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须臾间，青楼女子的不同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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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他妈是一群什么歪瓜裂枣？能他娘的上了老子的床？芙蓉呢？去，叫她出来！”

    可下一刻，迎接他的确是萧御突然的耳光！

    咯吱~门开了！

    忒~

    芙蓉抿了抿嘴唇，喃喃道：“妈妈对芙蓉，自然是极好的！”

    “不送芙蓉，可以吗？会不会耽搁主子的大事？”

    身后站立的四位披甲侍卫，齐声应下之后，一左一右，分作四边将芙蓉围在其中；

    “芙蓉姑娘，妈妈请你去一趟；”

    “怎么办？萧御拦在前面，很难”

    “你说，你当初被人卖到我妙玉坊，这一年多来，妈妈对你咋样？”

    “他妈的，妙玉坊的人呢？小爷上门，就来几个小厮迎接老子？”

    伴随着萧御的喝骂，老鸨子快步从后院走来，尚未到跟前，便捏着嗓子娇笑着说道：“哟～萧公子，您这是发的哪门子邪火啊；快些来，让安排几个姑娘来给您去去火气，免得烧伤了身子；”

    门外，芙蓉深吸一口气，轻叩房门之后，开口说道：“王妈妈~”

    咣当~

    描眉画眼，唇红腮粉，长发盘起，上插银簪

    就在萧御出了府门朝着妙玉坊进发之际；

    哐当；

    萧御没有搭话，斜着眼上下打量了一番之后，也不理会近前来的芙蓉，只是冷冷地开口吩咐身后的侍卫：“带走！”

    “这就来！”

    啪啪啪

    其中，不乏达官贵人之子；

    小厮谄媚地躬身，小心翼翼地上前；

    “嗯；”

    老鸨子十分不耐烦：“来了你们就去伺候着啊？”

    一耳光之后，小厮识趣地退开，萧御豪横地带着芙蓉，大踏步走出妙玉坊；

    老鸨子二话不说，伸手拉过芙蓉进门之后，脸上堆起“慈爱祥和”的温暖笑容，就仿佛芙蓉不是她青楼当中的女人，而是她的亲女儿一样；

    出了门，余下看热闹的嫖客才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爷~”

    就在这时，负责大堂的小厮快步跑来，扒在门上，连声说道：“萧、萧公子来了；”

    对于昨天被萧御踩在脚下的林公子，小青还是有印象的，且不说林公子乃是江南富商的公子，扬言间就是八千两白银；就单单长相俊朗白皙，就已经很能让小青这种人动心了；

    前厅，萧御身后站立着四位腰悬阔刀的侍卫，门口分作两侧，站着六位甲士，目视前方，娇媚白皙的青楼女子，仿佛不存在；

    一听这话，老鸨子精心描画的柳眉瞬间皱到一起，转头瞪了一眼边上的芙蓉之后，迈步走了出去；

    “芙蓉啊，快些进来；”

    应罢门外之人的言辞，芙蓉轻咬下唇，踌躇一番之后，起身出了房门；

    “就是昨天的林公子，你有福了；”

    说罢，扭身便走，临了，还不忘嘱咐：“将萧公子伺候舒服了！”

    其意味，不言而喻！

    心底虽然有些不乐意，但一想到忠国公王丞相一家人的下场，心底的不愿也悉数消散了；

    一道口水吞入肚，望着萧御那玩味的眼神，连忙点头：“记、记下了！”

    “我说老鸨子，你今天听不懂人话？别说不方便，就是死了，今日小爷我也得看到芙蓉的尸体摆在老子面前；”、

    “不会吧？昨夜萧公子才为了芙蓉与人大打出手”

    一众小厮看着不对劲，忍着脸上尚未散去的火辣，连忙上去，卑微地拦住去路：“爷，您这是要将芙蓉小姐带去哪里啊？”

    诚然，国公之子带着侍卫强抢青楼艺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护国公的颜面就让他丢尽了；

    反正被人捅烂了，被俊公子捅上一捅，不亏！

    “回去告诉你们管事儿的，这个女人小爷我看上了，识趣儿的，让她带着卖身契来我护国公府邸；”

    芙蓉望着大力推开门的老鸨子，正欲开口说什么，哪料想，老鸨子率先开口：“别愣着了，走吧，萧公子点名了，必须要见你，机灵着点儿，想清楚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一听这话，芙蓉脸上的苍白，透过胭脂，眼眸中，尽是绝望；

    而那些人，哪一个逃脱了接客的命？要我说啊，不管什么原因，既然到了青楼，就别太装。哄高兴了恩客，让人赎身去当个外室，已经是好得不得了的命了！”

    “呵呵~”

    无所事事的萧御，熬到了散衙时间；

    “谁说不是啊，青楼女子，玩玩就差不多了，我要是哪天真领回去一个，别说当妾了，单单进了我家门，我爹能给我打到我娘都不认识！”

    正说着呢，先前给芙蓉化妆的两人结伴下楼，老鸨子抬眼一看，随口说道：“小青，有个贵公子点了你的外宅，收拾一下，随人去吧！”

    说着，立即招来几名衣着清凉的女子；

    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同前天一样无助！

    “不会，不该问的别问；”

    萧御一声喝骂，让脸上挤着笑的老鸨子当场愣在原地；

    这话，她已经听到太多次了，今天，终于轮到她了么？

    “哟～萧公子，芙蓉今日她不方便，你是知道的，女人家总有那么几天，不能让那些污秽之物玷污了您不是～这样，我给您另找两位姑娘，都是清倌人，公子您看怎么样？”

    “呵呵，既然如此，我求你件事儿，你可得应下；”

    “哎呀，萧公子，我可真是怕了你了，我这就去给您问问芙蓉姑娘的意思！”

    贵公子来青楼，专门点她这个艺妓的名字，所谓何事自然不言而喻，总不能是为了那顿妙玉坊的酒菜；

    这人的态度，让萧御很满意；

    “这不是护国公他老人家不在么，来来来，不提这些，喝酒喝酒；

    两侧的梳妆女子，望着这个比她们清白，比她们好看的芙蓉，眼底闪过讥讽，两人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眼神中，皆闪过嘲讽；

    早早的离开，回到府中，换上一身华丽长袍之后，带着府中侍卫，大摇大摆的径直走向妙玉坊；

    芙蓉纵使心头有万般无奈，可皆堵在喉间，张不开嘴，说不出话；

    “哎，小青，妈妈叫芙蓉去做什么啊？”

    说完这句话，老鸨子朝外挥了挥手，立马走来两小厮，大有一副强请的架势；

    先前敢拦他的路，这让萧御很不满意；

    “芙蓉啊~”

    就像昨夜聚在一起的嫖客骂的那样，都到了青楼当了婊子了，摆出清白之姿给谁看？

    萧御笑着往后一趟，伸手拍了拍身后侍卫悬挂在腰间的刀鞘；

    老鸨子继续说道：“昨天的林公子，看上你了，你去跑一趟外宅，就当还一还妈妈的恩情，好么？再说了，林公子乃是江南富商，你伺候好了，说不定他将你养做外室，也好过在咱们这妙玉坊过活，你说呢？”

    起身出门，整理好妆容衣衫，从旁人手中接过琵琶，侧抱怀中，轻步来到大堂；

    一口浓痰bia在地上；

    “我、我”

    “罢了，随便找个女人送到林东住处，别耽搁了时间；”

    但颜面和性命比起来，那个重要，自然不言而喻！

    而一侧的芙蓉呢？长出一口气，心头不知是怎样的滋味；

    此时，夜幕微降，花魁芙蓉正坐在房间内，任由两名女子为其梳妆打扮，镜子当中的她，脸面上尽是凄苦；

    “唉，护国公离京，萧御行事便如此肆无忌惮，如此大张旗鼓地抢夺青楼妓女，实在是护国公的赫赫威名，都让他败完了！”

    昨夜，若非半途中突然杀出醉酒的萧御，替她解了围，以她对王妈妈的了解，后果是什么，恐怕不言而喻；

    萧御微侧地低下头，一声轻哼过后，嘴角带着浅笑，向其招手：“来，你过来我跟你说；”

    “不是，萧公子点名要见芙蓉姑娘～”

    妙玉坊内，那个见了达官贵人就娇笑着迎上去的老鸨子，此时在房中，毕恭毕敬地听着来人的吩咐；

    可对她来说，总归那是同一个男人！

    不听话的姑娘，可没什么好下场！”

    咕咚~

    等那人说罢，老鸨子一本正经地应下之后，快步走出房门，冲着远处的女子说道：“去，将芙蓉姑娘带来！”

    “萧公子！”

    “滚~”

    萧御拍打着小厮的面皮，一字一句道：“记下了？”

    萧御大大咧咧地靠着椅子，双脚搭在桌面上，两侧，三名小厮捂着脸，蜷缩在一旁；

    啪~

    “还能做什么？这破了身的清倌人啊，可就不值钱了，我猜，一定是来了贵客，点名要芙蓉接客呢；”

    “妈妈您说~”

    那个叫小青的，不屑地“切”了一声，小声嘀咕道：“萧公子看上的清倌人可不在少数，然后呢？玩个四五天，腻了之后还不是一甩手当垃圾丢了？

    人群中，一名身穿普通衣衫的男子，朝着老鸨子使了个眼色，老鸨子当即心领神会；

    说罢，率先从椅子上起身，朝外走去；

    今日的萧御，好像和平时不太一样；

    老鸨子立刻一副哭唧唧的模样：“萧公子，您可得讲理啊～”讲理？

    小青一听，两眼放光：“真的么？我这就好好收拾收拾！”

    “啊？哪家公子啊？”

    带着目的来的萧御，自然是怎么张狂怎么来，怎么不讲理怎么来；

    芙蓉深吸一口气，眼眸低垂：“我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