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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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入五月以后，天气逐渐转热。
给她拍了几张单人照，蒋西怕把他胶卷用完了就说歇会再拍。
她这么一说，李群芳作势要把钱收回去：“那你还回来。”
顾宁山说他不想笑：“虽然我很高兴。”
“给出来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蒋西撅着嘴把钱收起来：“你们可真坏，又坑我。”
她把自己的这种焦虑都归到顾宁山身上，见到面就倒打一耙：“我这都是怕你看，才换来换去迟到的。”
半晌她挠挠头：“算了，反正不在我手里都不是我的，看我给它全部花光！”
魏美月没见过蒋西，听她这么问还仔细想了想才说不认识：“你不知道我才从别的省调来，之前没来过青城，我们应该没见过才对。”
蒋西说：“要半个月。”
还是蒋西眼神 撇到个人影，把自己吓一跳才发现她。
至于对顾宁山为什么这么上心，不仅是因为她知道顾宁山的来历，更是因为顾宁山是她来集成电路厂以来，挑出来的最满意的一个人。连刘组长介绍他们相看，都是魏美月先托人请刘组长帮忙说和的。
两人互通心意以后，言行举止多带些亲昵，现在坐在一张长椅上，说是保持距离也挺靠近。
蒋西连忙说够了够了，不仅够了，她还能自己留点。
魏美月？
蒋西摆了个娇柔做作的看花姿势，顾宁山低着头从镜头里调焦，看清她的姿势以后止不住地笑。
唐贝贝还没来，他俩先进公园散步。顾宁山想跟蒋西单独待一会，特地让蒋西早来半个小时。
尽管心里觉得亏大了，蒋西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个名字听来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蒋西恍然片刻问魏美月：“我们之前认识吗？”
“抱歉，我不是在笑，是在调镜头。”
蒋西的头发长点，麻花辫也垂到胸前，拍照的时候为了一样被赶去了后排。拍的照片是黑白的，蒋西很怀疑拍出来会不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原本只是蒋西和唐贝贝要去拍，后来这件事越传越广，确定要去的已经定下来了十个人。
两人干脆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等唐贝贝来，顾宁山给蒋西看自己带的胶卷。
“你一点都不专业。”蒋西说：“照相馆的大师傅可不会笑我。”
两人面上淡定的互相点头致意，心里各有各的心思。
蒋西给顾宁山留了点面子，只说喝汽水冰到了。
想想送人的那瓶酒，她心都在滴血，笑起来也有些牵强。
“顾同志，你们来逛公园吗？这位是？”
顾宁山看蒋西吓到，脸色不太好。魏美月只是想来打个招呼，没想吓人，脸上也格外讪讪。
李群芳神秘一笑：“这不要你管，反正你能回去就行。”
“照相馆拍的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
海鸥相机有两个镜头，顾宁山调好镜头让蒋西站在花丛里先给她拍一张单人照。
她太可爱，顾宁山只觉得看到她心里就满涨起来，连蒋西骂他都觉得听在耳里很动听。
《七零：我们还是算了吧！》
顾宁山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劳任怨的接过相机去拍照。
顾宁山心里还乐着，蒋西说：“想笑就笑吧，我不会说你的。”
蒋明川无奈掏出钱夹：“姑奶奶，真是欠你的。”
蒋西回家跟爹娘说要拍照的事，两人倒是没有反对。
李群芳看她笑得跟个偷腥的猫一样，简直没眼看：“省着点花，这可是上次你跟人打架赚来的赔款。”
“他怎么了？”
青城高中的学生也开始躁动起来，蒋西和班里的几个女同学这几天正在商量去照相馆拍张毕业照的事。
“哎呦~这有什么关系，刚刚来跟我们说话的同志，也差点跟你相看呢。”
蒋西心想我又不是傻子，能分不清你是笑还是在干嘛吗？只是看在他今天出人又出相机胶卷的份上，忍着罢了。
魏美月则是以为之前顾宁山说有了解的人是借口，没想到是真的。上次顾宁山拒绝她以后，她还去找了他两次，幸好被他避开了，不然被人知道给她盖个帽子就惨了。
蒋西认出眼前的女生是上次跟顾宁山走一块的，知道他俩相看过，脑子一热就说出自己是顾宁山对象的话。
“留个纪念也好，现在不跟我们以前那时候一样，哪有条件拍照片，我上学那阵也就留了张大头照。”
顾宁山笑不出来了。
这话说的蒋西抱住双臂，使劲抖抖：“你别这样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等他感慨完，蒋西跟他伸手：“既然你们同意了，那谢谢爸爸！”
“我想给你多拍几张，特意多带的，待会再拍几张行吗？”
蒋西本来很犹豫，顾宁山又说他提供胶卷，又说这个牌子的相机拍人更好看。说的蒋西非常心动，跟唐贝贝说了以后，就同意让他拍了。
她们几个各洗了一张照片，花了十几块钱。
青城高中附近的街上就有一家照相馆，找一天上学的日子，中午休息的功夫就能跑出去拍。
正常尺寸的黑白照片的收费一张是七角五分钱，她们拍集体照，照片尺寸比这平常的大一些要一块八毛钱一张。
蒋西跟他商量：“行，给贝贝也拍两张行吗？我不白拍，我请你吃饭。”
她这样说肯定是有想法，反正离毕业还早，蒋西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仗着蒋西不会拍照，公然撒谎敷衍她。
她惯会古灵精怪，顾宁山拿她没办法，只能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蒋西被她妈绕进去，瞪着眼咬着唇思考半天也没思考明白，这钱到底算谁的。
同学几年，大家关系都不错。除了上次蒋西的鞋被剪那次，大家几乎没红过脸。连刘恩文也说要和她们一块去，唐贝贝虽然不乐意，但是跟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句都要毕业了只好捏着鼻子同意。
很快蒋西狡黠一笑坐下指着湖面的鸭子船：“咦？那个船好眼熟，是不是上次你跟人相看的时候坐的来着？”
“哪有那么简单。”蒋西觉得她妈有时候也挺天真的：“我回去不要开介绍信阿，街道的人不给我开我怎么回去？”
蒋明川非常感慨：“现在日子是好了……”
唐贝贝小声问蒋西，怕他不想给她俩拍照了。
李群芳却说让她回去：“先看看工作好不好安排，不好安排你就回去，到时候街道人来催就让她把你户口落回老家好了。”
钱拿到手，就可以去拍照了。
最后还是辫了辫子，把之前拍照的衣服，裤子换成裙子而已。
三人约好还去上次那个公园，这次不带蒋北，蒋西换了几套衣服都不满意，头发拆了辫，辫了拆的。
颤抖的肩头太明显，蒋西想忽略都不行。
蒋西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顾宁山没跟她客气：“那我先谢谢你。”
从他单薄的钱包里抽出五块钱给蒋西：“够不够？”
促狭鬼蒋西在唐贝贝来之前，又细数了一遍顾宁山的相看经历。
魏美月也约了人，跟他们打过招呼就走了。
说完把相机递给顾宁山，怕他不好好给自己拍，又跟人娇声道：“今天要辛苦你了，顾师兄~”
他不仅会拍，还有相机，相机还是海鸥牌的。
蒋西晴天霹雳：“我不！这不能算我的钱……”
“哎呀，原来你就是顾同志对象，真是郎才女貌。”为了显得自己说的真诚，她笑容更大一些，眼角弯起来看起来说的是实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魏美月，是跟顾同志是一个厂的同志。”
“这话说的没道理，那你放在我们这五块钱，你不花还要花我们的阿？”
顾宁山给她递汽水：“你怎么穿都好看。”
说完心里就后悔死了，呜呜~她也太不矜持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她先开口确认关系。
蒋西边把大家的钱收过来，交给老板让他开个条子，边回答她：“今天不拍了，我们找人借了相机到时候去公园拍。”
魏美月站在两人身后，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
魏美月看向蒋西，蒋西看一眼顾宁山先开口道：“我是他对象，我叫蒋西，你好。”
唐贝贝来的时候，顾宁山脸色还像个调色盘一样。
没想到白费半天功……
十几块钱洗这几张照片真是一笔巨款了，许文芳问蒋西和唐贝贝：“你俩不是还拍双人照吗？”
“是不是我们自己拍更方便，待会拍完我拿胶卷去洗，用不了几天就能把照片给你了。”
顾宁山认输：“你可真是个促狭鬼。”
这个人就是顾宁山，蒋西跟他说要去照相馆拍照，他就说自己会拍，申请给她拍照。
不等她妈骂人，又问她妈：“那我今年暑假还回老家吗？”
大家约好了穿一样的衣服去拍集体照，到拍照那天蒋西一到教室，发现大家不仅穿的一样，连头型都是到肩膀的两根麻花辫。
倒是顾宁山看了蒋西一眼，又掩上唇咳嗽了两声。
她跟蒋北每年暑假都要回去待半个月，今年她还要找工作，可能没时间回去了。
] 进入五月以后，天气逐渐转热。
给她拍了几张单人照，蒋西怕把他胶卷用完了就说歇会再拍。
她这么一说，李群芳作势要把钱收回去：“那你还回来。”
顾宁山说他不想笑：“虽然我很高兴。”
“给出来哪有收回去的道理。”蒋西撅着嘴把钱收起来：“你们可真坏，又坑我。”
她把自己的这种焦虑都归到顾宁山身上，见到面就倒打一耙：“我这都是怕你看，才换来换去迟到的。”
半晌她挠挠头：“算了，反正不在我手里都不是我的，看我给它全部花光！”
魏美月没见过蒋西，听她这么问还仔细想了想才说不认识：“你不知道我才从别的省调来，之前没来过青城，我们应该没见过才对。”
蒋西说：“要半个月。”
还是蒋西眼神 撇到个人影，把自己吓一跳才发现她。
至于对顾宁山为什么这么上心，不仅是因为她知道顾宁山的来历，更是因为顾宁山是她来集成电路厂以来，挑出来的最满意的一个人。连刘组长介绍他们相看，都是魏美月先托人请刘组长帮忙说和的。
两人互通心意以后，言行举止多带些亲昵，现在坐在一张长椅上，说是保持距离也挺靠近。
蒋西连忙说够了够了，不仅够了，她还能自己留点。
魏美月？
蒋西摆了个娇柔做作的看花姿势，顾宁山低着头从镜头里调焦，看清她的姿势以后止不住地笑。
唐贝贝还没来，他俩先进公园散步。顾宁山想跟蒋西单独待一会，特地让蒋西早来半个小时。
尽管心里觉得亏大了，蒋西面上还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
这个名字听来很耳熟，好像在哪听过似的。蒋西恍然片刻问魏美月：“我们之前认识吗？”
“抱歉，我不是在笑，是在调镜头。”
蒋西的头发长点，麻花辫也垂到胸前，拍照的时候为了一样被赶去了后排。拍的照片是黑白的，蒋西很怀疑拍出来会不会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原本只是蒋西和唐贝贝要去拍，后来这件事越传越广，确定要去的已经定下来了十个人。
两人干脆坐在湖边的长椅上等唐贝贝来，顾宁山给蒋西看自己带的胶卷。
“你一点都不专业。”蒋西说：“照相馆的大师傅可不会笑我。”
两人面上淡定的互相点头致意，心里各有各的心思。
蒋西给顾宁山留了点面子，只说喝汽水冰到了。
想想送人的那瓶酒，她心都在滴血，笑起来也有些牵强。
“顾同志，你们来逛公园吗？这位是？”
顾宁山看蒋西吓到，脸色不太好。魏美月只是想来打个招呼，没想吓人，脸上也格外讪讪。
李群芳神秘一笑：“这不要你管，反正你能回去就行。”
“照相馆拍的照片什么时候能洗出来？”
海鸥相机有两个镜头，顾宁山调好镜头让蒋西站在花丛里先给她拍一张单人照。
她太可爱，顾宁山只觉得看到她心里就满涨起来，连蒋西骂他都觉得听在耳里很动听。
《七零：我们还是算了吧！》
顾宁山对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任劳任怨的接过相机去拍照。
顾宁山心里还乐着，蒋西说：“想笑就笑吧，我不会说你的。”
蒋明川无奈掏出钱夹：“姑奶奶，真是欠你的。”
蒋西回家跟爹娘说要拍照的事，两人倒是没有反对。
李群芳看她笑得跟个偷腥的猫一样，简直没眼看：“省着点花，这可是上次你跟人打架赚来的赔款。”
“他怎么了？”
青城高中的学生也开始躁动起来，蒋西和班里的几个女同学这几天正在商量去照相馆拍张毕业照的事。
“哎呦~这有什么关系，刚刚来跟我们说话的同志，也差点跟你相看呢。”
蒋西心想我又不是傻子，能分不清你是笑还是在干嘛吗？只是看在他今天出人又出相机胶卷的份上，忍着罢了。
魏美月则是以为之前顾宁山说有了解的人是借口，没想到是真的。上次顾宁山拒绝她以后，她还去找了他两次，幸好被他避开了，不然被人知道给她盖个帽子就惨了。
蒋西认出眼前的女生是上次跟顾宁山走一块的，知道他俩相看过，脑子一热就说出自己是顾宁山对象的话。
“留个纪念也好，现在不跟我们以前那时候一样，哪有条件拍照片，我上学那阵也就留了张大头照。”
顾宁山笑不出来了。
这话说的蒋西抱住双臂，使劲抖抖：“你别这样说，我鸡皮疙瘩起来了。”
等他感慨完，蒋西跟他伸手：“既然你们同意了，那谢谢爸爸！”
“我想给你多拍几张，特意多带的，待会再拍几张行吗？”
蒋西本来很犹豫，顾宁山又说他提供胶卷，又说这个牌子的相机拍人更好看。说的蒋西非常心动，跟唐贝贝说了以后，就同意让他拍了。
她们几个各洗了一张照片，花了十几块钱。
青城高中附近的街上就有一家照相馆，找一天上学的日子，中午休息的功夫就能跑出去拍。
正常尺寸的黑白照片的收费一张是七角五分钱，她们拍集体照，照片尺寸比这平常的大一些要一块八毛钱一张。
蒋西跟他商量：“行，给贝贝也拍两张行吗？我不白拍，我请你吃饭。”
她这样说肯定是有想法，反正离毕业还早，蒋西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
仗着蒋西不会拍照，公然撒谎敷衍她。
她惯会古灵精怪，顾宁山拿她没办法，只能露出个无奈的表情。
蒋西被她妈绕进去，瞪着眼咬着唇思考半天也没思考明白，这钱到底算谁的。
同学几年，大家关系都不错。除了上次蒋西的鞋被剪那次，大家几乎没红过脸。连刘恩文也说要和她们一块去，唐贝贝虽然不乐意，但是跟人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一句都要毕业了只好捏着鼻子同意。
很快蒋西狡黠一笑坐下指着湖面的鸭子船：“咦？那个船好眼熟，是不是上次你跟人相看的时候坐的来着？”
“哪有那么简单。”蒋西觉得她妈有时候也挺天真的：“我回去不要开介绍信阿，街道的人不给我开我怎么回去？”
蒋明川非常感慨：“现在日子是好了……”
唐贝贝小声问蒋西，怕他不想给她俩拍照了。
李群芳却说让她回去：“先看看工作好不好安排，不好安排你就回去，到时候街道人来催就让她把你户口落回老家好了。”
钱拿到手，就可以去拍照了。
最后还是辫了辫子，把之前拍照的衣服，裤子换成裙子而已。
三人约好还去上次那个公园，这次不带蒋北，蒋西换了几套衣服都不满意，头发拆了辫，辫了拆的。
颤抖的肩头太明显，蒋西想忽略都不行。
蒋西想不起来只好作罢。
顾宁山没跟她客气：“那我先谢谢你。”
从他单薄的钱包里抽出五块钱给蒋西：“够不够？”
促狭鬼蒋西在唐贝贝来之前，又细数了一遍顾宁山的相看经历。
魏美月也约了人，跟他们打过招呼就走了。
说完把相机递给顾宁山，怕他不好好给自己拍，又跟人娇声道：“今天要辛苦你了，顾师兄~”
他不仅会拍，还有相机，相机还是海鸥牌的。
蒋西晴天霹雳：“我不！这不能算我的钱……”
“哎呀，原来你就是顾同志对象，真是郎才女貌。”为了显得自己说的真诚，她笑容更大一些，眼角弯起来看起来说的是实话。“忘了自我介绍，我叫魏美月，是跟顾同志是一个厂的同志。”
“这话说的没道理，那你放在我们这五块钱，你不花还要花我们的阿？”
顾宁山给她递汽水：“你怎么穿都好看。”
说完心里就后悔死了，呜呜~她也太不矜持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还是她先开口确认关系。
蒋西边把大家的钱收过来，交给老板让他开个条子，边回答她：“今天不拍了，我们找人借了相机到时候去公园拍。”
魏美月站在两人身后，几次张嘴都欲言又止。
魏美月看向蒋西，蒋西看一眼顾宁山先开口道：“我是他对象，我叫蒋西，你好。”
唐贝贝来的时候，顾宁山脸色还像个调色盘一样。
没想到白费半天功……
十几块钱洗这几张照片真是一笔巨款了，许文芳问蒋西和唐贝贝：“你俩不是还拍双人照吗？”
“是不是我们自己拍更方便，待会拍完我拿胶卷去洗，用不了几天就能把照片给你了。”
顾宁山认输：“你可真是个促狭鬼。”
这个人就是顾宁山，蒋西跟他说要去照相馆拍照，他就说自己会拍，申请给她拍照。
不等她妈骂人，又问她妈：“那我今年暑假还回老家吗？”
大家约好了穿一样的衣服去拍集体照，到拍照那天蒋西一到教室，发现大家不仅穿的一样，连头型都是到肩膀的两根麻花辫。
倒是顾宁山看了蒋西一眼，又掩上唇咳嗽了两声。
她跟蒋北每年暑假都要回去待半个月，今年她还要找工作，可能没时间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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