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自有云霄万里高（一）：选拔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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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自己没有带布料过来，只能选铺子给准备的料子。前面先测量的人已经拿着设计图给重新过来的简师傅看过了，开始选料子，料子的种类并不多。
小朵在旁边不停地绞着手，手指头都有些发白了，叶桃则在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
怎么个自由发挥法呢？叶桃忍不住想着。
“不错啊，叶桃，”简师傅语带笑意，听着让人如沐春风，“线条干净利索，布局整洁合理。好，你去选布料吧。”
今天是七月初三，是成衣铺考试的日子，叶桃早早就来到铺子里准备。www.yeyingge.com
让叶桃没想到的是，不只是小朵，还有三位外面来应聘的女子也不认识字，卡在了记录数据绘图这一关。她们量完尺寸之后，面对着面前的纸笔愁眉不展，难以动手。日常她们可能是很擅长家人服饰的直接裁剪缝制，可到了这种场合就显露了自己的不足。
这位男子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已经有几年的学习经验了。他原来跟着一位师傅学裁剪，在师傅的铺子里干活，没成想师傅年纪大了，要回老家，落叶归根。他一个人还没有学成，没能力财力经营一个铺子，没奈何只好再找师傅。
“什么？”叶桃愣了一下。
叶桃盯着简师傅的背影，想着简师傅每天都特别忙，应该是回去抓紧做衣服了吧。
只见简师傅侧头对旁边的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点了点头，简师傅就回身进楼了。
叶桃站在其中一张桌子前，既激动又紧张，心里像有小兔子在乱撞。激动的是终于有机会参加选拔了，通过了就可以真正学习裁剪技术了。紧张的是自己的水平自己是知道的，才学了一个月，一共也没做成几套衣服呢，且完全不知道两位师傅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万一自己完全不会呢。
但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她边写数据边想，刚才她们都说了什么话？哪里让她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褚姑娘在铺子工作两年多了，应该学到了不少手艺吧，她肯定有机会的，叶桃忍不住想着。
小粟米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起来。叶桃马上就后悔了，她猜到了可能有不好的事情。
“今天的题目也不难，主要是让大家自由发挥。”简师傅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施了一礼，众人忙回礼。
小粟米怎么会在母亲的忌日穿着鲜艳的衣服去上坟呢，这可是大忌啊。
“你好啊，粟米姑娘。”叶桃向她招呼道。
后院大树下摆了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裁剪工具和针线，桌旁放着一把凳子。
正想着，简师傅又说话了，叶桃赶紧把思绪拉回来。
叶桃觉得怪难过的，小朵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也肯上进，但就是输在了不识字，可这个情况下，自己也没有办法帮她啊，自己也不一定能选上。
“三天后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小粟米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我和父亲会去看她，我每次和母亲说好多话呢。简师傅送我衣服的事要告诉母亲，还有你和那个帅哥哥……”
叶桃施了一礼，急忙转身走到布匹桌子跟前。
对了！是三天后！
小粟米冲叶桃甜甜地一笑，站在了她跟前。
“我最喜欢看你俩在一起了，一起走路的背影都好美，好温馨，就像我记忆中父亲和母亲走在一起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小，可是好喜欢看他们在一起……我以后也要嫁给这样的公子……”叶桃一边量腰围，小粟米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锦灿成衣铺本来是没有男性师傅的，但这位男子成功说服了掌柜娘子，有男性缝纫师傅对店铺全面发展的重要性，掌柜娘子觉得他说的蛮有道理，于是也让他参加选拔了。
许掌柜和简师傅带着几个人来后院了。大家都站了起来。
对于设计图她是不惧的，她从小读书认字，也喜欢涂涂画画；衣服的款式也不用纠结，因为她只会上襦下裙的一种款；难的是衣服的颜色和质地该怎么选。
参加简师傅助手选拔的人不少，有铺子里和叶桃一起做事的小姑娘，谷小朵和褚西娟姑娘也参加了，小朵战战兢兢的，褚西娟姑娘却很轻松，她认为选得上也好，选不上也无所谓；也有附近看到告示来报名的几位女子，她们有的也才十几岁，看起来和叶桃差不多，有的却已经二十多岁了，看起来大方自信得多，可能都有丰富的裁剪经验吧。
这么说，七夕节也是小粟米母亲的忌日？！
“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不该问的。”叶桃一下子惶恐了，深恨自己多嘴：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干嘛要打断她啊。
三天后，不就是七月初七吗？
终于轮到叶桃了，她是倒数第二个，那个男子还在她的后面。
当然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还是有一位男子也要参加选拔。
“你说的苏公子啊，”叶桃也笑了，“他也忙啊，大人都很忙的，不能天天来等我下班啊。”
当叶桃绘图完成抬起头四处张望的时候，看简师傅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急忙拿着自己的图纸走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对方。
“姐姐好，”小粟米也回应道，叶桃蹲下身子，让她伸直胳膊，“姐姐，这几天怎么没见那个帅气的公子啊？”
简师傅一气说完了规则，大家都认真听着。
叶桃稳定了下心神，深吸一口气，埋头专心于自己的裁剪，她不时地在心里鼓励自己，努力一把，也许就成了呢。
“你们是情人吗？以后会做夫妻吗？”小粟米又问了，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大大的眼睛看着叶桃。
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羞羞怯怯地笑着。
“感谢大家愿意来参加我的缝纫助手选拔。今天的任务主要是为茶水铺的小粟米姑娘裁制一件新衣，让她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七夕节日那天穿上。大家可以先给小粟米姑娘量体裁衣，我专程向田老板借了她女儿一个时辰，大家可以依次来测量尺寸，得出尺寸后画出设计图给我看；设计图通过的就可以去选布料，布料铺子里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她指了指一边桌子上摆着的一些五颜六色的布匹，继续说道，“大家可以从里面选合适的，也可以用自己准备的料子，衣服款式颜色不限，大家做出自己认为最好的、最适合小姑娘的就可以；时间是今天一天，完成后交上来，明早公布结果。”
他旁边的男子虽然比她测量还要晚一些，但他很快就拿着设计图去给简师傅看了，不愧是学过很久的人，就是熟练，叶桃想。
“就是经常在我家摊子上等姐姐下工的那位哥哥呀，”小粟米甜蜜蜜地说，“他可真帅气。”
“啊？！这不是铺子斜对面不远处茶水摊老板的女儿吗？”叶桃有些微微吃惊，有时候苏沐还坐在这个摊子上等她下工呢，她也在那里喝过茶，每次走过的时候看见小女孩也会微笑着打招呼，小女孩也甜甜地喊她姐姐。
“各位都辛苦了，今天的选拔题目就由简师傅说一下吧。”掌柜娘子开口了。
只见简师傅转过身，向身后招手，温柔地说道：“快过来。”
“母亲死了，几年前生弟弟的时候死的，”小粟米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使劲儿眨巴眨巴说道，“但我知道，她舍不得死，因为母亲舍不得我……”
果然小朵手微微哆嗦，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也没想到，做助手还得会画设计图，要不她肯定不会报名的。
“没事啊，”小粟米很快又开心了起来，“我马上又能见到她了，我这几天都盼着呢。”
叶桃有些冒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震惊到了。她记下最后一组数据，弯下腰拍了拍小粟米的手，对她表示了感谢，小粟米高高兴兴地站到了最后一个人面前，那男子看着叶桃笑了笑。
“噢，小粟米，”叶桃急忙打断她，怕她继续下去再说出什么更尴尬的话来，“我总是见你和你父亲，怎么没见过你母亲呢？”
还是赶紧绘图吧，一会儿能看能选上什么料子再斟酌配色。叶桃埋头苦干了起来。
中午饭就和往常一样在铺子里吃。她们所在的后院有一间厨房，里面有两个雇来的大娘，是专门为铺子里做午饭的。
“噢，原来如此。”叶桃舒了一口气，笑着让她转过身来，只剩下最后的臂长，数据就测量记录完毕了。
回到桌子旁后，叶桃展开布料准备裁制，却看到小朵和那几位姑娘还在桌旁愁眉不展，显然是没法绘出合格的设计图。简师傅走到她们跟前看了看，低声说了什么，小朵红着眼睛，行礼后离开了，应该是回到铺子继续做事了。
“这个……唔……这个……”叶桃支吾了，这实在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褚西娟姑娘量完尺寸之后，小粟米就站在了第二张桌子前，该轮到小朵了了。可是小朵不认识字，该怎么画设计图呢，叶桃有些隐隐的担心。
小粟米站在第一张桌子前，这是褚西娟姑娘的位置。小粟米一到，她就拿起尺子认真量了起来。
叶桃坐在桌子前，陷入了踌躇之中。
被前面几人选择过几轮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可选的好料子了。桌子上还摆着几块不大的素布，叶桃斟酌之后，选了两块布，一块糯白色的，一块儿墨绿色的，用来做上襦和下裙，还有一块不大的菊黄色布料，叶桃也拿了，用来做腰带看着还好。看叶桃拿的布都这么素淡，那个管布匹的丫鬟还纳闷地看着她几眼呢，觉得怪奇怪的。
等叶桃完成所有工序抬起头来的时
“什么？你说的是…….？”叶桃真的困惑了，去世的人怎么见到？
“好了，去吧。”简师傅又慈爱地摸了一下小粟米的头，让她走上前。
那几位姑娘也是一样，和简师傅交谈之后，都无奈地笑了笑，行礼离开了。
] 她自己没有带布料过来，只能选铺子给准备的料子。前面先测量的人已经拿着设计图给重新过来的简师傅看过了，开始选料子，料子的种类并不多。
小朵在旁边不停地绞着手，手指头都有些发白了，叶桃则在默念着不紧张不紧张……
怎么个自由发挥法呢？叶桃忍不住想着。
“不错啊，叶桃，”简师傅语带笑意，听着让人如沐春风，“线条干净利索，布局整洁合理。好，你去选布料吧。”
今天是七月初三，是成衣铺考试的日子，叶桃早早就来到铺子里准备。www.yeyingge.com
让叶桃没想到的是，不只是小朵，还有三位外面来应聘的女子也不认识字，卡在了记录数据绘图这一关。她们量完尺寸之后，面对着面前的纸笔愁眉不展，难以动手。日常她们可能是很擅长家人服饰的直接裁剪缝制，可到了这种场合就显露了自己的不足。
这位男子年龄不大，十八九岁的样子，却已经有几年的学习经验了。他原来跟着一位师傅学裁剪，在师傅的铺子里干活，没成想师傅年纪大了，要回老家，落叶归根。他一个人还没有学成，没能力财力经营一个铺子，没奈何只好再找师傅。
“什么？”叶桃愣了一下。
叶桃盯着简师傅的背影，想着简师傅每天都特别忙，应该是回去抓紧做衣服了吧。
只见简师傅侧头对旁边的女子说了什么，那女子点了点头，简师傅就回身进楼了。
叶桃站在其中一张桌子前，既激动又紧张，心里像有小兔子在乱撞。激动的是终于有机会参加选拔了，通过了就可以真正学习裁剪技术了。紧张的是自己的水平自己是知道的，才学了一个月，一共也没做成几套衣服呢，且完全不知道两位师傅会出什么样的题目，万一自己完全不会呢。
但还是有哪里不对劲。她边写数据边想，刚才她们都说了什么话？哪里让她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褚姑娘在铺子工作两年多了，应该学到了不少手艺吧，她肯定有机会的，叶桃忍不住想着。
小粟米的眼神一下子就黯淡了起来。叶桃马上就后悔了，她猜到了可能有不好的事情。
“今天的题目也不难，主要是让大家自由发挥。”简师傅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施了一礼，众人忙回礼。
小粟米怎么会在母亲的忌日穿着鲜艳的衣服去上坟呢，这可是大忌啊。
“你好啊，粟米姑娘。”叶桃向她招呼道。
后院大树下摆了十来张桌子，每张桌子上都有一套裁剪工具和针线，桌旁放着一把凳子。
正想着，简师傅又说话了，叶桃赶紧把思绪拉回来。
叶桃觉得怪难过的，小朵是一个善良的姑娘，也肯上进，但就是输在了不识字，可这个情况下，自己也没有办法帮她啊，自己也不一定能选上。
“三天后就是母亲的忌日了，”小粟米的情绪又高昂了起来，“我和父亲会去看她，我每次和母亲说好多话呢。简师傅送我衣服的事要告诉母亲，还有你和那个帅哥哥……”
叶桃施了一礼，急忙转身走到布匹桌子跟前。
对了！是三天后！
小粟米冲叶桃甜甜地一笑，站在了她跟前。
“我最喜欢看你俩在一起了，一起走路的背影都好美，好温馨，就像我记忆中父亲和母亲走在一起的样子，那时候我还小，可是好喜欢看他们在一起……我以后也要嫁给这样的公子……”叶桃一边量腰围，小粟米一边自顾自地说着。
锦灿成衣铺本来是没有男性师傅的，但这位男子成功说服了掌柜娘子，有男性缝纫师傅对店铺全面发展的重要性，掌柜娘子觉得他说的蛮有道理，于是也让他参加选拔了。
许掌柜和简师傅带着几个人来后院了。大家都站了起来。
对于设计图她是不惧的，她从小读书认字，也喜欢涂涂画画；衣服的款式也不用纠结，因为她只会上襦下裙的一种款；难的是衣服的颜色和质地该怎么选。
参加简师傅助手选拔的人不少，有铺子里和叶桃一起做事的小姑娘，谷小朵和褚西娟姑娘也参加了，小朵战战兢兢的，褚西娟姑娘却很轻松，她认为选得上也好，选不上也无所谓；也有附近看到告示来报名的几位女子，她们有的也才十几岁，看起来和叶桃差不多，有的却已经二十多岁了，看起来大方自信得多，可能都有丰富的裁剪经验吧。
这么说，七夕节也是小粟米母亲的忌日？！
“对不起啊，我……我不知道……不该问的。”叶桃一下子惶恐了，深恨自己多嘴：这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自己干嘛要打断她啊。
三天后，不就是七月初七吗？
终于轮到叶桃了，她是倒数第二个，那个男子还在她的后面。
当然今天最引人注目的地方还是有一位男子也要参加选拔。
“你说的苏公子啊，”叶桃也笑了，“他也忙啊，大人都很忙的，不能天天来等我下班啊。”
当叶桃绘图完成抬起头四处张望的时候，看简师傅正笑盈盈地看着她。她急忙拿着自己的图纸走过去，恭恭敬敬地递给对方。
“姐姐好，”小粟米也回应道，叶桃蹲下身子，让她伸直胳膊，“姐姐，这几天怎么没见那个帅气的公子啊？”
简师傅一气说完了规则，大家都认真听着。
叶桃稳定了下心神，深吸一口气，埋头专心于自己的裁剪，她不时地在心里鼓励自己，努力一把，也许就成了呢。
“你们是情人吗？以后会做夫妻吗？”小粟米又问了，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大大的眼睛看着叶桃。
从人群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女孩，八九岁的样子，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羞羞怯怯地笑着。
“感谢大家愿意来参加我的缝纫助手选拔。今天的任务主要是为茶水铺的小粟米姑娘裁制一件新衣，让她可以开开心心地在七夕节日那天穿上。大家可以先给小粟米姑娘量体裁衣，我专程向田老板借了她女儿一个时辰，大家可以依次来测量尺寸，得出尺寸后画出设计图给我看；设计图通过的就可以去选布料，布料铺子里给大家准备了一些，”她指了指一边桌子上摆着的一些五颜六色的布匹，继续说道，“大家可以从里面选合适的，也可以用自己准备的料子，衣服款式颜色不限，大家做出自己认为最好的、最适合小姑娘的就可以；时间是今天一天，完成后交上来，明早公布结果。”
他旁边的男子虽然比她测量还要晚一些，但他很快就拿着设计图去给简师傅看了，不愧是学过很久的人，就是熟练，叶桃想。
“就是经常在我家摊子上等姐姐下工的那位哥哥呀，”小粟米甜蜜蜜地说，“他可真帅气。”
“啊？！这不是铺子斜对面不远处茶水摊老板的女儿吗？”叶桃有些微微吃惊，有时候苏沐还坐在这个摊子上等她下工呢，她也在那里喝过茶，每次走过的时候看见小女孩也会微笑着打招呼，小女孩也甜甜地喊她姐姐。
“各位都辛苦了，今天的选拔题目就由简师傅说一下吧。”掌柜娘子开口了。
只见简师傅转过身，向身后招手，温柔地说道：“快过来。”
“母亲死了，几年前生弟弟的时候死的，”小粟米的眼睛有些湿润了，她使劲儿眨巴眨巴说道，“但我知道，她舍不得死，因为母亲舍不得我……”
果然小朵手微微哆嗦，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她也没想到，做助手还得会画设计图，要不她肯定不会报名的。
“没事啊，”小粟米很快又开心了起来，“我马上又能见到她了，我这几天都盼着呢。”
叶桃有些冒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震惊到了。她记下最后一组数据，弯下腰拍了拍小粟米的手，对她表示了感谢，小粟米高高兴兴地站到了最后一个人面前，那男子看着叶桃笑了笑。
“噢，小粟米，”叶桃急忙打断她，怕她继续下去再说出什么更尴尬的话来，“我总是见你和你父亲，怎么没见过你母亲呢？”
还是赶紧绘图吧，一会儿能看能选上什么料子再斟酌配色。叶桃埋头苦干了起来。
中午饭就和往常一样在铺子里吃。她们所在的后院有一间厨房，里面有两个雇来的大娘，是专门为铺子里做午饭的。
“噢，原来如此。”叶桃舒了一口气，笑着让她转过身来，只剩下最后的臂长，数据就测量记录完毕了。
回到桌子旁后，叶桃展开布料准备裁制，却看到小朵和那几位姑娘还在桌旁愁眉不展，显然是没法绘出合格的设计图。简师傅走到她们跟前看了看，低声说了什么，小朵红着眼睛，行礼后离开了，应该是回到铺子继续做事了。
“这个……唔……这个……”叶桃支吾了，这实在是个没法回答的问题。
褚西娟姑娘量完尺寸之后，小粟米就站在了第二张桌子前，该轮到小朵了了。可是小朵不认识字，该怎么画设计图呢，叶桃有些隐隐的担心。
小粟米站在第一张桌子前，这是褚西娟姑娘的位置。小粟米一到，她就拿起尺子认真量了起来。
叶桃坐在桌子前，陷入了踌躇之中。
被前面几人选择过几轮之后，已经没有多少可选的好料子了。桌子上还摆着几块不大的素布，叶桃斟酌之后，选了两块布，一块糯白色的，一块儿墨绿色的，用来做上襦和下裙，还有一块不大的菊黄色布料，叶桃也拿了，用来做腰带看着还好。看叶桃拿的布都这么素淡，那个管布匹的丫鬟还纳闷地看着她几眼呢，觉得怪奇怪的。
等叶桃完成所有工序抬起头来的时
“什么？你说的是…….？”叶桃真的困惑了，去世的人怎么见到？
“好了，去吧。”简师傅又慈爱地摸了一下小粟米的头，让她走上前。
那几位姑娘也是一样，和简师傅交谈之后，都无奈地笑了笑，行礼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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