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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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以安撑起身子坐起，拿过手机往下划。

    落款是江市电视台记者蒋洁。

    坐进车里再打开聊天界面时，吴东已经撤回了所有对话框。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怼到她面前的是手机里的新闻。

    学新闻的人最清楚社交媒体的生态了。

    第二天陆以安还没起床，姜园就把她摇醒。

    「究竟是谁在吃百姓的人血馒头？——起底国家经济毒瘤房地产」

司机的电话突然打进来，陆以安看了眼号码，眼前还残余了刚才聊天界面的话，她抬头看了眼蒋洁公寓所在，才接了电话往小区外走。

    “你不是懦弱。”陆以安当时说，“只是这个社会有太多的条条框框，只有条条框框才能造就秩序，秩序的代价就是束缚每一个人的个体性。规则倡导中庸，秩序爱护调和，但病毒的毒疮需要被戳破，而不是安静地等待雪崩的到来。”

    新闻很快引爆全网各头条，大量的转发和讨论，以及网友情绪的点燃。

    陆以安突然想起昨日蒋洁说的。

    这个世上多的是乌合之众，想要引导公众的情绪何其容易，只需几个关键词，只需将关键词可以摆上他们面前，更何况是已经证据确凿却被资本刻意掩盖的社会新闻，让他们代表正义，让他们自予正义，就能让事情一瞬间成为爆点。

    姜园没说话。

    “她是自由的风，而我是懦弱的顺从的羔羊，但不是的，我会是长着坚硬的角的山羊。”

    *

    陆以安努力睁了很久眼睛才看清新闻的标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