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二（实则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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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神奇的手段足以说明，白天那个神秘少女不是骗子。
正当审讯员已把她当成凶手嫌犯、准备严加拷问时，技术部门的负责人员推门而入。
“紧接着我感觉左胯处特别烫，烫得我想大叫，一下意识就清醒了；再然后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推开，躲过了那辆车……”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死者为什么撞击自己，她一概不知。
至少从几段监控里，找不到付清好作案和害人的证据。
俗话说祸不单行。
右臂一直微抬，右手自然下垂，就像被什么东西牵着手腕往前走。
并且处处透着诡异。
付清好语无伦次地讲述完，审讯她的两名警察眼神愈发怪异。
毕竟她是案件的当事人和目击者。
“刘哥打断一下，有结果了。”
祝檀湘认出来就是昨日在算命摊子上，虞妗妗让自己写的电话号码。
他看着付清好把纸包展开。
付清好支着伤脚，耷拉着脸：“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当时就该拦着虞妗妗。
恶鬼爬得极快，僵黑的手臂朝着鼓起的被子抓去，触碰到被角的瞬间，
看到这一幕付清好还有什么不明白。
付清好死死捏着救命稻草一样的草纸，这才拨通了上面清晰可见的电话号。
付清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死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城郊半山——
“什么情况？”刘警官问。
敏锐察觉到打量的目光，虞妗妗偏头看去，祝檀湘立刻挪了视线，只是他内心有些疑惑。
祝檀湘脑海里闪过灵光，“那张符？”
车祸死者本人竟是不到晚上八点，便开车到了事发地，之后便一直在原地等待。
“今天是月初三。”她冷不丁看向付清好，说道：“你运气不好。”
“收到。”
据监控录像显示，付清好的确是从下午五点多，从天辰寺方向徒步朝着城郊走去。
断了的脑袋上，那双几近脱出眼眶的充血眼球转了两圈，慢慢定格在墙角的沙发上，它嘴角逐渐咧开：
说着两人起身走出审讯室，去到了技术部门。
看完录像，值班的警察们都一片噤声。
“等我和学校、家里面反馈一下情况，就再来找您求助！”
虞妗妗摩梭着下巴，半昂着头看向天际的弧月。
途中付清好还摔了跤，摔掉了一只鞋，但她并未捡起穿上，而是木木地爬起来光着一只脚继续往前走。
躲开车祸的付清好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浑身颤栗，唯有胯骨处的灼烧感还隐隐作痛。
城郊半山
她只记得昨天下午，自己在寺庙上完香准备坐地铁返程，还没走到地铁站，她就觉得脑袋昏沉浑身乏力。
刘警官：？
伴随着粗嘎破碎的呓语，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扭曲黑气，在房间内凝结成一个人形的影子。
纸里夹着一些灰烬，像某些东西燃尽后的残余。
技术人员点击录像回放。
反而是车里的男人没有得手，车子也失了控，画面剧颤下狠狠地撞在树上，车头瘪了下去。
直至十一点多付清好的身形摇摇晃晃出现，车内的死者呼吸变得急促，他骂了两句脏话后，猛踩油门撞向付清好。
本身付清好在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形容狼狈地出现在城郊半山，就很奇怪；
她莫名身处于黑漆漆的城郊半山，并差点被那辆直冲着她来的车子撞下防护栏。
警察赶到时发现她右脚底部磨烂、血肉模糊，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付清好的声音还在继续：“警察局那个刘警官说，他们给我辅导员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我们学校有门禁，现在也没法回去了，我打算在附近的宾馆开间房凑合一晚。”
刘警官气笑了：“有意思，这几人跑到警察局装神弄鬼来了。”
审讯的警员对视一眼，其中姓刘的主审对付清好严肃道：
从二人初见的第一面，他就知道虞妗妗异于常人。
淅淅沥沥的阴冷来的突兀，从四面八方朝着此处汇集，令屋子里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降了下去。
——
“警察大哥，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真的撞邪了！！”
夜深人静，藏在巷子里的民房窗帘拉掩着，屋里漆黑又寂静。
“这……确实不太正常？”
胡警官：“那现在怎么办？”
也就在这时，录像中原本呆愣愣的女孩儿向前一踉跄，就像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猛推一把，躲过了撞向自己的车。
但依今晚所见，虞妗妗的手段远比他猜想的还厉害很多！
由于事发仓促出警的人员有限，又值深夜，无法展开更细致深入的调查；
顿了片刻，技术人员又道：“录像内容有点奇怪。”
一番折腾，待虞妗妗三人从警局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站在警局门口的路灯旁，祝檀湘捏着眉心道：“警方肯定连我们一块儿给怀疑上了。”
“还有，交警大队那边也把昨天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去往城郊公路沿途的录像带发过来了……”
而死者行车记录仪拍下的录像则更为诡异。
……
一旁的刘警官眉头紧锁：“瞎想什么呢，明天派人检查那辆车的刹车和其他零件，对了老胡，付清好那两个朋友你做完笔录了吗？有什么有用信息？”
摊开纸张，里头原本夹着的黄符不翼而飞，烧得只余一兜灰烬，因着她抖动的手撒了大半。
符纸这种东西在影视剧里，不都是正道人士用来降妖除魔的么？
其下半身拉得老长，姿势诡异，头颈部歪斜着垂在肩头。
那月弯呈反弓状，月面朝西月钩极尖，边缘被朦胧的灰色云雾遮掩了一截。
电脑画面黑了。
听完原委，祝檀湘不由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儿，压下心中的震惊。
虞妗妗说：“旅店你是住不了的，保不准你的下一道死劫就在今天。”
“怎么个奇怪法？”
好像不太合理……？
一个人走霉运的时候，连喝凉水都能被呛个半死，更何况是付清好这种阳气外泄不自知的。
录像中她的状态很诡异。
符纸自燃时竟没有损坏外头包裹的草纸，就连她觉得灼痛的胯骨部位，皮肤也完好无损。
饶是这样也没能阻止还在提速的车辆，伴随着男人惊恐的嚎叫声，车轮飞旋打着斜冲下了路栏。
为什么虞妗妗一个鬼，还能画符？
再有记忆时已是晚上。
“付女士，我看你还是C大的学生，应该明白撒谎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希望你能说实话！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她只是反复强调：“没有记忆的几个小时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人在牵着我往前走。”
几番碰撞翻转，翻下陡峭山体的车辆摔了个稀巴烂。
审了她一段时间，警方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怀疑。
主要是审问付清好。
“只能先让他们回去。”刘警官说：“除了尽快勘查线索，明天你负责调查一下这三个人的社会背景。对了，还得派人盯着他们。”
“那俩人也怪得很！”胡姓警员表情一言难尽：“说是在天辰寺门口摆摊的算命师父，昨天算到了姓付的小姑娘要撞邪，来给她化劫的。”
她还记得虞妗妗来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自己命数未改，只是暂缓了死亡。
同行的虞妗妗和祝檀湘虽然和案子无关，但也不可避免地做了笔录。
“你们看看这个。”电脑前的技术人员说：“从死者车中拿到的行车记录仪的tf存储卡没有损坏，插入读卡器后，成功读取了事发前的事实录像。”
付清好点点头，又将昨夜的惊魂诡事说了一遍，“……警察说我走了六个小时，可我完全没记忆也没有知觉，脑袋里雾蒙蒙一片仿佛只过了几分钟。”
不仅如此她还浑浑噩噩，两次在马路上不顾红灯横冲直撞，差点造成交通事故。
她说的都是真的！
“找到、你了！！”
中间有近三小时的空档。
“我就不信这事儿还能是鬼干的？！”
倒不是觉得卷入这案子里有多么不耐烦，而是他和虞妗妗这不清不楚的‘借住’关系，属实禁不起细查。
付清好抬眼，瞄了一下路灯下身形消瘦、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少女，从兜里摸出一个纸包。
她就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六七个小时，硬生生走到了事发地点。
借着透过窗子缝隙照入的微弱月光，能勉强看清这是间不大的客厅，靠墙处的沙发上堆着一床中间鼓起的被子。
她哆嗦着摸去，摸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包。
男人痛呼，声音逐渐惶恐，“停！停下！！”
“在、哪儿……在哪儿……”
“接下来呢？”大半夜从被窝转进了警察局，祝檀湘还完全没搞清楚情况：“你又怎么想到要给我……给她打电话的？”
是那张符救了她一命！
警方堪堪取出死者尸首、初步清查了现场，又在周边拉上封锁线后，就把虞妗妗三人带到了警察局。
“该死的、不是我……不是我！！”鬼影的咕哝含着满腔怨恨。
另一负责审讯的警员，不免想到了付清好刚刚所说的种种，半晌迟疑道：
] 如此神奇的手段足以说明，白天那个神秘少女不是骗子。
正当审讯员已把她当成凶手嫌犯、准备严加拷问时，技术部门的负责人员推门而入。
“紧接着我感觉左胯处特别烫，烫得我想大叫，一下意识就清醒了；再然后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推开，躲过了那辆车……”
至于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死者为什么撞击自己，她一概不知。
至少从几段监控里，找不到付清好作案和害人的证据。
俗话说祸不单行。
右臂一直微抬，右手自然下垂，就像被什么东西牵着手腕往前走。
并且处处透着诡异。
付清好语无伦次地讲述完，审讯她的两名警察眼神愈发怪异。
毕竟她是案件的当事人和目击者。
“刘哥打断一下，有结果了。”
祝檀湘认出来就是昨日在算命摊子上，虞妗妗让自己写的电话号码。
他看着付清好把纸包展开。
付清好支着伤脚，耷拉着脸：“对不起啊，给你们添麻烦了。”
他当时就该拦着虞妗妗。
恶鬼爬得极快，僵黑的手臂朝着鼓起的被子抓去，触碰到被角的瞬间，
看到这一幕付清好还有什么不明白。
付清好死死捏着救命稻草一样的草纸，这才拨通了上面清晰可见的电话号。
付清好说自己根本不认识死者，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城郊半山——
“什么情况？”刘警官问。
敏锐察觉到打量的目光，虞妗妗偏头看去，祝檀湘立刻挪了视线，只是他内心有些疑惑。
祝檀湘脑海里闪过灵光，“那张符？”
车祸死者本人竟是不到晚上八点，便开车到了事发地，之后便一直在原地等待。
“今天是月初三。”她冷不丁看向付清好，说道：“你运气不好。”
“收到。”
据监控录像显示，付清好的确是从下午五点多，从天辰寺方向徒步朝着城郊走去。
断了的脑袋上，那双几近脱出眼眶的充血眼球转了两圈，慢慢定格在墙角的沙发上，它嘴角逐渐咧开：
说着两人起身走出审讯室，去到了技术部门。
看完录像，值班的警察们都一片噤声。
“等我和学校、家里面反馈一下情况，就再来找您求助！”
虞妗妗摩梭着下巴，半昂着头看向天际的弧月。
途中付清好还摔了跤，摔掉了一只鞋，但她并未捡起穿上，而是木木地爬起来光着一只脚继续往前走。
躲开车祸的付清好跌坐在地上，惊魂未定浑身颤栗，唯有胯骨处的灼烧感还隐隐作痛。
城郊半山
她只记得昨天下午，自己在寺庙上完香准备坐地铁返程，还没走到地铁站，她就觉得脑袋昏沉浑身乏力。
刘警官：？
伴随着粗嘎破碎的呓语，一缕缕肉眼不可见的扭曲黑气，在房间内凝结成一个人形的影子。
纸里夹着一些灰烬，像某些东西燃尽后的残余。
技术人员点击录像回放。
反而是车里的男人没有得手，车子也失了控，画面剧颤下狠狠地撞在树上，车头瘪了下去。
直至十一点多付清好的身形摇摇晃晃出现，车内的死者呼吸变得急促，他骂了两句脏话后，猛踩油门撞向付清好。
本身付清好在三更半夜独自一人、形容狼狈地出现在城郊半山，就很奇怪；
她莫名身处于黑漆漆的城郊半山，并差点被那辆直冲着她来的车子撞下防护栏。
警察赶到时发现她右脚底部磨烂、血肉模糊，就是这个原因造成的。
付清好的声音还在继续：“警察局那个刘警官说，他们给我辅导员打了电话但是没有打通，我们学校有门禁，现在也没法回去了，我打算在附近的宾馆开间房凑合一晚。”
刘警官气笑了：“有意思，这几人跑到警察局装神弄鬼来了。”
审讯的警员对视一眼，其中姓刘的主审对付清好严肃道：
从二人初见的第一面，他就知道虞妗妗异于常人。
淅淅沥沥的阴冷来的突兀，从四面八方朝着此处汇集，令屋子里的温度以极快的速度降了下去。
——
“警察大哥，虽然听起来很荒唐，但我真的撞邪了！！”
夜深人静，藏在巷子里的民房窗帘拉掩着，屋里漆黑又寂静。
“这……确实不太正常？”
胡警官：“那现在怎么办？”
也就在这时，录像中原本呆愣愣的女孩儿向前一踉跄，就像被什么东西从身后猛推一把，躲过了撞向自己的车。
但依今晚所见，虞妗妗的手段远比他猜想的还厉害很多！
由于事发仓促出警的人员有限，又值深夜，无法展开更细致深入的调查；
顿了片刻，技术人员又道：“录像内容有点奇怪。”
一番折腾，待虞妗妗三人从警局出来，已经接近凌晨两点。
站在警局门口的路灯旁，祝檀湘捏着眉心道：“警方肯定连我们一块儿给怀疑上了。”
“还有，交警大队那边也把昨天下午到晚上这段时间，去往城郊公路沿途的录像带发过来了……”
而死者行车记录仪拍下的录像则更为诡异。
……
一旁的刘警官眉头紧锁：“瞎想什么呢，明天派人检查那辆车的刹车和其他零件，对了老胡，付清好那两个朋友你做完笔录了吗？有什么有用信息？”
摊开纸张，里头原本夹着的黄符不翼而飞，烧得只余一兜灰烬，因着她抖动的手撒了大半。
符纸这种东西在影视剧里，不都是正道人士用来降妖除魔的么？
其下半身拉得老长，姿势诡异，头颈部歪斜着垂在肩头。
那月弯呈反弓状，月面朝西月钩极尖，边缘被朦胧的灰色云雾遮掩了一截。
电脑画面黑了。
听完原委，祝檀湘不由看了眼身旁的女孩儿，压下心中的震惊。
虞妗妗说：“旅店你是住不了的，保不准你的下一道死劫就在今天。”
“怎么个奇怪法？”
好像不太合理……？
一个人走霉运的时候，连喝凉水都能被呛个半死，更何况是付清好这种阳气外泄不自知的。
录像中她的状态很诡异。
符纸自燃时竟没有损坏外头包裹的草纸，就连她觉得灼痛的胯骨部位，皮肤也完好无损。
饶是这样也没能阻止还在提速的车辆，伴随着男人惊恐的嚎叫声，车轮飞旋打着斜冲下了路栏。
为什么虞妗妗一个鬼，还能画符？
再有记忆时已是晚上。
“付女士，我看你还是C大的学生，应该明白撒谎逃避是没有用的，我们希望你能说实话！你自己好好想一想吧。”
她只是反复强调：“没有记忆的几个小时里，我唯一的感觉就是有人在牵着我往前走。”
几番碰撞翻转，翻下陡峭山体的车辆摔了个稀巴烂。
审了她一段时间，警方更是提起了十二分的怀疑。
主要是审问付清好。
“只能先让他们回去。”刘警官说：“除了尽快勘查线索，明天你负责调查一下这三个人的社会背景。对了，还得派人盯着他们。”
“那俩人也怪得很！”胡姓警员表情一言难尽：“说是在天辰寺门口摆摊的算命师父，昨天算到了姓付的小姑娘要撞邪，来给她化劫的。”
她还记得虞妗妗来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自己命数未改，只是暂缓了死亡。
同行的虞妗妗和祝檀湘虽然和案子无关，但也不可避免地做了笔录。
“你们看看这个。”电脑前的技术人员说：“从死者车中拿到的行车记录仪的tf存储卡没有损坏，插入读卡器后，成功读取了事发前的事实录像。”
付清好点点头，又将昨夜的惊魂诡事说了一遍，“……警察说我走了六个小时，可我完全没记忆也没有知觉，脑袋里雾蒙蒙一片仿佛只过了几分钟。”
不仅如此她还浑浑噩噩，两次在马路上不顾红灯横冲直撞，差点造成交通事故。
她说的都是真的！
“找到、你了！！”
中间有近三小时的空档。
“我就不信这事儿还能是鬼干的？！”
倒不是觉得卷入这案子里有多么不耐烦，而是他和虞妗妗这不清不楚的‘借住’关系，属实禁不起细查。
付清好抬眼，瞄了一下路灯下身形消瘦、一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少女，从兜里摸出一个纸包。
她就保持这个姿势足足六七个小时，硬生生走到了事发地点。
借着透过窗子缝隙照入的微弱月光，能勉强看清这是间不大的客厅，靠墙处的沙发上堆着一床中间鼓起的被子。
她哆嗦着摸去，摸出一张叠得方正的纸包。
男人痛呼，声音逐渐惶恐，“停！停下！！”
“在、哪儿……在哪儿……”
“接下来呢？”大半夜从被窝转进了警察局，祝檀湘还完全没搞清楚情况：“你又怎么想到要给我……给她打电话的？”
是那张符救了她一命！
警方堪堪取出死者尸首、初步清查了现场，又在周边拉上封锁线后，就把虞妗妗三人带到了警察局。
“该死的、不是我……不是我！！”鬼影的咕哝含着满腔怨恨。
另一负责审讯的警员，不免想到了付清好刚刚所说的种种，半晌迟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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