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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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爱华道：“我要散的。”
骆川刚刚一直在收钱，此刻却要掏两百，他问姜爱华：“你是要两张一百的还是要散的？”
姜爱华坦然道：“我身上没有钱，但我有三麻袋晒干的白花蛇舌草、车前草还有田基黄，还有十几捆金银花，你经常走街串巷的，应该知道哪里可以卖这些草药。”
骆川笑了笑：“你还挺机灵的，这种草药在梨花镇也就一两毛钱一把，一斤最多四块钱顶天了，你要我卖价的三分之一，万一我出个更便宜的价你肯答应吗？”
姜爱华大声道：“分开就分开，以后你们死了别跟我爷爷奶奶埋在一起，你们自己开一处祖坟不就得了！”因为她爷爷奶奶走得早，是跟太爷爷他们一起葬在祖坟里的，她故意这样说，让姜福添自己起新坟去。
姜福添手里的柴就要往姜爱华身上敲。
骆川一愣：“收东西？收什么东西？”
姜爱华回过神来了，扬了扬眉：“好！同志，那就麻烦你了，麻烦帮我报警，我要告这一对不要脸的夫妻，我要问一下警察叔叔，这一对夫妻算不算寻衅滋事？”
姜爱华跟在骆川的身后，走到他的小货车前。
罗家珍听说药卖出去了，也不在房间里躲着了，连忙背着月华出来：“我来我来，我背一袋。”
她问骆川：“你车上有什么东西卖？”
听到消息过来买东西的村民越来越多，姜爱华等在一边，等骆川忙完了才上前：“现在有空了吗？我的草药都拿过来了。”
姜爱华匆匆地回到家，姜成才拿着扫把在扫她刚刚泼在地上的水，见她回来，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姜爱华刚才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
他看了一眼姜爱华家的房子，泥砖房，快要倒的样子，父亲懦弱无能，还有那样穷凶极恶的亲戚，日子估计不好过，而眼前这个小姑娘也有趣得很，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能想到要报警给亲戚定罪名，最后把他们赶走，他起了逗她的心思：“你想怎么卖？”
姜爱华当然同意了，觉得这小货郎人还挺地道的，她还以为他会压到四块钱一斤呢，没想到居然愿意给她6块，那他转手卖出去的价钱应该是20一斤左右。
罗家珍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姜成才，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姜成才手指动了动，又颓然地放下了。
姜成林跟罗家珍眼睛都亮了，一脸迫切地看着骆川。
骆川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草药，都晒得干干的，一捆一捆地扎好，很干净，也很整齐，卖相很不错，他点点头，直接上称，一袋12斤，一袋9斤，一袋10斤，加上那十五捆金银花，一共33斤。
骆川一笑，还挺精明：“快去快回。”
骆川就数了二十张十块钱的给她。
姜爱华也不跟她争，接过月华，自己一手拎了那十几捆金银花，率先向货车的方向去。
姜爱华看了一眼，基本上啥都缺，但她身上没有钱。
姜爱华道：“你这辆车这么大，应该会经常到各处去进货卖货吧？”
姜爱华道：“对呀，赶紧的，我搬一袋，你搬两袋……”
姜爱华走到姜成才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姜爱华跟在他身后走了。
骆川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小货车：“我叫骆川，进村卖货的，听见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这不，刚好看见大爷您正要打人……”
姜福添先是被个小辈臭骂一顿，然后又猝不及防地被她泼了个浑身湿透，简直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反了反了，竟敢对着爷爷动手？他勃然大怒，弯腰就拿起晒在空地上的柴就要打姜爱华：“我打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死丫头！”
姜爱华闻言转身就进了厨房，然后端出了一盆水，直接整盆都泼到了姜福添的身上，盆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她挽起袖子，叉起腰大骂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尊称你一声叔叔，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我家卖我家的山跟你有一毛钱关系？用得着你这么着急上火一大早就堵着门骂人吗？你有资格骂的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儿子，不是这个借头牛使唤还要给租金、牛都要死掉了还想着要讹一把的老实巴交的侄子！我去年辍学回家，丽华今年凑不够学费，家里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个当长辈的借点钱来帮我们度过难关？现在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要卖自家的山，怎么就踩着你的尾巴一样，上赶着就来骂人了？”
姜福添骂了半小时，喉咙都渴得冒烟，但姜爱华一杯水也不端上来，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长辈在跟你爸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没教养的东西！”
院子里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生得很，谢小英更是直接问道：“你是谁？谁让你管我们家的家事的？”
姜爱华心里一喜，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只说道：“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炽，这三种草药在我们当地不值钱，但如果你能去到外地，价格肯定要翻好几倍的，我也不要多，只要你能给卖价的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罗家珍想伸手接过，姜爱华比她快一步把钱拿走了。
骆川道：“行吧，把你家的草药都拿过来，我看一看成色，合适就给你收了。”
骆川指指车：“过去看看？”
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姜福添的手腕，略一用力，姜福添手腕吃痛，木柴登时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姜福添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年轻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腮边下巴上还能看见青青的胡茬子，嘴角边歪歪地叼着根烟，身上穿着一件迷彩短袖，脚踩着一双球鞋，见他怒目看过来，笑了笑：“大爷，您悠着点，这地上湿了，可别摔倒了。”
姜福添气得脸色通红，又真怕姜爱华去报警，只能拉着谢小英回家商量对策，一边走一边咒骂。
为什么他总是做错事呢？连自己的女儿要被打了都不敢站出来拦一拦，还不如一个外人。
生意做成了！姜爱华大喜，努力绷住脸：“你不要觉得亏了，我卖了钱也是要买你车上的东西的，横竖都是你赚了。”
又一个姜福添从来没听过的词从姜爱华的嘴里蹦出来，姜福添直觉不是什么好词，见姜爱华一点也不怕他还要报警，而这个卖货小哥竟然真的一副要帮忙的样子，他跟谢小英都慌了，忙忙地想离开现场，一边走一边还色厉内恁地威胁：“姜成才，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你敢把山卖掉试试，以后祭祖咱们两家都分开，不要在一起祭！”
骆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一辆小货厢，两边的挡板可以拆下来，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小到针头线脑，大到锅碗瓢盆，以及新鲜的肉类、丸子、水果，应有尽有，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姜成才睁大了眼睛：“全都要？”
他一笑，目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姜爱华：“小姑娘，听说你要报警啊，我有车，要不要帮你跑一趟？”
骆川点了点头：“不错。”他的车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商店，直接开到村子里，比镇上有固定摊位的门店赚得还多。
姜爱华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现在眼里只有那几麻袋的药：“爸，快点，把草药搬到货车那里去，我跟卖货郎说好了，他要收我们家的草药。”
骆川先跟村民们做起了生意，把他们要的东西挑出来，再讨价还价一番，非常熟练且随意，他嘴皮子溜，见得人多了，虽然年纪看着并不大，但打起交道来游刃有余，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俊脸都偷偷红了脸。
但姜爱华一点意见也没有，因为他很有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才卖得上这个价钱，他赚再多她也不嫉妒，这三包草药她以为要摆上几个月才能卖出去，此刻不但一口气卖出去，还卖贵百分之五十，她如何不高兴？
是了，这草药基本上全是爱华张罗的，卖的钱也应该由她拿着。
她想了想，问骆川：“你收东西吗？”
姜 爱华道：“我心里也有底，不能少于四块钱一斤。”果然是走街串巷的货郎，物价别想骗过他的眼。
骆川抽烟的手就顿了顿，想了想，他还真有地方销。
两人交谈间，已经有村民往这边来了，上社村离梨花镇有八公里远，平时赶集不太方便，有这种小货车进村卖东西再方便不过了。
而姜成才已经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了。
姜爱华腰挺得直直的，躲也不躲：“你打呀！打伤了我，我就报警！告你无故伤人，告得你倾家荡产，还要你坐牢！你不过是隔房的爷爷，又不是亲的，这可不是什么家庭纠纷，这是故意伤害！”
谢小英尖叫：“你敢报警？！老头子，我就不信了，你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给我打她，打死打残了，算我的。www.yixianwx.com”
她是真的非常失望，一个卖货的小哥路过还知道要阻止一下姜福添打她，但姜成才这个当爸的，只会像根蜡烛一样钉死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眼见自己的女儿就要被打也不敢出来拦一拦。
骆川道：“三十三斤，我给你算6块钱一斤，一共198，凑个整，给你200块钱吧？”
但眼下还有骆川这个外人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 姜爱华道：“我要散的。”
骆川刚刚一直在收钱，此刻却要掏两百，他问姜爱华：“你是要两张一百的还是要散的？”
姜爱华坦然道：“我身上没有钱，但我有三麻袋晒干的白花蛇舌草、车前草还有田基黄，还有十几捆金银花，你经常走街串巷的，应该知道哪里可以卖这些草药。”
骆川笑了笑：“你还挺机灵的，这种草药在梨花镇也就一两毛钱一把，一斤最多四块钱顶天了，你要我卖价的三分之一，万一我出个更便宜的价你肯答应吗？”
姜爱华大声道：“分开就分开，以后你们死了别跟我爷爷奶奶埋在一起，你们自己开一处祖坟不就得了！”因为她爷爷奶奶走得早，是跟太爷爷他们一起葬在祖坟里的，她故意这样说，让姜福添自己起新坟去。
姜福添手里的柴就要往姜爱华身上敲。
骆川一愣：“收东西？收什么东西？”
姜爱华回过神来了，扬了扬眉：“好！同志，那就麻烦你了，麻烦帮我报警，我要告这一对不要脸的夫妻，我要问一下警察叔叔，这一对夫妻算不算寻衅滋事？”
姜爱华跟在骆川的身后，走到他的小货车前。
罗家珍听说药卖出去了，也不在房间里躲着了，连忙背着月华出来：“我来我来，我背一袋。”
她问骆川：“你车上有什么东西卖？”
听到消息过来买东西的村民越来越多，姜爱华等在一边，等骆川忙完了才上前：“现在有空了吗？我的草药都拿过来了。”
姜爱华匆匆地回到家，姜成才拿着扫把在扫她刚刚泼在地上的水，见她回来，嘴唇动了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姜爱华刚才的眼神，也知道自己刚才做错了。
他看了一眼姜爱华家的房子，泥砖房，快要倒的样子，父亲懦弱无能，还有那样穷凶极恶的亲戚，日子估计不好过，而眼前这个小姑娘也有趣得很，骂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还能想到要报警给亲戚定罪名，最后把他们赶走，他起了逗她的心思：“你想怎么卖？”
姜爱华当然同意了，觉得这小货郎人还挺地道的，她还以为他会压到四块钱一斤呢，没想到居然愿意给她6块，那他转手卖出去的价钱应该是20一斤左右。
罗家珍看了女儿一眼，又看了一眼姜成才，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姜成才手指动了动，又颓然地放下了。
姜成林跟罗家珍眼睛都亮了，一脸迫切地看着骆川。
骆川打开袋子检查了一下草药，都晒得干干的，一捆一捆地扎好，很干净，也很整齐，卖相很不错，他点点头，直接上称，一袋12斤，一袋9斤，一袋10斤，加上那十五捆金银花，一共33斤。
骆川一笑，还挺精明：“快去快回。”
骆川就数了二十张十块钱的给她。
姜爱华也不跟她争，接过月华，自己一手拎了那十几捆金银花，率先向货车的方向去。
姜爱华看了一眼，基本上啥都缺，但她身上没有钱。
姜爱华道：“你这辆车这么大，应该会经常到各处去进货卖货吧？”
姜爱华道：“对呀，赶紧的，我搬一袋，你搬两袋……”
姜爱华走到姜成才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
姜爱华跟在他身后走了。
骆川指了指不远处停着的那辆小货车：“我叫骆川，进村卖货的，听见这里有动静过来看看，这不，刚好看见大爷您正要打人……”
姜福添先是被个小辈臭骂一顿，然后又猝不及防地被她泼了个浑身湿透，简直惊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反了反了，竟敢对着爷爷动手？他勃然大怒，弯腰就拿起晒在空地上的柴就要打姜爱华：“我打死你这个目无尊长的死丫头！”
姜爱华闻言转身就进了厨房，然后端出了一盆水，直接整盆都泼到了姜福添的身上，盆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地上，她挽起袖子，叉起腰大骂道：“我呸！你算个什么东西？我爸尊称你一声叔叔，你还真把自己当盆菜了，我家卖我家的山跟你有一毛钱关系？用得着你这么着急上火一大早就堵着门骂人吗？你有资格骂的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儿子，不是这个借头牛使唤还要给租金、牛都要死掉了还想着要讹一把的老实巴交的侄子！我去年辍学回家，丽华今年凑不够学费，家里困难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个当长辈的借点钱来帮我们度过难关？现在我们都快活不下去了要卖自家的山，怎么就踩着你的尾巴一样，上赶着就来骂人了？”
姜福添骂了半小时，喉咙都渴得冒烟，但姜爱华一杯水也不端上来，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长辈在跟你爸说话，有你说话的份吗？没教养的东西！”
院子里的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个年轻人，眼生得很，谢小英更是直接问道：“你是谁？谁让你管我们家的家事的？”
姜爱华心里一喜，脸上却丝毫不露出来，只说道：“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炽，这三种草药在我们当地不值钱，但如果你能去到外地，价格肯定要翻好几倍的，我也不要多，只要你能给卖价的三分之一就可以了。”
罗家珍想伸手接过，姜爱华比她快一步把钱拿走了。
骆川道：“行吧，把你家的草药都拿过来，我看一看成色，合适就给你收了。”
骆川指指车：“过去看看？”
一只大手牢牢地抓住了姜福添的手腕，略一用力，姜福添手腕吃痛，木柴登时从半空中落到了地上，姜福添吃惊地看着突然出现在院子里的年轻人，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长得剑眉星目、鼻梁挺直，腮边下巴上还能看见青青的胡茬子，嘴角边歪歪地叼着根烟，身上穿着一件迷彩短袖，脚踩着一双球鞋，见他怒目看过来，笑了笑：“大爷，您悠着点，这地上湿了，可别摔倒了。”
姜福添气得脸色通红，又真怕姜爱华去报警，只能拉着谢小英回家商量对策，一边走一边咒骂。
为什么他总是做错事呢？连自己的女儿要被打了都不敢站出来拦一拦，还不如一个外人。
生意做成了！姜爱华大喜，努力绷住脸：“你不要觉得亏了，我卖了钱也是要买你车上的东西的，横竖都是你赚了。”
又一个姜福添从来没听过的词从姜爱华的嘴里蹦出来，姜福添直觉不是什么好词，见姜爱华一点也不怕他还要报警，而这个卖货小哥竟然真的一副要帮忙的样子，他跟谢小英都慌了，忙忙地想离开现场，一边走一边还色厉内恁地威胁：“姜成才，这件事没这么容易过去，你敢把山卖掉试试，以后祭祖咱们两家都分开，不要在一起祭！”
骆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这是一辆小货厢，两边的挡板可以拆下来，上面堆满了各种各样的货，小到针头线脑，大到锅碗瓢盆，以及新鲜的肉类、丸子、水果，应有尽有，可以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姜成才睁大了眼睛：“全都要？”
他一笑，目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姜爱华：“小姑娘，听说你要报警啊，我有车，要不要帮你跑一趟？”
骆川点了点头：“不错。”他的车就是一个移动的小商店，直接开到村子里，比镇上有固定摊位的门店赚得还多。
姜爱华已经把刚才的事忘了，现在眼里只有那几麻袋的药：“爸，快点，把草药搬到货车那里去，我跟卖货郎说好了，他要收我们家的草药。”
骆川先跟村民们做起了生意，把他们要的东西挑出来，再讨价还价一番，非常熟练且随意，他嘴皮子溜，见得人多了，虽然年纪看着并不大，但打起交道来游刃有余，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看着他那轮廓分明的俊脸都偷偷红了脸。
但姜爱华一点意见也没有，因为他很有可能要到很远的地方去才卖得上这个价钱，他赚再多她也不嫉妒，这三包草药她以为要摆上几个月才能卖出去，此刻不但一口气卖出去，还卖贵百分之五十，她如何不高兴？
是了，这草药基本上全是爱华张罗的，卖的钱也应该由她拿着。
她想了想，问骆川：“你收东西吗？”
姜 爱华道：“我心里也有底，不能少于四块钱一斤。”果然是走街串巷的货郎，物价别想骗过他的眼。
骆川抽烟的手就顿了顿，想了想，他还真有地方销。
两人交谈间，已经有村民往这边来了，上社村离梨花镇有八公里远，平时赶集不太方便，有这种小货车进村卖东西再方便不过了。
而姜成才已经脸色惨白，摇摇欲坠了。
姜爱华腰挺得直直的，躲也不躲：“你打呀！打伤了我，我就报警！告你无故伤人，告得你倾家荡产，还要你坐牢！你不过是隔房的爷爷，又不是亲的，这可不是什么家庭纠纷，这是故意伤害！”
谢小英尖叫：“你敢报警？！老头子，我就不信了，你连一个丫头片子都收拾不了！给我打她，打死打残了，算我的。www.yixianwx.com”
她是真的非常失望，一个卖货的小哥路过还知道要阻止一下姜福添打她，但姜成才这个当爸的，只会像根蜡烛一样钉死在院子里一动不动，眼见自己的女儿就要被打也不敢出来拦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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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下还有骆川这个外人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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