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归故乡，小奶奶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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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看爷爷了，回来晚了。您吃了吗？没吃让陈伯添双碗筷。”
“我说呢，阿语夫妻前几天匆匆忙忙跑去看老丈人，原来是避着你啊，算他们还有良心，知道羞耻。还有悦画那丫头！他们成亲的时候……额……唉，你瞧我，人老了话就多了……”
这女娃子多年没音讯呢，当年还蹦蹦跳跳扎着两坨包子的小丫头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估计这是学艺有成归来了，不知道嫁人没有……
“我早吃了，你赶紧吃，别饿着啦。”
“唉唉，润宝啊！哎呦！瞧着脸，跟你爹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女肖父，有福，有福！”
她走近仰头看着陈圆润，一脸惊叹，“你们家的孩子是吃仙桃儿长大的吗，怎么个个身材高挑，人又俊儿呢。”
“你爹和我再打理个两三年就卸任退休，到时候你嫁哪儿我们就住哪儿，可好？”
小奶奶一向热情似火，多年未见，这位可爱的老太太还是让她由心一笑。
陈圆润在娘亲的温软暖语中渐渐进入梦乡。
小陈府的位置极好，临水而居，周围的田地都被陈父买下，整顿成园子。陈母喜草木花朵，陈父便四处搜集奇花异草，果树植栽，一年四季，不同时节，不同繁花争艳，是南溪郡最令人艳羡的去处。
她抓过圆润的手，欣慰地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娘信里说啦，说你要去皇城，若是留在南溪郡啊，小奶奶一定挑最好的郎君给你！”
“娘，哥哥们是不是你们捡来的，哈哈哈……别人都跟着儿子，也就你们跟着闺女跑。”
冷寻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围着自家老大，心里一片柔软。
“每年清明他们一大家子不都回来祭祖，不过是陈家女娃子，有啥一惊一乍的！”
小奶奶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语重心长地摸着圆润的手，“你呀，早点找个小郎君，生一群娃娃，让你奶也开心开心，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等陈圆润下了马，上前几步，忽然从门里涌出了一大群人。
“啪”，她轻拍了圆润，“好样的！就该这样，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就当一个屁放了……”
在老家，小奶奶和娘还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她们俩关系一向很好。
“啧，你那几位嫂子可没有你娘那么有毅力，坚持生个闺女才罢休。”
“这位客官，想用膳吗？我们的南溪楼菜色丰富，味道一绝，您进来坐坐？”
曾经，她的金碧辉煌和门庭若市仿佛就在昨日，看着眼前清冷的模样，就像是当初艳艳绝色盛装打扮的芳华少女，短短十年间变成了垂垂暮老的老妪，蜷缩在车水马龙热闹喧嚣的繁华里，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尽量，也谢谢您这么些年经常过来陪我奶奶……”
她吸了一口气，红了眼，嘴角扯得老大。
您喜酒，这是我特地从雪满国带回来了，您尝尝……
启程前一晚，她偎依着娘亲，一起话家常。
您保佑我早点嫁出去，到时我带着夫婿来看您。您说，好不好？
“小姐，东巷的小太太来了。”
两根大柱的红漆已经剥落，似乎很久没有修缮过了。“聚珍楼”的牌匾倒重新翻新过，就是刷得貌似不怎么上心，一浓一浅，不新不旧的，和周边群楼商铺一比，显得晦暗不已。
“我晓得，小时候奶也是疼我的，我记着呢。”
“老爷，这姑娘怎么跟陈善贤这么像啊？”身边老管事一语道破。
陈圆润骑着马，悠闲荡在记忆中和哥哥们跑了无数次的大街小巷。
定眼一看，哟，全来了……
她眼里闪过了然，摇了摇头，便拉了缰绳掉了个头，马蹄哒哒地作响，往小陈府走去。
已经鬓白如雪的陈伯，他的老伴杨嬷嬷，还有抱着孩子从后面人群里拼命挤过来的甜酥，边上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芝麻，还有……还有……
陈氏夫妇陪同女儿上祭完祖，就外出办事去了。
陈圆润伫立在她的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幽潭般的眸子里，流淌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情绪，怀念的，留恋的，最后都化为她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和心底的一丝难过。
似乎，有很多人。
小奶奶那中气十足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笑。
“我跟你说，杨家小子中了进士后婚期就定下来了，你伯母在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面前低着头，呵！在外啊，你是不知道她那得瑟的模样！你大姐在婆家倒是好过了许多，你二姐是个好的，这件事发生后，和悦画冷淡了许多，不常往来了。你们离开后，做生意方面，你大伯伯母啥能耐，族里的老人谁不清楚，没本事别揽瓷器活儿啊！要不是商铺里老人撑着，和你大哥背后守着底线帮衬，早被死对头吃下去了！借着女婿的名头日子过得不差，但可没你爹掌权时那么阔绰了，这些事外人看不见，我们咋不知道。前段时间你大伯又看上了什么画圣真迹，掏了五千两！把你大伯母气得哟，第二天你大伯脸上还有好几道指甲划痕！你们家还在南溪郡时，他一个小扳指就五千两了，如今夫妻为了钱经常鸡飞狗跳，你族长爷爷教训好几遍，消停段时间又开始，族长都懒得理。还有那小没良心的，真有本事，三年生两，头胎就是儿子，如今一儿一女，两年前来省亲，我瞧着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不过杨家那边我有熟人，听说杨家小子中了进士后，她那眼高于顶的婆婆就有抱怨，怪儿子死心眼，不然媳妇肯定是高门贵女什么的，估计她在杨家日子也不是风平浪静的。我还真挺庆幸，有这样的婆婆，这门亲不要也罢！”
“小奶奶！”只见一老妇人挽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一根银簪，笑容满面地朝她风风火火地走来，浑身透着精神和爽利。
“哈哈哈，让几位哥哥努力给你生个曾孙女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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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依稀保留着曾经的模样，那些老字号的商铺早已改头换面，还好她最爱的陈记米面还在，迟会儿带上阿寻来吃上一碗，看看是否还是当初的味道。
“我昨个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你，你小爷爷说你赶路累肯定早歇息，我可忍了老半天了……哟，孩子，怎么还没吃饭呢？”
“小姐，我……你别挤我啊……”
看看里头，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都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饮茶远望，似乎这不过是个观景楼。
她这次只带了冷寻，其他部下跟着哥哥的人先去了皇城安顿。
“润宝，你回来啦！”
她吸了吸鼻子，张开双臂，朝着大伙儿大声喊道：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没事没事，陈年旧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了，您只管说……”
“南溪楼”里正迈出步子的东家一脸诧异，刚刚那姑娘的脸怎么那么熟悉。
陈家的马车终于停在了陈府大门前，见一小童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书背得摇头晃脑，他闻马蹄声抬头望去，便瞧见了熟悉的老嬷嬷和赶车张大叔，立刻转头朝着门里喊：“爹……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您怎么来了？我该去拜访您才是！”
陈母摸着女儿丝滑柔顺的发丝，想起往事轻叹了声，这么些年，除了祭祖和过年，他们也鲜少回老家，毕竟宗族中知道内情的人多，多少会有些闲言碎语。
自从那件事后，老宅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陈府，而陈家二房位于南溪河南面的宅子成了小陈府。
这不，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小二热情非常的声音把她的目光拉向对面，另一座陌生的食楼映入眼帘，只见其富丽堂皇的模样比当年的“聚珍楼”多呈不让啊。
“难不成是陈二房家的姑娘！不是十年前外出学艺吗，怎么回来了！难道陈老二一大家子也要回来了！”老管事忍不住声音上扬。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陈伯准备好的篮子来到祖父的坟前，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念有词说着，告诉祖父这些年她在外的经历，遇到的人和有趣的事。
“那我让陈伯给你上壶茶和你最爱的小酸梅？”
陈母特地去庙里拜了拜菩萨，祈求今年一定要把芳龄二十五的闺女嫁出去！
转过拐角，便瞧见了象征当年陈家盛极一时的聚珍楼，依旧矗立在朱雀大街最繁华的位置。
“小姐，你总算回来啦！”
“小奶奶？
从大年初一到十五元宵，陈父陈母看着子孙满堂，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如今最操心的，还是两个小的，特别是润宝。
陈父把云烟城事宜交给老四，自己则打算携妻女回故乡探望老母亲。
只听见里面停顿几秒，立刻传出杂乱且匆忙的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陈伯这时候进来了。
“小没良心的！别胡扯，说正经的。这次你回老家，记得给你爷爷上柱香，小时候他也是最宠你的。你小奶奶信里提及你祖母这几年身子也不大利索了，经常念叨着你……知道陈悦画抢了你的婚约，她心里对你一直是愧疚的……回南溪郡好好陪陪她，孙子辈除了你二姐，你们都在外，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即使陈二房搬去云烟城，但是老家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小奶奶这个“眼线”功不可没。
爷爷，孙女不孝，十年了才来看您。
“是，是，老爷。”
“你这孩子，我个老太婆爱吃啥你都记得，你要是我孙女多好，家里的兔崽子们没一个省心的。”
南溪郡这几年发展挺好，毕竟还是乡下，没啥讲究，两个坐在一个桌子上，一个吃饭，一个喝茶啃瓜子，一句搭一句的唠嗑。
阳春三月，正是莺飞草长时节，到处焕发生机勃勃的气息。
] “去看爷爷了，回来晚了。您吃了吗？没吃让陈伯添双碗筷。”
“我说呢，阿语夫妻前几天匆匆忙忙跑去看老丈人，原来是避着你啊，算他们还有良心，知道羞耻。还有悦画那丫头！他们成亲的时候……额……唉，你瞧我，人老了话就多了……”
这女娃子多年没音讯呢，当年还蹦蹦跳跳扎着两坨包子的小丫头如今已经这么大了。估计这是学艺有成归来了，不知道嫁人没有……
“我早吃了，你赶紧吃，别饿着啦。”
“唉唉，润宝啊！哎呦！瞧着脸，跟你爹咋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呢。女肖父，有福，有福！”
她走近仰头看着陈圆润，一脸惊叹，“你们家的孩子是吃仙桃儿长大的吗，怎么个个身材高挑，人又俊儿呢。”
“你爹和我再打理个两三年就卸任退休，到时候你嫁哪儿我们就住哪儿，可好？”
小奶奶一向热情似火，多年未见，这位可爱的老太太还是让她由心一笑。
陈圆润在娘亲的温软暖语中渐渐进入梦乡。
小陈府的位置极好，临水而居，周围的田地都被陈父买下，整顿成园子。陈母喜草木花朵，陈父便四处搜集奇花异草，果树植栽，一年四季，不同时节，不同繁花争艳，是南溪郡最令人艳羡的去处。
她抓过圆润的手，欣慰地拍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娘信里说啦，说你要去皇城，若是留在南溪郡啊，小奶奶一定挑最好的郎君给你！”
“娘，哥哥们是不是你们捡来的，哈哈哈……别人都跟着儿子，也就你们跟着闺女跑。”
冷寻看着眼前乱作一团的人围着自家老大，心里一片柔软。
“每年清明他们一大家子不都回来祭祖，不过是陈家女娃子，有啥一惊一乍的！”
小奶奶放下了手中的瓜子，语重心长地摸着圆润的手，“你呀，早点找个小郎君，生一群娃娃，让你奶也开心开心，她现在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等陈圆润下了马，上前几步，忽然从门里涌出了一大群人。
“啪”，她轻拍了圆润，“好样的！就该这样，这种背信弃义的人，就当一个屁放了……”
在老家，小奶奶和娘还有点沾亲带故的亲戚关系，她们俩关系一向很好。
“啧，你那几位嫂子可没有你娘那么有毅力，坚持生个闺女才罢休。”
“这位客官，想用膳吗？我们的南溪楼菜色丰富，味道一绝，您进来坐坐？”
曾经，她的金碧辉煌和门庭若市仿佛就在昨日，看着眼前清冷的模样，就像是当初艳艳绝色盛装打扮的芳华少女，短短十年间变成了垂垂暮老的老妪，蜷缩在车水马龙热闹喧嚣的繁华里，那么的格格不入。
“我尽量，也谢谢您这么些年经常过来陪我奶奶……”
她吸了一口气，红了眼，嘴角扯得老大。
您喜酒，这是我特地从雪满国带回来了，您尝尝……
启程前一晚，她偎依着娘亲，一起话家常。
您保佑我早点嫁出去，到时我带着夫婿来看您。您说，好不好？
“小姐，东巷的小太太来了。”
两根大柱的红漆已经剥落，似乎很久没有修缮过了。“聚珍楼”的牌匾倒重新翻新过，就是刷得貌似不怎么上心，一浓一浅，不新不旧的，和周边群楼商铺一比，显得晦暗不已。
“我晓得，小时候奶也是疼我的，我记着呢。”
“老爷，这姑娘怎么跟陈善贤这么像啊？”身边老管事一语道破。
陈圆润骑着马，悠闲荡在记忆中和哥哥们跑了无数次的大街小巷。
定眼一看，哟，全来了……
她眼里闪过了然，摇了摇头，便拉了缰绳掉了个头，马蹄哒哒地作响，往小陈府走去。
已经鬓白如雪的陈伯，他的老伴杨嬷嬷，还有抱着孩子从后面人群里拼命挤过来的甜酥，边上是哭得稀里哗啦的芝麻，还有……还有……
陈氏夫妇陪同女儿上祭完祖，就外出办事去了。
陈圆润伫立在她的面前，停留了一会儿，幽潭般的眸子里，流淌着只有她自己才知道的情绪，怀念的，留恋的，最后都化为她嘴角一抹讽刺的笑和心底的一丝难过。
似乎，有很多人。
小奶奶那中气十足义愤填膺的模样让她觉得好笑。
“我跟你说，杨家小子中了进士后婚期就定下来了，你伯母在我们这些知道真相的人面前低着头，呵！在外啊，你是不知道她那得瑟的模样！你大姐在婆家倒是好过了许多，你二姐是个好的，这件事发生后，和悦画冷淡了许多，不常往来了。你们离开后，做生意方面，你大伯伯母啥能耐，族里的老人谁不清楚，没本事别揽瓷器活儿啊！要不是商铺里老人撑着，和你大哥背后守着底线帮衬，早被死对头吃下去了！借着女婿的名头日子过得不差，但可没你爹掌权时那么阔绰了，这些事外人看不见，我们咋不知道。前段时间你大伯又看上了什么画圣真迹，掏了五千两！把你大伯母气得哟，第二天你大伯脸上还有好几道指甲划痕！你们家还在南溪郡时，他一个小扳指就五千两了，如今夫妻为了钱经常鸡飞狗跳，你族长爷爷教训好几遍，消停段时间又开始，族长都懒得理。还有那小没良心的，真有本事，三年生两，头胎就是儿子，如今一儿一女，两年前来省亲，我瞧着日子应该过得不错，不过杨家那边我有熟人，听说杨家小子中了进士后，她那眼高于顶的婆婆就有抱怨，怪儿子死心眼，不然媳妇肯定是高门贵女什么的，估计她在杨家日子也不是风平浪静的。我还真挺庆幸，有这样的婆婆，这门亲不要也罢！”
“小奶奶！”只见一老妇人挽着整整齐齐一丝不苟的发髻，插着一根银簪，笑容满面地朝她风风火火地走来，浑身透着精神和爽利。
“哈哈哈，让几位哥哥努力给你生个曾孙女儿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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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了，依稀保留着曾经的模样，那些老字号的商铺早已改头换面，还好她最爱的陈记米面还在，迟会儿带上阿寻来吃上一碗，看看是否还是当初的味道。
“我昨个听说你回来了就想过来看你，你小爷爷说你赶路累肯定早歇息，我可忍了老半天了……哟，孩子，怎么还没吃饭呢？”
“小姐，我……你别挤我啊……”
看看里头，稀稀落落的几个人都坐在靠窗最好的位置，饮茶远望，似乎这不过是个观景楼。
她这次只带了冷寻，其他部下跟着哥哥的人先去了皇城安顿。
“润宝，你回来啦！”
她吸了吸鼻子，张开双臂，朝着大伙儿大声喊道：我回来啦……我回来啦……
“没事没事，陈年旧事，我都没放在心上了，您只管说……”
“南溪楼”里正迈出步子的东家一脸诧异，刚刚那姑娘的脸怎么那么熟悉。
陈家的马车终于停在了陈府大门前，见一小童正坐在小板凳上拿着书背得摇头晃脑，他闻马蹄声抬头望去，便瞧见了熟悉的老嬷嬷和赶车张大叔，立刻转头朝着门里喊：“爹……老爷夫人大小姐回来啦！”
“您怎么来了？我该去拜访您才是！”
陈母摸着女儿丝滑柔顺的发丝，想起往事轻叹了声，这么些年，除了祭祖和过年，他们也鲜少回老家，毕竟宗族中知道内情的人多，多少会有些闲言碎语。
自从那件事后，老宅成了人们口中的大陈府，而陈家二房位于南溪河南面的宅子成了小陈府。
这不，不知道哪儿蹿出来的小二热情非常的声音把她的目光拉向对面，另一座陌生的食楼映入眼帘，只见其富丽堂皇的模样比当年的“聚珍楼”多呈不让啊。
“难不成是陈二房家的姑娘！不是十年前外出学艺吗，怎么回来了！难道陈老二一大家子也要回来了！”老管事忍不住声音上扬。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陈伯准备好的篮子来到祖父的坟前，一边烧纸钱，一边念念有词说着，告诉祖父这些年她在外的经历，遇到的人和有趣的事。
“那我让陈伯给你上壶茶和你最爱的小酸梅？”
陈母特地去庙里拜了拜菩萨，祈求今年一定要把芳龄二十五的闺女嫁出去！
转过拐角，便瞧见了象征当年陈家盛极一时的聚珍楼，依旧矗立在朱雀大街最繁华的位置。
“小姐，你总算回来啦！”
“小奶奶？
从大年初一到十五元宵，陈父陈母看着子孙满堂，笑得合不拢嘴，他们如今最操心的，还是两个小的，特别是润宝。
陈父把云烟城事宜交给老四，自己则打算携妻女回故乡探望老母亲。
只听见里面停顿几秒，立刻传出杂乱且匆忙的脚步声。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清脆响亮的声音从外院传来。
陈伯这时候进来了。
“小没良心的！别胡扯，说正经的。这次你回老家，记得给你爷爷上柱香，小时候他也是最宠你的。你小奶奶信里提及你祖母这几年身子也不大利索了，经常念叨着你……知道陈悦画抢了你的婚约，她心里对你一直是愧疚的……回南溪郡好好陪陪她，孙子辈除了你二姐，你们都在外，一年到头见不到几次面……”
即使陈二房搬去云烟城，但是老家一切动向都了如指掌，小奶奶这个“眼线”功不可没。
爷爷，孙女不孝，十年了才来看您。
“是，是，老爷。”
“你这孩子，我个老太婆爱吃啥你都记得，你要是我孙女多好，家里的兔崽子们没一个省心的。”
南溪郡这几年发展挺好，毕竟还是乡下，没啥讲究，两个坐在一个桌子上，一个吃饭，一个喝茶啃瓜子，一句搭一句的唠嗑。
阳春三月，正是莺飞草长时节，到处焕发生机勃勃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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