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惨无人道的滔天大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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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声厉喝，杀气外溢，喝散逆贼胆气；

    “钱大人，里面什么样子，你抬腿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你手中五百衙役，不能搜查灭火？老子的兄弟们，我怕他们看了之后，别说剁几个杂碎，我怕他们连你也一起剁了！”

    萧正一见王音希如此严肃，心中知晓这并非小事，郑重点头：“少夫人，我记下了！”

    “现在认罪，动身诛杀恶贼，早干什么去了？如此恶事，我就不信三位大人先前对此一无所知；本大人可不敢用三位大人麾下衙役，你们这些人，还是去给大户人家看家护院去吧！”

    余下二人，苏州刺史张宣，杭州刺史李泽连忙跪倒在地，口称有罪，一切说辞，与杨福安并无不同；

    到底是军士，效率就是高；

    下官斗胆，动用了青阳郡的衙役五百，长枪兵两百；只为不放走一人！”

    “火是谁放的？”

    “啊~~~”

    几位打头的衙役先行冲进宅院中，看清了里面宛若地狱的场景之后，一个个哆嗦着身子退了出来；

    “那为何你呈报的奏章上没有提及？”

    想到这个，马彪不敢大意，或者说，心头怒火作祟，不想让罪魁祸首多活一天，当即下令：“来啊，所有人散开排查四周；看到可疑之人，立马控制！”

    下方，身着红袍官府，头戴乌纱官帽的三位，跟个鹌鹑似的，一动不动，任由奏章砸在脸上；

    位于三人中间的杨福安，身子一颤，连忙跪倒在地，颤颤巍巍的将奏章揽在手里，高呼道：“臣，有罪！臣做为扬州刺史，治下发生此等恶事，致使百姓蒙冤受罪，上愧于陛下所托，下愧于治下黎民！罪臣甘愿受罚；

    “杀！”

    胯下剧痛让他长大了嘴巴嘶声力竭，正好被马彪塞了满嘴；

    嘶

    只见这座宅子内，埋遍了半人高的坛子，坛子内，一小儿蜷缩在内，只剩头颅裸露在外，双眸空洞地望着门前；

    “你”

    “这么说，他还在里面？里面有暗门？”

    说着，张宣与李泽跪伏在底，二人彼此对视一眼，会心一笑，尽在不言中！

    调拨马头，望向场外，看着被军士羁押的十几位活人，翻身下马，不由分说，抽出长刀便剁了一人；

    而他们三人，顶多是个失察之罪；

    “是！”

    “呜～~~呜～”

    “回大人，下官认定，这处宅子其内另有乾坤，且有传言，绿林游侠多聚于此地；一定隐藏着林家别的罪证，下官来之前，特地连夜派青阳太守钱化带人去围查！

    副将披甲执刀立于门前：“大人！”

    相较于京城的暗流，江南道，三州之地，一场令人胆寒的案件，揭过了最上面的一层遮羞布，大白于天下；

    钱化没辙，只能自己招呼府中衙役动手；

    有两腮无肉，齿舌外露，眼珠凸起，两侧无耳，面前无鼻的；

    “杨大人，林家做所恶事，就单单只有扬州么？苏州呢？杭州呢？”

    太守钱化姗姗来迟，上前问道：“马将军，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赶紧进去灭火搜查？主犯跑了怎么办？误了大事你担待得起吗？”

    “钱大人，我们营中，有不少兄弟的儿子去年走丢了，官府也草草了事；这事儿曾在军中闹得沸沸扬扬，你觉得让兄弟们看到里面的一幕，会怎么想？”

    钱化不过瞄了一眼，当即一个没忍住，趴在门框上，吐着胃里倒腾的酸水；

    “是！”

    扬州府内；

    两百府兵长枪林立一字排开，衙役手持腰刀护卫在两侧，齐步向前逼进，那群游勇，只能一步步陷入死地，身上带着透明窟窿倒地身死；

    周瑞才走两步，忽然又想到什么，看向张宣与李泽二人，淡漠的开口：“张大人，李大人，扬州尚且如此，你们治下，很干净？就没有林家的产业？太阳落山之前，我要是看不到林家所有人尽皆伏法，三位大人的乌纱，我看也就别带了！”

    周瑞稳居行营，望着下方联袂而至的三位刺史大人，心中浮起一抹差异；

    眼前的，无一例外，全都是活脱脱的怪物，连点人形都不曾有；

    带队而来的青阳太守钱化，令衙役府兵拦杀之后，自己退至外围；

    “尊令！”

    也就周瑞是个文臣，若是换作武将，恐怕此刻已经拔刀而起，点兵调将去杀人了；

    “一群废～呕~~~”

    “正叔，昨日夫君找人送回来的一张虎皮，你派遣四名府中侍卫，快马送到北疆，交与父亲手中；给护送的侍卫嘱咐好，一定要言明，是我这个当儿媳的送来的礼物，聊表孝心！”

    当即手起刀落，二两软肉便被切下来；

    奏章上面的东西，可是他们一起写的，又如何能不知道上面是什么呢？

    “马彪，你你敢违命？”

    半个时辰之后，贼人尽灭，骑马将军率先破开府门，场中景象，也让这位久居军营的汉子，脊背发寒；场边、脚下排列的尸体，马踏过后，泥血浸染马蹄，都没让他皱眉犯恶心，都当作无物；反倒是眼前景象，让他打马停在府门前，不愿踏足；

    第二天，专门起了个大早的王音希，主动找上管家萧正；

    三尺孩童中，有头垂于胸前，脊柱弯曲高过头顶的，有双臂扭在身后，双腿粘连再一次扭成麻花状的；

    周瑞闻言，半天不发一言，思索良久之后，才轻叩桌面：“既然杨大人安排得如此详细，那～本大人就去看看，看上一看杨大人是去清剿歹人的，还是去做其他事情的！”

    “是，下官这就去办，这就去办！”

    抬手打开他们递上来的折子，越看，脸色越黑，看到最后，周瑞勃然大怒，骤然起身，抓过折子，径直朝着台下三人砸过去；

    待到二百府兵走远，钱化才问道：“马将军，为何不军士也灭火？这样岂不是更快？”

    “有的，有的！”

    “哼~杀了我便是！”

    而后说道：“钱大人，都听到了吧？让你的人去灭火吧，然后从里面排查暗道；”

    哪怕搭上性命，也要强行冲杀；

    马彪见状，也不再说风凉话，转头阴恻恻看向一旁的俘虏，当即招呼两侧军士：“王麻子，刘三儿，老子刚才的话没听见是吧？

    此时此刻，扬州郊外，一家占地甚广的高墙宅院内，燃起熊熊烈火，喊杀声骤起，数百身穿麻衣，头戴黑巾，手持兵刃的汉子从四面八方一涌而出，哪怕是对上府衙衙役和手持长枪，队列整齐的府兵，也丝毫不惧；

    “好，我希望，等下你也这么硬气；来啊，将他的卵子割下来，剁碎了让他吃下去；我要让你，一口一口地吃了完你的肉；一刀杀了你，你觉得这不太便宜你了么？

    副将领命退下之后，吴瑞这才重新将目光放在杨福安身上，不急不缓地开口：“杨大人，本官听说，本官听说，林家在扬州城外的东郊，有一处巨大的宅院？可有这事儿？”

    “杨福安，你作为扬州刺史，竟然放任如此恶徒大胆行事；”

    “林环！”

    哪料只是参军副将的马彪，这一次丝毫不给面子，抬手一挥，满是杀意的眸子看向钱化：“钱太守，马某人对你们这群父母官，很不满意；进去？要进去你们进去，老子不敢！”

    在后面，几十位年轻女子与少女被关在笼子里，锈迹斑斑的栅栏上，暗红的血迹层层叠加；

    轮到第二个了，都不等马彪开口，那人身子一软，连忙说道：“大人，我招，我全招；我们也是受人指使的，是林家管家林环，让我们这么做的，大人，开恩啊大人，他们抓了我们的把柄，不这么干，我们就没命了啊！”

    罪臣祈求周大人，林家之事，由罪臣查办，也好也好给我扬州百姓，一个交代；”

    久在官场的周瑞哪里看不清，这三人分明穿着一条裤子；

    看似凶狠的贼众，遇上成建制的枪兵，那种源于街头好勇斗狠的戾气，并不能让他们活下来；

    你最好祈祷自己是孤儿，否则，我马彪保证，不论你家中有什么人，他们都会一个个死在你面前，而且，是惨死；”

    “赵将军，你持我令符，前去扬州大营，调集府兵三千，外加我护卫队五百军士，分作数队，前往林家在扬州的所有产业，按照名单所属，青楼，赌场，码头，镖局，不可遗漏一处，期间胆敢有人反抗，无论缘由，格杀无论！”

    给我扒了他的裤子，剁下来；”

    这个罪名，摊在江南三州大大小小的官吏身上，能见溅起多大的浪花？

    然后提着人头，走到第二个人身前，染血的刀身拍打着面颊：“告诉我，这里面的人，是你们折磨的？”

    周瑞，皇帝加封江南道巡查使，掌管勘察江南三州之地的一切军政事务，只为保证占据大楚四分之一税赋的江南之地，政通人和，安稳顺畅；

    骑着高头大马的披甲将军，拔出佩刀，高声令喝：“枪兵在前，衙役护卫两侧，诛杀逆贼；”

    马彪也不嫌恶心，抓着流血的那东西，就往那人的嘴里塞；

    对他们来说，今日虽然看上去尽显狼狈，可一切，都在计划之内，现在敢去林家在外的宅子，只能看到让林家最该万死，诛九族的罪证；

    周瑞被气得面红耳赤，气堵在身，抬手扫清桌案之物，笔墨纸砚，令箭官玺散落一地，朝外大喊道：“来人！”

    等周瑞同杨福安离去，张宣和李泽才从地上起身，一个个拍打着腿上的尘土，喃喃道：“查吧，林家罪大恶极，是该查查了！”

    因动乱打碎的坛子边上，躺满了全身畸形孩童，双臂缺失，双腿残缺的孩童，在这里都极为“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