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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女孩揉着肩直立起身，他印象里他有一拳打在了女孩的肩膀。女孩的脸色平静，仿佛刚才进行的根本不是一场危险要命的运动，她掂了掂手中的棍状物品，走到了本杰明身边。
她举起那根棍状物品，打在了本杰明的颈处，疼痛连带着眩晕感从被打击的地方弥漫，但本杰明还清醒着，女孩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把那根棍状物品丢在一旁，换了另一根木制的棍子。
本杰明松开手，女孩的尸体被摔在了地上。本杰明回想道，在她捂住女孩的嘴时，女孩还在用微弱的声音呼喊：“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那声音不比清晨树梢鸣叫的鸟雀响多少，在女孩的脖颈被扭断时，所需的力道不比扭断一只小鸟的脖子重多少。
在女孩进门后，他站在女孩的家门前把门敲响，里面响起问询声：“是谁啊？”听上去毫无防备。
“叫他去杀人吗？不可能！他看见尸体都得尿裤子。”有一个人哈哈大笑说。
但本杰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肾上腺素给了他行动的力量，却没教他怎么开口说话。他紧张地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只能开始撬锁撞门。
“哦？你杀过谁？”有人看他兀自站了起来，捧场地问。
他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跟着女孩回到了家，他发现女孩住的地方人烟稀少，监控和摄像头大多被破坏，他感到的兴奋，他想他一定可以做到。
“软脚狗，这次的货要是出任何问题，但凡有条子或是其他什么人知道了，”那个人盯着本杰明，咧着嘴笑了，“我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死而复生？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他当时根本没有把人杀死？可是当时明明……不对，不对，他真的有好好确认对方的死亡吗？对方真的死了吗？他不敢确定，他根本没有细看对方的情况啊！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对方会不会报警？对方是不是已经报警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会没事的，也许当时她只是晕倒了，后来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万一呢？万一他这儿已经报警，只是警察还没有找过来，或者警察已经开始找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的人……她为什么还活着？就不能好好的去死吗？就不能像死在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我是个懦夫吗？我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杀不掉？不，不是，我不是狗……
那些人拿这个取笑了本杰明几天，就把这个玩笑抛在了脑后，本杰明也觉得一切终于过去了，第12号大街062号的那条小巷成了一个接头处，他时常路过那，帮助聚拢散乱的黑面具的手下。然而，在6月27号的傍晚，他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他坐在那一个敦实的东西上，左大腿被锋利的金属片贯穿，任何动作都会让金属片在大腿肉里切割，创造更加惨烈的伤口。
一时间，所有人哄堂大笑，低矮的屋顶下充满了欢声笑语，欢乐的气氛洋溢在人群中，本杰明在笑声中无力地跌坐回去。马上有毫不收敛力道的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他在这段时间里有无数对未来恐惧甚至荒诞的设想，做着不间断的噩梦。包括警察找上门来，他无力辩解，只能供认，最后被关进了监狱。或者那些黑面具的人突然怒气冲冲 的向他走来，骂他搞砸了一切，把他的四肢打断，眼睛挖去，舌头割掉，最后一枪断送他的性命，而他就像那个项目经理一样，脑袋上挂着子弹穿过的血洞躺倒在地。又或者，在一个月黑风高无人的夜晚，他被推下了米勒湾，他在海水里挣扎，不停地朝岸边游去，却怎么也游不到哥谭的海岸，漆黑的海水变成沥青，挤压着他的肺，他的呼吸被逐渐剥夺，最后在梦中惊醒。
“不是什么？不是逃兵吗？”那个嗤笑一声，拎起桌上的玻璃酒瓶就砸在了本杰明的脑袋上，碎片溅落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这时，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两条小臂从手腕处捆到肘关节，右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左大腿所在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创伤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终于贴到了墙边，他开始用头部的皮肤在一片黑暗里摸索门的位置，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原位，这么一圈下来他只感受到水泥墙的粗糙。
等他再次被疼痛唤醒时，他已经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他看见女孩叼着手电筒，手里的锯子锯齿已经陷入了他的左腿根，他想要挣扎和呼救，但全身都被金属丝固定得动弹不得，嘴巴被填满了某种布料，外面还缠上了胶带。
为什么他会落到如此境地？为什么本来连反抗都不能反抗他的女孩竟然能把他逼成这样？女孩为什么要锯掉他的腿？本杰明在这黑暗里想，左腿伤口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他有时候感觉自己的左腿还在，只是整条腿都被在反复碾碎，他疼得在地面上反复扭动想要缓解却只是徒劳。
他在疼痛中再次晕了过去。
“哦——一个女孩啊——”有人嘿嘿笑着拉长了声音，“什么时候杀的？”
“不，不是的！”本杰明站了起来，莫名滋长的勇气让他喊着否定，他企图用争论的语气说：“我杀过人……”
然而，他的余光突然瞟到一抹拐角处的衣角，他的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他马上向衣角的所在处狂奔过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的送货不能被发现。脚步声惊动了躲在那里的人，衣服快速缩回，另一道更轻的奔跑的动静在拐角处响起。
他害怕尸体被发现，更不敢回到现场去看上一眼。可是三周过去了，仍然无事发生。
6月28号，他刻意等在了那条小巷里，女孩“如约而至”。
一开始，女孩似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到这里，检查他左腿伤口的情况，再彻底确定伤口没有问题之后，这段规律的拜访也就此结束。
本杰明拐过弯，很快就抓住了那个矮小的身影，那是一个黑短发蓝眼睛的女孩，她一被抓住就开始呼救，本杰明伸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绞紧了她的喉咙。女孩越是挣扎，本杰明就越是紧张，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越来越大。突然，他听到一声细微而又清脆的嘎嘣声，女孩的整个身子像牵线的木偶一般软了下来，蓝眼睛不再转动，扩大的瞳孔像蓝宝石上不可忽略的瑕疵。
“天呐！我们的软脚狗会吹牛了！”有人用夸张的语气赞扬道。
“不，我……”
他转身就逃。
女孩步伐轻快，边走路边看手机，黑色短发蓬松地抖动，蓝眼睛微微眯起。
那个黑人如约而至，在他打开箱子验货时，本杰明用尽全力遏制自己的颤抖，终于，对方心满意足地盖上了箱盖，压了压帽檐对他致意，在对方提着货物转身离开后，本杰明如释重负。
“那，杀之前你做了什么？”有人猥琐又好笑的凑过去。
女孩的生命如此轻飘飘地逝去了，本杰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姿势扭曲的尸体，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还在凝望着他。
本杰明如约前往货物交接的地点，一路上他提心吊胆，他觉得无论他怎么走路都显得鬼鬼祟祟，每一个路人投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怀疑。他手里的箱子重如千钧，每时每刻都想叫他松手放弃。
8日的下午5点30分，你去上东城第12号大街062号东侧的小巷最深处的第二幢烂尾楼下把货交给穿黑色大衣的黑人，时间一过，对方还没到就马上撤退。”他指着本杰明的鼻尖说道，“在战场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就在现在发挥你的价值，你这个逃兵。”
本杰明觉得危险似乎过去了，他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那帮人又聚在一起打牌，他依旧被夹在中间。
“没……什么……？”本杰明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能在心里咒骂着女孩，用他这半年里学会的所有的污秽的词语。
只要女孩儿死了，一切就都会好好的了。
本杰明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一瞬，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偷偷地跟了上去，可女孩的一切都跟自己记忆里的相同，甚至穿着同一套衣服，同一双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大脑就像一缸缓慢凝结的水泥，连带脚步也一同迟缓。在一个岔路口，他跟丢了对方。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落脚点，一夜无眠，纷呈的思绪胀满整个大脑。
他杀人了。
然后，门突然打开了。
这个空间又只剩下他一人，对时间的感觉在毫无参考物的环境里逐渐流失，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但他的胃已经开始抽搐，饥饿感连左腿持续的疼痛都无
“几天前……”本杰明声若蚊蝇地回答。
这回，本杰明在恰到好处的打击下失去了意识。
他已经记不清回到贫民窟的基地时是如何汇报任务情况了，但他知道，他隐瞒了这个意外，他在恐慌中度过了第一天，又度过了第二天，又度过了一周……
哥谭的天空细雨蒙蒙，给一切事物蒙上一层轻薄的纱，壮大跟踪的人掩盖自己行动的自信。
“一个女孩……”本杰明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不该说的，他不该用这种想证明什么的语气说的。
有几个手上挂着人命的家伙开始谈论起杀/人的感觉，几乎所有人都展现出一种推崇和赞叹，话题落到了本杰明头上，所有人的态度都转化为鄙夷和嘲笑。
手摸在女孩脖颈上的触感反胃一般的再次涌现，女孩的面容挥舞不去的浮现在脑海里，也许他可以做到，也许他能再把那女孩杀死一次，他要让一切回到正轨，那女孩应该是死的，应该是不声不响的死去的。
本杰明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前倾，棍子状的物品向他袭来，他接连躲闪。凭借窗户里透进来的光亮，他看到女孩还穿着雨衣，她的动作连带着雨水从黑色的塑料布上甩开。他去抓那根棍子，去抓女孩的手臂，对她拳打脚踢，在感受到左腿上的剧烈疼痛后，他只拽下来了女孩儿左手臂的雨衣。
] 他看着女孩揉着肩直立起身，他印象里他有一拳打在了女孩的肩膀。女孩的脸色平静，仿佛刚才进行的根本不是一场危险要命的运动，她掂了掂手中的棍状物品，走到了本杰明身边。
她举起那根棍状物品，打在了本杰明的颈处，疼痛连带着眩晕感从被打击的地方弥漫，但本杰明还清醒着，女孩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头，把那根棍状物品丢在一旁，换了另一根木制的棍子。
本杰明松开手，女孩的尸体被摔在了地上。本杰明回想道，在她捂住女孩的嘴时，女孩还在用微弱的声音呼喊：“不，不，我什么都没看见，不要……”那声音不比清晨树梢鸣叫的鸟雀响多少，在女孩的脖颈被扭断时，所需的力道不比扭断一只小鸟的脖子重多少。
在女孩进门后，他站在女孩的家门前把门敲响，里面响起问询声：“是谁啊？”听上去毫无防备。
“叫他去杀人吗？不可能！他看见尸体都得尿裤子。”有一个人哈哈大笑说。
但本杰明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肾上腺素给了他行动的力量，却没教他怎么开口说话。他紧张地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字，只能开始撬锁撞门。
“哦？你杀过谁？”有人看他兀自站了起来，捧场地问。
他保持着十几米的距离，跟着女孩回到了家，他发现女孩住的地方人烟稀少，监控和摄像头大多被破坏，他感到的兴奋，他想他一定可以做到。
“软脚狗，这次的货要是出任何问题，但凡有条子或是其他什么人知道了，”那个人盯着本杰明，咧着嘴笑了，“我们会让你生不如死。”
死而复生？怎么可能呢……难道是他当时根本没有把人杀死？可是当时明明……不对，不对，他真的有好好确认对方的死亡吗？对方真的死了吗？他不敢确定，他根本没有细看对方的情况啊！该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对方会不会报警？对方是不是已经报警了？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会没事的，也许当时她只是晕倒了，后来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是万一呢？万一他这儿已经报警，只是警察还没有找过来，或者警察已经开始找了，只是还没有找到他的人……她为什么还活着？就不能好好的去死吗？就不能像死在这个城市的大部分人一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吗？我是个懦夫吗？我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杀不掉？不，不是，我不是狗……
那些人拿这个取笑了本杰明几天，就把这个玩笑抛在了脑后，本杰明也觉得一切终于过去了，第12号大街062号的那条小巷成了一个接头处，他时常路过那，帮助聚拢散乱的黑面具的手下。然而，在6月27号的傍晚，他又看到了那个身影。
他坐在那一个敦实的东西上，左大腿被锋利的金属片贯穿，任何动作都会让金属片在大腿肉里切割，创造更加惨烈的伤口。
一时间，所有人哄堂大笑，低矮的屋顶下充满了欢声笑语，欢乐的气氛洋溢在人群中，本杰明在笑声中无力地跌坐回去。马上有毫不收敛力道的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
他在这段时间里有无数对未来恐惧甚至荒诞的设想，做着不间断的噩梦。包括警察找上门来，他无力辩解，只能供认，最后被关进了监狱。或者那些黑面具的人突然怒气冲冲 的向他走来，骂他搞砸了一切，把他的四肢打断，眼睛挖去，舌头割掉，最后一枪断送他的性命，而他就像那个项目经理一样，脑袋上挂着子弹穿过的血洞躺倒在地。又或者，在一个月黑风高无人的夜晚，他被推下了米勒湾，他在海水里挣扎，不停地朝岸边游去，却怎么也游不到哥谭的海岸，漆黑的海水变成沥青，挤压着他的肺，他的呼吸被逐渐剥夺，最后在梦中惊醒。
“不是什么？不是逃兵吗？”那个嗤笑一声，拎起桌上的玻璃酒瓶就砸在了本杰明的脑袋上，碎片溅落一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再次醒来，这时，这个空间里只剩下了他一个人。他的两条小臂从手腕处捆到肘关节，右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左大腿所在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创伤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疼痛。他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蠕动，终于贴到了墙边，他开始用头部的皮肤在一片黑暗里摸索门的位置，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回到了原位，这么一圈下来他只感受到水泥墙的粗糙。
等他再次被疼痛唤醒时，他已经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他看见女孩叼着手电筒，手里的锯子锯齿已经陷入了他的左腿根，他想要挣扎和呼救，但全身都被金属丝固定得动弹不得，嘴巴被填满了某种布料，外面还缠上了胶带。
为什么他会落到如此境地？为什么本来连反抗都不能反抗他的女孩竟然能把他逼成这样？女孩为什么要锯掉他的腿？本杰明在这黑暗里想，左腿伤口的疼痛一直折磨着他，他有时候感觉自己的左腿还在，只是整条腿都被在反复碾碎，他疼得在地面上反复扭动想要缓解却只是徒劳。
他在疼痛中再次晕了过去。
“哦——一个女孩啊——”有人嘿嘿笑着拉长了声音，“什么时候杀的？”
“不，不是的！”本杰明站了起来，莫名滋长的勇气让他喊着否定，他企图用争论的语气说：“我杀过人……”
然而，他的余光突然瞟到一抹拐角处的衣角，他的心瞬间吊到了嗓子眼，他马上向衣角的所在处狂奔过去，满脑子想的都是这次的送货不能被发现。脚步声惊动了躲在那里的人，衣服快速缩回，另一道更轻的奔跑的动静在拐角处响起。
他害怕尸体被发现，更不敢回到现场去看上一眼。可是三周过去了，仍然无事发生。
6月28号，他刻意等在了那条小巷里，女孩“如约而至”。
一开始，女孩似乎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来到这里，检查他左腿伤口的情况，再彻底确定伤口没有问题之后，这段规律的拜访也就此结束。
本杰明拐过弯，很快就抓住了那个矮小的身影，那是一个黑短发蓝眼睛的女孩，她一被抓住就开始呼救，本杰明伸出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臂绞紧了她的喉咙。女孩越是挣扎，本杰明就越是紧张，他手上的力道不自觉的越来越大。突然，他听到一声细微而又清脆的嘎嘣声，女孩的整个身子像牵线的木偶一般软了下来，蓝眼睛不再转动，扩大的瞳孔像蓝宝石上不可忽略的瑕疵。
“天呐！我们的软脚狗会吹牛了！”有人用夸张的语气赞扬道。
“不，我……”
他转身就逃。
女孩步伐轻快，边走路边看手机，黑色短发蓬松地抖动，蓝眼睛微微眯起。
那个黑人如约而至，在他打开箱子验货时，本杰明用尽全力遏制自己的颤抖，终于，对方心满意足地盖上了箱盖，压了压帽檐对他致意，在对方提着货物转身离开后，本杰明如释重负。
“那，杀之前你做了什么？”有人猥琐又好笑的凑过去。
女孩的生命如此轻飘飘地逝去了，本杰明不可置信地看着地上姿势扭曲的尸体，那双漂亮的蓝眼睛还在凝望着他。
本杰明如约前往货物交接的地点，一路上他提心吊胆，他觉得无论他怎么走路都显得鬼鬼祟祟，每一个路人投过来的目光都带着怀疑。他手里的箱子重如千钧，每时每刻都想叫他松手放弃。
8日的下午5点30分，你去上东城第12号大街062号东侧的小巷最深处的第二幢烂尾楼下把货交给穿黑色大衣的黑人，时间一过，对方还没到就马上撤退。”他指着本杰明的鼻尖说道，“在战场上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就在现在发挥你的价值，你这个逃兵。”
本杰明觉得危险似乎过去了，他的生活还是像以前一样。那帮人又聚在一起打牌，他依旧被夹在中间。
“没……什么……？”本杰明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能在心里咒骂着女孩，用他这半年里学会的所有的污秽的词语。
只要女孩儿死了，一切就都会好好的了。
本杰明觉得自己的呼吸停止了一瞬，他怀疑自己看错了，偷偷地跟了上去，可女孩的一切都跟自己记忆里的相同，甚至穿着同一套衣服，同一双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大脑就像一缸缓慢凝结的水泥，连带脚步也一同迟缓。在一个岔路口，他跟丢了对方。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落脚点，一夜无眠，纷呈的思绪胀满整个大脑。
他杀人了。
然后，门突然打开了。
这个空间又只剩下他一人，对时间的感觉在毫无参考物的环境里逐渐流失，他不知道自己在这待了多久，但他的胃已经开始抽搐，饥饿感连左腿持续的疼痛都无
“几天前……”本杰明声若蚊蝇地回答。
这回，本杰明在恰到好处的打击下失去了意识。
他已经记不清回到贫民窟的基地时是如何汇报任务情况了，但他知道，他隐瞒了这个意外，他在恐慌中度过了第一天，又度过了第二天，又度过了一周……
哥谭的天空细雨蒙蒙，给一切事物蒙上一层轻薄的纱，壮大跟踪的人掩盖自己行动的自信。
“一个女孩……”本杰明的声音小了下去，他不该说的，他不该用这种想证明什么的语气说的。
有几个手上挂着人命的家伙开始谈论起杀/人的感觉，几乎所有人都展现出一种推崇和赞叹，话题落到了本杰明头上，所有人的态度都转化为鄙夷和嘲笑。
手摸在女孩脖颈上的触感反胃一般的再次涌现，女孩的面容挥舞不去的浮现在脑海里，也许他可以做到，也许他能再把那女孩杀死一次，他要让一切回到正轨，那女孩应该是死的，应该是不声不响的死去的。
本杰明的身体猝不及防的前倾，棍子状的物品向他袭来，他接连躲闪。凭借窗户里透进来的光亮，他看到女孩还穿着雨衣，她的动作连带着雨水从黑色的塑料布上甩开。他去抓那根棍子，去抓女孩的手臂，对她拳打脚踢，在感受到左腿上的剧烈疼痛后，他只拽下来了女孩儿左手臂的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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