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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碎的低语不绝于耳，知晓缘由的萧沁澜品着那度数不高的果酒，百无聊赖拨弄着已然冷却的菜肴。
这话实在不要脸至极，谁不知道科举舞弊之事与定国公息息相关。
面容精致，身姿婀娜。
蔫润知脸色骤变，打断了他的话，“皇后之位尚未确定，岂能先让妃嫔入住后宫。选秀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可轻率决断。待皇后之位确定后，再议此事也不迟。”
若论长远之计，此人定要好好结交。
陆承韫似有难言之隐，嘴唇微动，最终还是轻笑一声，“招贤纳士，乃是王朝基石，臣只是感慨陛下圣德，并无他意。”
酒过三巡，朝中重臣与登第者已相谈甚欢，对他们的性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庆如韩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捋着胡须先是点头附和，忽而话锋一转，“如今天下一统，百姓安康，今日科举确实又选拔出众多英才，只是亲王此言，是否有所遗漏？”
“是否需要臣女去告知本采姑娘，准备些暖胃的羹汤来？”
蔫润知还有什么听不懂的，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
这话实在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顿时打破了原本闲散的氛围，让恩荣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蔫润知听后大手一挥，兴高采烈道：“明亲王所言极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废。选秀之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贤昭公主毕竟是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若她实在不愿，也不可强求。
当今陛下乃大长公主之子，是真正的宗室血脉，与先帝大不相同。
兵部侍郎此话明面上是对他的夸赞，暗里却含着挑拨离间，还妄图动摇他们作为天子门生的信念。
故而现在的皇后之选无论是否为贤昭公主，都已不再重要。
果不其然，庆如韩难得与太后这般坚定地站在同一战线，更加不留情面地斟酌话语，苦口婆心地不停劝解着。
他正要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时，先前开口的陆承韫再次起身，以笑圆场。
他面上不动声色，“侍郎大人洞察秋毫，思想深远，实在令下官心服口服。”
庆如韩笑着起身，向上方拱手行礼，“陛下，今日科举已毕，前朝人才济济。只是皇室血脉传承亦是重中之重。国库 丰盈，正是选秀之时。微臣斗胆建议……”
无论何因，官场老手们心有灵犀，未经商量地顺势而为，纷纷放下手中之物跪地俯首，高声呼应：“臣等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为明昭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的沉稳与明理倒是令人心生敬佩。
短暂的疑惑之后，群臣各自归位，不再四处走动，只与邻座好友低声交谈着二公子私下意图。
不过身为臣子，多颂扬陛下功德乃是分内之事。
自醇亲王登基为新帝，定国公二公子落选之后，兵部曾一度沉寂。
不等陛下开口，庆如韩抢先表态，“太后所言极是，臣等亦持此见。”
陆承韫举着酒杯散漫地晃动，“本王初涉朝政，有诸多不明之处，太傅大人这话本王倒是听不懂了。”
“状元郎太过谦逊。现今天下太平，四海升平，有才之士虽多，但能如你兄弟二人般既登文人之巅，又得太后娘娘赏识者实在罕见。你的那篇策略我细细品读过，‘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而牧之，君所以代天理民者也’。说的简直好极了，难怪能从众多才子中脱颖而出。”
《本宫收的男替身》
他从未这般矫情过，蔫润知蹙眉盯着他，“明亲王有话直说便是，朕与你相交多年，无需如此委婉。”
身着薄纱的南门鸢自
言毕，又是一阵整齐的谢恩声响起。
“不必过于拘谨。若你愿意，从今往后，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夜幕降临，宁安宫内烛火晃荡，贵妃榻上的萧沁澜放下手中书卷，拢了拢身上的外衣，侧目打量着眼前之人。
一直未曾言语的明远太后忽然出声，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湖面。
除初语楼外，李家生意遍布天下，富甲一方。
李暮岁的话太过完美，兵部侍郎一时竟以为他是真心夸赞，便乐呵呵地与之客套了几句。
“立后选妃皆需顺应天时，合乎民意，不可因私废公，误了国家大事。这样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操之过急。”
“够了！”
恩荣宴按官职大小依次而坐，李暮岁身旁便是榜眼与探花，不远处更有数名进士，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侍立的南门鸢见状，垂眸劝道：“殿下，这肉食已凉，多食恐伤脾胃。”
群臣跪伏，蔫润知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正色道：“诸位爱卿为国为民，朕心甚慰。今日乃是恩荣盛宴，无需过分拘礼。诸位爱卿，平身吧。”
得太后与太傅首肯后，其余臣子心照不宣地屡屡劝解。
如今兵部尚书之位空缺，侍郎则是话语权最重的，加之他背后有明亲王作为后盾，即便有人心生不满，只要太后与陛下不加责难，谁也不敢当众拂了他的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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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岁自幼游历四方，见识广博，通晓世事，知己更是遍布天下，对于人情练达自是游刃有余。
恩荣宴，究其本质是为新晋状元、榜眼、探花及进士们设下的欢愉之宴，无太多繁文缛节的束缚，稍微轻松惬意。
至于选妃，则是为了绵延皇家血脉，关乎国家根本，亦不可轻易草率行事。”
此言一出，在场混了多年的大臣恍然大悟。
明堂首位的蔫润知闻言神情略显恍惚，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
做一个勤政爱民、依法执政的好皇帝绝非易事，至少需得采纳大臣们的一半意见。
见金乌西斜，天色渐暗，他突然起身，高举着酒杯朗声道：“天下太平，四海归一，皇恩浩荡，泽被万民。今日恩荣宴圆满愉悦，足见陛下圣明神武，仁德广被。臣等忝列朝班，无不感激涕零，愿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为明昭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鼓乐齐奏，中磐之音悠扬回荡，琼楼玉宇间衣袂飘飘，鬓影绰约，玉盘之上的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不已。
只是不知那真心是否如外表般专一不移。
堂下的新晋状元李暮岁被人群淹没，桌前围满了正二品以下官员，闲谈言论间，无不流露出对李家兄弟二人的赞誉与追捧。
看似平静无波，处处恭维，但实则是说他越俎代庖，眼界有限。
“自古选秀纳才，前朝贤能，后宫和谐，这才是国之根本。”
“哎，遥想当时，贵兄李贞合千里迢迢舍身取义，为天下学子争取公平公正。没想到他的胞弟亦是才德兼备，令人钦佩！”
李暮岁见过许多这等以年龄取人的长者，早已习惯他们的自傲。
众说纷纭，蔫润知心中变得愈发烦躁。
南门鸢与她目光交汇一瞬便恭敬地低下头，羞涩的笑意挂在嘴角，“臣女一切皆听从殿下安排。”
陆承韫身为亲王，被安排在臣子之上。
但选秀之事今日必须有个答案。
可新帝念及旧情，抑或是顾忌悠悠之口，还是赐了二公子亲王的爵位，日后仍有无限可能。
李暮岁听罢爽朗一笑，“大人谬赞了。家兄乃是我心中楷模，我怎敢与之相提并论。能得大人记挂，乃是家兄的荣幸。”
他还没适应皇帝身份。
萧沁澜默默品着温热的茶水，不发一言。
陆承韫将宴会闲适的气氛莫名拉回来后，坐在位置上饮了杯酒，沉吟片刻，这才笑着说道：“科举大事已定，臣听闻今科状元文采飞扬，榜眼、探花与之差距不过毫厘。明昭王朝人才辈出，真是上天庇佑，陛下圣德啊。”
先立皇后再选妃嫔，固然可保后宫安宁。但皇后之选非同小可，需辅佐帝王，治理后宫，‘贤良淑德’四者缺一不可。那些心胸狭隘、善妒善酸之人，自当排除在外。
这话合情合理，群臣一时无语，皆不敢反驳。
“今日百官同乐，本宫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萧沁澜放下筷子，轻轻擦拭着嘴角，“不过你说得对，该听你的。接下来我们便安心看戏吧，想必不久便能结束。”
蔫润知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终是拍案而起与群臣争执不休，半晌后无奈妥协，当众提及宁亲王与昌盛侯家的婚事，不给众臣反驳的机会下旨赐婚，匆匆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鼓励之词后，便拂袖而去。
“舍得离开我身边吗？”萧沁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
古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兵部侍郎这等位高权重之人。
反正这皇位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若是要求过分，费力周转些也无妨。
“陛下这话似乎过于拘泥于旧例，哀家深知陛下心中所想。
兵部侍郎存着一步登天的心思，厚着脸皮，上前客套寒暄。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是，臣女相信。”南门鸢欠身行了个大礼，继而恢复常态，将冷却的肉食移远，面前只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鲜果。
兵部侍郎闻此，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许。
此话从表面看，确实是在替他解围。
明堂之上，新帝与明远太后亲临，足见对此次人才的重视。
身旁的榜眼即墨余抬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身旁的官员或傻笑附和，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 细碎的低语不绝于耳，知晓缘由的萧沁澜品着那度数不高的果酒，百无聊赖拨弄着已然冷却的菜肴。
这话实在不要脸至极，谁不知道科举舞弊之事与定国公息息相关。
面容精致，身姿婀娜。
蔫润知脸色骤变，打断了他的话，“皇后之位尚未确定，岂能先让妃嫔入住后宫。选秀之事关乎江山社稷，不可轻率决断。待皇后之位确定后，再议此事也不迟。”
若论长远之计，此人定要好好结交。
陆承韫似有难言之隐，嘴唇微动，最终还是轻笑一声，“招贤纳士，乃是王朝基石，臣只是感慨陛下圣德，并无他意。”
酒过三巡，朝中重臣与登第者已相谈甚欢，对他们的性情也有了大致的了解。
庆如韩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捋着胡须先是点头附和，忽而话锋一转，“如今天下一统，百姓安康，今日科举确实又选拔出众多英才，只是亲王此言，是否有所遗漏？”
“是否需要臣女去告知本采姑娘，准备些暖胃的羹汤来？”
蔫润知还有什么听不懂的，脸色刹那间沉了下来。
这话实在突如其来，又莫名其妙，顿时打破了原本闲散的氛围，让恩荣宴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蔫润知听后大手一挥，兴高采烈道：“明亲王所言极是，祖宗定下的规矩不可废。选秀之事暂且搁置，容后再议。”
贤昭公主毕竟是太祖皇帝的嫡系血脉，若她实在不愿，也不可强求。
当今陛下乃大长公主之子，是真正的宗室血脉，与先帝大不相同。
兵部侍郎此话明面上是对他的夸赞，暗里却含着挑拨离间，还妄图动摇他们作为天子门生的信念。
故而现在的皇后之选无论是否为贤昭公主，都已不再重要。
果不其然，庆如韩难得与太后这般坚定地站在同一战线，更加不留情面地斟酌话语，苦口婆心地不停劝解着。
他正要按捺不住拍案而起时，先前开口的陆承韫再次起身，以笑圆场。
他面上不动声色，“侍郎大人洞察秋毫，思想深远，实在令下官心服口服。”
庆如韩笑着起身，向上方拱手行礼，“陛下，今日科举已毕，前朝人才济济。只是皇室血脉传承亦是重中之重。国库 丰盈，正是选秀之时。微臣斗胆建议……”
无论何因，官场老手们心有灵犀，未经商量地顺势而为，纷纷放下手中之物跪地俯首，高声呼应：“臣等定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为明昭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二人相处时间不长，但他的沉稳与明理倒是令人心生敬佩。
短暂的疑惑之后，群臣各自归位，不再四处走动，只与邻座好友低声交谈着二公子私下意图。
不过身为臣子，多颂扬陛下功德乃是分内之事。
自醇亲王登基为新帝，定国公二公子落选之后，兵部曾一度沉寂。
不等陛下开口，庆如韩抢先表态，“太后所言极是，臣等亦持此见。”
陆承韫举着酒杯散漫地晃动，“本王初涉朝政，有诸多不明之处，太傅大人这话本王倒是听不懂了。”
“状元郎太过谦逊。现今天下太平，四海升平，有才之士虽多，但能如你兄弟二人般既登文人之巅，又得太后娘娘赏识者实在罕见。你的那篇策略我细细品读过，‘天生民而立之君，使司而牧之，君所以代天理民者也’。说的简直好极了，难怪能从众多才子中脱颖而出。”
《本宫收的男替身》
他从未这般矫情过，蔫润知蹙眉盯着他，“明亲王有话直说便是，朕与你相交多年，无需如此委婉。”
身着薄纱的南门鸢自
言毕，又是一阵整齐的谢恩声响起。
“不必过于拘谨。若你愿意，从今往后，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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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曾言语的明远太后忽然出声，语气平静得如同无风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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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岁的话太过完美，兵部侍郎一时竟以为他是真心夸赞，便乐呵呵地与之客套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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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荣宴按官职大小依次而坐，李暮岁身旁便是榜眼与探花，不远处更有数名进士，全都听得一清二楚。
侍立的南门鸢见状，垂眸劝道：“殿下，这肉食已凉，多食恐伤脾胃。”
群臣跪伏，蔫润知装模作样地轻咳两声，正色道：“诸位爱卿为国为民，朕心甚慰。今日乃是恩荣盛宴，无需过分拘礼。诸位爱卿，平身吧。”
得太后与太傅首肯后，其余臣子心照不宣地屡屡劝解。
如今兵部尚书之位空缺，侍郎则是话语权最重的，加之他背后有明亲王作为后盾，即便有人心生不满，只要太后与陛下不加责难，谁也不敢当众拂了他的颜面。
＆
李暮岁自幼游历四方，见识广博，通晓世事，知己更是遍布天下，对于人情练达自是游刃有余。
恩荣宴，究其本质是为新晋状元、榜眼、探花及进士们设下的欢愉之宴，无太多繁文缛节的束缚，稍微轻松惬意。
至于选妃，则是为了绵延皇家血脉，关乎国家根本，亦不可轻易草率行事。”
此言一出，在场混了多年的大臣恍然大悟。
明堂首位的蔫润知闻言神情略显恍惚，不明白他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
做一个勤政爱民、依法执政的好皇帝绝非易事，至少需得采纳大臣们的一半意见。
见金乌西斜，天色渐暗，他突然起身，高举着酒杯朗声道：“天下太平，四海归一，皇恩浩荡，泽被万民。今日恩荣宴圆满愉悦，足见陛下圣明神武，仁德广被。臣等忝列朝班，无不感激涕零，愿竭尽全力为陛下分忧解难，为明昭王朝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鼓乐齐奏，中磐之音悠扬回荡，琼楼玉宇间衣袂飘飘，鬓影绰约，玉盘之上的珍馐美味琳琅满目，令人食指大动，垂涎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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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的新晋状元李暮岁被人群淹没，桌前围满了正二品以下官员，闲谈言论间，无不流露出对李家兄弟二人的赞誉与追捧。
看似平静无波，处处恭维，但实则是说他越俎代庖，眼界有限。
“自古选秀纳才，前朝贤能，后宫和谐，这才是国之根本。”
“哎，遥想当时，贵兄李贞合千里迢迢舍身取义，为天下学子争取公平公正。没想到他的胞弟亦是才德兼备，令人钦佩！”
李暮岁见过许多这等以年龄取人的长者，早已习惯他们的自傲。
众说纷纭，蔫润知心中变得愈发烦躁。
南门鸢与她目光交汇一瞬便恭敬地低下头，羞涩的笑意挂在嘴角，“臣女一切皆听从殿下安排。”
陆承韫身为亲王，被安排在臣子之上。
但选秀之事今日必须有个答案。
可新帝念及旧情，抑或是顾忌悠悠之口，还是赐了二公子亲王的爵位，日后仍有无限可能。
李暮岁听罢爽朗一笑，“大人谬赞了。家兄乃是我心中楷模，我怎敢与之相提并论。能得大人记挂，乃是家兄的荣幸。”
他还没适应皇帝身份。
萧沁澜默默品着温热的茶水，不发一言。
陆承韫将宴会闲适的气氛莫名拉回来后，坐在位置上饮了杯酒，沉吟片刻，这才笑着说道：“科举大事已定，臣听闻今科状元文采飞扬，榜眼、探花与之差距不过毫厘。明昭王朝人才辈出，真是上天庇佑，陛下圣德啊。”
先立皇后再选妃嫔，固然可保后宫安宁。但皇后之选非同小可，需辅佐帝王，治理后宫，‘贤良淑德’四者缺一不可。那些心胸狭隘、善妒善酸之人，自当排除在外。
这话合情合理，群臣一时无语，皆不敢反驳。
“今日百官同乐，本宫也不愿扫了大家的兴致。”萧沁澜放下筷子，轻轻擦拭着嘴角，“不过你说得对，该听你的。接下来我们便安心看戏吧，想必不久便能结束。”
蔫润知脸上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终是拍案而起与群臣争执不休，半晌后无奈妥协，当众提及宁亲王与昌盛侯家的婚事，不给众臣反驳的机会下旨赐婚，匆匆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鼓励之词后，便拂袖而去。
“舍得离开我身边吗？”萧沁澜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
古语云：“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兵部侍郎这等位高权重之人。
反正这皇位不是自己想要的，他若是要求过分，费力周转些也无妨。
“陛下这话似乎过于拘泥于旧例，哀家深知陛下心中所想。
兵部侍郎存着一步登天的心思，厚着脸皮，上前客套寒暄。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紫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是，臣女相信。”南门鸢欠身行了个大礼，继而恢复常态，将冷却的肉食移远，面前只摆放着精致的点心与鲜果。
兵部侍郎闻此，心中对他又多了几分赞许。
此话从表面看，确实是在替他解围。
明堂之上，新帝与明远太后亲临，足见对此次人才的重视。
身旁的榜眼即墨余抬头深深望了他一眼，自是听出了其中的深意。
身旁的官员或傻笑附和，或意味深长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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