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崩坏进度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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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屏幕中正转播着其它地区的地核污染。艾希尔知道这个，神秘的雾气，能够传染的变异人，但他向来不感兴趣。

    他的脸上的皮肤越来越透明，好像下一秒就要变成和下面的怪物一样的家伙。

    “求求你……求求你……”

    陆素拿着青剑，视线落在不远处雾化人出现的出口。

    忽然之间，陆素睁开眼，远处走来一道虚虚实实看不清楚的人影，接下来就是一道两道……

    艾希尔挨了一巴掌，听了陆素的话后，逐渐回过神来，眼睛里渐渐带着偏执喜悦的光:“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不能抛弃我。”

    艾希尔也不泄气，继续追问道:“你绑我的理由总得说一个吧？你看你打我的痕迹还在呢，好疼。”

    艾希尔不敢看那些怪物，闭眼，将头抵在陆素的肩膀上。四下一片安静，只有雾化人行走间带过的粘稠声。

    陆素依旧闭眼不说话。艾希尔自言自语了好一阵，嘴巴都说干了，都没得到回应，心里猛地窜起一股怨气。他幽怨地看着陆素，鼓着腮帮子靠在一旁休息。

    陆素抿唇站起身，一把将艾希尔捂住嘴架了起来。

    “滴答，滴答……”

    *

    陆素一一照办，只是依旧捆着艾希尔，任凭他怎么换词狡辩都不予理会。

    从他苏醒之时就不断发出的异响在他耳畔放大。他愣了愣，下意识抬头望去，看见了镶嵌在墙壁上的同伴尸体。他的额头上还刻着奇异的图腾，溢满鲜血，缓缓掉落。

    雾化人的运动速度极慢，又是这样浩浩汤汤的一大堆，没有一两个小时不能避闪开。艾希尔不知何时竟有些迷迷糊糊，他自从来到这，绳索阻碍他不能离开，为了避开那些怪物心惊胆跳了许久，此刻倒是倦了。

    艾希尔睁大双眼，一个戴着奇怪面具的人占据了整个屏幕。他身量不高，瞧着十分青涩，但动作迅猛，一剑就将变异人斩杀在地。

    路人的话最终顺入大众的呼喊声。

    他遥遥听到人群中传来叫好声，好奇地看着拥挤的人群，其中还看到好几个之前乞讨的流浪者。

    “我等下松开你，给你一把匕首，你暂时在上面待着。”

    她飞身五六米，将匕首插入墙壁，悬挂半空，掏出青剑横劈数十剑，让人勉强有个立足之地。随后下来将艾希尔抱了上去，让他拿着那把匕首。

    他走近，顺着他们的目光往上瞧去。

    明明不远处还有他最恐惧的怪物，可他竟靠在害他到这个境地的人，陷入了沉睡。

    那对父母很生气，他们一度认为小乞丐不配叫这个名字。夫妻两人甚至叫人把这个偷名字的小乞丐打了一顿，威胁了一遍又一遍。

    这一次，鲜血掉在了他的额头上。

    陆素垂头闭目思考着走出这里的方法，听到艾希尔的话，头都没抬，对他不理不睬。

    艾希尔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角，陆素疑惑看去。

    陆素反手从空间钮里拿出一把匕首，周身泛着青色的光，和她当时用的青剑应该是用的同一种材质。

    正准备移开视线时，一道青光烁过。

    尸体肚子畸形扭动着，紧接着，有什么东西缓缓破开。

    陆素皱眉点头。

    他的瞳孔缩小，僵硬地扭头看向陆素。陆素的脸上出现了凝重的表情，那虚幻人影黑压压地朝他们压过来。

    陆素原本带着艾希尔到处走，但心跳声又突然消失，她只好原地休息，再做打算。

    艾希尔这个名字是他自己在偷东西时听到一对父母给他们孩子起的名字，在他们的文化中，艾希尔的意思是欢喜安康的意思。

    艾希尔看着他，大脑和心脏一起发起共振，暴风雨掠过他的躯体，留给他的，只有耳边响起暴雨般的叫好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他站立的地方已经累积了不少尸体，动作间自有一番风骨。

    没人管他是不是叫艾希尔了。

    “滴答。”

    这个好办，陆素点头。

    他好似没有知觉一样踉跄地往前走着。

    “你到底叫什么，我总不能一直叫你鬼哭吧？”

    他抱着粮食在路上啃，食物在外面冷得很快，像石头一样。艾希尔很快走到西区中央，这是西区最繁华的地方。

    可艾希尔不甘寂寞，老实了一阵就开始像蝉蛹一样蛄蛹靠近陆素非要询问她的姓名。

    “不要走……”他压低声音，眼睛里露出几分恐惧，“你不要走，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一定会死的！”

    艾希尔正生着气，被陆素这么没礼貌的一弄，睁开眼刚想破口大骂，但下一秒就僵持在原地。

    艾希尔得寸进尺，“你也不准让我受到一点伤，不能让我痛。你绑着我的绳子也勒得我痛，我不想这样。我身上的衣服也弄得好脏，尽量给我换一套新的衣服；还有你一开始就突然冲出来就绑了我，弄得在教徒面前我好丢脸，你还要给我道歉……”

    他是孤儿，没什么教养，一张好看的脸除了让他遭到其它流浪者的骚扰以外毫无用处。

    “哈，你居然还不知道他！”

    “他，他是谁？”

    献祭教派根植于联邦也有几十年了，他们会不定期抓走一些孩子。没人知道这些孩子会经历什么，他们通常是西区的孩子，贫穷的父母很快就会生下第二个孩子。

    这个邋遢的小乞丐觉得自己也要这个名字。

    *

    他逢人就说自己叫艾希尔。不多时，这个社区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有两个艾希尔。

    他的牙齿不自觉地打颤，眼神逐渐空洞:“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如果不是你突然冲出来……我怎么可能会来到这里……”

    “他是……”

    他没道德，想要的就去抢走。

    艾希尔小心观察她的反应，继续补充道:“你也不能把我丢给那些怪物，不要让我在他们面前。”

    他蹲在窗口下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们一脸幸福地抚摸婴儿床上的小不点，这东西很难在这里看到，是东区的畅销品。

    陆礼昼费力地睁开眼，扶着墙壁勉强站起身。www.huayunge.com在动作间，他的伤口重新撕裂，鲜血再次流了出来。

    陆素见势不对，单手捏紧他的下巴，快准狠给了他一耳光，冷声道:“你知道我是怎么来到这的，快告诉我怎么出去。”

    “滴答。”

    陆素答应艾希尔的要求之后就真的没有再下去，专心用削铁如泥的青剑开凿，没几分钟就造出一个容纳两人的洞口。

    最后艾希尔还是没改名。因为另一个艾希尔被献祭教派抓走了，他的母亲一蹶不振，他的父亲到处找关系都没把自己的孩子找回来。

    艾希尔赤脚跑在西区                                                的街道上，天寒，他的脚被冻着青紫。他状似无感，三小时之前，他翻墙偷走了一户人家过冬的粮食，鞋就是那时候跑掉的。

    “英雄！”

    旁边的人没注意他，只是像介绍偶像一样炫耀着他的名字。

    艾希尔能够感受到自己依靠之人身上传来的热源。她的脊背挺直，肌肤接触间能感受到她身上的肌肉。她的头发半及肩，带着草木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