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chapter 20 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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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这次Jason需要他做什么，不管他是否真的会后悔，迪克都不会拒绝。

    他的布鲁斯曾经语重心长对他所说过的话缓缓飘在这幕想象之上：“杰森……你，你需要注意一下，唔，和一些男性反派的距离——别，别用这幅表情看我，我不想和你吵架——我知道有些在形势下是必要的，但，好吧，就，注意一下。”

    “嘿，头罩，小芭说看见你和Jason在一个位置停留很久了。如何，是需要一些帮助吗？”

    “O—杰森，我马上就到。”通讯器中，迪克欢快的声音伴随着呼啸的风声传来。

    “我更怀念急冻人这种专注于科研的反派……”

    先前他们取上了所有可能用到的装备，来到套出的那个酒吧的位置。（“RPG火箭筒？当然是一块带上啊。”“哇哦，你这的榴弹库存有点东西，多拿几个。”“只有实弹夹？也行，给我来几组。”）

    迪克自我安慰，没关系的，在他做罗宾的时候，还穿过比这还短的裤子。

    而若是想要等他从这间酒吧中离开，后续又可能会丢失黑面具的行踪。

    思绪一打岔，骑士的一点烦躁也就散了个干净。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移开视线，重新盯梢起燃情一夜酒吧的入口。

    骑士正在欣赏月光（来不让自己的视线不自觉飘向夜翼的翘|臀），突然就被往前推了一步。他回头瞪向自己的同位体，看到红头罩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要怪就怪当初蝙蝠侠训练罗宾的时候也没注意保持距离吧。

    ……好吧，人还是不能把话说的太满。

    “那怎么办，潜入？事先说明，我没有能作为顾客进去的身份证明，而且普通的顾客估计也接触不到黑面具。”

    “有时候我感觉罗曼甚至不如科波特*，至少冰山俱乐部的外观要高级上不少，以及科波特是个暴发户审美的异性恋。”

    骑士……骑士想抗议，但是他被哈莉洗脑过的思绪每每在面对蝙蝠时就好像陷入了报错程序的计算机。

    不过此时，似乎是因为回忆起曾经与布鲁斯的对话，他脑海中想象出的画面里，同位体绑着枪带的大腿距离黑面具的膝盖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但是死亡，他想，六英尺之下是不是比阿卡姆的地下室还要寒冷，小丑为了致人于死地而砸下的撬棍又是否会更加用力。

    一个念头闪烁着出现在他的脑中。“——事实上，或许你确实可以帮上忙。不过事先说好，你真的会后悔的。”

    骑士则回想起自己今早在头罩中听到了疑似同位体那个宇宙的通讯记录，思考了一阵要不要告诉同位体。可是单方面听到讯息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

    “……虽然夜翼的制服是很修身，但我真的是正经义警。”最终，格雷森郑重地说道。

    咬咬牙，夜翼拎着制服走向屋顶后的角落。为了小翅膀，拼了。

    红头罩此时还在打消夜翼试图参与进来的打算：“对，我们，有且只有我们两个，懂吗，只有。不，你别想过来，Dickhead，你会后悔的——”

    杰森还在期盼着同位体能够逐渐和这个宇宙的蝙蝠们处好关系的呢。那黑面具最好还是有多远滚多远为妙。

    还好头罩遮住了他僵硬的表情，夜翼只能看见Jason沉默地看着他，就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杰森翻出提姆前两天带给他适用的小玩意，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

    看到骑士面无表情的头罩转向他的方向，杰森好像感受到了同位体质疑审视的目光。他耸耸肩，比了一个投降的姿势，挂断与夜翼的通讯解释道：“I know，i know，just……我需要神谕帮我找到回去的办法。

    可惜用侦测器扫视了一圈之后，发现用火箭筒直接朝着黑面具轰过去的计划是没有指望了。这位黑|帮老大正和缩头乌龟一样，蜗在一堆民众身后。

    红头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把自己的同位体向前推了一步。

    杰森嫌弃地在内心回忆了一下他那个宇宙的罗曼的爱好与审美，坚决道：“不，这间酒吧是罗曼的地盘，谁知道他会在里面布置什么陷阱。”

    杰森当时在内心小声反驳，有时候在狭小的空间中坐到反派的身上威胁他们就是会有一些奇效，有时候则是打斗激烈起来时，哪有空去在意这个。

    内心则暗暗满意，一次成功的合作向来是感情升温的催化剂，不然为什么超英团队里面向来容易出情侣。他路都给迪克铺到这里了，只希望大蓝鸟可以争气。

    脑海里小丑的声音总是在嬉笑着让他杀死蝙蝠侠，为此他和曾经虐待过他的反派们结为同盟，甚至感觉理所当然。

    据他所知的，同位体成为罗宾后没多久就被囚禁、后又与丧钟生活在国外养伤，那这个可怜又天真的孩子哪经历过花花世界的复杂呀。

    不行。杰森突然掐断脑海中的想象，头罩下表情凝重。

    揍翻对女孩上下其手的混蛋、制止入室抢劫、终结银行劫案、打击哥谭湾的毒|品走私、还抽空帮助流浪的小猫找到了主人……理查德·格雷森是一名成熟的义警、一位经验丰富的领袖，短短几天，他能处理好以上一切，唯有一点，他对于如何接近自己失去联系多年的弟弟毫无头绪。

    片刻，换完装的夜翼走到月光下。他的面前，两位红头罩一个望天，一个看地。但迪克发誓他听到了憋笑的动静。

    说着，杰森下意识抬头看了骑士一眼，又顺着骑士的目光看向酒吧门口。

    杰森思考了一下，脑海中莫名出现了这样一副画面：

    骑士还没有问过杰森是否有人替他报了仇，或者他在把自己刨出坟墓时又是否怨恨过蝙蝠侠。他好像有些害怕听到答案，却也不明白自己期待听到的答案是肯定还是否定。

    迪克看着杰森塞到他手中的服务员制服——等等，这东西真的不是什么情|趣|用品吗？？？——沉默地楞在了原地。

    红头罩会感觉同位体被虐待多年的经历惨无人道，但他不知道，骑士背地里也会感慨另一个自己怎么还经历过死亡。

    自从布鲁斯消失之后，迪克便一直留在哥谭，帮助芭芭拉、提姆还有戈登等人处理这座城市中的各                                                种乱麻。

    骑士暴躁地在原地走了两圈，抽出腰间的手枪，“不如我们从后门摸进去，直接翻到黑面具的卡座里把枪抵在他的下巴上如何。”

    说到这，俩人的目光齐齐看向酒吧门口走出来透气的服务生，又双双对着店内的黑色紧身制服沉默不语。

    尽管知道没人能看见，杰森还是翻了个白眼，“Just leave us alone。还有，让芭布丝别监视我们。”

    当那场夺去了杰森的爆炸发生时，他在布鲁德海文适应新的职场；当那晚布鲁斯需要他的时候，他在追捕鳄鱼人。人们都说夜空中闪过的蓝鸟是布鲁德海文的守护者，但是夜翼甚至没能保护好他的家人。

    带着红色头罩的同位体踹碎一整面玻璃墙，在纷纷扬扬如同金雨的玻璃碎片中落进卡座，一脚踹开试图围上来的打手，一脚反方向蹬在矮桌边上让自己逼近黑面具，手中的双枪一支威胁着吓呆了的黑|帮分子，一支贴着黑面具的胸口抵住他的下巴……

    他尽力扭转了脑海中混乱的观念，但是与蝙蝠们（那些他差点伤害过的义警们）交流还是太难。以至于至今他都没能对芭芭拉开口说上一句道歉。

    而偷听了三则语音的骑士内心还有着些其他考量：他对同位体几乎是一无所知，相反，对方现在正借住在他的安全屋中，如果能找到过去的通讯跑到他的头罩中的原因，那这也不失为增加对红头罩了解的一种方式。

    不像是被骑士“绑架”过的神谕，或者与骑士战斗了整晚的蝙蝠侠。对于夜翼来说，那晚他在忙于打击企鹅等罪犯。而当一切随着一场大火落下帷幕的时候，突然就被告知，引起了这一切的阿卡姆骑士，其实是他早就以为已经死去了的二代罗宾Jason。

    “你还受着伤，当然是我去负责解决外侧的打手。你和夜翼把罗曼带出来就可以了。”

    不等他们继续说些什么，红头罩的通讯器内突然传来了夜翼的声音。

    骑士头罩下面无表情，他也没有说话。同位体的说辞让他有些烦躁，本想质疑他又懂什么，但是红头罩说起过的，被小丑打死又自己挖出坟墓的经历让他预想的反驳变得有些无力。

    两个小时前，在黑面具与楼顶亲密接触的这栋公寓楼的天台上，骑士皱眉盯着不远处酒吧的入口。

    于是看着正与迪克谈话的头罩，他打消了告诉他的念头。

    《[综英美]阿卡姆骑士今天被表白了吗》

    “我知道你还不想与他们交流，相信我，我与蝙蝠们也有过一段糟糕的时光——非常糟糕。但就像那天，其实有时候可以相信一些援助的。No one can work alone。”

    他拍拍手，“好吧，那么具体的计划是什么，谁来接应我。”

    而另一头，红头罩再次接到了夜翼锲而不舍传来的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