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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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会不来了吧,那李家那里怎么交代!”兰氏也是着急,在院门口走来走去的。
真被欺负了,自己怕是只有一死了。
兰氏弄个没脸,转身往院里走,那解萄容不来前,她打算先把院门合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换作你们自己家的闺女遇到这糟心事儿!你们还笑得出来吗!”冷二福的拳头握的死紧,为冷兰儿不岔。
兰氏一下被自家男人的话点醒,一下坐起来,“他爹,俺也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开销,那怎么办呢,老大的时候就是借的,谢会儿给福儿办事,咱们就拉拉脸再和别人借借吧。”
“没法儿了,只有试一试了。”
俩男俩女,都沉默的吃着碗里面的稀饭。
只是别家就算了,位于背山的陶陶村的冷家,就是另外一番愁苦。
之前听村人说起来过,不久前媒婆登门,也没有说的太详细,就说了那个解萄容愿意出三两聘礼的事儿,然后中间又跑了一趟给他们家里考虑的时间,后来他这个一家之主放话答应了这门荒唐的亲事,之后媒婆主持下互换婚书,都是媒婆一手操持,他看也没看到婚书。
冷二福听到那几声哄笑,看不过冲出来。
想兰氏虽然是女人,可是心思笨,除了做饭干活一心就只有俩个儿子,什么事都考虑不到,还不如丈夫冷守山想的周密。
饭桌的氛围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忽然的年轻的男子开口,“爹,不要把姐卖了行不行。”声音里带着祈求。
还是盛夏,田地里没什么活,今年的庄稼长势良好,农人家家户户露喜颜。
新婚一年孔氏就给冷家生下一个带把的,家里多了人丁,为了孩子过的更好,老大田地里没事就去镇上粮食铺去做伙计。
冷守山何尝没想过这个,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期望那个解萄容傻呗。
穿了衣裳看到男人还在哪里愁眉不展的,看起来也暂时没想到其他的办法,叹口气兰氏套了鞋出来屋下。
“姐,俺还是不放心你。”
“娘你去歇着,俺去熬粥。”冷兰儿把人扶着回去。
“俺娶媳妇的事儿不急,俺自己会赚钱。”
一家四口,一直等到过午也不见那解萄容登门。
冷二福整个眼都是红的。
本以为老冷家的好日子来了,村子里无人不羡慕她兰氏生了这么好的儿子。
“那不够的兰儿。”兰氏又要哭了。
“兰儿。”兰氏一出来就看到东面小屋闺女出来了。
听说那个李家的二女儿李小女,模样俊俏好生养,而且李家只有俩个女儿,家里田地也不薄,儿子能娶到这个李小女是最好不过。
不错,他刚才在屋子里头苦思冥想,只想到一个办法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兰儿!拉住你爹啊!”兰氏嘶哑。
“没得借了。”
“那借。”
“娘,怎么哭了?”冷兰儿走过来把人拉住。
那孔氏没等三年,只等了半年就另嫁走,带着娘家人和未婚夫的家人,一堆人在场把她冷家的孙子带走了,对方人多势众,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留下孙孙。
“爹!俺姐是你的亲闺女!你卖了俺姐你就不是人!”冷二福大吼。
“兰溪妹儿,女姑爷还不来啊!还来不来了啊!”
老大是个勤快手脚麻利的孩子,那时候得镇上做事东家的提拔,和东家外出购置粮食。
“女姑爷!女姑爷!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他爹!莫打福儿啊莫打福儿!”兰氏都急哭了,把儿子宝贵的护着身后,冷守山还要冲过来打。
“弟,男子汉不要哭。”冷兰儿摸摸他的头,温着嗓子的安慰道。
冷二福哽咽。
“福儿!”
一时间冷兰儿也犯愁了,兰氏又是一阵头里头眩晕,自从那孔氏把孙孙宝儿带走,她就得了这毛病。
拉住身边的冷守山,劝说,“爹,俺愿意嫁给那个解萄容,你别打弟了,他就是舍不得俺。”
还要冲动说什么,被冷兰儿打断,过去拉住弟弟的手,诚恳言语,“弟,听话,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大哥已经没了,嫂子还把咱们冷家唯一的苗苗带走改嫁去了,二福你必须得成亲,给咱们冷家续香火,李家那边催得紧这事爹订好的没得说。”
“福儿,别说了。”桌前兰氏慌忙阻拦儿子。
当时只想着快些给二儿子冷二福娶媳妇的事儿,没想太多,好不容易撞大运遇到这种事儿,也没考虑充足,那解萄容给的银子够不够儿子娶媳妇儿,只惊喜于不少了不少了。
连连叹气,兰氏的眼眶都湿润了,“老大我是白疼他了,是个没福的,咱们现在也只有福儿了,只指望他了。”
“兰儿嫁过去,李家那边聘银就够了,他爹你还愁什么?”兰氏也醒来了,睁着眼睛睡不着了。
只是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实在没办法解决,因为之前为老大借的债还大部分没有还,有借不还人家还怎么借给你呢。
“孩她娘,等等吃了就给收拾收拾,明日一早那个解萄容来家里接人。”一家之主的中年农汉沉声开口。
冷二福没什么精神头,冷兰儿陪在他的身边,握着二弟的手无声的安慰。
“姐!”
之后一家人都愁苦不堪,自己好一段日子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家里活都是闺女兰儿做的,直到如今二儿子的婚事被提上日程,她也打起来精神。
“嗯。”冷守山没再说什么。
冷兰儿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把弟弟拉住,“福儿!咱
那简陋饭桌上唯一坐着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模样,闻言有些呆呆的,还是站起来。
兰氏过去拉儿子。
这顿饭在争吵中落幕,夜幕落下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他爹,你都讲好了呀?”对面的农妇闻言端着碗看过来。
冷守山决心已定,一边兰氏还是忧虑的很,考虑,“那要是那个解萄容不答应,不要兰儿了,那怎么办,咱们到时候怕是连三两也没得了。”
那就是和那个解萄容坐地起价,等她人到了过来接兰儿,他把原本和媒婆说好的三两银子提高到五两。
毕竟这不是本村的,他也不太了解解萄容这个人。
天没亮,冷守山就起来皱着眉头发呆。
这话一出,兰氏也沉默了。
夜色透着朦胧,简陋庖厨内勉强能看到一些光亮,一片黑漆漆的桌前坐着几个人。
“她一个女人,让媒婆给说媒,定聪明不到哪儿去。”冷守山这话是说给兰氏安慰的,也是安慰自己。
冷守山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不耐烦看了婆娘一眼,冷声,“你说的对,给老大筹办的时候已经借遍了,现在怎么再开口。”
她那短命福薄的大儿子是三年前死的,三年前经媒婆中间拉线娶了上村的孔家小女儿。
外头有村人坐着聊天说话,个个盯着冷家的大门,看兰氏走来走去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可是这个家的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家里没有一点代表喜庆的红色,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为爹娘弟,做的最后一顿茶饭了。
冷二福急了。
屋子里冷守山冷声。
“还不是你弟的事儿。”兰氏叹口气。
那个闺女长的水灵的不得了,他们一家子也喜欢,关键老大也看对了眼,后来好不同意孔家同意嫁女,下婚书下聘银好一番折腾把人娶回来冷家。
想着那个解萄容可能很快会过来家里带走她,冷兰儿有些着急,脚步匆匆,就没看到她离开的时候,木床边坐着的冷守山看她的别样目光。
还记得老大走的时候高兴的和一家人说,东家给他承诺走这一趟回来就给他提拔成管事的,还每年年终能分到分红。
如今细算下来,再要算计这人,道是不得不多考虑解萄容这个人了。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除了聘银,不得给新妇置办衣裳,席面得准备,那解萄容给的根本不够。”
冷守山这个一家之主是最急的,解萄容不来,他这个家真就要散了!
“我今天和解萄容走,你们就能拿到银子啊。”
想到自己那外出遇到洪水丧命的大儿子,兰氏就心里难受的不行。
被二弟感染,冷兰儿整个人也是一阵的心酸,“福儿……”姐弟俩个抱住,冷二福哭的悲痛,冷兰儿没哭也是悲戚。
二弟说的的确是事实,据那个宋媒婆说,这人是隔壁村山里头的住着的。
他只能侥幸的希望,这是一个大傻子。
冷兰儿离开没多久,破烂漏风的堂屋里头传来兰氏的不安询问,“他爹,你说咱们临时坐地起价那解萄容又不是傻子,她能同意么?”
解萄容到底傻不傻呢,吃了茶饭之后,一家子沉默的等着院门被敲响。
如今自己也只有这个指望了,如果再达不成,真不知如何活了。
可是冷二福此刻已经情绪上头了,甚至站起来,大声,“爹,如果用卖俺姐的银子成家了,俺以后一辈子对不起俺姐,俺姐是人,不是牲口,俺不能让你卖了俺姐!”
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来,冷守山也是怒,“你这崽子!你说你老子不是人?!”
“姐,她要是待你不好,信儿都传不回来!”
兰氏心里乱糟糟的,整了人悲戚戚的,又是愁煞人的哭一场。
“都说那是吃狼奶长大的凶煞,可别把她给惹急了。”兰氏还是担忧。
平日打猎为生,不下山就在山里住着。
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 “她不会不来了吧,那李家那里怎么交代!”兰氏也是着急,在院门口走来走去的。
真被欺负了,自己怕是只有一死了。
兰氏弄个没脸,转身往院里走,那解萄容不来前,她打算先把院门合了。
“你们还是不是人!换作你们自己家的闺女遇到这糟心事儿!你们还笑得出来吗!”冷二福的拳头握的死紧,为冷兰儿不岔。
兰氏一下被自家男人的话点醒,一下坐起来,“他爹,俺也不是没想过其他的开销,那怎么办呢,老大的时候就是借的,谢会儿给福儿办事,咱们就拉拉脸再和别人借借吧。”
“没法儿了,只有试一试了。”
俩男俩女,都沉默的吃着碗里面的稀饭。
只是别家就算了,位于背山的陶陶村的冷家,就是另外一番愁苦。
之前听村人说起来过,不久前媒婆登门,也没有说的太详细,就说了那个解萄容愿意出三两聘礼的事儿,然后中间又跑了一趟给他们家里考虑的时间,后来他这个一家之主放话答应了这门荒唐的亲事,之后媒婆主持下互换婚书,都是媒婆一手操持,他看也没看到婚书。
冷二福听到那几声哄笑,看不过冲出来。
想兰氏虽然是女人,可是心思笨,除了做饭干活一心就只有俩个儿子,什么事都考虑不到,还不如丈夫冷守山想的周密。
饭桌的氛围又恢复了之前的寂静,忽然的年轻的男子开口,“爹,不要把姐卖了行不行。”声音里带着祈求。
还是盛夏,田地里没什么活,今年的庄稼长势良好,农人家家户户露喜颜。
新婚一年孔氏就给冷家生下一个带把的,家里多了人丁,为了孩子过的更好,老大田地里没事就去镇上粮食铺去做伙计。
冷守山何尝没想过这个,可他又有什么办法,只期望那个解萄容傻呗。
穿了衣裳看到男人还在哪里愁眉不展的,看起来也暂时没想到其他的办法,叹口气兰氏套了鞋出来屋下。
“姐,俺还是不放心你。”
“娘你去歇着,俺去熬粥。”冷兰儿把人扶着回去。
“俺娶媳妇的事儿不急,俺自己会赚钱。”
一家四口,一直等到过午也不见那解萄容登门。
冷二福整个眼都是红的。
本以为老冷家的好日子来了,村子里无人不羡慕她兰氏生了这么好的儿子。
“那不够的兰儿。”兰氏又要哭了。
“兰儿。”兰氏一出来就看到东面小屋闺女出来了。
听说那个李家的二女儿李小女,模样俊俏好生养,而且李家只有俩个女儿,家里田地也不薄,儿子能娶到这个李小女是最好不过。
不错,他刚才在屋子里头苦思冥想,只想到一个办法解眼下的燃眉之急。
“兰儿!拉住你爹啊!”兰氏嘶哑。
“没得借了。”
“那借。”
“娘,怎么哭了?”冷兰儿走过来把人拉住。
那孔氏没等三年,只等了半年就另嫁走,带着娘家人和未婚夫的家人,一堆人在场把她冷家的孙子带走了,对方人多势众,实在没有任何办法留下孙孙。
“爹!俺姐是你的亲闺女!你卖了俺姐你就不是人!”冷二福大吼。
“兰溪妹儿,女姑爷还不来啊!还来不来了啊!”
老大是个勤快手脚麻利的孩子,那时候得镇上做事东家的提拔,和东家外出购置粮食。
“女姑爷!女姑爷!哈哈哈!”一群人哄笑。
“他爹!莫打福儿啊莫打福儿!”兰氏都急哭了,把儿子宝贵的护着身后,冷守山还要冲过来打。
“弟,男子汉不要哭。”冷兰儿摸摸他的头,温着嗓子的安慰道。
冷二福哽咽。
“福儿!”
一时间冷兰儿也犯愁了,兰氏又是一阵头里头眩晕,自从那孔氏把孙孙宝儿带走,她就得了这毛病。
拉住身边的冷守山,劝说,“爹,俺愿意嫁给那个解萄容,你别打弟了,他就是舍不得俺。”
还要冲动说什么,被冷兰儿打断,过去拉住弟弟的手,诚恳言语,“弟,听话,家里人都是为了你好,大哥已经没了,嫂子还把咱们冷家唯一的苗苗带走改嫁去了,二福你必须得成亲,给咱们冷家续香火,李家那边催得紧这事爹订好的没得说。”
“福儿,别说了。”桌前兰氏慌忙阻拦儿子。
当时只想着快些给二儿子冷二福娶媳妇的事儿,没想太多,好不容易撞大运遇到这种事儿,也没考虑充足,那解萄容给的银子够不够儿子娶媳妇儿,只惊喜于不少了不少了。
连连叹气,兰氏的眼眶都湿润了,“老大我是白疼他了,是个没福的,咱们现在也只有福儿了,只指望他了。”
“兰儿嫁过去,李家那边聘银就够了,他爹你还愁什么?”兰氏也醒来了,睁着眼睛睡不着了。
只是如今摆在眼前的难题,实在没办法解决,因为之前为老大借的债还大部分没有还,有借不还人家还怎么借给你呢。
“孩她娘,等等吃了就给收拾收拾,明日一早那个解萄容来家里接人。”一家之主的中年农汉沉声开口。
冷二福没什么精神头,冷兰儿陪在他的身边,握着二弟的手无声的安慰。
“姐!”
之后一家人都愁苦不堪,自己好一段日子整个人都提不起来精神,家里活都是闺女兰儿做的,直到如今二儿子的婚事被提上日程,她也打起来精神。
“嗯。”冷守山没再说什么。
冷兰儿听到声音,立马跑出来把弟弟拉住,“福儿!咱
那简陋饭桌上唯一坐着的女子,约莫二十来岁模样,闻言有些呆呆的,还是站起来。
兰氏过去拉儿子。
这顿饭在争吵中落幕,夜幕落下一切再度归于平静。
“他爹,你都讲好了呀?”对面的农妇闻言端着碗看过来。
冷守山决心已定,一边兰氏还是忧虑的很,考虑,“那要是那个解萄容不答应,不要兰儿了,那怎么办,咱们到时候怕是连三两也没得了。”
那就是和那个解萄容坐地起价,等她人到了过来接兰儿,他把原本和媒婆说好的三两银子提高到五两。
毕竟这不是本村的,他也不太了解解萄容这个人。
天没亮,冷守山就起来皱着眉头发呆。
这话一出,兰氏也沉默了。
夜色透着朦胧,简陋庖厨内勉强能看到一些光亮,一片黑漆漆的桌前坐着几个人。
“她一个女人,让媒婆给说媒,定聪明不到哪儿去。”冷守山这话是说给兰氏安慰的,也是安慰自己。
冷守山如何不明白这个道理,有些不耐烦看了婆娘一眼,冷声,“你说的对,给老大筹办的时候已经借遍了,现在怎么再开口。”
她那短命福薄的大儿子是三年前死的,三年前经媒婆中间拉线娶了上村的孔家小女儿。
外头有村人坐着聊天说话,个个盯着冷家的大门,看兰氏走来走去有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今天是她出嫁的日子,可是这个家的人都是愁眉苦脸的,家里没有一点代表喜庆的红色,可是再怎么说也是自己为爹娘弟,做的最后一顿茶饭了。
冷二福急了。
屋子里冷守山冷声。
“还不是你弟的事儿。”兰氏叹口气。
那个闺女长的水灵的不得了,他们一家子也喜欢,关键老大也看对了眼,后来好不同意孔家同意嫁女,下婚书下聘银好一番折腾把人娶回来冷家。
想着那个解萄容可能很快会过来家里带走她,冷兰儿有些着急,脚步匆匆,就没看到她离开的时候,木床边坐着的冷守山看她的别样目光。
还记得老大走的时候高兴的和一家人说,东家给他承诺走这一趟回来就给他提拔成管事的,还每年年终能分到分红。
如今细算下来,再要算计这人,道是不得不多考虑解萄容这个人了。
“你这妇道人家懂什么,除了聘银,不得给新妇置办衣裳,席面得准备,那解萄容给的根本不够。”
冷守山这个一家之主是最急的,解萄容不来,他这个家真就要散了!
“我今天和解萄容走,你们就能拿到银子啊。”
想到自己那外出遇到洪水丧命的大儿子,兰氏就心里难受的不行。
被二弟感染,冷兰儿整个人也是一阵的心酸,“福儿……”姐弟俩个抱住,冷二福哭的悲痛,冷兰儿没哭也是悲戚。
二弟说的的确是事实,据那个宋媒婆说,这人是隔壁村山里头的住着的。
他只能侥幸的希望,这是一个大傻子。
冷兰儿离开没多久,破烂漏风的堂屋里头传来兰氏的不安询问,“他爹,你说咱们临时坐地起价那解萄容又不是傻子,她能同意么?”
解萄容到底傻不傻呢,吃了茶饭之后,一家子沉默的等着院门被敲响。
如今自己也只有这个指望了,如果再达不成,真不知如何活了。
可是冷二福此刻已经情绪上头了,甚至站起来,大声,“爹,如果用卖俺姐的银子成家了,俺以后一辈子对不起俺姐,俺姐是人,不是牲口,俺不能让你卖了俺姐!”
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来,冷守山也是怒,“你这崽子!你说你老子不是人?!”
“姐,她要是待你不好,信儿都传不回来!”
兰氏心里乱糟糟的,整了人悲戚戚的,又是愁煞人的哭一场。
“都说那是吃狼奶长大的凶煞,可别把她给惹急了。”兰氏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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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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