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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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天下的钱就没有好挣的。
“没错，地下五层都是。”
程秘书是个老实忠厚的男人，不像刘秘书那么奸诈油滑，也不像花秘书那么左右逢源。
万俟琅珩开的到底是什么公司？为什么还要人做实验？
蔓草向他挥手告别，转身对研发部部长笑道：
“你回去问问你爸妈，他们临死前愿不愿意领五百块钱，让自家儿女多活几个月？”
这几个研究员话语间透漏的信息量太大，让她背后发凉。
程秘书朝蔓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蔓草急忙道歉。
干业务正是她擅长的，如果能调到业务部门，她有充足的把握可以留下。
她想：加班而已，自己上辈子又不是没有干过。
他将蔓草推到人前，继续说：
研究员们哈哈大笑道：
“对不起，我刚来不太熟悉少爷的喜好，明天我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蔓草欢欢喜喜答应。
以前996加班到凌晨，她回家洗把脸，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去上班。
“程秘书，你工作真用心，我们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说话都没有影响到你。”
她环视一圈，去卫生间取了一个看上去最脏的抹布，打算先擦一擦里头的桌椅板凳。
“你好，我叫蔓草，是程秘书介绍下来帮忙的，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拿抹布能擦什么？取拖把呀！”
2010如同人间炼狱一样，血液飞溅到墙上、天花板上，排气管上……只有几个穿血大褂的活人站在那里，拎着细刀和试管，屠夫似的。< 蔓草僵住了，她手中的抹布不由自主掉落在地。
生死漠然，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
她笑着对程秘书说：
“研发部很累，你撑不下去也不能退出。”
男人瞥了她一眼，指了指2010房号，说：
“蔓草，咖啡太苦，还是加些糖吧。”
“我说，就不该用基因病严重的病人，他们太脆弱了。让老大去监狱要几个死刑犯说不定能成功。”
我是垃圾场出身的女孩，就像萤火虫不敢和皓月争辉一样，我万万不敢和您这样优秀的女人相比。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学到您万分之一的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异能药剂，是什么？它真的能救活基因病病人？”
看她愣神，一个面庞白净、脸上带着血滴的青年男子斥责道：
蔓草本能有些不适，但她忍耐下来，凑到一个看上去级别高的人男人面前，问他：
她全程提心吊胆和老板周旋，不仅要接住他毫无意义的骚话，还得小心注意不要得罪了他。
“蔓草，去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
部长收回笑容，对蔓草道：
见到蔓草给他添水，他默默接受后，说了一句：
蔓草谦虚且诚恳道：
“没有多余的补贴，只是晚上会管一顿饭。”
“喂，你家有没有快死的病人，送过来让白蝇物尽其用，一个人五百块钱，还能减轻你家负担。”
蔓草急忙答应，跑到卫生间取来干拖把和一桶水，从瓷砖铺成的墙面开始拖。
不知万俟琅珩是故意还是本就事多，一个下午，他不断叫着：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以前老板也招进来了一个漂亮姑娘，和你一样笨手笨脚，连咖啡都倒不好。但人家刚来，就搭上程秘书，经程秘书介绍，去下面经销部帮忙。过几天老大厌了她，经销部看她踏实能干，去求老大留下了她，她去年刚转正，现在还在经销部上班。”
“你先去把里面打扫干净。”
“别说是我爸妈，我要是基因病后期，也愿意领点钱回馈家里。”
蔓草来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好”，总裁来后，他也就说了一句“老大好”，其余时间都在埋头苦干。
另一个青年女子不耐烦道：
“谁找你帮忙，你就做什么。”
“还好。”程秘书推了推眼镜，干巴巴回答。
路上，蔓草小心询问：
到了二层最里间，部长停下脚步，警告她：
等万俟琅珩下班后，蔓草凑到程秘书身边，有眼色地给他续上茶水。
“部长，这地下都是我们研发部的吗？”
“工作忙，我就不去了。”程秘书惜字如金道。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残肢断臂。
“真是个年轻娃娃，心气大，不晓事。”
“哦哦，好的。”
“这是新来的秘书蔓草，晚上来研发部帮忙。”
“哎呦，多谢多谢。”研发部部长满脸笑意，接过蔓草。
“异能药剂不仅能治疗受辐射而崩溃的基因，还能让你一脚踏入异能者行列，脱离下城区，成为人上人。”
“谢谢，我自己会倒水的。”
在第十五次因为咖啡杯柄上溅了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水珠，而被勒令换个杯子时，花秘书走过来，斥责道：
部长双手插兜，惜字如金。
直起身子，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溅上的血滴，迟疑问：
蔓草心中庆幸，自己前世上班练成的识人本领还没有忘记，一眼就能认出谁是领导。
“蔓草，糖加多了，给我重新倒一杯吧。”
“好嘞！”蔓草清脆答应。
程秘书强调道。
一个研究员嗤笑，转头问蔓草：
程秘书看她说得诚恳，就领她下到负三楼，指纹瞳孔识别后带她进去。
蔓草没有在意其他，她被一个研究员口中的话吸引了。
花秘书嫌弃地看着她，冷冷道：
“跟我来。”
“第三万五千九百二十一次实验又失败了。”
“程秘书，你这边有没有缺人的地方？平日里总裁不在，我也可以帮帮忙，为公司多做一份奉献。”
“蔓草，我渴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过来打扫？”
光倒咖啡，蔓草来来回回就跑了十多趟，她到最后实在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在服务一个巨婴。
“部长您好，我是新来的员工，听程哥的话下来做事，往后请您多多指教。”
吃完午饭，她正式走上工作岗位：站在总裁身边听他吩咐，给他端茶倒水。
“白天的活没有了，研发部晚上缺人，你愿意去吗？”
“死哪不是死？来我们这里，没准注射异能药剂，能给你救活呢。”
“新来的？”
迎上来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梳着齐肩短发、身穿白大褂的职业女性。
“这次动静太大，几个实验体直接爆体而亡。”
况且还能管一顿饭。
青年研究员仰头大笑：
“得了吧，异能药剂用在基因病病人身上才有效，普通人能试出什么？”
“我劝你长长眼睛，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现在正新鲜，他才跟你不计较，等哪日新鲜劲儿过了，你若还想留在白蝇，没点本事可不够。”
她带蔓草录了指纹虹膜，带她来到二层。
几个人站在血泊里说说笑笑，全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送家里人来做实验的。”
她找到一条新路。
程秘书想了想，说：
“指教谈不上，我们研发部不搞这些虚的，事能干好就行。”
不知这位大少爷平时过得什么日子？一丁点委屈都受不了，连咖啡温度稍微高点都得喊她倒掉重新接。
“老程，你都好几天没来我们研发部了，走，我带你看看我们最新的成果。”
“多谢花秘书提点。”
蔓草笑嘻嘻地站在他身旁，对他说：
“蔓草，我饿了。”
她压下上扬的嘴角，赏赐般说道：
蔓草赶忙答应，部长一阵风似的走了。
“所有的地方都不能乱走，尤其是地下五层，记住。”
研发部？
边打扫卫生，她边竖起耳朵，听几个研究员开始抱怨。
“见到您的第一眼，我以为您是靠冠绝整个逐日区的美貌吃饭的，可和您接触后才发现，您的工作能力像您的外表一样出类拔萃，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
《万人迷今天也在艰难求生》
蔓草见他老实，不像会耍心眼的的人，干脆直接问他：
她咬牙道：
蔓草拳头握紧了。
“何止救活？”
蔓草向他保证。
跟着万俟琅珩，蔓草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午饭。
蔓草越听，眼睛越亮。
“做事这么糙，你以为万俟少爷是你家里的破落户，什么都能打发？”
“我要做什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花秘书听她将自己捧到天上去，不由得喜上眉梢。
二楼不知在做什么研究，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蔓草回过神来，捡起抹布，走了进去。
蔓草动作一僵。
她看了眼男人身前的工牌，上面写着：
“我愿意！”
“你放心，我不会退出的。”
研发部二层主管夏栋
] 果然，天下的钱就没有好挣的。
“没错，地下五层都是。”
程秘书是个老实忠厚的男人，不像刘秘书那么奸诈油滑，也不像花秘书那么左右逢源。
万俟琅珩开的到底是什么公司？为什么还要人做实验？
蔓草向他挥手告别，转身对研发部部长笑道：
“你回去问问你爸妈，他们临死前愿不愿意领五百块钱，让自家儿女多活几个月？”
这几个研究员话语间透漏的信息量太大，让她背后发凉。
程秘书朝蔓草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蔓草急忙道歉。
干业务正是她擅长的，如果能调到业务部门，她有充足的把握可以留下。
她想：加班而已，自己上辈子又不是没有干过。
他将蔓草推到人前，继续说：
研究员们哈哈大笑道：
“对不起，我刚来不太熟悉少爷的喜好，明天我保证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蔓草欢欢喜喜答应。
以前996加班到凌晨，她回家洗把脸，第二天照样精神抖擞去上班。
“程秘书，你工作真用心，我们在办公室来来回回说话都没有影响到你。”
她环视一圈，去卫生间取了一个看上去最脏的抹布，打算先擦一擦里头的桌椅板凳。
“你好，我叫蔓草，是程秘书介绍下来帮忙的，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拿抹布能擦什么？取拖把呀！”
2010如同人间炼狱一样，血液飞溅到墙上、天花板上，排气管上……只有几个穿血大褂的活人站在那里，拎着细刀和试管，屠夫似的。< 蔓草僵住了，她手中的抹布不由自主掉落在地。
生死漠然，这就是这个时代的风气。
她笑着对程秘书说：
“研发部很累，你撑不下去也不能退出。”
男人瞥了她一眼，指了指2010房号，说：
“蔓草，咖啡太苦，还是加些糖吧。”
“我说，就不该用基因病严重的病人，他们太脆弱了。让老大去监狱要几个死刑犯说不定能成功。”
我是垃圾场出身的女孩，就像萤火虫不敢和皓月争辉一样，我万万不敢和您这样优秀的女人相比。只要能跟在您身边，学到您万分之一的能力，我就心满意足了。”
“异能药剂，是什么？它真的能救活基因病病人？”
看她愣神，一个面庞白净、脸上带着血滴的青年男子斥责道：
蔓草本能有些不适，但她忍耐下来，凑到一个看上去级别高的人男人面前，问他：
她全程提心吊胆和老板周旋，不仅要接住他毫无意义的骚话，还得小心注意不要得罪了他。
“蔓草，去给我倒杯咖啡，不加糖。”
部长收回笑容，对蔓草道：
见到蔓草给他添水，他默默接受后，说了一句：
蔓草谦虚且诚恳道：
“没有多余的补贴，只是晚上会管一顿饭。”
“喂，你家有没有快死的病人，送过来让白蝇物尽其用，一个人五百块钱，还能减轻你家负担。”
蔓草急忙答应，跑到卫生间取来干拖把和一桶水，从瓷砖铺成的墙面开始拖。
不知万俟琅珩是故意还是本就事多，一个下午，他不断叫着：
“以色事他人，能得几时好？以前老板也招进来了一个漂亮姑娘，和你一样笨手笨脚，连咖啡都倒不好。但人家刚来，就搭上程秘书，经程秘书介绍，去下面经销部帮忙。过几天老大厌了她，经销部看她踏实能干，去求老大留下了她，她去年刚转正，现在还在经销部上班。”
“你先去把里面打扫干净。”
“别说是我爸妈，我要是基因病后期，也愿意领点钱回馈家里。”
蔓草来后，他只说了一句“你好”，总裁来后，他也就说了一句“老大好”，其余时间都在埋头苦干。
另一个青年女子不耐烦道：
“谁找你帮忙，你就做什么。”
“还好。”程秘书推了推眼镜，干巴巴回答。
路上，蔓草小心询问：
到了二层最里间，部长停下脚步，警告她：
等万俟琅珩下班后，蔓草凑到程秘书身边，有眼色地给他续上茶水。
“部长，这地下都是我们研发部的吗？”
“工作忙，我就不去了。”程秘书惜字如金道。
打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满地残肢断臂。
“真是个年轻娃娃，心气大，不晓事。”
“哦哦，好的。”
“这是新来的秘书蔓草，晚上来研发部帮忙。”
“哎呦，多谢多谢。”研发部部长满脸笑意，接过蔓草。
“异能药剂不仅能治疗受辐射而崩溃的基因，还能让你一脚踏入异能者行列，脱离下城区，成为人上人。”
“谢谢，我自己会倒水的。”
在第十五次因为咖啡杯柄上溅了一颗小到不能再小的水珠，而被勒令换个杯子时，花秘书走过来，斥责道：
部长双手插兜，惜字如金。
直起身子，她用袖口擦了擦眼角溅上的血滴，迟疑问：
蔓草心中庆幸，自己前世上班练成的识人本领还没有忘记，一眼就能认出谁是领导。
“蔓草，糖加多了，给我重新倒一杯吧。”
“好嘞！”蔓草清脆答应。
程秘书强调道。
一个研究员嗤笑，转头问蔓草：
程秘书看她说得诚恳，就领她下到负三楼，指纹瞳孔识别后带她进去。
蔓草没有在意其他，她被一个研究员口中的话吸引了。
花秘书嫌弃地看着她，冷冷道：
“跟我来。”
“第三万五千九百二十一次实验又失败了。”
“程秘书，你这边有没有缺人的地方？平日里总裁不在，我也可以帮帮忙，为公司多做一份奉献。”
“蔓草，我渴了。”
“站在门口做什么？还不过来打扫？”
光倒咖啡，蔓草来来回回就跑了十多趟，她到最后实在笑不出来，感觉自己在服务一个巨婴。
“部长您好，我是新来的员工，听程哥的话下来做事，往后请您多多指教。”
吃完午饭，她正式走上工作岗位：站在总裁身边听他吩咐，给他端茶倒水。
“白天的活没有了，研发部晚上缺人，你愿意去吗？”
“死哪不是死？来我们这里，没准注射异能药剂，能给你救活呢。”
“新来的？”
迎上来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梳着齐肩短发、身穿白大褂的职业女性。
“这次动静太大，几个实验体直接爆体而亡。”
况且还能管一顿饭。
青年研究员仰头大笑：
“得了吧，异能药剂用在基因病病人身上才有效，普通人能试出什么？”
“我劝你长长眼睛，少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现在正新鲜，他才跟你不计较，等哪日新鲜劲儿过了，你若还想留在白蝇，没点本事可不够。”
她带蔓草录了指纹虹膜，带她来到二层。
几个人站在血泊里说说笑笑，全然不将人命当一回事。
“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送家里人来做实验的。”
她找到一条新路。
程秘书想了想，说：
“指教谈不上，我们研发部不搞这些虚的，事能干好就行。”
不知这位大少爷平时过得什么日子？一丁点委屈都受不了，连咖啡温度稍微高点都得喊她倒掉重新接。
“老程，你都好几天没来我们研发部了，走，我带你看看我们最新的成果。”
“多谢花秘书提点。”
蔓草笑嘻嘻地站在他身旁，对他说：
“蔓草，我饿了。”
她压下上扬的嘴角，赏赐般说道：
蔓草赶忙答应，部长一阵风似的走了。
“所有的地方都不能乱走，尤其是地下五层，记住。”
研发部？
边打扫卫生，她边竖起耳朵，听几个研究员开始抱怨。
“见到您的第一眼，我以为您是靠冠绝整个逐日区的美貌吃饭的，可和您接触后才发现，您的工作能力像您的外表一样出类拔萃，为人处世更是八面玲珑。
《万人迷今天也在艰难求生》
蔓草见他老实，不像会耍心眼的的人，干脆直接问他：
她咬牙道：
蔓草拳头握紧了。
“何止救活？”
蔓草向他保证。
跟着万俟琅珩，蔓草吃了一顿没滋没味的午饭。
蔓草越听，眼睛越亮。
“做事这么糙，你以为万俟少爷是你家里的破落户，什么都能打发？”
“我要做什么？”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花秘书听她将自己捧到天上去，不由得喜上眉梢。
二楼不知在做什么研究，一股福尔马林的味道。
蔓草回过神来，捡起抹布，走了进去。
蔓草动作一僵。
她看了眼男人身前的工牌，上面写着：
“我愿意！”
“你放心，我不会退出的。”
研发部二层主管夏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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