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神秘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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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赵哲已经不是第一回来这里了，但是每次走在这个温暖的顶楼中，他总是觉得瘆得慌，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紧紧擒住他的心。

    这样的情况不是个例，能够抢到的大多都不停在家里来回踱步，时不时还要开门望望快递来了没，生怕快递被别人拿走了。

    【主播，砸钱能不能买到？】

    【原来是这个味道。】

    【和葡萄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但是依然好爱。】

    “调查清楚了吗？”

    【好幸运。】

    《穿越星际，还要打工？！》

    【好想要，啊啊啊！！】

    周芝如其实挺心动的，但是她怕自己聊嗨了，会泄露个人信息，所以最后还是在网友们的挽留中下播了。

    周芝如刚从空间壤中出来，里面的所有水果都是她亲自种的，所以每次直播真的卖不了太多。

    【等了好久，主播，求求你多卖点吧。】

    直到这时，周芝如才把视线投向直播，看着直播上网友发疯的语言，又低头看看手中的正准备接着吃的橘子，道了一声，“不好意思，”然后尴尬笑了一声，“我把你们忘了。”

    【什么？！楼上的竟然抢到了葡萄！！】

    这里的土地是最普通不过的，但是倚仗空间壤的功能，以致这里能够无视时间和季节的变化，至少眼前这块地就可以清楚看出不是同一时令的果子共同存在。

    她从中挑出几个摆在果盘里，然后便直接打开直播。

    【这里面一定有我的那一个。】

    周芝如对着直播操作一番，不过眨眼间，便显示已经售罄。

    直播间的弹幕短暂消失片刻，随即便犹如火山喷发般涌现了大量的催上架的言语。

    看着剥好的脆嫩栗子，周芝如决定晚上就吃栗子鸡。

    ……

    不过这次的主角在前面那片郁郁葱葱的树林中，远看似乎看见绿叶间夹杂着零星的褐色的球状物，周芝如弯腰拎起脚边的长竹竿，和小风一起走向那里。

    赵哲灼热的视线盯着沙发，恨不得以身替之，眼神一转看着女人厌恶的表情，心中却骤然升起几分快感。

    过了好一会儿，弹幕才稀稀拉拉冒出来。

    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想尽办法找到唐芸。

    【快！我要买！】

    【有钱却买不到，主播太狠心了。】

    她快速点开通感，随后所有的弹幕突然消失。

    “大家准备好了吗？准备抢购了，依旧是老规矩按个卖。”周芝如手向后伸，把那框橘子拖到镜头前面，让直播间的网友可以看清楚。

    赵哲打开门走进来。

    【好多！】

    【不要吃了！！！】

    “老板，来了一个好苗子，要不要留下来？”赵哲走到坐在沙发上的女人背后，双手缓缓攀上她的肩膀，随即缓缓揉捏起来。

    【羡慕两个字我已经说腻了。】

    【抢到了，啊啊啊！！！】

    来到树下，周芝如仰头看着树上挂着的绿色刺球，举起手中的竹竿便开始敲打枝丫，同时让小风去另一颗树下，“你去那边，咱们各弄各的。”

    周芝如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原因，免得他们以为自己不想挣钱，她拿起一个橘子，边剥便说，“因为都是主播自己种的，所以产量真的不多，每次只有这些。”

    到了老板的办公室门前，他闭上眼睛深深吸上一口气，眼神逐渐狂热起来。

    周芝如失望地叹了口气，还是找不到人在哪里，时间拖得越久恐怕结果就会更坏。

    伊莱娜是直播间最初的粉丝，她从主播寂寂无名时便注意到了，前几年经常可以抢到，现在看直播的人太多了，竞争一下子变大，上回甜蜜蜜的葡萄她就没抢到，而这次她看着显示的成功购买四个字，不由自主裂开嘴笑起来。

    按照周芝如的计划这个时候就应该下播了，但是直播间的网友全都没有离开，都在刷弹幕想一起聊天。

    随身镜头自动聚焦在橘子上，通过高清真实的镜头，进入直播间的观众只看一眼便被俘获了，没有人能够拒绝新鲜收获的水果，更何况是对精神力有治疗作用的。

    【为什么？又没抢到！】

    【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我也想吃。】

    赵哲乘坐电梯来到顶楼，这里的装修不再是极简风，而是异常华丽，陈列在柜子里的是精美的珠宝首饰，可以想象出设计它们的人心思巧妙，走廊两边是一幅幅色彩浓烈的油画，这里不像是一家药企，反而是一个设计师的房间。

    赵哲停下手中的动作，双手下滑撑在沙发上，从背后看就像是将女人抱在怀中，身子微微前倾贴近女人的耳朵，“当然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就是一个没学历又缺钱的人，没什么背景。”

    “呼——”周芝如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额头上的汗珠沿着脸颊下滑，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后，便弓着腰双手撑在腿上，双眼失神地盯着地面看。

    她已经想好了下次直播卖什么了，来到房间换了一身干活常穿的衣服后，便直接进入空间壤了。

    周芝如慢条斯理地掰了一瓣橘子放在口中，咬下一口首先便是充满口腔的甜味，随后慢慢咀嚼便能体会到微微的酸涩，她不由得眯起眼睛体味这种美味。

    【快把通感打开！别逼我求你！】

    周芝如边看直播间的腥风血雨，边把手中剩下的橘子吃完，手上残留着橘子皮的黄色汁水，略微有些黏腻，便短暂离开一会儿，把手洗一遍。

    【主播快看我，看我！】

    小风几乎没有停过，打完栗子后，便开始捡栗子，一颗颗栗子被装进了滚轮车里面，最后这些都装进了空间钮中。

    看着眼前摆放的一筐筐栗子，虽然刺壳还没有去掉，但是依旧成就感满满。

    此时口中仿佛依旧存在那种酸甜的滋味，脑海中只要一浮现出橘子的样子，便忍不住分泌口水，伊莱娜喉咙上下滚动，激动地直接在社交账户上分享自己抢到直播的消息。

    但是直播间的网友的注意力却不在主播的话上，他们全都聚精会神盯着周芝如的动作，主播的每一个动作都让他们的心脏跟着跳动。

    一颗又一颗刺球被竹竿打下来，幸好戴了帽子，不然就成了一个刺猬。

    一阵敲门声响起，年轻女人的目光才恋恋不舍地从卷毛水果的直播公告上移开，“进。”

    她打开房门准备今天的直播，在直播之前她会提前在直播平台上发布一个公告。

    耳边呼吸像是一根羽毛让人心里发痒，老板扭头，盯着眼前的男人，脸上露出灿若春花的笑容，声音轻柔地呢喃，“干得不错。”

    不一会儿便听见耳边传来                                                “嘀”的声音，不止一声，伊莱娜随意瞥一眼便心知肚明他们都是想来分一杯羹的，伊莱娜利落关掉个人账户把手环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自己则望眼欲穿等待星际快递的到来。

    直到的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周芝如这才回神，循着声音便看见小风忙碌的身影，它身上发出两根机械臂，挥舞出了让人目眩的景象，至少在肉眼上难以捕捉机械臂的动作。

    【+1】

    周芝如愣愣地低头看看自己四周的地面，对比一下小风的绿雨，自己好像在偷懒。

    【主播来啦！】

    看着眼前男人因她几句话，便涨红了脸，老板不由得觉得无趣，猛地抬起手扇了他一巴掌。

    ……

    离开后，赵哲摸了摸脸，脸上露出荡漾的笑容，那个人已经快死了，老板只会是他的，他回头看了一眼紧紧闭着的门，眼中满是志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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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未发现踪迹。”

    搬出从里面摘的一筐橘子，每个橘子果肉饱满，远远望去像是一颗颗黄宝石。

    【我也听见了。】

    “收起你那恶心的眼神，滚出去！”老板收回手，在沙发上蹭蹭，她觉得肮脏。

    于是干脆坐在一片草上，正对着小风工作的区域，心里不得不感慨，机器智能就是好用，她在这儿累死累活，结果就这还在原地踏步，小风倒好不知疲惫，能者多劳，小风还是多干些吧，她觉得自己肺里好像有个鼓风机，就连喘气声都是呼呲呼呲的。

    【这会一定可以抢到！】

    栗子承受不住机械臂的力量，纷纷下落，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场绿雨，而小风正无惧栗子外面的刺壳穿行在其中。

    【我好像听见了汁水飞溅的声音。】

    他们出来后，便交代小风剥壳，她要在重力室训练了，从戴叔离开后就一直荒废了训练，要不是今天打栗子，可能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训练完后，她出了一身的汗，洗个澡之后，躺进了修复器中缓解肌肉疲劳。

    ……

    【好爱！】

    【看起来好好吃的样子！】

    【什么味道？到底是什么味道？主播快说话啊！别吃了！】

    她向对方发了一则消息：继续加钱，接着寻找。

    周芝如看着来到自己身边的小风，便指着头上这棵树，有气无力地说，“一起打了吧。”

    “是吗？”老板的声音像是含在口中的蜜一般甜，赵哲听了身子一紧，双眼紧盯着女人的后背。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