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今日天气：晴空万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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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北枝抬眸：“嗯？”
“没找谁。”小林北枝另一只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淡淡道：“这个土地上的情报网原本就属于我，朗姆是代管，而且也没代管出有用的来。”
一场问话结束之后，琴酒看见他老师的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却又弯了弯眸子，微笑地说道：“放在五十年前，你这么拖沓是要以死谢罪的，宪三。”
一转头，病床上的青年已经睁开眼睛，正仰面看着天花板发呆。
“没死成，那就只好再活一会儿了。”
没有得到回答。
枡山宪三一个激灵，再次弯腰鞠躬垂头，不敢再说。
时间推移，窗外阳光渐强。
他抬起手，撩起一段琴酒垂下的银发，然后又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琴酒扎了一股小麻花。
“欸——”
“我是真的很想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吗，活了很久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本来想对着太宰治本人说的，可惜这里没有他。总之就是这样，很想死，但是没死成。”
小林北枝收回目光，“回去继续，半个月后我要看见成效。”
小林北枝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北欧地区，因此欧美那片的情报网都捏在他手里，但亚洲这一块，琴酒不记得他有涉及过这边的事务。
小林北枝收了收指尖。
琴酒试图抽出自己的衣服，没成功，反而被小林北枝握住手，没办法，想脱身只能找理由：“我还有一个暗杀。”
小林北枝笑了笑，“这不是你该问的。”
安静好一会儿，直到琴酒绕到病床另一边去看，才发现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已经睡着了。
枡山宪三满头大汗。
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德行琴酒再清楚不过，但能让他住进ICU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睡着的小林北枝没有抓得太紧，掰开他的手就能走。琴酒本想直接走人，可低头时却发现青年鸦羽长睫正不安地颤动着，梦里不知道有什么，眉头紧皱，神色不宁，随时可能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压重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没事住什么ICU？”
“……是！”
难得小林北枝睡着。
阳光照射进来。他朝琴酒弯眸笑着，本就好看的脸因为病态更多了两分脆弱和轻佻，即使脸上毫无血色，但那双异色瞳的眼睛看来时，仍旧有着让人感觉他眼里只倒映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一切的错觉。
因为是在室内，医院外的景色也没什么特别，所以此时的小林北枝没有缠着纱布。
这还只是来日本的第二天，他老师又尤其讨厌日本，很难想象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什么……果然还是应该把这家伙送回法国，至少在波尔多他只会淋淋雨，不危及生命。
“不喜欢他们三个而已，不想见，所以提前赶走了。”
银发青年的大衣衣摆凌乱，发丝像是刚刚经历了狂风似的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开着车直接飙过来的。
“我只是想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我。”
小林北枝说。
琴酒皱眉不是因为疑惑，而是因为小林北枝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差，再接手一个亚洲区域的情报网绝对会是负担。
陪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更准确来说是十七个小时零四十五分。”小林北枝摇头，叹了口气，“唉，长大了，都不让人想了。”
小林北枝懒散地靠回枕头，扬声道：“进。”
琴酒断然开口，“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日本就给我回……”
小林北枝勾起唇角。
而他的学生表情始终如一：“不吃。”
“在等人来找我。”
又在和琴酒对上视线时笑得十分无辜无害。
“少说这些话。”琴酒走过去，俯身，沉声质问，“你把人赶走就算了，为什么又进了医院？你真的想死吗？”
和其他成员一样，代号皮斯克的组织元老枡山宪三见了小林北枝也是一副老鼠见到猫的畏惧表情，问什么答什么，一个问题都没敢漏。
“刚做完不是么。人死在了上野公园的游湖船，现在应该有人在给他收尸。”小林北枝弯眸微笑，说：“除此之外你没接其他的任务，卷着干活有什么好的，不如陪我。”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去日本吗？为什么这次同意去了？”
“林，你又在想什么？”
变脸速度令人发指。
“我是怕你真死在日本了。”
直到电话挂断，剩下一串忙音，林林北枝都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
琴酒僵硬地和他错开视线，“上次见面才过去了一天。”
也许是距离太近，灼热的气息令小林北枝似乎呼吸错了一拍，停顿片刻，他却是探出手，去戳戳学生的脸颊。
Boss意有所指般，说：“不要背叛曾经的‘自己’。”
他语调一转，压根没回这句话，直接说：“你管得太多了，莲耶。”
“……是，是。属下明白。”
Boss在电话里也笑了，清朗的笑声里带着无可奈何：“好吧好吧，你的决定，我不干涉。”
“那你死着吧，我走了。”
但整个过程下来，不像是时隔多年重回日本的小林北枝在找皮斯克调查本土情况，而更像是对信息了如指掌的上司在责问下属。
没得到回答。
Boss也不生气，无奈地说道。
琴酒咬牙切齿地喊道。
西装革履的老人正恭敬地站在门口，见琴酒开门，便颔首请示：“我来见小林大人。”
“你从哪知道的？”
没说完的话熄了火。
直到窗外有鸟雀一闪而过，影子扰乱了照射在被面上的阳光，小林北枝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晴朗蓝天。
《[名柯]可是我真的想叫喜酒》
怒气冲冲的琴酒。
他张开手指对准目标外面的阳光，看着光线从指尖穿过，兀地笑了一下。
“怎么醒了。”
琴酒拍掉了他的手。
医院病房里，小林北枝懒散地靠着枕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太阳照在洁白被面上的光，回应Boss打来的关心电话，“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日本人，看见就烦。”
“怕我真死在日本吗……”
他辛辣地评价：“亚洲这块的情报网废物程度真的是到了让人不忍心看的地步，看了就想吐。”
“安倍家。但是小林大人，这家的选票说不定可以不用太在意，您与美国政党关系深厚，我们可以隔空操纵下一任的首相竞选……”
琴酒沉眸，转身去拉上窗帘，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他得到了你很多偏爱。林，多过头了，你会在自己和他之间无法选择。”Boss说，“我记得你最开始对他的定位好像不是这样。”
“小！林！北！枝！”
他冷漠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小林北枝手里抽出来，起身，转头就走。
被拒绝，小林北枝遗憾躺下。
那张向来冷俊的面容上难得多了一分愤怒和慌张，小林北枝看着他，笑了，先发制人道：“怎么了，一副像谁偷了你的糖的表情，做噩梦了来要抱抱吗？”
小林北枝太会找死了。
小林北枝忽然说道。
“这孩子说话的艺术比小时候好多了。”
然后抱着被子翻身。
琴酒望着他，蓦地蹙眉，“你接管了日本的情报网？从谁手里接的，朗姆？”
“差谁？”
是琴酒。
“我想我的学生了，不可以吗？”
枡山宪三走得很快，甚
没有回答。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
拿着电话的人死一样的安静。
开门一看，是组织成员皮斯克。
“……”
几乎是分毫不差，在话落 瞬间，病房门就被敲响。
“万分抱歉！”
准确来说是一夜。
“好吧好吧。”
琴酒：“……”
小林北枝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就着太阳在被面上投下自己的影子比划出各种形状，但就是不回话。
有时候琴酒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死。
Boss：“那你为什么把后面派去的几个也赶走了？后面那几个可不是日裔。”
小林北枝问的是组织最近将要操纵日本首相选举的进度。
Boss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原因，“是因为黑泽阵？”
今天是个太阳不错的好天气，些许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琴酒删了手机里调查小林北枝身份的有关邮件，起身去把窗帘拉上。
敲门声响起。
可小林北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就是不让他走，“陪我一会儿，我知道你没任务。”
琴酒哑声。
才睡着了一个小时不到。
可一转脸，又对琴酒露出春风和煦般的微笑，“坐会儿。吃饭了吗？要不要尝尝日料？”
“在呢。”小林北枝抬起手上还扎在手背上的吊针晃了晃，“我又跑不掉，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声音不用这么大。”
理直气壮的话让琴酒快气过去了。
“但是，林，你要记住一件事。”
] 小林北枝抬眸：“嗯？”
“没找谁。”小林北枝另一只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淡淡道：“这个土地上的情报网原本就属于我，朗姆是代管，而且也没代管出有用的来。”
一场问话结束之后，琴酒看见他老师的脸色明显阴沉了许多，却又弯了弯眸子，微笑地说道：“放在五十年前，你这么拖沓是要以死谢罪的，宪三。”
一转头，病床上的青年已经睁开眼睛，正仰面看着天花板发呆。
“没死成，那就只好再活一会儿了。”
没有得到回答。
枡山宪三一个激灵，再次弯腰鞠躬垂头，不敢再说。
时间推移，窗外阳光渐强。
他抬起手，撩起一段琴酒垂下的银发，然后又抬起另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琴酒扎了一股小麻花。
“欸——”
“我是真的很想死，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生而为人我很抱歉吗，活了很久我为此感到非常抱歉——本来想对着太宰治本人说的，可惜这里没有他。总之就是这样，很想死，但是没死成。”
小林北枝收回目光，“回去继续，半个月后我要看见成效。”
小林北枝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在北欧地区，因此欧美那片的情报网都捏在他手里，但亚洲这一块，琴酒不记得他有涉及过这边的事务。
小林北枝收了收指尖。
琴酒试图抽出自己的衣服，没成功，反而被小林北枝握住手，没办法，想脱身只能找理由：“我还有一个暗杀。”
小林北枝笑了笑，“这不是你该问的。”
安静好一会儿，直到琴酒绕到病床另一边去看，才发现这个我行我素的家伙已经睡着了。
枡山宪三满头大汗。
自己的老师是个什么德行琴酒再清楚不过，但能让他住进ICU的，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睡着的小林北枝没有抓得太紧，掰开他的手就能走。琴酒本想直接走人，可低头时却发现青年鸦羽长睫正不安地颤动着，梦里不知道有什么，眉头紧皱，神色不宁，随时可能从梦里惊醒过来。
他压重声音，一字一句地问道：“你没事住什么ICU？”
“……是！”
难得小林北枝睡着。
阳光照射进来。他朝琴酒弯眸笑着，本就好看的脸因为病态更多了两分脆弱和轻佻，即使脸上毫无血色，但那双异色瞳的眼睛看来时，仍旧有着让人感觉他眼里只倒映着自己，仿佛自己是他的一切的错觉。
因为是在室内，医院外的景色也没什么特别，所以此时的小林北枝没有缠着纱布。
这还只是来日本的第二天，他老师又尤其讨厌日本，很难想象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会发生什么……果然还是应该把这家伙送回法国，至少在波尔多他只会淋淋雨，不危及生命。
“不喜欢他们三个而已，不想见，所以提前赶走了。”
银发青年的大衣衣摆凌乱，发丝像是刚刚经历了狂风似的杂乱无章，一看就知道是开着车直接飙过来的。
“我只是想你百忙之中抽空来看看我。”
小林北枝说。
琴酒皱眉不是因为疑惑，而是因为小林北枝的身体状况实在是差，再接手一个亚洲区域的情报网绝对会是负担。
陪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更准确来说是十七个小时零四十五分。”小林北枝摇头，叹了口气，“唉，长大了，都不让人想了。”
小林北枝懒散地靠回枕头，扬声道：“进。”
琴酒断然开口，“你要是实在受不了日本就给我回……”
小林北枝勾起唇角。
而他的学生表情始终如一：“不吃。”
“在等人来找我。”
又在和琴酒对上视线时笑得十分无辜无害。
“少说这些话。”琴酒走过去，俯身，沉声质问，“你把人赶走就算了，为什么又进了医院？你真的想死吗？”
和其他成员一样，代号皮斯克的组织元老枡山宪三见了小林北枝也是一副老鼠见到猫的畏惧表情，问什么答什么，一个问题都没敢漏。
“刚做完不是么。人死在了上野公园的游湖船，现在应该有人在给他收尸。”小林北枝弯眸微笑，说：“除此之外你没接其他的任务，卷着干活有什么好的，不如陪我。”
“你不是说过再也不想去日本吗？为什么这次同意去了？”
“林，你又在想什么？”
变脸速度令人发指。
“我是怕你真死在日本了。”
直到电话挂断，剩下一串忙音，林林北枝都没有对这句话做出回应。
琴酒僵硬地和他错开视线，“上次见面才过去了一天。”
也许是距离太近，灼热的气息令小林北枝似乎呼吸错了一拍，停顿片刻，他却是探出手，去戳戳学生的脸颊。
Boss意有所指般，说：“不要背叛曾经的‘自己’。”
他语调一转，压根没回这句话，直接说：“你管得太多了，莲耶。”
“……是，是。属下明白。”
Boss在电话里也笑了，清朗的笑声里带着无可奈何：“好吧好吧，你的决定，我不干涉。”
“那你死着吧，我走了。”
但整个过程下来，不像是时隔多年重回日本的小林北枝在找皮斯克调查本土情况，而更像是对信息了如指掌的上司在责问下属。
没得到回答。
Boss也不生气，无奈地说道。
琴酒咬牙切齿地喊道。
西装革履的老人正恭敬地站在门口，见琴酒开门，便颔首请示：“我来见小林大人。”
“你从哪知道的？”
没说完的话熄了火。
直到窗外有鸟雀一闪而过，影子扰乱了照射在被面上的阳光，小林北枝才回过神来，看向窗外晴朗蓝天。
《[名柯]可是我真的想叫喜酒》
怒气冲冲的琴酒。
他张开手指对准目标外面的阳光，看着光线从指尖穿过，兀地笑了一下。
“怎么醒了。”
琴酒拍掉了他的手。
医院病房里，小林北枝懒散地靠着枕头，百无聊赖地看着太阳照在洁白被面上的光，回应Boss打来的关心电话，“你知道的，我不太喜欢日本人，看见就烦。”
“怕我真死在日本吗……”
他辛辣地评价：“亚洲这块的情报网废物程度真的是到了让人不忍心看的地步，看了就想吐。”
“安倍家。但是小林大人，这家的选票说不定可以不用太在意，您与美国政党关系深厚，我们可以隔空操纵下一任的首相竞选……”
琴酒沉眸，转身去拉上窗帘，找了张椅子，坐下了。
“他得到了你很多偏爱。林，多过头了，你会在自己和他之间无法选择。”Boss说，“我记得你最开始对他的定位好像不是这样。”
“小！林！北！枝！”
他冷漠地把自己的头发从小林北枝手里抽出来，起身，转头就走。
被拒绝，小林北枝遗憾躺下。
那张向来冷俊的面容上难得多了一分愤怒和慌张，小林北枝看着他，笑了，先发制人道：“怎么了，一副像谁偷了你的糖的表情，做噩梦了来要抱抱吗？”
小林北枝太会找死了。
小林北枝忽然说道。
“这孩子说话的艺术比小时候好多了。”
然后抱着被子翻身。
琴酒望着他，蓦地蹙眉，“你接管了日本的情报网？从谁手里接的，朗姆？”
“差谁？”
是琴酒。
“我想我的学生了，不可以吗？”
枡山宪三走得很快，甚
没有回答。
“都说了，不是什么大事。”
“……”
拿着电话的人死一样的安静。
开门一看，是组织成员皮斯克。
“……”
几乎是分毫不差，在话落 瞬间，病房门就被敲响。
“万分抱歉！”
准确来说是一夜。
“好吧好吧。”
琴酒：“……”
小林北枝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就着太阳在被面上投下自己的影子比划出各种形状，但就是不回话。
有时候琴酒都分不清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想死。
Boss：“那你为什么把后面派去的几个也赶走了？后面那几个可不是日裔。”
小林北枝问的是组织最近将要操纵日本首相选举的进度。
Boss差不多已经明白了原因，“是因为黑泽阵？”
今天是个太阳不错的好天气，些许微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进来。琴酒删了手机里调查小林北枝身份的有关邮件，起身去把窗帘拉上。
敲门声响起。
可小林北枝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摆，就是不让他走，“陪我一会儿，我知道你没任务。”
琴酒哑声。
才睡着了一个小时不到。
可一转脸，又对琴酒露出春风和煦般的微笑，“坐会儿。吃饭了吗？要不要尝尝日料？”
“在呢。”小林北枝抬起手上还扎在手背上的吊针晃了晃，“我又跑不掉，你想干什么都可以，声音不用这么大。”
理直气壮的话让琴酒快气过去了。
“但是，林，你要记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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