思不顾形象地单脚跳了起来，疼得面容扭曲。和他同来的人见状，立即伸手扶住了他。
“圣诞节？”池慕捕捉到了关键词, “见到了吗？”
裴嘉之还没开口，于星文就替他把话说了。
寒风肆虐，裴嘉之穿了件深色大衣，显得沉稳可靠。尽管他有意低调，但还是凭借骨子里的气势压过了同等身高的于星文一头。
池慕懒得纠正他，纠正偏见是世界上最难的事。他没理会黎元思, 继续看向照片中的裴嘉之。
他始终没把裴嘉之暗恋的人和池慕等同起来, 在黎元思的潜意识里, 池慕是裴嘉之结婚的对象, 不是喜欢的人。
“够裴嘉之的，没别人的份。”池慕下了车，敲了敲江远的脑袋。“黎元思订的，能和我的比吗？我亲手做的。”
“池慕！你——”
“我没看见你在后面，不好意思。”他主动认了错，“你还好吧？”
“你在讽刺我？”
他推了推眼镜，对池慕伸出一只手。
所以，裴嘉之在他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变过。
“我知道，不然我也不会一走了之了。”文羽扶了扶细边眼镜，“我不该在毕业前向他告白的，搞的朋友都没得做。当时脑子发热，一想到努力了四年，什么都没得到，就冲动了。”
“你觉得裴嘉之会和没感情的人结婚吗？”于星文直言不讳，“裴嘉之还没离婚，你要是有了不合时宜的念头，我劝你趁早放弃。黎元思他们对你曾经告白的事情一无所知，你藏好点，别再节外生枝、惹起事端了。”
文羽思绪万千，像是海浪一波一波地涌上来，一遍遍冲刷着海滩。他想起在学校图书馆见到的裴嘉之，戴着一副黑框眼镜赶作业；想起在林荫道上偶遇的裴嘉之，抱着书本步履匆匆；想起他鼓起勇气，对裴嘉之说出的那句喜欢，时隔多年依然记忆犹新。
“对，都是朋友，不用介绍了。”黎元思脑子难得清醒，没让池慕为难。“文羽，你只用记住，这位是个祖宗，打不得骂不得，被踩一脚自认倒霉。”
“文羽？”裴嘉之认出了他，微微一怔。“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好了，朋友一场，别伤了和气。”文羽抬起眼，透过单薄的镜片看向裴嘉之。
江远举起拳头，象征性地在池慕眼前挥了挥。池慕一点不怵，反手一掌拍在了江远的背上。
原来他就是文羽。池慕心中惊诧，面上不显半分。他伸出手，和文羽回握。
“我不好，很不好。”黎元思缓了缓，气得直打哆嗦。“你为什么不能看路？”
他们面对面站着，这画面乍一眼望去极为和谐，谁也没有抢走谁的风头。
直到这时，池慕才把目光放到了和黎元思同来的人身上。这人身材修长，戴了一副细边眼睛，看起来有几分眼熟。
身后响起了于星文的声音。池慕循声望去，看见了裴嘉之的身影。
文羽压下多余的念头，快步走了上去。
“没离成。”于星文眉头一皱，“网上流言蜚语，不能全信。裴嘉之的婚姻状况是他的隐私，你有点分寸。”
“我见裴嘉之一面就走，不会做出格的事。”文羽喝了口咖啡，苦涩到难以下咽。“来自朋友的生日祝福，不算过界吧？”
怎么介绍呢？池慕犯了难。同学、朋友、恋人、前任这些称谓，听起来都不大对劲。
——
“你也有份。”池慕拍了拍他的肩膀，“冰箱里剩了几个次品，改天来拿。”
于星文拉开凳子坐下, 点了杯咖啡。
“我后脑勺没长眼睛。”池慕觉得他强人所难，“没看到你过来。要不我叫个车，送你去医院检查？看看骨头断没断。”
池慕抢先认错，打了黎元思一个措手不及。
江远倒抽了一口凉气。他算是发现了，无论是谁站在裴嘉之身边，都是沦为陪衬的下场。
“你怎么会这么想？”文羽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我回来看看同学，裴嘉之也是我的大学同学。”
“好久不见了，文羽。”
“你又闯什么祸了？”裴嘉之显然深有同感。他周身的气势在池慕靠近的顷刻间烟消云散，从凛冽的寒风转变为柔和的微风。
这不是他六年间唯一一次见裴嘉之。六年内，裴嘉之出席的会谈、主持的会议、佑嘉每年更新的网页照片，文羽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他用同样的做法，做出了几个相似的蛋糕，挑出最完美的一个装进包装盒里，绑上精致的丝带。
“文羽，你执念太深了。裴嘉之就算离婚，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他喜欢的人自始至终只有一个，就是后来和他结婚的那位。我和你强调了好多遍，为什么你一点听不进去？”
他想给裴嘉之做一个独一无二的生日蛋糕。
“什么踩一脚？”
他一见到裴嘉之，就把于星文的劝告抛之脑后了，日思夜想的人就在对面，那种激动的心情，是怎么也无法压抑的。
这让江远极为惊讶。他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不得不承认，池慕和裴嘉之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配。
裴嘉之直视着镜头，面上多了几分少年意气。池慕屏住呼吸，仿佛隔着时光与裴嘉之对视。
然后，
又在装乖了。江远笑了笑，没有戳穿池慕。
裴嘉之没有拒绝。文羽握住了他的手，像回到了多年前告白失败后仓促离开的那一天，他拉着行李箱去找裴嘉之，想着裴嘉之会不会挽留他，但裴嘉之只是握了握他的手，说：
“上个月，我想先安顿下来，就没有急着告诉同学们。”文羽声音都在发抖，“生日快乐，嘉之。”
“黎元思订了蛋糕，你怎么又买了？”江远拎着蛋糕，疑惑不解。“还是这么小的，够吃吗？”
奶油的抹面要光滑，装饰的水果要新鲜。最难的一步实属裱花，池慕试了几次都不尽如人意，只好捧着蛋糕去了店里，请专业蛋糕师操作。
池慕一回头，就看见了怒气冲冲的黎元思，心知大事不妙。
“你真贴心。”江远眼馋了，“怎么不给我做一个？”
黎元思不依不饶，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他身边的人赶紧上前了一步，挡在池慕和黎元思之间。
“谈过几段，都没成。”文羽盯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咖啡，“我看网上说，裴嘉之离婚了？”
“一路顺风。”
“朋友。”江远出来解了围，“我们都是裴嘉之的朋友。”
“不是，于星文，你也站池慕那一边。”黎元思愤愤不平，想上前理论，被文羽拉住了。
不是冤家不聚头，黎元思和池慕每次碰上，都会搅得局面天翻地覆。于星文生怕这两位在裴嘉之的生日会上惹出不小的乱子，所以随时做好了调停的准备。
“见到了还有你的事吗？”黎元思没好气地说。
文羽低头不语，于星文重重地叹了口气。
“谢谢。”裴嘉之礼貌地道了谢。文羽伸出手，想和裴嘉之握一下手。
但池慕本人并没有这种自觉。他无事一身轻，快快乐乐地投入了做蛋糕的工程。
“我怕你还抱有不切实际的妄想。”于星文中肯地说：“当年没有劝住你，一直是我的遗憾。裴嘉之很好，但你们没缘分。他上大学前，就心有所属了。你死心吧，裴嘉之这样的人，不是能被随意打动的。”
江远比他先到，手里照例拿着一瓶红酒。
裴嘉之不喜欢过分甜的味道，池慕在做的过程中特意控制了糖量，确保蛋糕甜度适中，在裴嘉之能接受的范围内。
“算了算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你干嘛咄咄逼人？”
“毕业后就没见过，有六年了。”文羽脱下外套，搭在椅背上。“同学们过得还好吗？”
两人像小孩子似的打打闹闹，池慕被江远推了一下，没站稳，一脚踩在了路过的黎元思皮鞋上。
这样着重的仪式感，是池慕不曾有过的。他把蛋糕端端正正地摆在车后座，开车去了生日会。
于星文的担忧不无道理，在这场小型生日会上，聚集了许多的焦点，尤其是池慕的到来，将会掀起一场狂风巨浪。
有喜欢的人和没谈恋爱不冲突。我听于星文说，他有个暗恋了很久的人。有一年圣诞节，雪下得很大，裴嘉之冒雪出去，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差不到哪去。”于星文拿小勺搅拌着咖啡，“恕我直言，你这次回来，不是为了裴嘉之吧。”
“我是池慕，是裴嘉之的——”
“你好，我是文羽，是裴嘉之的大学同学，很高兴见到你。”
除了池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