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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心付出,再滴水不漏地收回。很简单,自己用惯了的!

    这样的称呼在现代屡见不鲜,只要情感稍深,不用

    “……”

    屋内烛火骤亮,光影斑驳地映照在窗户上,摇曳生姿。

    “嗯?"萧沁澜正分析朝中局势,过于沉浸,一时未能瞬间回应。但不过片刻,她便恍然大悟。

    这类人物,或许会因昔日所受的恩泽,成长为温文尔雅的儒者;或许会内心扭曲,化作残暴不仁的君王。

    ……

    他俯身,克制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手心搭在她细腻的脸颊,声音略带沙哑,“继续说。”

    这番举动,不是明摆着让陛下与明远太后对立,打擂台嘛……”

    这些利害关系,陆承韫心知肚明,但亲耳所闻与自己先前的揣测大相径庭。

    “嗯。”

    陆承韫拍了拍他因惊愕,而显得高低不平的肩膀,步入院内,院门“哐当”一声,不轻不重,却毫不留情地关闭。

    陆承韫抚摸着她散落的长发,“没有。我明白你的用意,只是不解你内心真正的想法。”

    未来是否分道扬镳,那便留待日后再说吧。

    “……这是为何?”见自家主子嘴角挂着神秘的微笑,元栖不禁挠了挠头,生怕被主子看轻,努力揣测道:“莫非是那些大臣们厌倦了太平日子,故意制造事端,挑起皇室纷争,只为看热闹?

    她……润知应该未曾听到过这样的语气?

    如今明朝王朝稳定,庄子中的人大多受战乱波及,生死未卜。听闻他曾想去寻故人,却遭定受定国公的奚落,狠狠甩了一巴掌。

    无论是起义之际杀伐决断的她,亦或是宫中伪装后的她,每次相遇,她语气要么一丝不苟,要么声如蚊蝇,陆承韫从未见她这般软糯过。

    不起事,并不等同于心悦诚服。

    “公子,您这不是在取笑我吗?这等事,但凡有眼睛、有心的人都能察觉,怎会不知?”

    &

    陆承韫将她随意摆放的鞋子摆正,又取来软毯,盖在她裸露的脚踝上,这才坐在卧榻边缘,低头一瞬不瞬,“元栖自幼伴我左右。”

    沧海桑田,却又转瞬即逝。

    “新朝初立,太后的政绩有目共睹。让萧墨凌登基,意在引出那些蠢蠢欲动的老臣势力,进而一网打尽。至于罪不至死者,或可保全家族。”萧沁澜的声音渐渐低沉,似有所思。

    一阵清风猛然吹起元栖的长发,他终是从那紧闭的院门中回过神来,揉了揉因震惊而酸痛的脸颊,无奈地坐在地上,抬头仰望那高悬夜空的皎洁明月与繁星点点。

    再者,润知的血统并不纯正,你认为臣子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拥立一个流淌着忠勤伯血脉的继承人吗?这样的,他们怎会轻易看得上眼?”

    因此,即便萧家仅余两位女子,他们亦不会轻易起事。

    这样的交情,就算元栖对大业无甚助益,他也不忍责备,更别提遗弃。

    “不必挂怀。”陆承韫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随后叹息一声,劝慰地抚了抚他的额发,“今夜你只需守在院门,不必入内。”

    宁郡王与靖郡王暂且不论,他们空怀野心,却无高位者撑腰,难以问鼎皇位。润知亦是如此,除了血统上的优势,别无他长。唯独你的兄长定国公世子,情况不同。

    “为何守在院门?我向来是守在主子门边的……”

    “不会又是一夜吧?真是悲催啊……”

    即便是这样视角,也难以掩盖她清丽脱俗的容颜,完美无瑕。

    萧沁澜眼眸渐深,抬手捏起他的下巴,樱红的嘴唇微微抿了抿,旋即挑眉挑衅地一把拉过他的头,抬起重重吻了上去。

    在庄子时他受到下人善待,战乱骤起他即刻被召回,在父母眼中,他仅是随时可牺牲的替罪羊。

    不咸不淡的回应口吻令萧沁澜眉头微蹙,转念间,她挪动身体调整姿势,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明眸圆睁,仰视着他,带着几分撒娇意味,“还生我的气呢?”

    “前朝与番邦的盛世?”陆承韫突然停下转身,望着他的目光严厉。

    世子眼高于顶,行事鲁莽,动辄喊打喊杀,怎么可能引明昭王朝步入下一辉煌?不致衰败,免遭外族侵扰,就已经万幸了!真是……有眼无珠!”

    回西院途中,元栖滔滔不绝,言辞中满是不满,“若非公子及时出现,夫人恐怕早就遭老爷责罚。外人?哼!这外人不就是指公子?真是可恶!奴才越想越生气!贤昭公主怎会扶持这等败类之子登上那至高皇位!

    至少今晚可以暂时放下那些阴谋算计,与朝政琐事。

    “亲爱的,别忘了我的父皇是何等英明神武。

    所以从一开始,六位备太子选出那时,只要陆墨凌不犯错,登基之事便已成定局。”

    细算之下,不过才四年光景而已,与自己相比,确实难以相提并论。

    陆承韫相信,坚信。

    “怎的,你不信?”

    作为从底层官员,一步步打下江山的开朝皇帝,他的威严与气势岂是儿戏?

    “你能看出来?”陆承韫挑起眉梢,意味深长。

    ……

    陆承韫毫无防备……

    陆承韫放下火折子,自衣柜中取出被褥,细心地一一铺展在卧榻之上。

    陆承韫自十四岁起与她相识,虽不是时时朝夕相伴,但除去开朝与此次登基的繁忙,也算得上日日相见。

    陆承韫面色平和,喜怒不形于色,“兄长胸有丘壑。能得皇位,必有过人之处。”

    得知二人想法一致,他心中稍感宽慰。

    萧沁澜作为历经两世,见证过现代商战又熟悉古代战场的人,对他的性格了如指掌。

    不对,这更像是戏文里的情节。难道是前朝残余势力与外邦势力勾结,想要暗中除掉朝中重臣,再派人顶替,企图再次搅动风云,重现前朝与外邦的盛世?”

    仅凭几句言辞便定人生死,而非直面战场上的生死搏杀,萧沁澜内心波澜起伏。

    他曾亲眼见过太祖皇帝,心中确实充满崇敬。只……刚才那几个字,着实过于大胆。

    思绪回笼,萧沁澜行若无事,拉起他的手,逐一掰开又合上,把玩间说道:“正如你所料,臣子们不傻,太后亦不蠢。现下海内安宁,府库充盈,栗红贯朽,所需君主不是智勇双全,顺从仁善即可。若论合适,润知无疑是最佳人选……”

    身后,陆承韫握住她不安分的手指,搂住她的腰身,温柔宽慰,“世事无常,人心难测。你所指的那些不安分者,并非真正的忠良之臣。豫州学子之事,全国屡见不鲜,不知葬送了多少有志学子。这,便是他们应得的结局。”

    “……那些达官贵族与宗室外戚的盛世!都怪奴才不严谨,奴才错了。”元栖讪讪一笑,轻拍了自己的嘴巴几下。

    “乱世之中,世子爷的行事或许是有其可取之处,算是令人钦佩。可今朝海晏河清,政通人和,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想要守护这盛世,需要得是温文尔雅、德行兼备的君子,而非嗜杀成性之主。

    他转过身,柔声道:“坐吧,无需拘礼。”

    “润知身后并无强大的母族支撑,父族却形同虚设。这等只身份高贵却毫无背景之君,理论上最易掌控。

    她翻身趴在卧榻上,侧头凝视着床内,“臣子们所期盼的,乃是朝中隐患的清除,以便我与润知的孩子能顺利登基为帝。我性格温婉,易于驾驭。”

    时局复杂,太后、定国公、外戚、落选的萧氏旁支、中立派及先皇旧……旧部快要死绝。其余者各怀心思。若众人同心,则无坚不摧。但若想要操控朝纲,扩充私囊,扬名立万,乃至青史留芳,既需势力,亦需时日。

    两人                                                已坦诚相待,细细算来,到现在不过月余,陆承韫正值血气方刚,又是初次……且初次便难以自控,又终能以真面目示人,无需再伪装,呼吸间不免带了几分急促。

    “是吗?”

    “往往是这样亲近之人,一旦背叛,才更伤人。”

    “是。”陆承韫嘴角的笑意瞬间收敛,眼底冷然,伸手抚摸着她的长发,一次一次。

    “真贴心。”未待他回应,萧沁澜便径直从他身旁走过,脱下鞋袜,旁若无人地倚靠在卧榻上,怀中还搂着一方软枕,“你就这么信任你的小侍卫?不担心他是来探听消息的?”

    “你方才唤我什么?”

    他的势力,似乎也是自那年起方显端倪,正式发展。

    “你又怎知非润知不可呢?”陆承韫立即道。

    “既然连你都能洞悉,那朝中大臣们,为何还要全力支持兄长登基为帝呢?”

    话音未落,恰在此时,屋门缓缓开启,一道熟悉而尊贵的身影斜倚门框,双臂环抱,视线投向此处,神情似笑非笑。

    &

    即便时光流转数百年,这朝野上下依旧对他充满敬仰与顺从,无人敢轻易违抗。

    对内心压抑、情感封闭之人,要想赢得他的完全信任,只是共度几夜不可能达成,终其一生也无法实现。

    元栖的声音戛然而止,震惊地指着前方那未曾预料之人,瞠目结舌,眼睛瞪得滚圆,“怎么可能……那么多暗卫都无人察觉?好……好厉害啊!”

    虽是询问,话语间却拐了几道弯,听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自己所能做的,唯有在与他结盟之际以诚相待,毫无欺瞒。

    《本宫收的男替身》

    这话带歧义,既感知到理解?又留有不解?

    湖面涟漪,浪尖谷底,短兵交接,双生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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