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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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老太太说：“要是早点把你送回你爸妈身边就好了。”
听的李群芳眼直抽抽，暗暗瞪了蒋西一眼，心想回去收拾她。
等牛车来了，装的东西就有小半车。李群芳当着家里人面，把提前准备好的钱票递给蒋老太太：“我跟明川不在家，有事全靠大哥大嫂和三弟弟妹照顾你和爹，只能这样尽点心意，您千万别不要。”
也不会让他跟自己的父母也变得这么生疏，见了面跟陌生人也没有两样。
感觉到身后的抽气声，李群芳已经不敢往妯娌那边看了，偷偷给蒋西使眼色。蒋西拦住她奶：“奶别忙活了，我还想跟你说会话呢。”
蒋卫桥在旁边帮腔说待会他送他们：“老大跟村里去借牛车了，可以装的下。”
李群芳把东西塞到她口袋里：“我们现在三个人拿工资，还都在城里怎么也比你们在老家方便。反正您和爹想吃吃想喝喝，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这边蒋西正在大快朵颐，李家姥姥最擅长炖红烧肉。知道女儿回来肯定要带着外孙们过来，天不亮就去肉联厂买了最新鲜的肉回来煨上。
她还是不要，最后还是李群芳让蒋北放屋里去，才结束这场推攘。
说起顾宁山现在她的语气也跟之前不一样了：“娘你不知道，那小孩是真的好，不然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愿意。”
入赘？
“西西喜欢吃家里的米，不装多就装一小袋，她想家的时候给她蒸一碗就行。”
知道她姥爷抠起来也是抠抠搜搜的，特意给他续上，还给她姥买了鸡蛋糕：“姥，这是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你可不能记我爸妈的份。”
顾宁山饭都没吃走了以后，顾老爷子难得开口：“你们要想当没这个儿子，就继续跟今天这样逼他就可以了。”
李姥姥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事：“这能算个什么事，我们那时候还有私奔的呢。现在可能少了，现在不允许来着……”
“妈！说什么呢！”李群芳听她又要唱经，说什么逃荒来的夫妻是公媳，男人也能在一起的事，无奈的打断她：“什么私奔不私奔的，说哪去了。”
后来顾宁山再次申请调离，这次权衡之下去了青城。
说完不管宋顾二人难看的脸色，进屋拿收拾好的东西。顾老太太有些伤心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跟父母闹的不开心，跟着他一起进屋。
《七零：我们还是算了吧！》
顾宁山大学没毕业遇上学校停课，那时候他一腔建设国家的热情，在单位申请去偏远地区支援，去了还没有半年被调回来。
这次是他们插不了手的地方，宋青佩转而开始热衷给他介绍对象。
早些年李群芳跟妯娌们，为了蒋老太太爱给她们家搬东西的事，没少闹矛盾。李群芳看她嫂子弟媳脸都绿了，赶紧拦住她：“妈够了，够了，实在拿不了，您留着自个吃吧。”
看她自己把自己劝好了，李姥姥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俩一笑泯恩仇了呗，我都长大了，可不像以前一样不懂事了。”
质问两句只得来一句：没有我们，你顾宁山又算什么？
顾宁山辞了工作搬回爷爷奶奶这里，宋青佩大闹一场，说他的反抗都是顾老太太在背后挑拨。
吃个饭要从开始吵到结束，每次回来总有一个人要生气，这次倒是相安无事。
可都是心结了，还能解开吗？
顾老爷子拄着拐棍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我跟你妈一块去就行了，至于你们……”
走的时候蒋家妯娌两人的脸色，果然看起来好了不少。送她们也有了笑摸样，不管怎么说看着都是真心的。
李姥姥奇怪：“你俩前两年不是老不对付了，现在怎么又好了？”
大爷爷头七还没到就要回去，走之前蒋明川去单独上了坟，又留下办头七的份子钱。蒋老太太舍不得蒋西和蒋北，奶孙三人抱了半天，走的时候连米都要给她带回去。
“妈！”蒋西愤怒的打断她，大有她再说就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的情绪又重新稳定下来，和别人沟通的时候也让理智占在上风：“你们想这些也太早了，人家家里没有看上我，我现在还在争取。也不用费劲心思为我操心，如果之后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你不要管，这是我们奶孙俩的事。家里孩子我都看着长大，谁没吃过我喂的饭，就她和小北在外面可怜哟。”蒋老太太白他一眼，又去找家里能带走的东西往口袋里装。
得知是自己父母擅自联系他的领导施压，领导委婉的表示让他以后做决定前和家里人通个气，那一次是顾宁山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难堪。
“爸！你就惯着他，他真留在青城也不管了？”
大学的时候他想去京市，爸妈说以前相处的时间少，想让他留在本地弥补他。留在本地后宋青佩不顾年龄怀了孩子，两人也没时间再和顾宁山相处，可惜宋青佩早年身体不好孩子没留住。等她修养好又想起顾宁山，就开始试图一点点把控他。
蒋西自豪的样子立刻让李群芳想起她正在偷偷谈对象的事：“你懂事？你懂事你还背着我跟你爸……”
也不是不失望，对他妈提出来的各种想法更是感到不可理解。甚至他现在若无其事的说话，心里却是很混乱的，但他习惯掩饰情绪，一时顾老太太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劝慰他才能解开心结。
听的李群芳头晕眼花，话虽糙理却是那个理，她忍不住心思浮动，半晌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又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就跟个炮仗似的。说着好像我跟她爸管她，一个不顺她心她就尥蹶子给你看。”
李群芳深受蒋西的驴脾气之害，不想再过回从前的日子。“我跟他爸商量了，他们在一起也可以，不能离开青城 就行。”
顾宁山不想让她伤心，却总是没办法做到，心里也很自责：“对不起奶奶，总让你跟着伤心。”
顾老爷子没再说下去，顾老太太还在屋里抹眼泪，饭也没吃成。
蒋西有的，必须蒋北也有一份。
蒋家一家四口能回一趟老家呆的时间并不长，蒋明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同学邻里多的是想找他办事的。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在门口等着，蒋卫桥看这样不行，赶紧让蒋明川收拾收拾回省城吧。
“奶奶，送不送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我们观点不一样，我现在长大了，没有办法再做退步的人就会有矛盾。”
话说的充满爱怜，两人少不了又要抱头哭一场。
顾宁山没有想过入赘，蒋家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家。但他在顾雪峰的质问下只说：“如果有需要，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饭李姥姥趁蒋西不在，又开始打听李群芳刚刚想说什么，李群芳偷偷跟她说了蒋西偷偷谈对象的事。
为了不耽误上工，只有蒋卫桥去送他们。蒋大嫂在旁边说：“这一走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来了。”
虽然心疼，可是为了给外孙们吃倒也不算可惜。
这话属于说的很重了，至少宋雪峰记忆里从没被这样驳斥过。
孙子是他们老两口一手带大的，他们俩比他父母更了解他。看起来脾气很好，不是会跟人撕破脸的人，可他的心已经冷了，就连话都不想说了。
三言两语又要吵起来，李姥姥连忙拉架：“哎呦，你俩可真是两个炮仗，一点火星子都能点起来。”
蒋西吃了个肚圆，听她姥爷感叹，举着筷子说：“姥爷我给你带了新的，你没看到啊？”
“以前我不管是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现在我不能不管，他愿意娶谁娶谁，你们敢伸手，别怪我不客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虽然退休了，也不至于要看人眼色过日子。”
不想爷奶这么大年纪还受罪，无奈之下顾宁山重新找了工作，搬到宿舍去住。
必要的推攘还是要走一遍，蒋老太太不想要：“前两天往家拿了这么多东西，你们有多少够往家里搬得。”
矛盾多了，自然会激化。
蒋老太太果然停下来，又抱着她去说话。
李家姥爷的花雕酒抠抠搜搜喝了大半年只剩最后一小碗，全都让她拿去炖肉了。
李姥姥笑的合不拢嘴，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好，都听你的。我还不知道你妈，她可不如你。”
蒋明川无奈地说：“我还能管不起她吃吗，再说她现在自己拿工资了，自己养活自己总没问题的。”
“我这不就想说这不算什么，你还能看她一辈子啊？她年纪轻眼浅，真不行你再给她相看两个，让她多挑挑兴许就有别的想法了。”
蒋老太太心里不高兴，她这个年纪很不用看谁的脸色，脸上也拉着：“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蒋家妯娌松了口气，不是她们抠门。也是家里刚办完事并不富裕，蒋家没分家，离年底还早，一大家子生计都是问题。
] 顾老太太说：“要是早点把你送回你爸妈身边就好了。”
听的李群芳眼直抽抽，暗暗瞪了蒋西一眼，心想回去收拾她。
等牛车来了，装的东西就有小半车。李群芳当着家里人面，把提前准备好的钱票递给蒋老太太：“我跟明川不在家，有事全靠大哥大嫂和三弟弟妹照顾你和爹，只能这样尽点心意，您千万别不要。”
也不会让他跟自己的父母也变得这么生疏，见了面跟陌生人也没有两样。
感觉到身后的抽气声，李群芳已经不敢往妯娌那边看了，偷偷给蒋西使眼色。蒋西拦住她奶：“奶别忙活了，我还想跟你说会话呢。”
蒋卫桥在旁边帮腔说待会他送他们：“老大跟村里去借牛车了，可以装的下。”
李群芳把东西塞到她口袋里：“我们现在三个人拿工资，还都在城里怎么也比你们在老家方便。反正您和爹想吃吃想喝喝，把自己照顾好就行。”
这边蒋西正在大快朵颐，李家姥姥最擅长炖红烧肉。知道女儿回来肯定要带着外孙们过来，天不亮就去肉联厂买了最新鲜的肉回来煨上。
她还是不要，最后还是李群芳让蒋北放屋里去，才结束这场推攘。
说起顾宁山现在她的语气也跟之前不一样了：“娘你不知道，那小孩是真的好，不然我们说什么都不会愿意。”
入赘？
“西西喜欢吃家里的米，不装多就装一小袋，她想家的时候给她蒸一碗就行。”
知道她姥爷抠起来也是抠抠搜搜的，特意给他续上，还给她姥买了鸡蛋糕：“姥，这是用我自己的工资买的，你可不能记我爸妈的份。”
顾宁山饭都没吃走了以后，顾老爷子难得开口：“你们要想当没这个儿子，就继续跟今天这样逼他就可以了。”
李姥姥还以为是什么，原来是这事：“这能算个什么事，我们那时候还有私奔的呢。现在可能少了，现在不允许来着……”
“妈！说什么呢！”李群芳听她又要唱经，说什么逃荒来的夫妻是公媳，男人也能在一起的事，无奈的打断她：“什么私奔不私奔的，说哪去了。”
后来顾宁山再次申请调离，这次权衡之下去了青城。
说完不管宋顾二人难看的脸色，进屋拿收拾好的东西。顾老太太有些伤心他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要跟父母闹的不开心，跟着他一起进屋。
《七零：我们还是算了吧！》
顾宁山大学没毕业遇上学校停课，那时候他一腔建设国家的热情，在单位申请去偏远地区支援，去了还没有半年被调回来。
这次是他们插不了手的地方，宋青佩转而开始热衷给他介绍对象。
早些年李群芳跟妯娌们，为了蒋老太太爱给她们家搬东西的事，没少闹矛盾。李群芳看她嫂子弟媳脸都绿了，赶紧拦住她：“妈够了，够了，实在拿不了，您留着自个吃吧。”
看她自己把自己劝好了，李姥姥也不再说什么。
“我们俩一笑泯恩仇了呗，我都长大了，可不像以前一样不懂事了。”
质问两句只得来一句：没有我们，你顾宁山又算什么？
顾宁山辞了工作搬回爷爷奶奶这里，宋青佩大闹一场，说他的反抗都是顾老太太在背后挑拨。
吃个饭要从开始吵到结束，每次回来总有一个人要生气，这次倒是相安无事。
可都是心结了，还能解开吗？
顾老爷子拄着拐棍站起来准备回房间：“我跟你妈一块去就行了，至于你们……”
走的时候蒋家妯娌两人的脸色，果然看起来好了不少。送她们也有了笑摸样，不管怎么说看着都是真心的。
李姥姥奇怪：“你俩前两年不是老不对付了，现在怎么又好了？”
大爷爷头七还没到就要回去，走之前蒋明川去单独上了坟，又留下办头七的份子钱。蒋老太太舍不得蒋西和蒋北，奶孙三人抱了半天，走的时候连米都要给她带回去。
“妈！”蒋西愤怒的打断她，大有她再说就跟她同归于尽的架势。
他的情绪又重新稳定下来，和别人沟通的时候也让理智占在上风：“你们想这些也太早了，人家家里没有看上我，我现在还在争取。也不用费劲心思为我操心，如果之后我们不能在一起，那么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你不要管，这是我们奶孙俩的事。家里孩子我都看着长大，谁没吃过我喂的饭，就她和小北在外面可怜哟。”蒋老太太白他一眼，又去找家里能带走的东西往口袋里装。
得知是自己父母擅自联系他的领导施压，领导委婉的表示让他以后做决定前和家里人通个气，那一次是顾宁山顺风顺水的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难堪。
“爸！你就惯着他，他真留在青城也不管了？”
大学的时候他想去京市，爸妈说以前相处的时间少，想让他留在本地弥补他。留在本地后宋青佩不顾年龄怀了孩子，两人也没时间再和顾宁山相处，可惜宋青佩早年身体不好孩子没留住。等她修养好又想起顾宁山，就开始试图一点点把控他。
蒋西自豪的样子立刻让李群芳想起她正在偷偷谈对象的事：“你懂事？你懂事你还背着我跟你爸……”
也不是不失望，对他妈提出来的各种想法更是感到不可理解。甚至他现在若无其事的说话，心里却是很混乱的，但他习惯掩饰情绪，一时顾老太太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劝慰他才能解开心结。
听的李群芳头晕眼花，话虽糙理却是那个理，她忍不住心思浮动，半晌发现自己在想什么又赶紧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以前就跟个炮仗似的。说着好像我跟她爸管她，一个不顺她心她就尥蹶子给你看。”
李群芳深受蒋西的驴脾气之害，不想再过回从前的日子。“我跟他爸商量了，他们在一起也可以，不能离开青城 就行。”
顾宁山不想让她伤心，却总是没办法做到，心里也很自责：“对不起奶奶，总让你跟着伤心。”
顾老爷子没再说下去，顾老太太还在屋里抹眼泪，饭也没吃成。
蒋西有的，必须蒋北也有一份。
蒋家一家四口能回一趟老家呆的时间并不长，蒋明川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同学邻里多的是想找他办事的。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在门口等着，蒋卫桥看这样不行，赶紧让蒋明川收拾收拾回省城吧。
“奶奶，送不送都是一样的。我从来没有怪过他们，我们观点不一样，我现在长大了，没有办法再做退步的人就会有矛盾。”
话说的充满爱怜，两人少不了又要抱头哭一场。
顾宁山没有想过入赘，蒋家也不是在意这些的人家。但他在顾雪峰的质问下只说：“如果有需要，也不是不可以。”
吃完饭李姥姥趁蒋西不在，又开始打听李群芳刚刚想说什么，李群芳偷偷跟她说了蒋西偷偷谈对象的事。
为了不耽误上工，只有蒋卫桥去送他们。蒋大嫂在旁边说：“这一走不知道过年能不能回来了。”
虽然心疼，可是为了给外孙们吃倒也不算可惜。
这话属于说的很重了，至少宋雪峰记忆里从没被这样驳斥过。
孙子是他们老两口一手带大的，他们俩比他父母更了解他。看起来脾气很好，不是会跟人撕破脸的人，可他的心已经冷了，就连话都不想说了。
三言两语又要吵起来，李姥姥连忙拉架：“哎呦，你俩可真是两个炮仗，一点火星子都能点起来。”
蒋西吃了个肚圆，听她姥爷感叹，举着筷子说：“姥爷我给你带了新的，你没看到啊？”
“以前我不管是因为他是你们的儿子，现在我不能不管，他愿意娶谁娶谁，你们敢伸手，别怪我不客气。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虽然退休了，也不至于要看人眼色过日子。”
不想爷奶这么大年纪还受罪，无奈之下顾宁山重新找了工作，搬到宿舍去住。
必要的推攘还是要走一遍，蒋老太太不想要：“前两天往家拿了这么多东西，你们有多少够往家里搬得。”
矛盾多了，自然会激化。
蒋老太太果然停下来，又抱着她去说话。
李家姥爷的花雕酒抠抠搜搜喝了大半年只剩最后一小碗，全都让她拿去炖肉了。
李姥姥笑的合不拢嘴，一脸慈爱的看着她：“好，都听你的。我还不知道你妈，她可不如你。”
蒋明川无奈地说：“我还能管不起她吃吗，再说她现在自己拿工资了，自己养活自己总没问题的。”
“我这不就想说这不算什么，你还能看她一辈子啊？她年纪轻眼浅，真不行你再给她相看两个，让她多挑挑兴许就有别的想法了。”
蒋老太太心里不高兴，她这个年纪很不用看谁的脸色，脸上也拉着：“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怎么又变成这样了呢……”
蒋家妯娌松了口气，不是她们抠门。也是家里刚办完事并不富裕，蒋家没分家，离年底还早，一大家子生计都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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