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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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主的剑术就不错，宗门小测上，总是能拿到前十名，不过她向来独来独往，不需要任何人陪同。

    “没有。”云惜摇摇头：“像你一样有上进心是好事情，我的成绩肯定够不到前十，前二十可能都勉强，不过说起来，你这次这么努力，是为了什么？想拿第一吗？”

    “你方才在走神。”沈辞鹤言简意赅的指出，又接着淡声开口道：“为何？”

    妗妗闻言不再犹豫，朝着沈辞鹤的方向进攻过去，可到底沈辞鹤的速度还是更快了一瞬，他手腕微微用力，将妗妗手中的流霜拨了回去，那一瞬间的剑意将她硬生生震退三步。

    爱慕沈辞鹤的人不胜枚举，至于为什么踏破门槛想要拜他为师的人那么多，除了他自身实力过强，堪称仙道第一人外，值得称道的就是他那张清冷绝美的面容。

    沈辞鹤垂眸不语，接着道：“还不够。”

    周遭打饭的弟子居多，其实妗妗本来也可以在清幽殿吃，但是沈辞鹤喜静，清幽殿常年空无一人，还是来这里吃饭更有烟火气一些。

    妗妗有片刻的错愕，紧接着摇摇头：“师尊，我不能——”

    但妗妗知道，沈辞鹤也没有用全力。

    她的剑还不够好，目前的能力也还没那么优秀，但既然她想拿第一，沈辞鹤就会帮她拿到。

    她该怎么来形容沈辞鹤的美，就像是月夜里的雪莲花一样，如果偶尔浅笑一下，都会让人失神。

    沈辞鹤眉目里似有化不开的霜雪，他的目光极浅极淡，似乎看上一眼，就能将人深深地吸引进去。

    妗妗最开始剑术其实是有点生疏，虽然原主底子很好，但她毕竟没正经八百的练过剑术。

    妗妗不太敢刺，流霜也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愿去攻击主人，只是沈辞鹤垂眸看了它一眼，流霜发出呜呜的委屈声。

    听到她这句话，云惜用手揉了揉她的脸，接着道：“谢什么？你比之前可爱多了，我喜欢还来不及。”

    “学会了。”妗妗点了点头。

    云惜替她准备了甜甜的小桂花糕，还帮她打了栗子焖鸡和红烧肉，妗妗心满意足的端起自己的小饭碗，接着道：“谢谢师姐帮我打好吃的。”

    妗妗用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到口中，接着道：“嗯，师尊教我练剑，才结束，所以刚过来，师姐等急了吗？”

    晏时则肯定有什么秘密瞒着她。

    沈辞鹤垂眸望向她，眸色清冷，想到妗妗这一个月以来为了两个月后门派大比做的努力，他微微敛下心神，察觉得到她自从醒来后好似变了一个人，不仅于剑道上更有天分，就连性格也好了很多。

    妗妗看了也会恍惚。

    他虽然性格淡漠，但总体来说，是个为人称道的好师尊，在无极宗，无数人想要拜入沈辞鹤门下，但沈辞鹤为人孤高清冷，就连妗妗这个徒弟，还是掌门薛之澜央求他许久，他才勉为其难收下来的。

    原身其实年纪小，就在宗门里占有一定的优势，但她向来眼高于顶，没什么人敢接近她，现下妗妗态度不像之前那样，喜欢接近她的同门自然会多上许多。

    沈辞鹤只是在帮她过招，他明明用的只是她那柄算不得什么奇珍异宝的普通上品佩剑，却也能使用得和灵器一样完美。

    她是必须得和晏时则一组的，原因很简单，因为晏时则是她的攻略目标，更遑论，如果晏时则门派大比过不去的话，那后续的主线剧情就发展不了。

    银发黑瞳的仙人在妗妗身后握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妗妗，这招不对。”

    妗妗用手指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师姐小声点，是有这方面的原因了，不过——”

    不过她胜在勤奋，有天分又努力，自然进步回原来的水平也会快很多。

    少女眸色清亮，似天边的点点繁星，她眸色中带着纯真与释然，也正是因为此，沈辞鹤才动容，不再选择放养她，而是亲自指点。

    剑修的本命就是剑，人在剑在，可是现在沈辞鹤却直接将自己的佩剑卸下来交付于她。

    他身上过分冷淡的气息盈入呼吸之中，妗妗一时有些紧张，缓不过神来，沈辞鹤一心教她练剑，她脑子里却在色令智昏。

    不过没关系，她觉得自己还算有天分，只要努努力，混一混，在这帮弟子里她还是——

    他本意是让妗妗更熟练的使用些，却也明白她不想过分张扬，树大招风的道理。

    语毕，沈辞鹤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袖子被人拽了一下，他回过头，声音冷清：“还有何事？”

    妗妗托着腮，认真翻书，仔细做着笔记，要知道她高中上物理课的时候都没这么认真。

    他声音很轻，宛若泠泠作响的玉石，指尖轻点他的剑柄，将剑递给妗妗，接着道：“你先用这个，等之后生辰，再为你挑选合适的剑。”

    因此，以前她抽不到顺眼的，一个人去就是了，反正天塌了，还有沈辞鹤在。

    妗妗从清幽殿里出来之后，去了饭堂，按理说，她是不需要吃饭的，沈辞鹤早已辟谷，原身也习惯了没什么烟火气的日子。

    那些小姑娘的坏脾气，适当偶尔的牢骚，也只会被认为是年纪小不懂事。

    好在是修仙世界，再加上原主底子好，妗妗很快就能够吸纳得融会贯通。

    沉默了一瞬，银发霜睫的仙人微微顿了顿，喉结滚动，接着淡声道：“算了，随你。”

    是极其漂亮的剑意。

    他淡声道：“你还伤不了我。”

    应该能拿个第一的吧？

    见到妗妗来了，云惜把小板凳给她拉了出来，拿出来早就帮她打好的饭菜，接着道：“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晚？又是在练剑？”

    妗妗坦然承认，她是个颜控，蛮喜欢沈辞鹤这张脸。

    她顿了顿，抿了抿唇，接着道：“师尊，是我不好，拿着你的流霜还这样。”

    “师尊怎么知道？”妗妗猛地抬起头来。

    不然妗妗也不会这么勤快。

    “没什么，我只是——”妗妗顿了顿，又开口道：“反正每日都来找师尊练剑，那流霜还是让师尊保管更好，等我大比那天再用。”

    ＊

    妗妗朝他俯身拜了拜，接着道：“谢谢师尊，可是，惊霜会听我的话么？”

    这样直视沈辞鹤，妗妗才发觉，他在书里引无数女修心动不是没有道理的。

    妗妗的剑意还不成熟，相比较沈辞鹤的剑意，还是相形见绌，但以她的资质和年纪，的确担得起天赋二字。

    沈辞鹤的手覆盖在她手上，轻挽一个剑花，力道不重，却把体内的仙力输送给妗妗。

    “以后，每日晌午，还是这个时间，与我过招。”

    他不能说单纯的好与坏，只是隐约觉得，好像一切与之前变得截然不同，从前，他能从她眼底看出的那些潜藏着的歇斯底里的情绪，也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沈辞鹤淡声道：“想拿第一？”

    妗妗有些许的错愕，紧接着老实开口道：“嗯……有心事。”

    似乎是察觉到她要说什么，沈辞鹤微微抬眸，接着道：“这柄佩剑，暂时交与你保管。你既然诚心勤奋，想争第一，争就是了。”

    沈辞鹤拿起她那把佩剑，腾空而起，接着道：“进攻。”

    似乎是察觉到了妗妗的不专心，沈辞鹤瞥了她一眼，淡声开口道：“学会了吗？”

    但她不行，吃饭是人间一大爱好，如果连吃饭这件爱好都失去了，估计就什么也不剩了。

    月白色的衣袍极其华美，葳蕤生光，手中的惊霜剑被他背在身后，薄唇轻抿，在花雨中望向面前的妗妗。

    所以她没得选择，只能拿第一。

    沈辞鹤不应声，只是把剑递给她，接着道：“试试看。”

    沈辞鹤生性冷淡，不喜与人产生交集，他飞升的时间较早，上代掌门本有想法把无极宗交付于他，但他志不在此，执意将门派管理的任务交给了薛之澜。

    漂亮的剑招行云流水而下，起承转合，招式的一丝一毫都恰到好处，柔美却又不失力道，一剑落下，清幽殿前的沉水湖被硬生生从中劈开，斩出一条道路来，而后剑收，沉水湖的水又归于原位。

    那天夜里她对晏时则说那番话是故意的，毕竟晏时则本质上还以为她喜欢沈辞鹤。

    他将剑意收敛起来，霜睫轻颤，指尖似有霜雪流转，手指轻抬，沉默地与她对视。

    妗妗这几日一直闭门不出，在完成沈辞鹤给她的修炼任务，原主虽然根骨极佳，不过她刚传过来，要适应灵力运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好在门派大比和秘境修炼还远在三个月之后，获胜第一名的人可以自己挑选组队对象。

    不过这次不一样，因为前十名还不够，得拿第一才行，不然也没办法选择自由组队的对象，如果不能，那她就没办法和晏时则一起出去出任务。

    在沈辞鹤身边学东西，其实并不无聊。

    她直觉觉得晏时则应该是去找什么东西的，但很可惜，套话也没套出来，但总而言之有一点不会变，那就是——

    妗妗足尖轻点，踏在水面上，所过之处，带起一片涟漪，沈辞鹤的确是不经常出来，但是这些日子里她央求着他陪她帮自己提升剑术，沈辞鹤也没有拒绝。

    她现在还没有把握，自然不能让外人知晓，况且，以她这个年纪和经验，

    “不必如此。”沈辞鹤语气淡淡：“已经做得很好了。”

    回忆起方才沈辞鹤的剑招，妗妗屏气凝神，以意入剑，将惊霜剑猛地刺了出去，少女足尖轻点，裙摆随着风声远去，快得几乎看不到影子。

    妗妗自己是用不出来这么漂亮的剑意的，虽然她在年轻弟子里也算翘楚，但无论是对比现在的沈辞鹤亦或是未来的晏时则，妗妗都毫无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