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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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996加班到凌晨，她回家洗把脸，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去上班。

    程秘书朝蔓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到了二层最里间，部长停下脚步，警告她：

    “部长您好，我是新来的员工，听程哥的话下来做事，往后请您多多指教。”

    蔓草越听，眼睛越亮。

    蔓草赶忙答应，部长一阵风似的走了。

    “对不起，我刚来不太熟悉少爷的喜好，明天我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我愿意！”

    生死漠然，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

    蔓草本能有些不适，但她忍耐下来，凑到一个看上去级别高的人男人面前，问他：

    “蔓草，去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

    “你好，我叫蔓草，是程秘书介绍下来帮忙的，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蔓草见他老实，不像会耍心眼的的人，干脆直接问他：

    “工作忙，我就不去了。”程秘书惜字如金道。

    迎上来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梳着齐肩短发、身穿白大褂的职业女性。

    研发部二层主管夏栋

    “做事这么糙，你以为万俟少爷是你家里的破落户，什么都能打发？”

    果然，天下的钱就没有好挣的。

    万俟琅珩开的到底是什么公司？为什么还要人做实验？

    她环视一圈，去卫生间取了一个看上去最脏的抹布，打算先擦一擦里头的桌椅板凳。

    蔓草欢欢喜喜答应。

    “好嘞！”蔓草清脆答应。

    “你回去问问你爸妈，他们临死前愿不愿意领五百块钱，让自家儿女多活几个月？”

    “老程，你都好几天没来我们研发部了，走，我带你看看我们最新的成果。”

    蔓草回过神来，捡起抹布，走了进去。

    况且还能管一顿饭。

    直起身子，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溅上的血滴，迟疑问：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花秘书听她将自己捧到天上去，不由得喜上眉梢。

    “新来的？”

    “这是新来的秘书蔓草，晚上来研发部帮忙。”

    几个人站在血泊里说说笑笑，全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何止救活？”

    他将蔓草推到人前，继续说：

    等万俟琅珩下班后，蔓草凑到程秘书身边，有眼色地给他续上茶水。

    蔓草谦虚且诚恳道：

    “喂，你家有没有快死的病人，送过来让白蝇物尽其用，一个人五百块钱，还能减轻你家负担。”

    蔓草动作一僵。

    “别说是我爸妈，我要是基因病后期，也愿意领点钱回馈家里。”

    部长收回笑容，对蔓草道：

    程秘书强调道。

    蔓草向他挥手告别，转身对研发部部长笑道：

    男人瞥了她一眼，指了指2010房号，说：

    “第三万五千九百二十一次实验又失败了。”

    跟着万俟琅珩，蔓草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午饭。

    “部长，这地下都是我们研发部的吗？”

    2010如同人间炼狱一样，血液飞溅到墙上、天花板上，排气管上……只有几个穿血大褂的活人站在那里，拎着细刀和试管，屠夫似的。<                                                蔓草僵住了，她手中的抹布不由自主掉落在地。

    路上，蔓草小心询问：

    她带蔓草录了指纹虹膜，带她来到二层。

    “还好。”程秘书推了推眼镜，干巴巴回答。

    蔓草笑嘻嘻地站在他身旁，对他说：

    看她愣神，一个面庞白净、脸上带着血滴的青年男子斥责道：

    她全程提心吊胆和老板周旋，不仅要接住他毫无意义的骚话，还得小心注意不要得罪了他。

    “拿抹布能擦什么？取拖把呀！”

    程秘书想了想，说：

    她笑着对程秘书说：

    她咬牙道：

    “谁找你帮忙，你就做什么。”

    “指教谈不上，我们研发部不搞这些虚的，事能干好就行。”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以前老板也招进来了一个漂亮姑娘，和你一样笨手笨脚，连咖啡都倒不好。但人家刚来，就搭上程秘书，经程秘书介绍，去下面经销部帮忙。过几天老大厌了她，经销部看她踏实能干，去求老大留下了她，她去年刚转正，现在还在经销部上班。”

    “我说，就不该用基因病严重的病人，他们太脆弱了。让老大去监狱要几个死刑犯说不定能成功。”

    边打扫卫生，她边竖起耳朵，听几个研究员开始抱怨。

    蔓草急忙道歉。

    “谢谢，我自己会倒水的。”

    干业务正是她擅长的，如果能调到业务部门，她有充足的把握可以留下。

    她压下上扬的嘴角，赏赐般说道：

    程秘书是个老实忠厚的男人，不像刘秘书那么奸诈油滑，也不像花秘书那么左右逢源。

    蔓草急忙答应，跑到卫生间取来干拖把和一桶水，从瓷砖铺成的墙面开始拖。

    《万人迷今天也在艰难求生》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过来打扫？”

    研发部？

    “哦哦，好的。”

    不知这位大少爷平时过得什么日子？一丁点委屈都受不了，连咖啡温度稍微高点都得喊她倒掉重新接。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残肢断臂。

    “真是个年轻娃娃，心气大，不晓事。”

    光倒咖啡，蔓草来来回回就跑了十多趟，她到最后实在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在服务一个巨婴。

    “白天的活没有了，研发部晚上缺人，你愿意去吗？”

    见到蔓草给他添水，他默默接受后，说了一句：

    蔓草心中庆幸，自己前世上班练成的识人本领还没有忘记，一眼就能认出谁是领导。

    我是垃圾场出身的女孩，就像萤火虫不敢和皓月争辉一样，我万万不敢和您这样优秀的女人相比。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学到您万分之一的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青年研究员仰头大笑：

    “所有的地方都不能乱走，尤其是地下五层，记住。”

    “异能药剂，是什么？它真的能救活基因病病人？”

    “你放心，我不会退出的。”

    研究员们哈哈大笑道：

    “多谢花秘书提点。”

    花秘书嫌弃地看着她，冷冷道：

    “蔓草，糖加多了，给我重新倒一杯吧。”

    “这次动静太大，几个实验体直接爆体而亡。”

    “蔓草，我饿了。”

    “跟我来。”

    她找到一条新路。

    部长双手插兜，惜字如金。

    二楼不知在做什么研究，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这几个研究员话语间透漏的信息量太大，让她背后发凉。

    “蔓草，我渴了。”

    她想：加班而已，自己上辈子又不是没有干过。

    “我劝你长长眼睛，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现在正新鲜，他才跟你不计较，等哪日新鲜劲儿过了，你若还想留在白蝇，没点本事可不够。”

    “见到您的第一眼，我以为您是靠冠绝整个逐日区的美貌吃饭的，可和您接触后才发现，您的工作能力像您的外表一样出类拔萃，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

    “蔓草，咖啡太苦，还是加些糖吧。”

    “研发部很累，你撑不下去也不能退出。”

    不知万俟琅珩是故意还是本就事多，一个下午，他不断叫着：

    在第十五次因为咖啡杯柄上溅了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水珠，而被勒令换个杯子时，花秘书走过来，斥责道：

    “没错，地下五层都是。”

    她看了眼男人身前的工牌，上面写着：

    蔓草拳头握紧了。

    一个研究员嗤笑，转头问蔓草：

    “异能药剂不仅能治疗受辐射而崩溃的基因，还能让你一脚踏入异能者行列，脱离下城区，成为人上人。”

    “我要做什么？”

    程秘书看她说得诚恳，就领她下到负三楼，指纹瞳孔识别后带她进去。

    “程秘书，你这边有没有缺人的地方？平日里总裁不在，我也可以帮帮忙，为公司多做一份奉献。”

    吃完午饭，她正式走上工作岗位：站在总裁身边听他吩咐，给他端茶倒水。

    “程秘书，你工作真用心，我们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说话都没有影响到你。”

    “你先去把里面打扫干净。”



    蔓草来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好”，总裁来后，他也就说了一句“老大好”，其余时间都在埋头苦干。

    “没有多余的补贴，只是晚上会管一顿饭。”

    另一个青年女子不耐烦道：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送家里人来做实验的。”

    蔓草向他保证。

    蔓草没有在意其他，她被一个研究员口中的话吸引了。

    “得了吧，异能药剂用在基因病病人身上才有效，普通人能试出什么？”

    “哎呦，多谢多谢。”研发部部长满脸笑意，接过蔓草。

    “死哪不是死？来我们这里，没准注射异能药剂，能给你救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