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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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吐露对石观音的评价。

    “楚留香又怎样？他难道就不会骗人吗？”祝向云觉得很是奇怪。

算账，可惜石观音是个疯子，六扇门的人曾承诺他待抓到石观音后，给她一个交代，他自然要亲自来一趟大漠，官府的嘴最会骗人。

    西门吹雪学着她的样子，一剑挥了过去，不多时，一大片山谷的花瞬间没了一大半。

    西门吹雪点点头，道：“你说得不错。”

    西门吹雪很是不解。

    得亏石观音没生活在现在，光这一片花海都够判刑了，关键是这个神经病居然想挖她的眼睛，坚决不能忍。

    那语气也带着些孩子气，好像在说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西门吹雪一下就想起了陆小凤，很多年前陆小凤也是这样来万梅山庄找他出去的。

    真是服了，在二十一世纪她就是牛马，到了这种武侠世界，她还是牛马，要不是怕惊动刚回来的石观音，她都想一把火把这个山谷给烧了。

    祝向云也停住脚步，挠了挠头，道：“也不是不信任，主要是……他们与我并不熟稔，哪怕是那位雷门主，我与他也只见过一面，我又不是白痴，他们说什么我就信。”

    “疯子。”祝向云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西门吹雪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他的新朋友实在是个很有趣的人。

    山谷里的尸体虽然被楚留香用布幔掩置起来，但山谷中仍充斥着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又混着那股花香，更是难闻到让人直翻白眼，即使脸上蒙了面巾，又做了些准备，鼻尖仍能闻到那股味道。

    祝向云和西门吹雪借着夜色的掩护来到了这里。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石观音喜欢上楚留香了，肯定会趁今晚去找他，而我们两个只需要养精蓄锐，给她来个瓮中捉鳖就行。”她说这话时脸上是掩藏不住地激动和得意，好似偷了腥的猫，实在不像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女，反而像是谁家未长大的小孩。

    这要是搁现代社会，但凡你敢种，就喜提警局一日游。

    山谷里已没有一丝活人的气息，那片粉红的花海仍盛开在山谷中。

    西门吹雪有些意外：“可那人是楚留香。”

    走到一半，西门吹雪突然停了下来：“你不信任他们吗？”

    祝向云耐心解释：“这些花的香气会使人迷失心智，甚至上瘾，还有可能被有心之人拿来流入中原，用来控制旁人替他做事，石观音正是用了这种办法，才会有那么多人为她效力。反正，这玩意多留一天都是祸害，绝对要让它彻底消失才行。”

    于是，祝向云砍得更用力了。

    整个山谷就只剩石观音那间雅致的密室，依然是温馨美好的，昏黄的灯光里，映衬着女人曼妙的身姿。

    两把绝世好剑，此刻却被人用来当作劈柴的菜刀，偏偏没有人提出异议。

    祝向云现在无比想念楚留香身上的郁金花的香气，哪怕那股香气甜得能腻死人，也总比闻着这些味道好。

    又是几剑下去，山谷里的花海瞬间只剩下几株伫立在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