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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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庄非鱼听完，噗呲一声，鸽子断线，再也发不出声音。

    郦问道大喝一口茶水，瘫坐在椅子上喘了几口气，疾声道：

    听她这么说，小水开心起来了。

    庄非鱼伸出手全部抓走，慢慢数着，小水看着自己舍不得的小钱钱归了坏女人，眼圈都红了。

    “应当就是芸娘所做，它的针脚收尾，是芸娘的手法。”

    “大哥，情况有变！”

    等她爬出来那一刻，郦之清卸力，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郦之清听见响声，焦急万分地问她：

    “不要！”小水抬起头瞪她，“坏人，你来了以后小姐都不要我了。”

    系统一秒消失，徒留小水咬着嘴唇陷入思考。

    郦问衡写好后，吹了吹墨水，轻折三下装进特制信封里，递给郦问道：

    “会说话的鸟呢？怎么不见了？”她问。

    结合郦之清的说法，板上钉钉了。

    她难受地砸了砸脑袋，双眼无神瘫倒在地上，发出灵魂质问：

    “等荔城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喂，你这么恨我啊？”

    “我把所有零花钱都给你，你一定要走哦。”

    郦问衡身形一颤，险些抓不住毛笔。

    夜晚，庄非鱼和郦之清穿上熟悉的深衣，避开众人，悄悄探入赵大房间。

    她翻着口袋袖子，掏出珍视的一把铜钱，可怜巴巴地递出来：

    我来这里干什么？

    “快了快了。”

    “床板……这床板八成可以打开。”

    “探子传来消息说，黑甲兵进了沧州首邑，恰好撞上王呈颐别驾。王呈颐见首邑有陌生兵马，令人拦住他们，询问事由，问清楚后，便将程元曹的女儿扣下了。”

    接连几日，无事发生。

    “郑兄尊鉴，弟其尧……”

    “啊？”小水紧张起来了。

    “我陪你玩好不好？”庄非鱼绕过去，做鬼脸逗她。

    两人笑闹之际，系统突然蹦跶出来，绿色圆球上面一个大大的红色箭头。

    她伸手捏住小水胖嘟嘟的脸颊。

    我以后的路该怎么走？

    “兄长这是给州牧写信，让他拦下王呈颐？也对，那批赈灾粮他获益最多，岂能叫他独善其身？”

    她一把扑倒小水，躲开鸽子，鸽子头朝下撞进泥里，冒出一阵黑烟。

    鸽子嘴巴一张一合，里面传出苏巧巧的声音：

    【嘀……检测到宿主即将遭遇生命危险，是否开启防护？】



    算算时间，除魔司的回信这两天就能到，庄非鱼正好给自己放个假。

    拿出中衣，她上手比划了两下，问郦之清：

    马夫房靠近马厩，两人又不爱干净，进门一股酸臭之气扑面而来。

    “不和你玩了，姐姐要回去睡觉。”她拍了拍小水的脑袋，拎着鸽子快步走回房间。

    小水懵懵懂懂地指着地下说：“是鸽子。”

    郦问道胡乱拢了一下衣领，急切地抓住郦问衡的手：

    郦老爷身形偏瘦、较高，赵大身形魁梧、较矮，                                                芸娘做出来的衣服，郦老爷穿上略显宽大，和赵大箱里的中衣倒是一样大小。

    郦之清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撑不住了，庄非鱼只能先抓住火折子爬出来。

    “半个月？半个月后干什么？”

    郦之清帮忙抬起床板，抬了不到30秒就抬不动了，她咬着牙对庄非鱼低喊：

    又抬手指着系统问：“这是什么？”

    她翻了翻床被，打开箱子，里面就是一些衣服鞋子。

    见小水不舍的眼神，她笑着颠了颠铜钱，又塞回小水腰包。

    哦豁，完蛋！

    “摸到没有，我快坚持不住了？”

    “剩下的日子，你要对我好点，要不然我就不走了！”

    “王呈颐寒门出身，平日便对我们颇有微词。现下叫他拿住这个把柄……这该如何是好？”

    *

    郦之宁勾引人的手段太差了，来来回回就是眼神挑逗、言语调戏，还动不动就脸红。太子也不主动，一副若即若离、忽冷忽热的样子。

    “以后能不能隐身了再出现？”

    庄非鱼再往里爬了一步，指尖将将够到火折子的尾部。她胳膊一支，打算再爬一步，身下的板子却猛地翘了起来。

    “可能是一种鸟。”庄非鱼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转头嫌弃系统：

    同一时间，郦问衡正在书房挥毫泼墨，二老爷郦问道突然闯入。

    庄非鱼不死心地拧开鸽子屁股，凭记忆重新插拔里面的电线，接连几次下来，鸽子彻底散架了。

    赵大和马夫刘二住在一间房里，两人都是退伍下来的兵中驭手，见惯了生死。赵大死后，刘二倒也不怕，照常住着，庄非鱼一直找不到机会查探。

    甚至有些惫懒。

    *

    地板下面是中空的，她半个身子悬空，险些掉了进去。

    “鸽鸽你说句话呀鸽鸽！”

    “你猜猜你骑的小红马，多久洗一次澡？”

    “府里还有这么脏的地方？”

    但衣服长短大小，和在芸娘房里翻出来的男人中衣一模一样。

    赵大的房间东西不多，仅一床一被、一桌一椅、两个箱子而已。庄非鱼一眼扫过去，看不出什么异常。

    “程元曹的女儿，到了王呈颐手里。”

    “怎么了？是不是撞着了？”

    【嘀……开启隐身功能。】

    郦之清吹了吹火折子，凑近仔细看，半晌点了点头：

    “让我回去？还是你们过来？”

    庄非鱼抬头，看见一个鸽子直直俯冲下来。

    秋天快要过去了，两人连肢体接触都没有一下，这要是个偶像剧，哪怕主角颜值逆天，没有任何剧情进展，观众也看不下去。

    小水哼了一声，背过身去，闷闷不乐。

    郦之清指着衣角给庄非鱼看，庄非鱼看了半天，愣是没看出来哪里特殊。

    直到今日，刘二有事请假，她才有机会一探究竟。

    我是谁？

    她泄气地蹲在地上。

    他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冰冷，郦问道连忙点头，唯唯诺诺地离开。

    “把钱装好，小心丢了。”

    “一、二、三、四、五……整整五个大钱呢，小富婆。”

    “所以，今天走这一趟，只是再次确认芸娘和赵大有一腿儿？”

    “你去开吧，我胳膊都抬不起来了。”郦之清撒娇地晃了晃胳膊，表示无能为力。

    郦问衡深呼吸几下，平复心情，从笔架上拿出一支新毛笔，铺开崭新的信纸，上书：

    上面还燃着火！

    庄非鱼支着双臂，眼里是发现新情报的喜悦。“我坚持不住了，你先出来！”

    郦问道衣冠不整，满头大汗，跌跌撞撞跑进来。

    “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郦问衡狠狠摔下毛笔，溅得满地墨汁。

    “小水，你怎么一个人玩呀？”庄非鱼蹲到她面前，好奇问她。

    《史上最穷反派》

    沉默了一会儿，庄非鱼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道：

    “此信，你亲手交到州牧手中，要尽快。另外再派些游侠，想办法除掉王呈颐。”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给我讲一遍。”他盯着弟弟，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庄非鱼随口搪塞她，拔出陷进地里的鸽子。

    “我很快就会走的，你和阿清才是扶持一辈子的朋友。”

    “你看这衣服，和芸娘做的尺寸一样吗？”

    但这是打工，她只能认命追下去。

    庄非鱼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愣了一下。

    “很快是多快？今晚吗？”

    “沧州刺史王呈颐？”

    郦之清捏紧鼻子，嫌弃又痛苦。

    郦问道又灌了几口茶水，一抹嘴巴，担忧地问：

    “呼，连我的体型都很难爬进去，赵大是怎么做到的？”庄非鱼抹了把灰，思索片刻，使劲一拍脑袋：

    庄非鱼一骨碌爬进床底，吃力地伸长手臂去够火折子。

    “我没事，你再坚持一下，下面有机关。”

    郦问道探头去看，看了几句，恍然大悟：

    “可能飞走了。”

    唯独郦之宁每天晚上都去玄都苑勾引太子，庄非鱼跟着她，从一开始的高度警惕，到后面的习以为常。

    “情况收到了，已向上级申请增派人手。你先小心苟着，以自身安全为重，再等半个月，如果半个月后……”

    庄非鱼撂下衣服，继续翻箱倒柜，翻完两个箱子，一无所获。

    庄非鱼揶揄两句，气得郦之清上手锤她。

    庄非鱼焦躁地摇晃鸽子，鸽子却紧闭嘴巴一言不发，像一只没有感情的渣男。

    关门、点烛、按下鸽子右眼。

    “要有那么容易，我爹早查出来了。”郦之清伸手去拉她，手里的火折子却不慎掉落，咕噜咕噜滚进床底。

    “把衣服穿好，邋里邋遢像什么样？”郦问衡怒斥他。

    墨汁星星洒洒，在纸上滴出无数黑点，毁了这幅颜筋柳骨的好字。郦问衡捏紧笔杆，惊怒至极反而愈显平静。

    吃完早饭，她绕着海棠苑散步，享受这难得的摸鱼时间，却见小水一个人蹲在树下，戳蚂蚁窝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